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獅’鐵戰給女兒鐵心蘭留下了暗號,讓鐵心蘭去江府尋他。


    鐵心蘭在來的路上卻碰到了江玉郎,並且在江玉郎的花言巧語下,沒了原著中對江別鶴的敵意。


    哪怕她沒能在江府見到自己的父親,也依舊留在了此處。


    畢竟江府是她唯一有線索的地方。


    蘇夢覺得這孩子若再在江玉郎身邊呆下去,恐怕真要被洗腦,覺得江家都是大好人了。


    “原來如此,‘十大惡人’中的‘狂獅’鐵戰,此人我興許見過。”


    聽到蘇夢這番話,鐵心蘭的雙眸倏地一亮。


    她沒有想到,蘇夢並不因為她父親的身份對她態度冷淡,甚至還有父親的線索!


    “蘇姑娘見過我的父親,是在何處?”


    蘇夢道:“你父親是不是頭大如鬥,頭發蓬亂如獅,身形又十分粗壯?”


    聽著蘇夢的描述,鐵心蘭連連點頭。


    “沒錯,沒錯!”


    她終於得到了關於父親的線索,歡欣的眼眶都有些泛紅。


    那端坐椅上的青衫女子悠悠一歎:“你們不知道我的底細,是因為我之前並不在中原,而是在海外。”


    “我駕駛著小船駛向中原時,於海上見過你的父親,我瞧著他一副不易相與的模樣,於是便繞開了他的船。”


    有時候話語越是語焉不詳,便越顯真實。


    “海上……爹為什麽要出海?


    是了,他一定是從哪裏聽聞了什麽絕學武功的線索。”


    鐵心蘭喃喃著,很快將真相推算的八九不離十。


    她知道自己的父親嗜武成癡,能讓他連自己女兒都顧不得的事情,必定與武學相關。


    放下了對父親下落不明的擔憂後,鐵心蘭才注意到蘇夢方才的話語中透露的信息。


    她暗忖道:‘怪不得如蘇姑娘這樣的人,之前在江湖中卻沒有絲毫耳聞,原來她竟是從海外來的。


    既然如此,她肯定真的不認識小魚兒了,後天的宴會也不必擔心了。’


    心中兩個掛懷的事情都得到了解決,鐵心蘭的臉上終於綻出了淡淡的笑容。


    她容貌本就脫俗明豔,隻是心中一直縈懷愁緒,故而麵上少了幾分顏色。


    如今這舒展眉眼的一笑,蒼白的麵頰浮現出淡淡紅暈,倒真似冬雪綻開的紅梅,讓人瞧著便有種歡喜之感。


    蘇夢心想,鐵心蘭也不過是個年歲不大,可憐可愛的少女而已。


    鐵心蘭離開了。


    蘇夢則來到了黃雞大師和嘯雲居士的宅邸。


    這段時日,她與黃雞大師相處的十分友好,就連嘯雲居士對著她,也有了幾分和藹的神情。


    這足以證明在這江湖之中,有一個好人設有多麽重要,對於提升旁人的初始好感又有多麽大的影響。


    若她還是‘幻劍書生’那個人設,根本不會有如今的待遇。


    庭院中,黃雞大師正在清掃地上塵土。


    如今天已入冬,但並未到下雪的時候,庭院的土地堅硬,連枯草都沒有幾根。


    但是人家大師掃的不止是地,更是在將心靈清掃平靜。


    峨眉山寶藏一事讓黃雞大師意識到了自己的世俗心,一直對此心存自愧。


    所以蘇夢每一次看到這種場景,不論心中怎麽想,也從不多說什麽。


    瞧見蘇夢走了進來,黃雞大師將掃把夾在肘側,雙手合掌。


    “蘇姑娘。”


    “黃雞大師。”蘇夢點點頭,簡單的寒暄過後,說明了來意。


    “黃雞大師可知道花無缺花公子來了此處?


    江大俠擇日將舉行一場宴會,兩位可願前去赴宴?”


    黃雞大師少見的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這時,嘯雲居士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他神色淡淡,麵上帶著些許不虞,但這不虞之色卻並非針對麵前的蘇夢。


    “這種時候還扭捏個什麽勁!不若就直說了吧。”


    他這番話是對黃雞大師說的。


    嘯雲居士旋即將視線投到了蘇夢身上。


    “其實花無缺剛到江南的時候,江別鶴就譴人來跟我們說了。


    還說什麽花無缺身上有可解百毒的靈藥,可以搭線為我們求來。”


    蘇夢聽到這裏明白過來。


    江別鶴肯定是知道峨眉後山中花無缺也最終到場了。


    比起那一眾爭奪寶藏罔顧峨眉顏麵的江湖人,花無缺的出現,就仿佛是一種降維打擊。


    以黃雞大師和嘯雲居士的自尊心,若江別鶴不這麽說還好。


    可江別鶴的這種說法,倒似讓他們這兩個江湖前輩折輩相交似的。


    他們聽了這種言語,斷不願意出現在花無缺麵前了。


    “我們不想見到花無缺那小子,所以已經迴絕江別鶴了。”


    嘯雲居士語氣緩和了幾分:“蘇姑娘一番好意,我們心領了。”


    蘇夢很想找個理由將花無缺拉到江別鶴針對黃雞大師和嘯雲居士的這場局中。


    可沒想到江別鶴已經提前把這條路封死了。


    她隻好轉而道:“這一周的藥已包好了嗎?”


    黃雞大師點了點頭。


    嘯雲居士道:“其實我倒不怎麽懷疑藥有問題了,蘇姑娘也不必每七日都來幫忙檢查一次的,倒顯得我二人小肚雞腸總瞧不慣江別鶴似的。”


    “反正大家都在這‘地靈莊’中,左右不過是舉手之勞。


    更何況,兩位若不說,旁人又怎會知曉?”


    嘯雲居士把這周的藥拿了出來,蘇夢一一鑒別,並未察覺出有古怪之處。


    她將第七日的藥草包中的大青葉放迴去包好,點了點頭。


    “這七日的藥吃下去,兩位定可大好了。”


    黃雞大師道:“有蘇姑娘的這番話,我們可以放下心了。”


    他幽幽一歎:“等此番歸去之後,我便在五台山閉關不出,再不理世俗種種了。”


    嘯雲居士的臉上也隱現落寞之色,他與黃雞大師為多年至交,若黃雞大師退隱江湖,他留在江湖還有什麽趣味?


    蘇夢迴到了院中,依舊想不通江別鶴的計劃。


    煎藥熬藥一應事宜都是黃雞大師和嘯雲居士親自來做的,既然藥材沒有問題,那江別鶴的局設在了哪裏?


    飯菜上?可江湖中驗證飯菜之毒的法子有許多種,那兩人都是老江湖了,如果她是江別鶴,將手段放在具有各類藥性的藥材之中,才是最明智的。


    蘇夢在水盆中漫不經心地洗著手,忽然垂下了頭,神色驚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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