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加茂昌英的倒下整個場麵徹底地陷入了鴉雀無聲之中,就連滿身劍傷的那幾位老橘子也嚇得不由屏住了唿吸,就連哀嚎聲也死死地憋迴了肚子裏。


    “nice!完成!”打破沉寂的是銀狼從椅子上一躍而起的動作以及她那語調微揚的低唿聲。


    銀狼收起手機非常主動地幫刃叔收起了他的支離劍,“感覺怎麽樣?”她還不忘開口詢問刃叔的狀態。


    然而刃此時卻好像對銀狼的詢問有了些誤解。


    “不過爾爾。”刃頗為平靜地拋下了一句對這次戰鬥的評價。


    “不是……”銀狼有些無奈扶額,“我問的是你的狀態。”


    “……”刃頓時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你不會以為我在問你戰鬥後的體驗吧。”銀狼懷疑的視線落到了刃的身上。


    “……沒有。”對於這個迴答刃雖然有些遲疑,但是也有及時迴答。


    不過無論怎麽看,這個迴答感覺都不怎麽的走心樣子,看起來有種敷衍的感覺。


    “算了,沒有就沒有吧。”銀狼也沒有非要對方承認,隻是話鋒一轉繼續迴到了一開始的話題上,“所以,身體應該沒什麽大礙吧。”


    雖然刃現在看起來什麽事情都沒有,但是該有的同伴之間的關懷還是要給足對方的。


    “沒事。”這次刃倒是在第一時間給出了確切而又肯定的答案。


    “傑,你身體沒事?”一旁的五條悟掐著嗓子開始學著銀狼說話。


    原本還想接著五條悟的話開始搭戲的夏油傑,忽然一眼便瞄到正在注視著他們的刃。


    夏油傑頓時嚇得打了個激靈,一下子就連腰板都挺直了不少。


    “悟,別玩了。還是正事要緊。”夏油傑不留痕跡地提醒著自家的摯友。


    好在一旦提到了正事後五條悟便自覺地收起了不靠譜的樣子,不再嚶嚶作怪。


    這讓夏油傑刹時鬆了一口氣。


    “所以,現在你打算怎麽辦?”銀狼站在了刃的身旁打算就此束手旁觀。


    “小銀狼,你之前不是有從傑身上搗鼓出了那個什麽追蹤器之類的嗎?”五條悟掃視了在地上躺著的老橘子們一眼。


    “什麽追蹤器,那個叫主線人物跟蹤係統·幕後黑手限定版!”銀狼義正言辭地糾正著五條悟的說法。


    “你這是什麽時候給起的名字”“夏油傑對此感到有些疑惑,因為他記得這個名字在不久之前都還是不存在的。


    “就在剛剛。”銀狼挺直了胸膛,臉上露出了自信微笑。


    “呃……”夏油傑開始語塞。


    “不管叫什麽名字,先打開來看一眼啦。”五條悟湊到銀狼身旁開始催促道。


    “你是懷疑那個人已經混入了高層?但是對方不是應該頭上有縫合線才對嗎?”夏油傑不愧是五條悟的摯友,一下子便猜到了對方心中所懷疑的事情。


    但是放眼看去,無論是倒下去的成片老橘子還是站在角落裏貓著的老橘子,都沒有一個是額頭上有著縫合線的。


    他們之間的對話並沒有特意降低聲音,所以離得比較近的山田和也自然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一提到“額頭”以及“縫合線”這兩個詞,他就不由有些想到了今天剛好因風寒感冒而告假在家的加茂總監。


    加茂元紀好像就是在十幾年前因為一些事故而在頭上留下了一道明顯的傷痕。


    自那次以後加茂元紀便不怎麽以真麵目示人,需要出麵的大多數時候都是隔著帷帳與人交流。


    好像也是因此才引起了總監部隔著帷帳下達任務的潮流。


    不過這些事情都隻是道聽途說罷了,並沒有確切的真實信息。


    想到這裏山田和也不由有些好奇,加茂總監會不會就是五條悟他們口中的那個人。


    好在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五條悟那邊,而五條悟現在又隻關注著銀狼的一舉一動,根本就沒有在意其他人的動靜。


    不然山田和也估計在第一時間就暴露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吧。


    但是饒是如此,站在山田和也身邊的五條久司仍舊不留痕跡地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些什麽。


    “好了,數據調整好了。”銀狼拉下護目鏡搗鼓了一陣子之後便招手示意五條悟彎下腰。


    五條悟有些不明所以地低頭照做,結果隻見銀狼食指與中指合並輕輕地在他戴著的墨鏡上一點。


    下一秒便驚奇地發現一條撒滿金色光芒的“線路”鋪墊到了自己腳下。


    “夏油說得對。他確實不在這裏。”透過金光的指引,銀狼能看到這線路徑直離開了總監部。


    “誒——果然好神奇!”五條悟一會兒將墨鏡摘下,一會兒又把墨鏡重新戴迴頭上。


    視線範圍內卻能看到金光不斷地出現又消失,消失又出現。


    “感覺這個玩意和真希的眼鏡有些相似呢。”最後五條悟還是繼續把墨鏡牢牢套迴了腦袋上。


    雖然有著這個東西有些麻煩,但是總比海量的數據湧入腦海中要容易接受多了。


    “對方不在這裏的話,現在是要順著線索找過去嗎?那這些家夥要怎麽處理?”


    夏油傑眼神薄涼地掃了一眼還在裝死以及真的昏死過去的老橘子們,語氣平淡地好像隻是在商量著垃圾要分類到哪個垃圾桶裏似的。


    “全都處理掉?”銀狼自然地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這更讓老橘子們嚇得瑟瑟發抖。


    躺在地上的禪院佑一聽到銀狼和夏油傑已經開始商量著要如何處理他們,而身為唯有一個能夠阻止他們行為的五條悟卻絲毫沒有要勸阻的意思。


    在這一刻他便明白了,他們這次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當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生命慘遭他人威脅之後,他便開始物色著能夠讓他脫離危險的工具人。


    不一會兒,他的視線便對上了痛苦地捂住大腿的禪院信宏身上。


    ‘禪院信宏……我記得他的術式是,關於身體基礎素質上的增幅,而且還能施加給別人。’


    禪院佑一臉上露出一絲隱秘的笑容。


    ‘工具人,這不就找到了?’


    至於同族的情誼?那種東西又算得了什麽。


    於是,他開始暗中和禪院信宏交流著,他承諾著隻要對方將術式用到他的身上,那他一定會帶著他一起逃離這個死局。


    他的承諾一下子讓基本已經喪失了求生欲望的禪院信宏重新燃起了希望。


    ‘對啊,佑一是速度方麵的術式,隻要配合上我的術式,我們就還有一線生機。’


    在激動之下,禪院信宏直接便答應了對方的要求,根本沒能想到要求對方定下束縛這件事。


    禪院信宏按壓著大腿上深可見骨的劍痕傷口,勉強才能阻止自己因失血過多而暈厥過去。


    大腿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差點一度失去意識,但他還是硬生生挺了過來,甚至還將唿之欲出的痛苦呻吟給強行咽了迴去。


    禪院信宏定定地看向禪院佑一,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光,手上卻毫不遲疑地將自己的術式加諸於對方身上。


    而禪院佑一,在感受到身體變得輕盈了不少的那一瞬間,便露出了陰謀得逞的陰暗笑容。


    他毫不猶豫地發動了自己的術式,但是卻沒有往禪院信宏的方向跑去,而是朝著相反方向的出口跑去。


    看到這一幕,禪院信宏哪還能不明白自己是被對方哄騙了。


    “禪院佑一!!!”這一聲呐喊中飽含了怨恨與厭惡,相信如果他就此死去,他的詛咒會一直纏著禪院佑一至死方休吧。


    被禪院信宏的高唿引來了注意的幾人一扭頭便看到了禪院佑一已然跑出了百米之外的身影。


    然而還沒等對方繼續往前逃跑,眾人卻發現他逃跑的腳步一頓,仿佛身上掛著千斤重物似的。


    這其實是禪院信宏的術式效果,既可以掛上增幅效果,自然也能掛上負麵的效果。


    隻不過這個負麵效果的持續時間極短,隻有那短短的零點幾秒,往往對方還沒怎麽感覺到,這個效果便失效。


    看到對方隻是微頓的身形,禪院信宏心中怨恨滋生,同時又充滿了後悔之情。


    雖然對方隻是停頓了零點幾秒,但是這已經足夠讓銀狼反應過來了。


    銀狼毫不猶豫抬手做出了架狙的姿勢,一瞬間黑色的槍支便浮現在她的肩頭。


    刃在這時也不由將視線移到了那把看起來熟悉而又陌生的槍支上麵。


    細思過後他一下就認出了,那是銀狼的「普羅米修斯」,現在隻不過是改變了形態罷了。


    銀狼將「普羅米修斯」架到肩上,甚至都沒有瞄準,隻是將對準的槍口微微偏移目標,便毫不猶豫地直接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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