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隻見他當即又以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晉藝宸,顯然是有些搞不明白為何對方會知道這個秘密。


    言歸正傳,這時隻見桑二郎又忽然反手一掌拍在了這匹馬的馬頭上,緊接著在一聲驚嘶之後這匹馬的馬首便已被擊碎,仿佛他這隻手根本就是鐵鑄的一般。而在此之後隻見他又一把將那匹馬掀倒在地,並隨即又一刀剖開了馬腹,直把裏麵的腸子都拉了出來……


    “嘔……”


    就這樣,一時間朱淚兒隻覺自己都快要看得吐出來了。隻是還不等她別過頭去,卻見桑二郎的手中已多了一個像是以白銀打造而成的小圓球……


    “嗯,這是?”


    這時沒有讓朱淚兒疑惑太久,隻見桑二郎直接就再次滿臉得意地向這邊看了過來。隻是因為看到銀花娘已把頭低下了去的原因,因此他最終又將目光停留在了朱淚兒的臉上,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再多給你一個時辰是想讓你看什麽的嗎,喏,這就是了!”


    說著隻見他直接就以兩根手指捏住這銀球一轉,結果這銀球馬上就裂成了兩半,並從中滾出了一粒蠟丸。而後隻見他又立刻拍開了蠟丸,並從中取出了一條寫滿了字的白絹……


    “小丫頭,看看吧!”


    就這樣,桑二郎直接就獰笑著將這條白娟展開在了朱淚兒的麵前,結果隻見上麵赫然寫著:“桑教主閣下:此函到達左右之時必然亦為閣下榮登大位之期,以閣下之驚豔絕才發揚貴教實乃指日間事,愚不僅為貴教幸,亦為天下武林同道幸。前此相商之事絕無問題,愚可全力保證,下屆黃池之會愚必退讓賢者,奉貴教為主盟。


    閣下既執牛耳,則武當少林自亦當為閣下之臣屬矣,惟此中尚有細節待商,盼閣下十日內能移駕來此一晤,愚當煮酒而待,專此奉達,謹祝大安。”


    信的下麵沒有具名,隻是畫了個押。


    這時隻聽桑二郎又仰頭大笑道:“怎麽樣,看到了吧?從今以後我天蠶教不但要和少林武當爭一日之長短,而且最後還要他們臣服在我的腳下。”


    說著隻見他當即便是越笑越得意,乃至於到最後連晉藝宸都看得搖頭不已了起來……


    就這樣,在等到桑二郎最終笑得連下巴都有些發酸之際,隻聽晉藝宸突然就對那躺在地上的桑木空道:“桑教主,該起來了!”


    桑二郎聞言頓時吃了一驚,正想轉頭查看一下,結果卻忽然發現自己的手竟有些發抖,甚至眼睛也模糊了起來……


    “這……”


    就這樣,很快桑二郎和一旁始終都跪伏在地的四名天蠶教弟子就先後都打了個哈欠,並最終撲通一聲全部倒了下去!


    這時隻見晉藝宸也終於是掙脫了繩索,並隨即就走到桑木空身旁撿起了那把原本屬於桑二郎的折扇然後迴到朱淚兒的麵前一扇,緊接著剛剛暈過去還沒有半分鍾的小丫頭便已再次醒轉了過來……


    “你是怎麽做到的?”不出晉藝宸所料,醒來之後的朱淚兒在看清了周圍的情況後當即便問起了這個問題來。


    這時卻見晉藝宸又不放心地給銀花娘和自己也扇了一下,然後才實話實說道:“老實說在桑二郎專心從那馬肚子裏掏銀球的時候我便趁機將得自馬車上的那一小截催夢香彈入了火堆之中,並隨即就傳音通知你銀花姐姐閉氣。隻不過她功力不夠深厚,乃至於一旦開口說話就會將氣泄掉,因此剛剛在桑二郎看過來時她才會把頭低下去,卻並不是因為害怕與桑二郎對視。”


    說著隻見他又轉過了頭來再次對那躺在地上不動的桑木空道:“怎麽樣,桑教主,我已經把這一切都吐露出來了,你難道還要繼續偽裝下去嗎?”


    話音一落,隻見桑木空終於是慢慢站了起來。隻是與之前剛進入山洞時不同的是,此刻他的一張臉不但已全都腐爛,而且連五官輪廓也幾乎都無法分辨得出,以致於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被摔爛了的柿子一般。但饒是如此,可他的雙眼之中卻還是在閃動著惡魔般的銀光。


    言歸正傳,這時隻見晉藝宸又深深地看了他幾眼,然後突然感歎道:“桑二郎做戲的本事雖然已經很不錯了,但跟您一比他卻最多隻能算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呀!”


    “不錯,老夫確是在做戲,原因就在於老夫早已知道這孽徒有不軌之心。”桑木空坦承道:“但話雖如此,可老夫也知道他原本並沒有這麽大的膽子,因此此番必定是有人在暗中唆使。隻是老夫縱然用刑追問可桑二郎也絕不會說真話,所以老夫就故意裝死來等那人自己現身,但卻未想到此人竟會是那以俠義聞名的放鶴老人。”


    說著不等晉藝宸三人有所反應,隻見桑木空又突然伸手在臉上一抹,緊接著他那張本已腐爛得不成人形的臉便立刻就奇跡般的變成了一個麵容清臒、風神俊朗的中年人的臉。


    這時隻聽他又接著道:“這孽徒居心狠毒,竟然在刀柄之中藏了天蠶聖水。此水狠毒無比,無論是誰隻要身上沾著一滴便會在半個時辰之內化為一堆肉泥。隻是他卻忘了這麵具乃是老夫精心所製,水火不傷,那天蠶聖水的毒性雖烈卻也無法侵入麵具,更別說沾上老夫的臉了。”


    這時卻聽朱淚兒突然笑道:“你本來的樣子很好看嘛,為什麽要戴麵具呢?”


    “那隻因凡是見到老夫真麵目的人都必須死。”似乎有些不滿朱淚兒的沒大沒小,桑木空在聞言之後當即便是冷冷地道。


    “呃……”


    就這樣,朱淚兒當場就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然後有些害怕地道:“你難道……”


    這時卻見桑木空又突然輕輕一笑,截口道:“你隻管放心,這也並不是老夫的真麵目。”


    “是嗎?”朱淚兒聞言頓時便是鬆了口氣,然後又問道:“那不知你現在究竟想對咱們怎麽樣呢?”


    這時卻見桑木空的目光一陣閃動,然後緩緩地道:“老夫並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而你們又知道了老夫的太多秘密,因此無論如何老夫都本不該放過你們的。”


    他說話本來就不快,而此刻則說得更是緩慢,以致於朱淚兒的一顆心都緊張得快都要跳出來了。隻是就在這時,卻見桑木空又突然看了晉藝宸一眼,然後緩緩道:“但你如今有恩於我,因此我便答應你一個要求,然後今日之後你我就兩不相欠,日後再見麵時到底為友為敵也就很難說了。”


    “好!”這時不等晉藝宸表態朱淚兒便已大喜道:“桑教主果然不愧是一個恩怨分明的大丈夫。”


    話音一落,卻見桑木空又冷冷瞪了她一眼,厲聲道:“你還是閉上嘴比較好!”


    就這樣,朱淚兒終於是徹底不敢多話了。


    ……


    等到晉藝宸他們從那山洞裏出來的時候隻見來時所坐的那輛馬車此刻就停在洞外,以致於之後他們連走路的功夫都可以省下來了。


    就這樣,三人立即跳上了馬車,然後等車子終於行駛起來之後隻聽晉藝宸當即便是讚歎道:“想不到嶽父大人他不但會同意你們三姐妹跟我走,而且還給了我這麽多的天蠶聖水和催夢香,倒還真是不愧他一教之主的氣度。”


    “那還不是因為你把他那把寶貝短劍還給了他並且還依照當日約定地把銷魂宮裏的一半的珠寶給了他了嘛!”銀花娘沒好氣地道:“若非如此你以為他真的會這麽大方?哼!”


    說著似乎是對那些珠寶十分不舍,隻聽她又繼續道:“你知道嗎?當你把那一半珠寶拿出來的時候我的心可都在滴血呢!”


    “安啦!”晉藝宸聞言趕緊安慰她道:“再過一段時間我就會去打劫一家天底下最富的富戶,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今日我送給咱嶽父大人的這點東西實在是不算什麽了。”


    “真的?”


    “當然。”晉藝宸點頭道。


    “那好。”銀花娘聞言麵色稍緩道:“那如果之後事情不是像你說的那樣你就得負責去把那一半的珠寶給重新搶迴來!”


    不得不說銀花娘這話實在是說得有些過分了,但晉藝宸卻知道這其實怪不了她,畢竟從小到大桑木空對她們三姐妹的關愛就一直甚少,甚至於原著中對方還以一種堪稱是有些極端的手段將她騙自金燕子的一大批珠寶給搶了去,這實在是不能不讓銀花娘對其產生怨念了。


    言歸正傳,這時隻聽朱淚兒突然開口道:“好了,別說這些了,還是說說那俞獨鶴吧!我相信經過今日之事之後桑木空就絕對不會放過他了,到時候的話,哼哼!”


    “話雖如此,可這俞獨鶴的思維也實在是太過縝密。”銀花娘聞言忍不住歎了口氣道:“他雖然寫了那封信上,可卻並沒有在上麵具名,因此就算桑木空真的把信拿到他麵前他也可以推得一幹兩淨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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