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毛臬聞言頓時一點就通道:“大師莫非有領袖一方之意?”


    “這個嘛!”空幻僧人聞言頓時笑意不減道:“毛施主,若你我以長江為界,即江南歸於施主而貧僧坐鎮北方,那麽在聲息互通互為援手之下豈不是會大妙?”


    “哦,原來大師存了與毛某分庭抗禮之意!”毛臬聞言卻是不鹹不淡道。


    “哈哈。”這時隻聽空幻僧人頓時大笑道:“你我合則兩利,分則兩敗,更何況貧僧之所以會趕來與毛施主你商議也正是敬佩你乃是一代奇才。”


    “哼!”毛臬聞言卻是頓時麵色一沉道:“毛某為了這番重圖雄舉已不知道暗中準備了許久和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而既是如此,那麽大師僅憑一隻小小的銀鞋便要和毛某共分大勢的話若非毛某聽錯隻怕便是大師說錯了。”


    “不。”空幻僧人聞言頓時收斂了笑意道:“貧僧並未說錯,同樣毛施主也更未聽錯,因為除了這隻銀鞋之外貧僧此來還要以三句話換取毛施主你這裏的三樣東西。”


    “什麽,以三句話來換取我這裏的三樣東西?”毛臬聞言頓時又是沉聲道。


    這時隻聽空幻僧人頓時點了點頭道:“不錯。”


    “是嗎?”


    說著隻見毛臬頓時也是點了點頭,然後又道:“那不知大師要說的是哪三句話,並且要換取的又是哪三樣東西呢?”


    “這個嘛!”空幻僧人聞言頓時也是沉聲道:“方才貧僧早已說過貧僧與施主兩人是合則兩利分則兩害,但利在哪裏害在哪裏貧僧卻還未及說出。”


    “哦?”毛臬聞言頓時微微挑眉道。


    這時隻聽空幻僧人又道:“貧僧身懷這屠龍仙子的芒鞋足可號召群雄,此一利也;貧僧來自昆侖,自信武功不弱以致於完全可為毛施主臂助,此二利也;敝友梁施主眼線遍布天下,以致於也完全可為你尋出那仇獨之子的下落,此三利也!”


    “不錯。”毛臬聞言頓時又是不由地點了點頭道。


    這時隻聽空幻僧人又是微笑道:“但與之相反,若是貧僧與施主分而不合的話那害卻會更多。”


    “哦?”毛臬聞言頓時又是微微挑眉道:“害在哪裏?”


    “很簡單。”空幻僧人聞言頓時臉上笑意更甚道:“那就是施主若不肯與貧僧聯手那貧僧便要去尋那姓仇的聯手,以致於屆時後果如何想必就是貧僧不說施主也必然知道!”


    “哼!”毛臬聞言頓時冷哼了一聲道:“若是如此的話你以為在下還會放你離開此地嗎?”


    “嗬嗬。”空幻僧人聞言卻是頓時就諷刺一笑道:“不瞞毛施主,若貧僧今日無法離開的話那不出三日毛施主的所作所為便會傳到姓仇的耳裏,更有甚者日後無論毛施主在哪裏落足姓仇的還立刻便會知道。”


    “哦?”毛臬聞言頓時不由地瞥了一眼空幻僧人身邊的梁上人道。


    “這還不算。”這時隻聽空幻僧人又道:“而除此之外貧僧還自信毛施主今日想將貧僧留在這裏絕非是那般簡單之事,以致於你若真這麽做了的話也難免就要壯誌未酬身先死了。”


    “是嗎?”毛臬聞言卻是不置可否道。


    “好了,多餘的話就不說了。”這時隻聽空幻僧人又是笑眯眯道:“毛施主,眼下貧僧便要以‘合則兩利分則兩害”這短短一句話來換取你的一半人力物力,同時順便看一看你的‘血指之盟’裏究竟有些什麽樣的人物。”


    “什麽?”毛臬聞言頓時悚然動容道。


    “這還不算。”這時隻聽空幻僧人又是仿佛沒注意到毛臬的臉色變化道:“而除此之外在事成之後貧僧還要長江以北的黑白兩道的領袖之權以便能與毛施主兩相唿應、各為援手!”


    “是嗎?”


    說著隻見毛臬頓時又是點了點頭,然後在在場之人的探尋的目光下突然微微側轉身來冷哼著一拍那虎皮交椅道:“哼,好狠的和尚!”


    “哼!”空幻僧人聞言頓時也是冷哼了一聲,然後又直接冷冷地注視著毛臬道:“自古江南之利重於江北,以致於貧僧將江南讓給施主已是極為客氣的了!”


    “是嗎?”毛臬聞言頓時又是不置可否地側轉過了身,然後又厲聲道:“那第二句話是什麽?”


    “這個嘛!”空幻僧人聞言頓時又是笑眯眯地道:“在說出之前貧僧要先請問一下毛施主這第一個條件你是否已答應了!”


    “哼!”毛臬聞言頓時又是冷哼了一聲道:“你看我可答應了嗎?”


    “嗬嗬。”空幻僧人聞言頓時胸有成竹道:“兩利之事施主必然會答應的。”


    “哼!”毛臬聞言頓時不由地又是冷哼道。


    這時隻聽空幻僧人也頓時便是又接口道:“這第二句話就比較簡單了。”


    “哦?”毛臬聞言頓時又是不置可否道。


    “很簡單。”這時隻聽空幻僧人又道:“貧僧既已與施主結盟那自然是要將生平來曆說出的。”


    “怎麽?”毛臬聞言頓時冷冷地道:“難道你的生平來曆也要在我這裏換取一物?”


    “不錯!”


    “是嗎?”


    說著隻見毛臬頓時再次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又麵色不善地道:“那大師,不知你要換取的這樣物品又是什麽呢?”


    “很簡單。”空幻僧人聞言頓時不緊不慢地道:“那就是一顆人頭!”


    “誰的人頭?”毛臬聞言頓時繼續麵色不善地道。


    這時卻見空幻僧人突然緩緩走到那垂簾前當門而立,然後直接注視著淮陰三傑所在的方向沉聲道:“貧僧未出家前在江湖中也是小有名氣,隻不過卻可恨娶了個偷人養漢的淫婦,以致於不但害我在江湖上無顏立足還使得我受侮於仇獨之手!”


    “哦?”


    就這樣,在聞言之下毛臬頓時便是一愣。隻是話雖如此,可隨後他卻是又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道:“閣下莫非就是那‘沒羽箭’趙國明?”


    “不錯!”


    “是嗎?”


    說著隻見毛臬頓時又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又道:“那不知你要的這顆人頭又是否是與當年……”


    毛臬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為就在這時空幻僧人突然就已飛身而起,然後直接就朝淮陰三傑的老二“玉麵判”謝東風撲了過去。


    這還不算,而就在後者因此而麵容慘變且急向這密室的另一重門戶飛掠而去之際隻聽這空幻僧人又是突然就厲叱了一聲“哪裏去”。不僅如此,在這之後隻見他還直接就雙掌一沉地疾拍向了謝東風的後背!


    再說另一邊,作為聞名江湖的淮陰三傑之一“玉麵判”謝東風的武功自也不弱,以致於眼下在見急招攻來之下他也是當即就擰身翻掌,然後直接伸出雙手來點向了空幻僧人的腹下三處大穴。


    那麽問題來了,究竟他這一手又能否建功呢?


    答案很簡單:那就是並不能。這不,眼看他的手指就將點中空幻僧人的腹部可後者卻又是突然就雙掌一錯地變掌為抓,然後直接就閃電般地一把抓住了前者那作點穴狀的雙手。


    “唿,所以果然這和尚的武功極為不弱嗎?”


    不得不說這一幕實在是讓人有些動容的,而同樣的,在在場其他七人的注視之下隻見空幻僧人接下來也是頓時就雙手突一用力,以致於“玉麵判”謝東風的一雙手掌也頓時就被其給生生折斷。


    言歸正傳,這時情不自禁的,隻聽“玉麵判”謝東風也頓時便是發出了一聲淒厲絕倫的慘唿。隻是話雖如此,可接下來還不等淮陰三傑中的另外兩人前來救援空幻僧人便又是一足踢中了他的下頷!


    那麽問題又來了,究竟這樣一來又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呢?


    答案依然很簡單:那就是當空幻大師已安然落在地上時“玉麵判”謝東風已赫然是顱骨破碎,以致於也是立刻就一命嗚唿了。


    再說另一邊,這時隻見淮陰三傑中的“鐵掌”尉遲文和“雷電劍”彭鈞也頓時便是搶步而出,然後由後者一麵反手拔出了背上長劍一麵朝空幻僧人厲聲道:“我兄弟與你素無冤仇,沒想到你竟敢驟下殺手?”


    “就是。”尉遲文聞言頓時也是怒叱道:“還我二弟的命來!”


    “且慢!”這時隻聽毛臬突然擺手阻止了要上前拚命的尉遲文和彭鈞道:“待老夫好好問問他!”


    “不用問了!”這時隻聽空幻僧人頓時恨聲道:“因為這‘玉麵判’謝東風便是當年與我那淫蕩的妻子通奸之人,以致於我又為何不能殺他!”


    “是嗎?”


    就這樣,在聞言之下在場眾人頓時便是一愣。不僅如此,因為與人妻子通奸實是武林中的大忌的關係是以這時尉遲文與彭鈞兩人也是再不想著為謝東風報仇了。


    言歸正傳,很快現場便是沉寂了一瞬。結果又或許是不想這般繼續下去的,隻聽毛臬又是一邊緩緩坐了下來一邊又對空幻僧人道:“那你那第三句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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