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辭意乖巧又聽話坐好:“好。”


    他看著眼前放大的一張俊臉。


    雖然知道是夙予繁,但是一張男人的臉,距離自己這麽近,總覺得有些怪異。


    感受到夙予繁在自己的臉上塗塗抹抹,甚至還有毛刷在臉上輕掃的感覺。


    臉上的癢意讓杭辭意忍不住想將手撫上去。


    夙予繁按住杭辭意的手,厲嗬道:“別動,快好了。”


    夙予繁說話的氣息噴在杭辭意的臉頰,杭辭意忍不住又是一陣癢意。


    杭辭意偏過頭去,又被夙予繁雙手掰了迴來。


    夙予繁又在上麵摩挲了幾下後,站起身子。


    “好了。”


    夙予繁從身後拿出一麵鏡子,放到杭辭意麵前道:“看看吧。”


    杭辭意看著鏡子裏陌生又普通的臉,摸了摸鬢角和下巴,沒有摸到邊緣。


    不可置信地說:“這是我?”


    杭辭意又捏了捏臉頰,感受到痛意才相信這真的是他自己。


    夙予繁看到杭辭意的臉在這麽厚的粉底下,還能被掐紅。


    於是問道:“你疼嗎?”


    杭辭意是上過戰場的人,腥風血雨都經曆過,這點痛感,怎麽會感覺到疼。


    但是他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看著夙予繁關心的眼神。


    杭辭意不受控製地說:“疼。”


    夙予繁“噗嗤”一笑,撫了撫杭辭意自己掐紅的臉頰。


    “哈哈哈,行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夙予繁將杭辭意床榻上的衣服收進了空間,帶著他下了樓。


    掌櫃見兩個陌生裝扮的人從樓上下來,不禁意外地揉了揉眼睛。


    這是什麽時候上樓的兩位客人?


    掌櫃上前詢問:“兩位客官,你們是?”


    杭辭意出聲問道:“掌櫃,那拜帖可是遞了?”


    掌櫃的恍然:“哦!原來是你們啊。”


    “拜帖我已經差人遞了上去。拿了你們的錢財,自然能辦好。”


    他指著夙予繁道:“那位姑娘呢?這位又是?”


    若是客人在客棧裏麵出了事情,他可是難辭其咎,說不定會有不少麻煩。


    不過這位公子,怎麽那麽眼熟?


    到底是誰呢?


    答案好像就在嘴邊,但就是想不起來。


    杭辭意冷聲道:“不該問的別問。”


    夙予繁全程沒有說話,問了掌櫃拜帖的事情,便轉身走出了客棧。


    杭辭意緊跟其後。


    西暇大皇子府。


    “啟稟殿下,府外人稱玉公子,特來拜訪殿下。”


    大皇子擰眉:“玉公子?先前是否遞過拜帖?”


    “迴殿下,這是安居客棧齊掌櫃今日卯時遞上來的拜帖,還未呈給殿下。”


    怎麽會是齊掌櫃遞上來的?


    也是,若真是玉公子,怎麽會不知安居客棧是他的產業。


    大皇子接過侍衛遞來的拜帖打開。


    整個帖子呈黑金色,裏麵金絲流轉,還有金粉水鑽點綴。


    奢華又大氣,上麵還有有乾商會特製的標記,整片大陸無人能仿造。


    大皇子看到拜帖的外觀便已知曉,這絕不可能有假。


    雖不知玉公子,為何獨獨來他的府邸。


    但是……


    對於外界百姓和四國國主都敬重的玉公子,他也想看看是何人物。


    “快請,用最好的茶水招待,不可有絲毫怠慢。”


    侍衛看著大皇子嚴肅鄭重的神情,也不敢耽誤:“是,屬下遵命。”


    夙予繁和杭辭意被請到前廳時,大皇子已然起身迎接。


    大皇子麵上噙著笑意,恭敬溫和,但是心裏則掀起了波瀾。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玉公子?


    如此年輕?


    不過,仔細看看……怎麽這麽眼熟?


    玉公子和澤弟怎麽有幾分相似?


    澤弟難道還有兄弟?


    不,澤弟隻說自己有個姐姐。


    可是,哪怕真是南耀熠王妃女扮男裝,也不可能這麽快就來西暇國。


    南耀距離西暇,約有三千多裏路。


    前幾日探子來報,熠王妃還參加了有錢商會的拍賣會,不可能這麽快就來西暇。


    或許熠王妃不是澤弟的姐姐。


    而玉公子看著分明是個男子。


    但是據說熠王妃是有乾商會的大小姐,不知熠王妃和玉公子又是什麽關係?


    玉公子又為何和澤弟如此之像?


    好像一團迷霧就在他的眼前,但是他無法撥開。


    幾個唿吸間,大皇子便已分析了這些。


    待思緒迴籠,便聽見夙予繁說:“聽聞澤神醫在大皇子府上,在下不知可有榮幸見上一見?”


    杭辭意站在夙予繁身側,眉頭閃動了一下,眼底帶著一縷詫異。


    澤神醫?


    澤神醫不是已經年逾半百?


    澤?


    夙予澤……


    原來澤神醫竟是繁繁的弟弟。


    看來在耀都給景初看診的澤神醫是了易容。


    大皇子看著夙予繁目標如此明確,甚至都不加掩飾,像是奔著澤神醫來的。


    大皇子心中疑慮,推脫道:“公子有所不知,本皇子和澤神醫是有些交情,但澤神醫向來雲遊四方,現下未在府中。”


    在不知道玉公子的目的之前,還是不要暴露的澤弟得好。


    澤弟曾說過,這玉公子似乎是和他來自同一個地方,不知是敵是友,還是小心為妙。


    夙予繁看出了大皇子的推脫之意,但是這並不能讓夙予繁放棄。


    “大皇子不必多慮。”


    夙予繁看了一眼杭辭意,接著道:“本公子的貼身護衛,前些日子中了歹人的奇毒。”


    “說來慚愧,有乾商會的醫藥院束手無策。如此,才打探到澤神醫的行蹤,想求得澤神醫醫治。”


    大皇子沒想到,隻是一個護衛,竟惹得玉公子親自出馬,為其求醫。


    這玉公子倒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公子,您這護衛看著不像中毒的樣子。”


    夙予繁神情略顯悲痛:“大皇子有所不知,他白日裏雖能和平時一樣,但夜裏子時便開始渾身疼痛難忍,找不到因由。”


    “甚至武力也在逐漸退化。”


    “本公子請了醫藥院所有的大夫,都未能查出一二。如今隻能寄希望於澤神醫。”


    “小一,他是從小跟在我身邊長大的,感情自是深厚無比。”


    夙予繁的一頓輸出,大皇子麵上也有些許動容。


    杭辭意聽著夙予繁的胡說八道,也是忍俊不禁。


    他怕自己壞了夙予繁的事,隻能頷首垂眸。


    看在大皇子的眼裏,“小一”就是自責、暗恨、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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