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杭辭意嗤笑一聲:“朝臣自然不願讓一介女子掛帥,是以我請命出征之時,他們便順勢低頭。那些人是存了讓我死在戰場上的想法。”


    “秦靈繼承了秦家烈骨,用兵如神該是天生的將軍,但那些個屍位素餐的朝臣,在秦靈連打了幾場勝仗後,要求先皇召迴秦靈,以賜婚作為封賞。”


    “她們想把一個天生的女將關在‘籠子’裏,他們見不得女子比他們更優秀。甚至跪在禦書房外死諫,不得開女子在朝為官的先例。”


    “那時秦靈正身受重傷。於是,我派流金迴耀都,直接衝進皇宮殺了幾個叫得最歡的,順便拿了秦靈的封官聖旨。”


    夙予繁聽到這裏,眉眼彎起,露出一抹欣賞。


    “我很喜歡你的處事風格。”


    然而,這句話落到杭辭意的耳朵裏變成了“我很喜歡你……”


    他的臉上瞬間泛起淡淡地紅暈,醇厚的嗓音猶如大提琴的低吟:“謝謝。”


    氣氛正好,但夙予繁的又一句話將杭辭意拉迴神。


    “所以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也能做到。”


    杭辭意搖頭,不予讚同:“非也。”


    “嗯?”夙予繁沒有生氣,而是繼續聽他如何狡辯。


    杭辭意:“七成可,三成不可。不可乃力量,九成男子比女子力氣更大,更有力量,若要達到相同效果,女子需要更多的人力;”


    “比如生育,女子能生兒育女,男子則不能。天下穩定最需要的是什麽,是男子的勞力與女子生育的人口。這兩者缺一不可。”


    “再者女子心思細膩,而男子則粗心大意。性別的不同,代表他們的職責不同,男女之間互為陰陽相輔相成才能長久。”


    “除卻這些,若女子在男子一樣的資源下成人,她們才有機會做到男子能做之事。可世人對女子的打壓,很難實現你所想之事。”


    夙予繁挑眉,心中驚訝:“你知道我在想什麽?”


    杭辭意注視著夙予繁,深邃的眸子似乎能看透她一般:“也許能猜到一些。”


    夙予繁搖頭否定。


    她心中有了主意,但是她不會告訴任何人。


    不管多親近的人,都有走漏的風險。


    她需要穩,需要謹慎籌謀。


    不然一不小心就是兵荒馬亂,生靈塗炭。


    她不可以因為自己的一念之差,而罔顧他人的性命,這是底線。


    杭辭意很識趣,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承諾道:“無論你做何事,我都會支持你。”


    “若有需要,那枚凰佩可調遣我名下的任何勢力。”


    夙予繁聞言,凰佩便出現在她的手上:“就是這個?”


    “嗯。”杭辭意聲音有一點悶。


    再次看見陪伴他二十幾年的玉佩,內心難免有一絲觸動。


    其實他也想不通,自己後來為什麽默認給她了。


    要是別人拿走他的東西,不管天涯海角都得把東西拿迴來,再砍掉對方的雙手,丟到海裏喂魚。


    現在想來,自己怕不是那個時候就動了心思。


    玄一玄二:嘁,難道不是因為你打不過王妃嗎?


    杭辭意:什麽叫打不過,兩敗俱傷還是能辦到的。


    夙予繁:想想就行了,別把自己騙了。


    兩人靜坐許久,直到身後傳來一陣哀嚎。


    “哎呦~哪個天殺的在這裏搞破壞?!連累老頭我被破樹枝絆倒!一世英名啊~”


    “師父!”黎花白立即將黎生扶起來,惡狠狠地說:“我這就給師父報仇。”


    話落,一腳踹腳下的樹枝“biu~”一下飛了出去。


    如果不出意外,正好會落在夙予繁的頭頂。


    但夙予繁耳明手快,一道內力淩厲地扇了過去。


    一息之間,身後不僅傳來樹葉的“簌簌”聲,還有師徒倆同時摔在地上的聲音。


    黎生感受到這股內力不一般,瞬間警惕,試探道:“何人在此?!”


    黎花白反應過來,也立刻起身環顧著四周。


    師徒倆一邊打量,一邊撥開灌木叢和樹枝往前麵走。


    直到看見一節類似棺槨的東西,上麵一左一右放著兩個腦袋。


    “鬼、鬼啊~”黎花白大叫著要跑,但腿已經嚇軟了。


    “別吵!”夙予繁轉頭盯著黎花白冷聲道。


    黎生倒是聽出來了,仔細一看,還真是他們。


    “夙丫頭。”


    “夙姐姐?”黎花白也緩過神來,不確定地問了問。


    “嗯。”夙予繁冷漠應聲,繼而又麵無表情地說:“過來。”


    既然自己往槍口上撞,那就不能怪她不給他們機會了。


    黎生還在猶豫。


    黎花白已經屁顛屁顛地跑過去了。


    “夙姐姐,這是沙發嗎?軟軟的看著很舒服,是你帶過來的?”


    黎花白繞到前麵,見到沙發全貌便猜出來了。


    有乾商會旗下很多休息的地方都會放沙發,他見過。


    但和現在這個有些差異,所以剛剛一時間沒有認出來。


    夙予繁:“是。”


    黎花白眼前一亮,盯著一處勉強算空的位置問:“那我能坐上去試試嗎?”


    夙予繁無情拒絕:“不能。”


    黎花白苦著臉道:“為什麽啊?”


    夙予繁眼神上下掃視了一下黎花白:“你太髒了。”


    杭辭意不禁輕笑出聲,眼神挑釁的看著黎花白。


    別以為他不知道,剛剛黎花白的動作,明顯是想坐在他和繁繁中間。


    黎花白噘著嘴,眼眶發紅,手指順著水汪汪的眼睛來迴指著兩人:“你、你們欺負人……”


    捂著臉跑開了,坐在不遠處的大石頭上,背對著夙予繁他們。


    夙予繁愣了一瞬,“噗嗤”一笑:【年糕,你看那人像不像你?】


    【怎麽可能?小花子太幼稚了,這種遊戲我二十年前就不玩了。】


    【呦,這說明我們年糕長大了。】夙予繁含著笑意。


    她記得剛綁定的年糕的時候,年糕一鬧脾氣就會這樣,但後來確實不這樣了。


    【不是。】年糕悶悶地迴答。


    它能說這招對夙予繁根本沒用嗎?


    沒用的東西留著幹嘛,最後受傷的隻會是它自己,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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