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得好好想清楚,然後加以利用。


    要是他能上了衛首輔的船,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本官聽聞現在都城開得最火熱的鋪子,乃是你次女的?”


    衛首輔也沒怎麽跟諸定興打官腔。


    以前諸定興來找衛首輔,衛首輔都不稀罕搭理他。


    這次,他願意給諸定興這個機會,他不相信諸定興會不識這個趣兒。


    “好像是。”


    對這事,諸定興也是聽說的。


    但人人都這麽說,總不可能再有假。


    “衛大人是想……”


    找他幫忙開後門買等身鏡?


    不可能吧!


    諸尋桃鋪子裏的東西再新奇,他相信以衛首輔的實力,怎麽都不可能買不到這些逗趣兒的玩意。


    諸定興沒有隨便把話說滿,免得惹人笑話。


    好不容易有機會攀上衛首輔,諸定興不想因為一個笑話,就生生錯過了。


    “不知諸大人對皇上禦書房用的玻璃窗可還有印象?”


    像衛首輔這樣的人,自然是不可能把銀鏡這些小東西放在眼裏的。


    他的野心,大得很。


    “自然。”


    諸定興點頭,跟銀鏡比起來,這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銀鏡是那個小巫,玻璃窗則是大巫。


    對禦書房亮堂的樣子,諸定興羨慕不已。


    他做夢都想擁有這麽一間書房。


    他相信自己若能在這樣一間房裏辦事看書的話,效率一定加倍。


    衛首輔笑了 :


    “難道諸大人就不覺得,這玻璃看著甚是眼熟嗎?”


    “衛大人此話何解?”


    他手裏又沒有玻璃,哪兒來的眼熟。


    “如此嗎?”


    看到諸定興的臉上的不明所以不像是裝的,衛首輔命人拿出早準備好的銀鏡以及一小塊碎玻璃:


    “既然諸大人未曾細看對比,不如現在看看清楚?”


    諸定興心中有疑,但還是把銀鏡和玻璃扒拉到自己的跟前查看。


    這一看,諸定興有發現了:


    “這……這玻璃與銀鏡似乎是同出一脈。”


    “更確切的說法,銀鏡也是用玻璃做的,是在玻璃上塗了些什麽東西?”


    難怪衛首輔問他,可覺得玻璃眼熟嗎?


    “諸大人高見,本官也是這麽想的。”


    “這銀鏡吧,再受歡迎,也不過是後女子喜愛的東西。”


    “但玻璃就大大不同,它可以用到方方麵麵,諸大人可明白,這意味著什麽?”


    諸定興一震,這代表著可以賺數之不盡的銀錢!


    隻因為玻璃的用途太廣了。


    皇上的禦書房就用了多少玻璃?


    這樣的數量豈是銀鏡可以比得的。


    “看樣子,諸大人是想明白了。”


    玻璃正在生產,具體定價還沒出來。


    就算這樣,衛首輔大人都明白其中會帶來怎樣巨大的財富。


    既然這生意是歸朝廷的,玻璃所得皆入國庫。


    想到國庫多年吃緊,這一朝,得到大解放,足以想見,這為皇上獻上玻璃的人立下了怎樣的曠世奇功。


    衛首輔的心蠢蠢欲動,他多希望立此功的人是自己的人,甚至是自己呀。


    可惜,太可惜了。


    皇上喊他們去禦書房之前,玻璃此物的風聲,他是一丁點都沒有收到。


    但凡他聞到一點味道,這玻璃早就是他的了。


    如此奇功被個寂籍無名的人占了,衛首輔隻覺得浪費。


    “衛大人,你這……是何意?”


    衛首輔總不可能是為了讓他感受一下,玻璃能賺多少錢吧?


    又或者是讓他明白,鏡子是由玻璃做成的。


    等等……


    諸定興反應過來,剛剛衛首輔似乎提到銀鏡鋪子是他次女諸尋桃的。


    衛首輔不會是以為……


    不可能的!


    “衛首輔,今日之前,此二物,下官都不曾見過。”


    “諸大人當真沒有見過?”


    衛首輔不相信。


    經過他的推測加查證,這兩樣東西與永靖侯府剛進門的世子妃諸尋桃有極大的關係。


    而諸尋桃又是諸定興的女兒。


    自打銀鏡問世,他便差人把製銀鏡的方子研究出來。


    目前為止,毫無結果,衛首輔也不氣餒。


    這麽容易就能弄出來的東西,還可能值錢嗎?


    直到玻璃的問世,衛首輔坐不住了。


    銀鏡落在諸尋桃的後麵就算了,玻璃這事,他絕不能再錯過。


    他找的工匠說了,玻璃此物甚是稀奇。


    要是沒有配方的話,別說是給他們一個月,便是一年、十年,甚至是百年,他們都未必能做得出來。


    衛首輔可沒那麽多時間去等。


    既然自己找的人沒有用,連已經存在的東西都研究不出配方。


    那麽他隻能想想辦法,把現成的“搶”過來。


    玻璃的生意,不能被朝廷一家獨大,他想要分一杯羹。


    “沒有。”


    諸定興隻差對衛首輔發誓了。


    衛首輔皺眉:


    “如今玻璃已經呈到皇上的麵前,功勞亦是你諸大人的,誰都搶不走,諸大人何苦還要欺瞞本官?”


    他的人研究不出來,諸尋桃找的人做出來了。


    不用懷疑,諸尋桃肯定也不止一朝一夕,必是費了極大的勁。


    諸尋桃的東西這麽大,不論是玻璃還是銀鏡,


    隨便拿一個出來,諸定興靠著它,不是發大財就是升官。


    所以,諸尋桃怎麽可能沒跟諸定興說過?


    一個閨中小姑娘,哪能有如此瞞天過海的本事,諸定興想耍他?


    諸定興是不知道衛首輔這麽想他,不然,他一定哭給衛首輔看。


    諸定興咬牙:“衛大人不信,下官願意以官位發誓。”


    “若我有一字是假,便叫我脫下這身官服,再不能入朝為官。”


    他不想銀鏡和玻璃跟自己有關係嗎?


    那分明就是他不敢做的美夢!


    深知諸定興是個官迷,能讓諸定興發這樣的誓,衛首輔不信都不行。


    他幽幽一歎:


    “世子妃不愧是能弄出銀鏡和玻璃的人,竟有如此手段,連你這個生父都瞞過了。”


    “難怪皇上如此喜歡玻璃,卻不曾提起你隻字片語。”


    “可惜了,多大的功勞啊。”


    “你完全可以借著玻璃,得到皇上的褒獎的。”


    諸定興的手一抖,杯子裏的茶水都灑了:


    “衛大人,您的意思是……玻璃這東西是我女兒諸尋桃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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