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此番體貼之言。”第二夢聞言頓時鼻頭一酸道:“隻是我卻還有一個問題……”


    “嗬嗬,第二夢。”這頭戴鬥笠的白衣人聞言頓時又是笑著打斷了第二夢道:“你此刻心中有何問題其實都不用親口說出來,因為我亦早已知道了。”


    “什麽?”第二夢聞言頓時皺眉道:“你連我此刻心中有何問題也知道了?”


    “嗯。”這頭戴鬥笠的白衣人聞言頓時點了點頭道:“你此刻的心中是否在問你若要許願的話那所許的願是否定須關乎自身?你想知道你如今獲得的一個願望又可否是為了別人之事!”


    “不錯。”第二夢聞言頓時同樣點了點頭道:“隻是既然你連我所想也知道了那你亦必定早已知曉我此刻想許什麽願了吧?”


    “當然。”這頭戴鬥笠的白衣人聞言頓時又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聶風道:“你是希望我將聶風體內‘不見天日’的寒毒徹底驅除以讓其能夠起死迴生!”


    “不僅如此。”這時隻聽第二夢又是急忙道:“我還希望那數百名中了‘不見天日’的百聖村村民也能得迴性命。”


    “這樣啊!”


    說著隻見這頭戴鬥笠的白衣人頓時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頗有憐惜之意地道:“孩子,你縱然早年坎坷、從沒享過什麽人間歡笑卻宅心仁厚仍可比聶風,以致於與他也完全就可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是嗎?”第二夢聞言頓時微有羞澀道。


    “可縱然如此。”這時隻聽這頭戴鬥笠的白衣人又道:“在你還未真正作出決定之前我卻還必須忠告你一件事:以你體內刀勁對你的摧殘程度若不許願讓我救你的話你絕對再活不過三天!”


    “我知道。”第二夢聞言頓時也又是點了點頭道:“隻是前輩,反正晚輩已受了十多年的火熱煎熬,以致於也完全就不怕再多一迴身心焚為灰燼之苦了!”


    “孩子,我知你此番犧牲是為了聶風。”這頭戴鬥笠的白衣人聞言頓時不忍道:“但你知道嗎?聶風心中早已有了一個夢,以致於若你卻不可能也成為他心中的夢的話那即使你不惜為他灰飛煙滅也終將是枉然!”


    “我明白,而且我也極為自量絕不會成為聶風心中之夢。”第二夢聞言頓時更淒更苦地道:“隻是前輩,聶風卻已成為了我心中永遠不會忘記之夢!”


    “哦?”這頭戴鬥笠的白衣人聞言頓時微微挑眉道。


    “前輩你有所不知。”這時隻聽第二夢又道:“我從小到大皆不知情為何物,直至遇上了聶風。”


    “是嗎?”


    說著隻見這頭戴鬥笠的白衣人頓時再次點了點頭,然後又道:“那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便如你所願,隻是要救聶風和那數百村民的話卻還需你自己動手才行!”


    說著也不等第二夢迴應的,隻見其當即便是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白色小瓶,並且還隨即就將它給擲向了對方。


    言歸正傳,這時隻聽第二夢連忙伸手接過了這白色小瓶道:“這是?”


    “很簡單。”這頭戴鬥笠的白衣人聞言頓時一字一字地道:“這正是能救活聶風和數百村民的東西、也是毒無常一心求取的解藥——他自己的毒血所提煉出來的粉末!”


    “什麽,這是毒無常的毒血提煉出來的粉末?”第二夢聞言頓時有些無法置信地道:“那毒無常他如今又在哪?”


    “自然是一個不用再受不見天日折磨的地方——地獄!”


    “是嗎?”


    說著隻見第二夢頓時也是再次點了點頭,然後又道:“那他到底是如何死的?”


    “很簡單。”這頭戴鬥笠的白衣人聞言也不賣關子道:“事實上他早在你之前就已遇上了我,並且還更求我助其解脫不見天日之苦。”


    “哦?”第二夢聞言頓時又是挑眉道。


    這時隻聽這頭戴鬥笠的白衣人又道:“但不見天日這罕世的毒中至毒雖是由他所煉但他自己卻不知道真正能消解毒性的方法便是以他自己的毒血為藥引地以己之毒由外而內攻己之毒。”


    “這樣啊!”第二夢聞言頓時又是不由地道。


    “話雖如此。”這時隻聽這頭戴鬥笠的白衣人又道:“但要將他全身毒血提煉成這瓶紫黑粉末的話他卻也非死不可,以致於對我而言最簡單的助其解除痛苦之法便是幹脆就讓其毫無痛苦地死掉,一了百了!”


    “是嗎?”


    說著隻見第二夢也是不由地想要再說點什麽,哪知就在這時,這頭戴鬥笠的白衣人卻是突然閃電般現身於其身後,並且還瞬間就連點了她背上數十個大穴。


    這還不算,而後還不等她因此而發出詢問隻聽對方又已邪邪地道:“第二夢,聽過毒無常的遭遇後你應該也有感到自危了吧?不錯,曆來有求於我的人雖能心願得償但卻也終究是要付出不菲的代價。”


    “是嗎?”第二夢聞言頓時不由地道。


    這時隻聽這頭戴鬥笠的白衣人又道:“我雖然極為欣賞你的情操但這個老規矩卻還是絕不會變,以致於你如今就為這一切付出代價吧!”


    說著沒有任何猶豫的,隻見其又是突然伸手一掌抵住了第二夢的背門,然後直接就向對方體內輸入了一道無上的罡氣。


    …………………………


    當聶風再次恢複知覺時他隻覺自己已經昏迷了很久,並且在此期間還一直都有一個人在照顧他。


    言歸正傳,這時又或許是感知到了那個照顧他的人又已例行性的來到了他的床邊要給他喂食一種腥濃無比的藥的緣故,隻聽尚且還無法動彈的他也是頓時就忍不住開口問道:“請問到底是誰將我救活過來的?”


    “誰知道!”那個照顧他的人聞言頓時不由地一呆道:“我也隻是受人所托而已!”


    “是嗎?”


    說著似乎是見這個照顧自己的人雖也是女子但聲音卻明顯不屬於第二夢的關係,隻聽聶風也頓時就又問道:“那不知一直與我一起的那位姑娘又可也在這裏?”


    “這個嘛!”那照顧他的女子聞言頓時搖了搖頭道:“聶大俠,坦白說我發現你的時候你身邊並沒有什麽姑娘。”


    “是嗎?”


    說著隻見聶風頓時點了點頭,然後又道:“對了,你怎知我姓聶?”


    “很簡單。”那照顧他的女子聞言頓時道:“因為那個留書要我照顧你的人說你的名字就喚作聶風。”


    “哦?”聶風聞言頓時挑眉道。


    “你有所不知。”這時隻聽那照顧他的女子又道:“我叫文英,年方二十,獨居於距百聖村數裏的春田村,然後一天半夜屋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


    “哦?”聶風聞言頓時再次挑眉道。


    這時隻聽那文英又道:“然後我連忙下床應門,結果到那之後卻發現門外並無拍門之人,有的隻有昏迷不醒的聶大俠你和一瓶紫黑色的粉末、一紙短箋以及十兩黃金。”


    “是嗎?”


    說著隻見聶風頓時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道:“那文英姑娘,不知那紙短箋上寫的又是?”


    “很簡單。”文英聞言也不賣關子道:“那就是告訴我你喚作聶風並且因為身中絕世奇毒而陷於昏迷。”


    “哦?”聶風聞言頓時又一次挑眉道。


    “這還不算。”這時隻聽文英又道:“而除此之外那上麵還說隻要以那小瓶中的紫黑粉末煎藥連服半月你便可起死迴生,並且隻要我能將你悉心照顧那麽在你徹底複原後我還可再得十兩黃金。”


    “是嗎?”


    說著隻見聶風頓時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突然靈光一現道:“對了文英姑娘,不知那紙短箋上又是否留有署名呢?”


    “這個自然是有的。”文英聞言頓時又是點頭道。


    這時隻聽聶風頓時期待道:“哦?”


    “事實上那個署名可謂是十分奇異,以致於我也根本就不能確定那是否是個人名。”


    “是嗎?”


    說著隻見聶風頓時再次點了點頭,然後又道:“那不知那個署名又到底是?”


    “很簡單。”文英聞言頓時也不再隱瞞道:“那就是‘十二驚惶’!”


    “什麽?”


    就這樣,在聞聽文英此言之下聶風頓時便是渾身一震。隻是話雖如此,可就在他又不由地想要起身之際卻發現自己目前非但無法視物而且還就連在床上坐起來的力氣也沒有!


    言歸正傳,這時隻聽文英又道:“聶大俠,沒有用的,畢竟那個十二驚惶在短箋上寫了你必須連服半月那瓶紫黑色的粉末、然後在經曆一個重要關口後方能藥到毒除地活動自如並目能視物!


    “是嗎?”


    說著隻見聶風頓時頹然地點了點頭,然後又無奈地道:“那文英姑娘,請問我已經昏迷了多久了?”


    “這個嘛!”文英聞言頓時稍稍在心裏一算道:“由我開始為你煎藥那天算起的話你已經在床上躺了七日七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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