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民給完錢接過這盆十斤重的豆腐。


    “謝了老板,那我們先迴去了。”


    “慢走啊,要好吃下迴還來買啊!”


    “那必須的。”


    棠溪跟在李靖民身後,兩人朝著家裏走去。


    “哥,不是說好了散步嗎?怎麽的就迴去了?”


    “你哥哥我都跑步了,再散下去骨頭都要散了,心疼心疼你哥吧。”


    “行吧,下次不帶你了。”


    “……別呀,這不是手上有東西嗎?”說著就把手上端著的豆腐往前一抻,擺到棠溪的眼前,“喏,這麽大一盆呢,總得先帶迴家吧,還是說你不想吃?”


    “迴了家,你還出來不?”


    “出來啊,那肯定出來,你在哪?我在哪,我就是你忠實的大保鏢。”李靖民就差拍胸脯保證了,但此時他也沒有手了,兩個手都端著盆呢。


    “走吧,大保鏢,咱迴去放豆腐。”


    “得令!”


    棠溪和李靖民把豆腐放在大廚房,李靖民又繞到二伯的房子那兒和二伯母說了一聲買了豆腐,就又迴來跟在棠溪身後了。


    “走吧小妹,想去哪去哪,現在咱倆無事一身輕。”


    “想躺著了。”


    “躺著好啊,走,咱去……你說什麽?躺著?也……也不是不行。”李靖民說的有些猶豫,“隻是咱倆已經大了,不能像小時候一樣吧,不好躺一張炕上。”


    “……”棠溪無語,“我的意思是我走累了,我想迴去躺一會兒。”


    “哦哦,那你快去吧,正好我跑了兩趟也有點累,我也去躺一會兒,你待會兒要是想出門就到我房間喊我就行,我房間的門就不關了,虛掩著,待會你推進來就行。”


    “好,知道了。”


    棠溪倒也沒上炕上躺著,隻是坐在炕邊,為什麽不坐在椅子上,是因為炕上暖和,不至於凍屁股。


    她閉上眼睛,沉浸在風水寶地,想著今天有空把它們歸歸類。


    但她掃了一眼,好像也沒什麽需要歸類的,因為放錢財的地方就是放錢財的,還有一些房本什麽的。


    自幼生長在風水寶地裏的植物動物,棠溪也並不打算去挪動他們,省的改變了它們的生活習慣。


    所以就隻能收拾一下那放錢財的地方了。


    她重新把這個洞穴歸為四類,一類就是放那好幾箱金銀珠寶,還有自己在友誼商店陸陸續續買的一些小的玉擺件手鐲還有鑽石什麽的這種飾品。


    一類是用於放房本,存折戶口等重要文件的地方,哦,對了,平時用的錢票也放在這個地方。


    一類是用於放衣服被子什麽的,雖然裏邊暫時沒有被子,但是先規劃好也是好的。


    最後一類則是用來放洗好的水果,或者說是能現吃的飯菜盒飯,還有一些零食什麽的。


    規劃好這四類後,棠溪睜開眼睛看了看手上的時間,才九點半,想著先在風水寶地裏麵挑一些水果,然後洗幹淨了,放在最後一類裏,不至於以後每一次都得現洗,想吃了就能直接拿著吃。


    洗了二三十個草莓後,她才意識到她並沒有在風水寶地裏麵放盤子,也沒有籃筐之類的可容納物品的東西。


    趕緊搜落自己的房間,發現了一個小型的編織筐,就收到了風水寶地裏麵把剛洗好的草莓放進去。


    二三十個草莓並沒有裝滿這個小型的編織筐,所以她繼續洗著草莓,直到洗幹淨的去了葉子的草莓,裝滿了整個編織筐才停下。


    心滿意足地掃視著這個編製筐,想著等迴了京市之後去外邊買幾個類似的籃筐,好用來裝不同的水果。


    還得找人打個架子,不然隨地而放,容易占滿這個洞穴,摞起來放就能最大化的利用這個洞穴了。


    因為她是意識進來,並沒有實體,所以架子可以完完全全卡住,不需要留過道間隙,這麽一想,她覺得她的這個可以自由拿取外界和內部的西的地方還是很大的。


    洞穴外邊都是隻能拿不能放進去的,除了原本就是從洞穴外邊拿出來的,才可以原路放進去。


    對風水寶地有了初步的規劃之後,棠溪打算迴去之後就實行。


    至於為什麽不在家裏這邊找個認識的木匠打架子,找隔壁鄰居買編織籃子,那是因為東西拿迴了家之後,突然消失不好解釋。


    所以棠溪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打算迴到學校之後再進行風水寶地的洞穴改造。


    棠溪一直在自己的屋裏待到十點才出去,推開隔壁房間的門進去。


    “哥,你還睡著不?”


    “沒呢,我也就沒睡一覺,隻是趴在炕上,這炕可真暖和啊。”


    “是啊,炕比學校的木架子床舒服多了。”


    “那小時候還是木架子床舒服。”李靖民卻有著不同的想法。


    “嗯?”


    “因為小時候燒炕需要撿柴火,多累呀,我寧願睡木架子床。”李靖民嘿嘿一笑,“現在檢查的話隻負責土灶就行,燒炕直接去外邊買煤球子,那不但燒得熱乎還耐燒,比木柴好用多了。”


    “偷懶唄!”不愧是你啊,這種理由都能被你找到,“不過煤球子是真的耐用,還有那蜂窩煤也很好用,點一塊可以一直溫著一壺水。”


    “煤球子不要票,蜂窩煤要票,不過蜂窩煤確實比煤球子要耐燒一些。”


    “小時候一晚上得加兩三次柴火,現在直接放煤球的都不需要半夜起來去加。”


    “小時候也不需要你加柴火啊。”


    “可是小時候我是跟爸媽一塊睡的,爸起來加柴火的時候被子一掀,那肯定就把我凍醒,真的,每一次都給我凍醒了。”


    “哦,是這樣啊。”


    棠溪表示她真的體會不到,因為她從小是跟小姑一塊睡的,每次都是一整覺睡到天亮。


    棠溪長大了才知道,她跟小姑的那個炕,是她爸媽半夜起來添柴火的時候順手給添的。


    “那可不,咱爸那大動靜,每次起來我和媽都會醒,不過之後大了分開睡了就沒被吵醒了,爸都會順手給我添上。”


    “也沒自己睡多久吧,初高中不都在鎮上睡?”


    “幹啥啊!我就不能懷念懷念小時候了?非要破壞氣氛。”


    “……”


    “不跟你說了,看看幾點了,我有點餓了。”李靖民說著就看了眼手表,“喲嗬,十點多了,再過一會就能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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