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晚宴主要是為了拍賣與協商資源,周眠是周家的小少爺,單單看對方身後站著的周家就令人望而生畏。


    隻要對方想,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就能夠解決藍星如今的資源緊缺問題。


    所以,可以說這整場晚宴幾乎都是圍繞著周眠和應燈展開的。


    過程自然是一帆風順的,因為權勢,小少爺得到了最為尊重的禮遇,甚至他可以笑意盈盈地看著別人灌酒,自己紋絲不動。


    沒有人會對他表示不滿,甚至,他們都要上趕著來讚美他『無私』的奉獻。


    不可否認,周眠很喜歡這樣的感覺,興致上來了,偶爾也會隨意抿幾口酒水。


    當然,因為青年的酒量並不好,他那溫柔的妻子總會在一邊提醒他、照顧他。


    如此一來,周家小少爺與夫人感情恩愛的消息便更是徹底坐實,沒有人會懷疑他們之間是否會是交易,畢竟omega看著丈夫的眼神是如此深情而溫柔。


    酒過三巡,beta的臉色已經開始發紅,微妙的熱意在他的身體內遊走,引起一陣酥麻的觸感。


    周眠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但他沒有往藥物方麵猜想。


    這場宴會對於藍星的那位任職大臣來說十分重要,出於絕對的謹慎,包括從宴會裏裏外外包圍的警衛軍來看,對方絕對不可能允許周家的小少爺在這裏受到傷害。


    於是,青年便以為自己是不勝酒力,他強忍著頭暈目眩,要求身邊的妻子帶自己離開。


    一直到這個時候,周眠的意識已經徹底渙散了,他隻能隱約聽見應燈焦急、溫柔的聲音,卻如何也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麽。


    beta半靠在omega馨香的頸間,無知無覺地跟隨著對方的腳步離開宴席。


    青年什麽都不知道,所以,也不會知道在旁人的眼中,他隻是喝得微醺,此時正垂著頭與心愛的妻子輕輕耳語一陣。大約是小少爺說了什麽逗趣的話,妻子露出一個無奈的微笑,他輕輕撐起丈夫醉酒的脊背,和眾人頷首歉疚告別。


    周眠覺得自己難受極了。


    青年麵頰通紅,黑潤的眼茫然地睜著,瞳孔渙散地盯著眼前omega中性清雅的臉頰,絲毫不能夠理解麵前發生的事情。


    他隻知道自己很熱。


    那是一道從心底鑽出的火焰,燙的他無法自製。


    恍惚間,有人將冰涼的手腕搭在自己的額頭上,周眠一個機靈,下意識地想到了從前給予他一切啟蒙體驗的兄長。


    他努力睜眼,看不清眼前,以為是周沉來接他了。


    於是,一切都不必壓抑。


    周眠順從又渴急地吻上那雙溫涼寬大的手腕,他的舌尖含著對方的纖長的指節,朦朧的眼中透出不加掩飾的欲。


    「哥哥......」他輕聲喃喃。


    青年還想繼續說什麽,卻感受到一陣過分香甜的氣息溺入他的鼻息間,堵住了他的唇舌。


    周眠無法說話,象徵性地掙紮不過,便隻顧著沉溺其中。


    這是一個混亂的夜晚。


    疼痛與青澀讓青年一瞬間仿佛迴到與兄長最初嚐試的時候。


    他的記憶在這樣的惶然夜色中變得斷斷續續、古怪費解。


    額頭沁出汗水、辛勤努力的兄長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變成了另外一位容貌中性清雅的omega,omega的情緒十分激動,分明受到磨難的是那位可憐的小少爺,可對方卻眼眶通紅、滿臉淚水。


    應燈絞在青年的身上,像是纏枝的菟絲子,密密麻麻一片。周眠有一瞬間甚至感覺自己無法唿吸,出格的窒息感讓他們在一瞬間都達到了最崩潰的高點。


    也是在那一瞬間,omega含著哭腔的聲線可憐又卑微的在他耳畔響起,像是一個古怪的魔咒。


    「.........眠眠、眠眠,標記我好不好?」


    顫抖的聲音、卑微的乞憐讓周眠產生了一個荒唐的錯覺。


    在這一瞬間,他如同一個真正的alpha一般,徹底標記了一位可憐、柔弱的omega。


    這讓他的男性尊嚴幾乎得到質躍般的滿足。


    即便是在昏睡過去的一瞬間,周眠心中還依舊留有對omega的憐惜與珍愛。


    眼前是一片昏沉的暗色,周眠按了按鼓脹的太陽穴,他下意識地打開室內的壁燈。


    軟綿的鵝絨被褥從他的肩頭滑落,周眠下意識覺得有些涼,手掌撐著身側,正要起身,卻敏銳地發現手中是一片溫熱柔韌的觸感。


    青年悚然一驚,腦海幾乎一片空白,木愣愣地看了過去。


    他身邊正睡著一位清雅靜默的omega,對方肩頭光滑,隱約有幾道被刺撓的紅色印記。


    此時,或許是被他的舉動驚醒了,omega輕輕低哼一聲,悠悠轉醒。


    於是,周眠眼睜睜看著對方的麵色從一片紅潤到蒼白慘澹。


    應燈看上去簡直像是要無地自容一般,他的手指緊緊攥住被褥,指節近乎泛出一片青白,眼眶也紅了一片,濕漉漉的水液沾在他纖長的眼睫上,後脖頸處的腺體也是一片悽慘,此時的omega整個人看上去甚至有幾分絕望。


    如果不是對於昨夜還有幾分細碎的記憶,周眠幾乎要以為是自己昨夜禽.獸不如將對方欺負的這樣悽慘。


    青年動了動唇,還沒有說什麽,應燈就已經顫抖著出聲了。


    他低垂著那雙濕漉漉的眼,小心又壓抑道:「小少爺,昨天是我的錯,是我冒犯了您,但是......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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