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半個月已逝。陳漠緩緩地推開靜室大門,步伐略顯沉重地走了出來。此刻的他心情頗為複雜,因為經過這段時間的閉關苦修,他發現自己竟然陷入一個瓶頸之中——那看似觸手可及的金丹之境,卻如同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橫亙在前。


    盡管他嚐試了各種方法來突破這個困境,無論是瘋狂吸收靈石中的靈氣,還是服用珍貴無比的破境丹,都無濟於事。而他體內原本洶湧澎湃的五色靈力,也仿佛突然間失去了前進的動力一般,凝滯不前。難道說,真的是因為自己天資愚鈍、根骨不佳嗎?莫非今生今世,自己便隻能止步於靈寂境,再難有所寸進?


    陳漠輕輕撫摸著丹田處那柄閃爍著五彩光芒的本命飛劍,感受著五行之力如涓涓細流般環繞劍身緩緩流轉。這把飛劍乃是他耗費無數心血和精力所煉化,其威力究竟如何,還需通過實戰方能檢驗一二。他搖了搖頭,努力將腦海中的雜念拋開,然後取出一支符筆,鋪上一張張質地精良的符紙,開始全神貫注地鑽研起製符技藝來。


    經過一番精心雕琢,它們不僅融入了奇門遁甲之術,使得自身威能倍增,更是隱隱散發出一種神秘莫測的氣息。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對於如何實現大規模煉製這種符籙,陳漠至今仍苦無良策。不過好在熟能生巧,眼下所需材料充足得很,倒不如先提高一些成功率再說。


    就這樣,在過去的十餘天裏,陳漠夜以繼日地埋頭苦練,身旁堆積如山的符籙幾乎鋪滿了整個地麵。這些符籙包含了各種各樣的屬性法術,但其中大部分都是低階符籙;中級符籙數量稍多一些,共有九十三張;至於高階符籙,則僅有區區五六張而已,而且品質也算不上太過出眾。


    收起符籙他來到煉器室,看著地上那些傀儡零件,一個個組裝在一起,最後的關鍵部件通靈蠱還需要再等些時間。放下傀儡又來到靈獸室,將白虎放進靈獸室,此時小老虎已經醒來,四處打量新環境,扒著幹草玩的不亦樂乎,身形長大不少,也胖了很多,隨後他又將裏麵放了兩顆飼靈丹,小老虎聞著誘人香味,吃下一副懶洋洋的感覺。這裏經過他改造後有三個陣法圍欄,彼此隔絕氣息,不會因為靈獸爭奪領地範圍掐架。


    他又將神識探入靈獸袋內,金蛇已經長的如大腿般粗細,一身白色鱗片已漸變為金色,鱗片邊緣的金邊正慢慢向內浸潤,但完全變成金色鱗片還需要很長時間。隨後剩下的赤炎白虎肉扔進去不少,讓金龍繼續成長。


    是時候去趟百仙穀了,一兜子的靈石沒處花也是問題,高級靈石攢了一萬多顆,中級靈石十萬多顆,低級靈石已有百萬之巨,建立一個小宗門綽綽有餘。各類金丹期以下低級丹藥十萬多顆,中級丹藥五萬多顆,高級丹藥三萬多枚。


    掐算下時間離返迴水鏡觀還有三年時間,需要再多積攢一些東西,迴到師門也算榮歸故裏,給師父師兄一些驚喜才是。隨即收起身上望君道袍,脫了個幹淨,運轉火靈力在自己能承受的範圍下,將全身上下燒了一遍,頭發上摻入各種去除異味的藥材一頓狂洗,又在身上塗抹一遍配置好的藥物,最後將曾經穿過的衣物一把火燒個幹淨,換上普通布衣,消除女掌櫃留下的味道,至於是否徹底消除他還不知道,隻有再進百仙穀才能知曉,穿戴整齊出了洞府。


    站在石台上,看著茫茫群山,湛藍天空白雲朵朵,不時飛過幾隻燕雀,心中迴想起前塵往事似是一場大夢,可現在的處境又無比真實。今後的路要繼續走下去,人生得意須盡歡,自己還處在修真世界的底層,跨不過金丹門檻,就無法擁有足夠實力去保護自己,更別提扞衛那些潛心研究出來的成果,最後隻能便宜別人。


    身後一陣腳步聲傳來,是胖子和秦風出關了,他們修為都有增進,胖子隱隱有突破靈寂後期的征兆,秦風也快要突破靈寂後期了,三人相視而笑。


    “大哥,咱們還去打妖獸嗎?”胖子眼中閃過一絲戰意,看來上次獵殺赤炎白虎沒發揮出自己實力,有些傷自尊了。


    “我先去百仙穀交換些東西迴來,你們二人可以去萬獸山裏轉轉,增加些實戰經驗。遇到危險就去那處洞府躲避。這些符籙你們帶上,以備不時之需。”陳漠隨手拿出兩遝符籙發給二人,又囑咐道:“上次我趕跑的那幾人不知道會不會再來,你們那一定要小心,能躲就躲,盡量不要發生爭執,實在躲避不急那就斬草除根。你二人要配合好,胖子這些事你要聽老三的,他比你有戰鬥經驗。”


    “大哥放心,有三弟與我同行,不會出事的。”胖子說道。


    “我會和二哥同進退,大哥放心就是。”


    “嗯,那我先走一步,你二人務必小心”陳漠最後叮囑完,架起飛劍去了百仙穀。


    半日之後,陳漠終於踏入了百仙穀。他小心翼翼地感受著周圍的氣息,確認那種被人暗中窺視的感覺並未再次出現後,心中稍定。想來經過一番折騰,自己身上的特殊氣味應該消散殆盡。


    陳漠加快步伐走向衣店門前,但見店內有兩名修士正在挑選衣裳。繡娘瞥見他走進來,臉頰瞬間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隨即迅速轉過頭去,繼續熱情地向客人們介紹起店裏的各式衣物。陳漠見狀並未上前打攪,而是不動聲色地混入其他顧客中間,裝模作樣地四下打量起來。


    沒過多久,那幾位客人便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衣店。此時店內隻剩下陳漠與繡娘二人,隻見她美目流轉,喜不自禁地輕聲喚道:“公子既然來了,為何不上樓坐坐呢?”


    陳漠微微一笑,故意慢條斯理地迴答說:“哈哈,不必著急嘛!我隻是有些好奇,像繡娘你這樣終日藏頭露尾、不以真容示人,難道就不會覺得煩悶嗎?”言語之間,帶著幾分戲謔之意。


    繡娘聽了這話,不禁羞紅了臉,嬌羞地嗔怪道:“公子休要拿人家開玩笑啦!那天迴來以後,我把公子救我之事告知了掌櫃,差點就遭受責罰呢!還請公子快快上樓去吧,否則待會兒掌櫃怪罪下來,奴家可又要遭殃咯……”這番話說得嬌柔婉轉,全然沒了往日裏冷若冰霜的模樣。


    陳漠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繡娘對自己態度的巨大轉變,不禁感到臉上一陣發熱,他連忙抬起腳步向樓上走去,不敢再繼續打趣她。如果再多說幾句話,恐怕就會給人留下花心輕浮的印象。


    來到樓上的雅間內,陳漠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茶桌的正位上。要知道,這個位置可是女掌櫃平時與客人商談生意時的主座。如今的他早已不再拘泥於那些繁瑣的禮節,因為這次前來可不僅僅是簡單的拜訪,而是帶著質問和責備的意味。


    白玲其實早就得知陳漠進入了衣店,但令她驚訝的是,自從陳漠踏進山穀之後,她竟然無法像往常一樣掌握他的行蹤。毫無疑問,一定是陳漠抹去了她留下來的追蹤印記。不僅如此,白玲聽了繡娘稟報,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以及那件道袍所隱藏的秘密都已被他洞悉得一清二楚。想到這裏,白玲心中愈發猶豫不決,根本沒有勇氣去麵對陳漠,直到聽見他走進雅間的聲音,才磨蹭著走出了自己的閨房。


    她輕輕推開門,踏入雅間,目光落在坐在主位的陳漠身上。隻見他悠然自得地自斟自飲,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茗,仿佛與周圍的世界隔絕開來。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在胸口亂竄。而此刻,那張嬌美的臉龐上也泛起了如晚霞般絢爛的紅暈,宛如盛開的桃花一般嬌豔動人。


    陳漠抬起頭,視線與她交匯的瞬間,心中不禁一動。眼前的女子麵若粉霞,美眸含情,這般嬌羞可人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然而,自己絕不能失態,於是連忙咳嗽兩聲,試圖掩飾內心的波瀾,同時語氣冷淡地說道:“我究竟該如何稱唿你呢?是玲姐,亦或是……你是否也該給我一個解釋了呢?”


    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其中卻蘊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麵對這樣的質問,她不禁低下了頭,手指緊張地擺弄著衣角,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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