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用水衝刷掉竹竿裏麵的雜質,用火將竹竿三分之一處開始加熱,感覺到竹竿已經發燙,陳漠用力將竹竿掰成九十度角,放入冷水中定型。隨後,拿著竹竿三分之一處對準砂鍋頂部圓孔,竹竿兩側用板凳夾住,製作成簡單的蒸餾裝置,另一端向下對準事先準備的大瓷碗,在上麵有扣上一個瓷碗,起到冷凝收集的作用。


    這種辦法雖然很土,不過隻要能蒸餾出來就好,為了達到最佳蒸餾效果,陳漠用幾條毛巾沾水敷在竹竿後半段。


    一個小時左右,陳漠撤掉炭火,收起瓷碗看到小半略帶黃色的液體,很是滿意,找個無用的葫蘆將這些液體裝好,塞好壺塞。隨後在灶房裏翻找起來,他記得之前王老三將一把生鏽的剔骨刀扔到櫥櫃後麵了,現在找出來正好有大用。


    陳漠在櫥櫃靠牆的角落裏找出一把鏽跡斑斑的剔骨刀,這刀身長約十二厘米左右,刀把六厘米左右,成年人握在手裏正合適,陳漠拿起來顯得有些略大,不過這尺寸對他來說也很合適,刀背筆直修長,刀刃略帶弧度,刀尖細長,兩麵開刃。


    陳漠從灶房的灶坑裏抓出一大把草木灰,拿到院中用水輕輕攪拌,用刀蘸著灰糊,在磨刀石上開始反複摩擦,不多時一把透著寒光的剔骨刀出現在陳漠手中。


    陳漠拿著一塊碎抹布展開攤平,將葫蘆裏的黃色液體輕輕倒出一點,微微浸濕抹布中心位置。連忙將抹布四角對折,毒藥正好在三角形頂尖處,陳漠捏著抹布,將浸濕一端緩緩塗抹在剔骨刀上,刀身兩側塗抹一遍隨即風幹,反複塗抹十餘遍,陳漠找了幹淨抹布將刀包好,放在一側。


    此時,糊狀的藥物已經幹透成餅,陳漠找來石臼,用抹布撿起藥餅放在裏麵,輕輕碾碎成粉,用草紙包成四包後,在上麵做好標記。


    這是蒙汗藥,撒在空氣中或者摻入水中,都能使人昏迷。另一種粉末是五毒散,吸入肺中不消片刻,就會導致肺部功能損毀,咳血窒息而亡,如果摻入水或酒中飲之即死。那黃色液體是經過初步萃取的劇毒,名曰血噬毒,見血封喉,五吸之內就能毒素攻心而死。


    至於這三種毒物的解藥,陳漠才懶得去想,這對於他來說,是保命的東西,怎麽還會去想解藥。


    陳漠將這些東西裝進壇中,放入土坑,由於剔骨刀有點長,索性用抹布蓋上,壇子裏別進土就行。隨後,陳漠趕緊將院中恢複如初,至於那些抹布、砂鍋和石臼,陳漠將們放入灶房大鍋中,倒入清水,加入麵堿和木炭,開始燒煮。這種辦法想來、應該、大概不會有毒物殘留吧。


    待燒煮一小時後,陳漠將鍋中的東西撈起,用砂鍋再燒水煮了兩個土豆,又用石臼將土豆搗爛放入少許香油食鹽,用抹布抓起揉成兩個團子,拎在手上走出後門,看向遠處一條黑色土狗在樹下乘涼,說道給你好吃的,隨手扔過去,這黑狗試探的嗅了幾下,大口吃著,吃完又迴到樹下乘涼,觀察一炷香時間,看到黑狗搖著尾巴啥事沒有,看來這消毒工作是沒問題了。


    迴到院中陳漠將所有一些痕跡消除,竹竿子沒啥用,劈成幾節扔進灶坑燒掉,其他東西擺迴原位。見一切打掃妥當,此時已日上三竿,陳漠走進屋內點醒王老三,輕聲喚道“王叔醒醒,已經中午了,起來吃點東西吧,我去給你煮些麵吃。”


    王老三睡眼惺忪,“哎呀,這迴籠覺睡的這麽香呢,趕緊起了”。


    二人吃過午飯,簡單做些日常雜活兒,院外響起一陣馬匹嘶鳴,大聲吆喝的聲音,陳漠趕緊跑進大院上前開門,鏢隊一幹人等卻是返迴鏢局。


    李把頭和身後眾鏢師皆是渾身塵土,“終於迴來了,可把老子累慘了,一會兒兄弟們好好吃上一頓,酒肉管夠,睡上三天三夜。”


    眾人聞言,齊聲高唿,“李把頭英明神武”。


    李把頭哈哈大笑後說,“漠兒快讓王老頭給兄弟們做些好吃的,肚子裏實在餓的緊啊。”


    “好嘞,這就去”陳漠說完轉身跑迴灶房,告訴王老三開火做飯。


    陳漠幫著燒水,給鏢師洗漱,王老三將這兩日準備好的醬肉切好裝盤,又忙碌著炒些下酒小菜。半個時辰後,院中支起三張大桌,酒菜上齊,院中鏢師洗漱完畢。在眾人的嬉笑中,李大把頭大聲張羅吃吃喝喝,一吃就是一個多時辰,此時大多數人都喝的酩酊大醉,李把頭在兩個鏢師的攙扶下迴屋睡覺,其他人也陸續散了迴去休息。


    陳漠和王老三將院中打掃幹淨,王老三在耳房裏半躺著,滋溜溜的喝著茶水。陳漠看著天色已近黃昏說道,“王叔,這裏沒什麽事我就先迴去了。”


    “迴吧,今天你也累壞了,早點迴去休息,鏢師明天得睡到中午,你午時前過來就行。”王老三說道


    陳漠聞言答謝,轉身離開耳房,走入院角處左右看下無人,將壇子快速打開,藥包揣進懷裏,剔骨刀刀尖向裏,反握刀柄藏進袖中,覆上塵土後離開鏢局。


    陳漠悄悄走進昨晚發現黑衣人的巷子,找了一處居民堆放草垛的地方,先用黑布圍住麵部,再扒開一個小洞鑽進去,好在自己身形較小,鑽進草堆到不顯突兀,隨後用草將洞口堆好,留出一個手指粗的孔洞,向外觀察。


    陳漠等著魚兒自己上鉤,就在陳漠等著快睡著的時候,聽到一聲吆喝,見一矮小中年人頭戴氈帽,身披褡褳,背後斜挎一包裹,左手晃著銅鈴鐺,右手拿著一麵白色幡子,上書“鐵口直斷”四字。其人長相普通,但一雙單眼皮中透露出狠厲之色。


    陳漠不禁好笑,“大哥你喬裝打扮成算命先生,好歹穿個道袍吧,這身行頭出來蒙事兒,也太不敬業了。”


    這“假先生”走到一戶人家門前叩門三聲喊道,“家中有人嗎?”見無人應答,又走向下一戶人家,敲門喊人,不多時,見一瘦弱婦人開門,問到,“你是誰?何事敲門?”


    “在下乃是遊方術士,以卜卦算命為生,路過寶地想討碗水喝。”剛說到此,這假道士又煞有介事的輕咦一聲“咦?奇怪,見你印堂發黑,麵色蠟黃,眼角帶煞,可是近日走了黴運,與人發生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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