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隻是如此,諸尋桃得了大片大片的土地之後,高興得直哭,


    這叫在場所有人都想不明白:


    就……真有這麽高興,高興到哭為止?


    隻怕諸尋桃的這種心情,唯有耕種的百姓才能夠理解。


    這麽想著,永靖侯府的人又覺得,諸尋桃是時時刻刻心係百姓,


    連心理都跟百姓貼和成這個樣子了。


    但凡生活在富貴之家的,隻怕是找不到一個比諸尋桃更貼近百姓的人了。


    哪怕是憂國憂民的太子都不行。


    所有人才剛為諸尋桃的落淚找到了借口,又被諸尋桃的心聲打個措手不及。


    尤其是蕭景湛,他已經不止一次從諸尋桃的嘴裏聽到太子身上在發光,


    那光芒,總是讓諸尋桃的眼睛睜得難受。


    剛開始,蕭景湛還以為諸尋桃的這種說法是一種比喻,


    就連太子本人都是這麽以為的。


    他們猜測,諸尋桃是被太子的人品所折服,拜服於太子的儲君之姿,


    才以光芒萬丈來隱喻。


    對此,太子第一次聽到諸尋桃說自己在發光的時候,要身後長個尾巴,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最讓太子稱心的是,諸尋桃拍得這麽響亮的馬屁,


    不是掛在嘴上,而是默默放在心裏。


    要不是太子能夠聽到諸尋桃的心聲,他哪裏會知道,他在諸尋桃的心裏,形象竟然如此高大挺拔。


    越是如此,越是證明了,這根本就不是諸尋桃的馬屁,而是諸尋桃的真情實感。


    太子對諸尋桃的好感以及沒來由的信任,也是這麽一點一點形成的。


    實在是諸尋桃的心聲對太子來說,太好使了。


    可今天,蕭景湛和太子同時迴過神來,


    或許一直以來,諸尋桃說的都不是比喻,而是實物?


    蕭景湛看看太子,除了太子身上的錦袍有華光異彩之外,與平時並無不同。


    什麽萬丈光芒,刺得人直流眼淚,完全沒有。


    太子同樣抬抬手,低頭打量自己,很好,很平常,很正常,沒有一點異處。


    如果他能像日月星辰那般發光,隻怕父皇早已對他有所忌憚,


    他今天哪能這麽坦然地來永靖侯府,給諸尋桃宣旨。


    蔣依靜看了蕭覓珞一眼,蕭覓珞反應過來,把諸尋桃拉到一邊去:


    “嫂嫂,你一下子得了這麽多的好東西,可不要忘了我。”


    諸尋桃能是小氣的人嗎?


    她先是迴頭看了太子一眼,看到太子並不反對的樣子,


    諸尋桃大方地說道:


    “自己挑,隨便拿你喜歡的就好。”


    大方與蕭覓珞分享了還不夠,諸尋桃又把蕭辰良抱起來:


    “辰良看看,有什麽喜歡的,大伯娘送給你。”


    諸尋桃說要送,蕭辰良便湊熱鬧似地選中了一個暖玉錘,把它當玩具似的甩來甩去,


    看得他老子蕭景瑜一顆心撲撲亂跳。


    他當初費了老大的功夫,才尋著一塊小料子,雕成玉佩送給小崽子。


    現在被小崽子抓在手裏的可是用一塊大料的暖玉雕出來的小玉錘啊!


    這其中的價格,不言而喻。


    這麽貴重的東西,就被自家小崽子當成玩具一般,拿在手裏隨便甩。


    嘖嘖嘖……


    看來,當初是他誤會小崽子了。


    小崽子哪裏是好壞不分,把名貴的東西送給嫂嫂。


    小崽子這分明是放長線,釣大魚。


    看看今天的迴報……


    蕭辰良選這個,一來覺得可以當玩具玩,二來也是熟悉暖玉這料子,


    知道現在天氣冷,抓在手裏特別舒服。


    玩高興了,蕭辰良迴諸尋桃一個親親:


    “謝謝娘。”


    楊兮弱站在蕭景瑜的身邊,看著蕭景瑜的一張俊臉因為妒忌變得麵目扭曲:


    “我們家辰良又沾了嫂嫂的光,討到好東西了。”


    “不過嫂嫂,你也別太寵他了。”


    “就你對辰良的好,得把辰良慣壞,他都看不上旁人了。”


    蕭辰良“嘻嘻嘻”地笑,他踢踢小腿,撒嬌地把頭貼向諸尋桃:


    “窩、窩跟娘,好,最最好。”


    蕭景湛與太子暗暗交流了一個眼神之後,把太子送走。


    知道蕭景湛這是有話要跟諸尋桃說,其他人便離開了。


    秋月受諸尋桃的指派,將今天的禦賜之物入私庫,並且登記好。


    蕭景湛則給諸尋桃倒了一杯水,狀似無意地問道:


    “你的眼睛有些紅腫,可是不舒服,要不要請個大夫替你看看?”


    “眼疾可大可小,莫把小病拖成大病。”


    諸尋桃不在意地用手帕擦幹眼角的濕意:


    “現在沒事了。”


    【隻要不對著太子,我的眼睛就沒毛病。】


    【今天不知道什麽情況,我一從太子的手裏拿過地契,太子身上的光又強了。】


    【難道太子在我的眼裏是發光的,就因為太子老給我東西?】


    【不能吧?】


    諸尋桃不太相信這世上有這種奇怪的事,但又找不到別的解釋。


    讓諸尋桃感到慶幸的是,她一個月與太子都未必會見一次麵。


    沒有墨鏡的幫助,她不方便直視太子,因為次數的關係,影響不大。


    要她跟蕭景湛似的,日日都要與太子見麵,那麽她的眼睛遲早有一天會瞎。


    果然嗎?


    聽完諸尋桃的心聲,蕭景湛確定了,諸尋桃嘴裏的光,乃是實物,並非比喻。


    所以,在諸尋桃的眼裏,太子是閃閃發光的?


    這又是為什麽?


    方便問的話,蕭景湛都想讓諸尋桃迴答一下,


    她第一次見到太子的時候,太子就在發光了?


    太子把同樣的問題丟向明燈大師,希望明燈大師可以給自己解惑:


    為什麽吉星看到他,說他身上光芒萬丈,刺得她睜不開眼,直流淚呢?


    明燈大師最後給的迴答是:


    帝王之氣!


    這四個字像是重重錘在太子的心頭一般,叫太子既震驚又亢奮。


    帝王之氣?


    帝王之氣!


    諸尋桃在他身上看到的,竟然是帝王之氣嗎?


    那諸尋桃對著父皇的時候,又能不能看到父皇身上的帝王之氣?


    他現在還隻是一國的儲君,並非真正的君王。


    照此推測,父皇身上的光芒該是比他更耀眼才是?


    所以,諸尋桃真的看得到人身上的帝王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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