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正傳,這時卻見那額有朱砂痣的女子突然仔細看了那被其喚作二妹的女子兩眼,然後突然調笑對方道:“二妹,我看你倒真是對這個聶風有些著迷了。要知道姥姥她給我們這兩張畫像的目的乃是要我們知道他們對我們來說是極度重要的人物,可你卻時常對著聶風的畫像猛流口水,實在是……”


    “好啊,大姊,你敢耍我!”那被喚作二妹的女子聞言並未臉紅,相反卻無限嬌嗔地道:“你怎麽能把我形容得如此猥瑣?我明明隻是……”


    她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為這時已經有一條十分端莊婀娜的身影飄進了洞內。不僅如此,若是聶風此刻在場的話也必然會對這個身影十分熟悉,因為這赫然就是才與她分開不久的夢!


    言歸正傳,這時夢顯然也是看到了兩女手中的聶風和步驚雲畫像一眼。不過對此她卻並未表現出什麽,相反還十分有禮貌地向她們打招唿道:“大姐,二姐。”


    話音一落,卻見兩女竟是齊齊冷哼了一聲並轉過了頭去。隻是話雖如此,可夢卻也並不在意,甚至還直接以一種看起來根本不在聶風之下的輕功向著洞內更深處掠了過去……


    “切,醜八怪,惺惺作態!”這時似乎是對夢那種風輕雲淡的模樣十分不滿,那額有朱砂痣的女子當場便是陰陽怪氣地對那被喚作二妹的女子道:“你看她那副三貞九烈的模樣,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什麽聖女呢!”


    “大姐,不要再罵了。”那被喚作二妹的女子此刻聞言卻是有些不忍,於是故意意有所指地勸阻她道:“你也知道姥姥一向最看重她,因此若是給姥姥聽見了的話……”


    “哼,聽見了又如何?”那額有朱砂痣的女子聞言更是不忿道:“就因為她是咱們三姐妹當中道行和資質最高的一個所以姥姥便一直都如此這般偏愛於她,仿佛我們兩個加起來都不如她一人重要一般,這叫我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是嗎?”那被喚作二妹的女子聞言頓時又是象征性地詢問了一句,隻是臉上的不忍之色卻是更加濃鬱了起來。


    ……


    再說另一邊,憑借過人的輕功夢很快便是抵達了這巨洞的最深處,結果隻見這裏赫然就有一道十分巨大的屏風,並且後麵還站有一個雖稍顯佝僂但從背影來看卻是異常高大的老婦人。


    言歸正傳,這時沒有任何猶豫,夢直接行禮道:“姥姥。”


    “唉!”


    出乎夢意料的是,在聽到她的聲音之後那老婦人卻是突然重重地歎息了一聲,然後就這般背對著她道:“聶風他終於來了!”


    “怎麽,姥姥你也知道了?”夢聞言明顯是有些驚訝,但卻又立刻話鋒一轉道:“他來了也好,畢竟他與步驚雲俱是當今武林新秀中的翹楚,乃至於或許會是那招‘傾城之戀’一直在等待著的人也說不定呢!”


    “即便如此我們也絕不能放過他。”那被喚作姥姥的老婦人沉聲道:“別忘了,我們這一族由三國時代至今唯一的使命便是絕不能讓無雙城傾於任何人的手上!”


    “即使無雙城並不是一個值得我們出手相救的城、獨孤一方更不是一個值得我們出手相救的所謂城主也是如此嗎?”夢聞言立刻頗為不認同地反問道。


    “是的,即使這個城和它的城主都不值得我們出手相救也是如此,隻因為我們必須對得起這四個字!”


    說到這裏時那麵巨大的屏風卻是突然如飛花般迸碎,緊接著一塊上書“義薄雲天”四個大字的巨型牌匾以及那位姥姥此刻的容貌也是瞬間就呈現在了夢的眼前。


    …………………………


    第二天清晨,當聶風走在無雙城街頭的時候他赫然就聽到有很多人在談論那座已於昨夜被炸毀的關帝廟,並且說的還一個比一個邪乎!


    “誒,你知道嗎,城東的那座關帝廟可是邪門得很呢!”


    “那可不,前陣子的那場分屍屠殺已是夠駭人聽聞的了,沒想到昨夜還無故發生了那場大火,真不知是誰搗的鬼?”


    “鬼?嘿,依我看廟內是真的有鬼了,否則又怎麽會接連發生兇禍?”


    “胡說,關帝爺正氣可昭日月,又怎會準許那些遊魂搗蛋?”


    “我看未必,要知道自從那場分屍屠殺之後那廟裏可是連廟祝也神秘失蹤了,你說若不是曾看見一些不應看見的東西的話他會如此害怕以致於自行失蹤嗎?”


    ……


    就這樣,眾人激烈地討論著,隻是在那“廟祝”二字出口之後那正一麵啃著饅頭一麵前行的聶風的腳步卻是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是了,怎麽昨夜我從沒想過廟祝呢?”聶風懊惱道,畢竟每間廟的廟祝除了收集善信們的香油錢外還要打掃廟裏廟外,發現那關羽神像背後的美女塑像可謂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也正因如此,若是他能找到這個廟祝也未必就不能順藤摸瓜地找出那藏在暗處的布局者,甚至這廟祝本來便是布局者也不足為奇!


    隻是話雖如此,可無雙城此刻縱非人海茫茫卻也是城民數量巨大,要從其中找出一個失蹤的廟祝又談何容易?於是乎在苦笑著搖了搖頭之後,聶風也是立刻就收起了這不切實際的想法並就這般再度向前而去,隻是就在這時,旁邊一個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的小女孩卻又讓他再次停住了腳步……


    “嗯?”


    仔細看去,隻見這小女孩約莫七歲左右,雖是矮矮胖胖的活像一個不倒的小冬瓜,但因其頭束的兩條小辮子以及圓圓的臉蛋上所襯著的少許仿如蘋果一般的腮紅看上去卻仍是讓人覺得她可愛極了。


    言歸正傳,這時隻見這還在吮著姆指的小女孩明顯正在牢牢的盯著聶風手中那個沒吃完的饅頭,並且還差點已到了“物我兩忘”的最高境界。而眼見於此,聶風也是不由地感到一陣有趣,於是便蹲下身來柔聲問小女孩道:“小乖乖,你叫什麽名字呀?”


    話音一落,隻見小女孩仍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聶風手中的饅頭,隻是口中卻不由自主的吐出一個名字道:“小……貓。”


    “小貓?”


    聶風聞言頓時一怔,心道:這女孩的雙親怎會如此“才情橫溢”,乃至於竟為自己的孩子取一個動物的名字。隻是話雖如此,可在又仔細看了這小女孩幾眼之後他卻又覺得對方確實人如其名,因為她確有一雙如貓般圓而明亮的眼睛!


    言歸正傳,這時隻聽聶風又問道:“那麽小貓,你很餓嗎?”


    小貓忙不迭地點了點頭,結果在見狀之下聶風也是立時便微微一笑,然後從懷中掏出了另一個以布包著的饅頭遞給小女孩道:“那個饅頭我剛咬了一口,這個饅頭卻仍然圓鼓鼓的,來,吃吧!”


    “謝謝長發哥哥!”小貓聞言立刻便興高采烈地歡唿了一聲,然後一把接過聶風手中的饅頭便往嘴裏送,出手之快恐怕比那些武林高手亦不遑多讓。而眼見於此,聶風除了臉上的笑容更加溫和起來之外內心之中對於這小女孩以及眾多無雙城民的悲慘遭遇也是越發覺得不忍了起來。


    言歸正傳,很快小貓便己將那個饅頭吃了個清光,並且其目光也是再次落在了聶風手上的那個僅咬了一口的饅頭之上。而眼見於此,聶風也是頓時為之一愣,道:“不是吧,這個咬了一口的你也要?”


    小貓聞言又是忙不迭地點了點頭,結果在見狀之下聶風也是不由地苦笑搖頭,同時將手中的饅頭乖乖奉上。隻是就在他尋思著再去買些其他什麽吃的給這小女孩時,不遠處卻突然有一個聲音傳來道:“你這饞嘴的貓兒,家裏又不是不給你吃的,怎麽老是合不了嘴?我吩咐你站在那邊等我,你卻又在這裏問陌生人要吃的,我這個做哥哥的顏麵也真是給你丟盡了……”


    話猶未了一雙手便已扭住了小貓的耳朵並令其哇哇大叫了起來,而聶風細看之下卻見這雙手的主人也僅是一個大約隻有十歲且還背著一個草簍的小男孩。隻是話雖如此,可當他看清這小男孩的長相之時卻是突然就麵色一變了起來。


    沒辦法,這個小男孩長得實在是太像十歲時的自己了,甚至若是忽略掉他那較之自己當年要硬朗一些的五官而隻看他的身形以及那一頭隨意披散下來的長發的話那完全就是與自己當年一模一樣!


    也正因如此,聶風也是瞬間就對這個小男孩產生了好感。而見其仍在扭著小貓的耳朵聶風也是立刻就勸阻道:“你饒了她吧!她並沒有問我要饅頭吃,是我自己主動給她的。”


    “這樣啊!”小男孩聞言終於是扭頭看了聶風一眼,道:“長發哥哥你實在是太好了,隻是我身為她的哥哥卻絕不能縱容她,畢竟若是她胖得走不動路時就沒法捉老鼠了?”


    這時卻聽小貓突然大叫道:“我才不要捉老鼠,老鼠這麽難看,又不可以吃,捉來幹啥?我又不是真的貓……”


    “嗬嗬。”


    聽到小貓的話後聶風頓時也是不由地一笑,於是為了讓這隻可愛的貓兒少受一點痛苦他當即便是揮手在小男孩的手腕上輕輕抹了一下。結果不出意料的,小男孩隻覺手腕一軟,扭著小貓耳朵的手也是當場就鬆開了……


    “這……”


    就這樣,小男孩當場便是一怔,然後又突然抬起頭來有些吃驚地問聶風道:“長發哥哥,你會武功?”


    聶風聞言如實地點了點頭,結果卻見小男孩又突然跪下來道:“長發哥哥,求求你收‘小南’為徒吧!”


    說著隻見他赫然就已向聶風猛叩起了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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