哪怕皇上沒有大動作地去查下毒之人,宮裏悄無聲息地被換掉了一大批的人。


    其中自己的人折損了多少,主子都不想去算,算一次,心痛一次。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諸尋桃那個女人害的。


    所以,不論是為了給太子使絆子,還是報複諸尋桃,


    隻要是諸尋桃在意的東西,他都想搞破壞。


    “要是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能在一夜之間,讓那些東西消失幹淨嗎?”


    手下點頭:


    “哪些屋子裏存放這些東西,屬下都記得。”


    “隻要在這幾間屋子的附近倒上桐油,隻需要一把火,就什麽都沒有了。”


    “很好,去吧,要快。”


    主子揮揮手,表示自己要盡快看到結果。


    隻能說所有的事情是那麽不湊巧,又是那麽湊巧。


    這撥想搗亂的人在太子的人到之前,先發現了土豆的存在,隻是不知道其價值。


    等他帶著手下,好不容易把桐油運到諸尋桃的小莊子附近,


    才摸近小莊子,都沒能靠近目標屋子,就被太子的人堵了個正著:


    “什麽人,做什麽的?!”


    太子的人問是這麽問,但拔武器的手可是一星半點都不敢慢。


    於是,一個照麵的功夫,兩方人馬就打了起來,兵戎相見,乒乓作響,


    嚇得小莊子裏的人緊閉門窗,不敢隨便出去給太子的人添麻煩。


    等小莊子重新恢複平靜,太子第一時間就收到有人去諸尋桃小莊子鬧事的消息。


    聽到對方有備而來,竟帶著桐油想燒莊子,驚得太子生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要是諸尋桃晚一天把土豆蛋子的存在告訴永靖侯府的人,


    那麽那小莊子就什麽都不剩,隻有灰了。


    如此一來,大雍朝的百姓怎麽辦?


    幾次確定,小莊子裏的土豆蛋子一個沒少,火苗子都沒機會起來,太子才稍稍放心。


    也是這一次的經曆讓太子明白,


    哪怕諸尋桃沒給自己一句話,她這小莊子,自己的人必須寸步不離。


    諸尋桃不同尋常的經曆導致她的思維模式跟他們完全不一樣,


    他們視若珍寶的東西,在諸尋桃的眼裏卻如路邊的石頭一般普通。


    所以,諸尋桃可以不重視的東西,他不能不重視。


    不然,他連哭的地方都找不到。


    差點就被諸尋桃坑到的太子特意多叮囑了蕭景湛幾次,


    讓蕭景湛一定一定一定要把諸尋桃看牢了。


    還有,讓蕭景湛多勸勸諸尋桃,這重要的東西,必須重視起來。


    哪怕旁人不知道土豆蛋子是個什麽東西,可人自私、狠毒起來,


    哪會講道理,隻會把芸芸眾生的生死扔到一邊。


    他們小心無大錯,絕不能有絲毫的馬虎大意。


    小莊子這場沒有硝煙的鬧事也給永靖侯府的人提了一個醒。


    不僅僅是小莊子得重點看守起來,以後諸尋桃的身邊也必須再多跟幾個人保護才行。


    諸尋桃的存在,到底是藏不住了。


    等春耕的事情結束,永靖侯府的人甚至不敢想,


    諸尋桃在大雍朝的地位,將會有怎樣天翻地覆的變化。


    “什麽,你們在動手的時候,太子的人手大批趕到,與你們打了個正著?”


    背後之人還沒搞清楚土豆是什麽,先被這個結果給刺激到了。


    這次手下可沒上次的好運氣,全身而退,是負傷歸來的。


    手下顧不得身上的重傷,氣餒地說道:


    “看得出來,太子這次派來的那些人,為的就是看守屋子裏的東西。”


    原本,他是可以毀了那些東西,免得那些東西妨礙到主子的大業。


    但那時,他哪想到這麽普通的東西會如此重要。


    所以,這跟泥塊一樣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手下小心翼翼地問道:


    “主子,可知道那物是何物了嗎?”


    主子嘴角扯出了一個獰笑:“是能吃的糧食……”


    “糧食?!”


    有糧食是長這個樣子的嗎?他怎麽不知道?


    以前根本就沒有見過!


    “那幾個屋子如堆山一般的,都是糧食?”


    主子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笑意更加森冷:


    “太子倒是好運氣,先是收購了那麽大一批糧,穩住糧價,讓大雍朝的百姓過了一個安穩的年。”


    “還以為春耕的問題一旦爆發,天下就該亂起來了。”


    “誰會想得到,諸尋桃這麽一個弱女子的手裏,還藏著這樣的好東西?”


    要早一點知道,諸尋桃有這樣的能耐,


    他必把諸尋桃藏起來,納為己用。


    如若不能,諸尋桃這樣的人,隻能殺了!


    知道自家主子在鬧什麽心,手下連忙勸道:


    “主子先別動怒,就算那些屋子裏堆得再多,也是有限。”


    “春耕無法進行,憑那幾屋子的東西,可以讓天下的百姓多活幾天?”


    “隻怕都撐不過一個月!”


    說一個月,都是他說多了。


    主子可沒有手下說的那麽樂觀:


    “玻璃、琉璃還有炕,你覺得哪一件東西說明諸尋桃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她那幾屋子的東西,若真是用來吃,我倒是不擔心了。”


    手下不明白:“既是糧食,不用來吃,還能做什麽?”


    主子磨了磨牙:“如果是種呢?”


    “你可有想過,這些東西都是出自於諸尋桃小莊子裏的田產?”


    “那個時候的諸尋桃,手上才幾分田?卻生生種了幾屋子的糧出來。”


    “如此產糧,你可算過?”


    手下一臉震驚惶恐狀:


    “不可能,這天底下,不可能有如此高產的糧食,這怎麽可能!不會是真的!”


    如果諸尋桃的手裏當真有如此高產糧的新糧種,


    便是春耕問題當真無法解決,隻要這新糧種跟得上,皇上與太子豈不是又沒事了?


    手下可太清楚這個情況對自家主子有多不利了。


    他家主子等了那麽久,好不容易才等到了這百年一遇的雪災,將會給朝廷帶來極大的震蕩。


    誰會想得到,眼看就要見到成效了,偏殺出了一個諸尋桃。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主子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局麵,但事實不會因為他的十願所改變:


    “在諸尋桃之前,誰也沒有想過,這世上還能有玻璃這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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