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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棋的“天女”展示大神通將酒樓都打壞了,上麵飛下來兩個孩子,能從二樓跳下來都沒事,肯定不是好人。周圍百姓看馬問天和劉雲躍下,慌忙躲開,讓出一個大場地。


    那“棋聖”一看有人來對付這“女魔頭”了,終於可以不輸錢了撒腿就跑,連他老爹唯一留給他的一副棋子也不要了。


    “小子,你們嘴怎麽那麽損。”白衣女子道。


    “嗬嗬,你長的不好,還不許少爺說了。”馬問天一臉傲慢。


    “大膽,你,你……”急得這姑娘沒了言語,看得出她是有教養的人,可越是這樣,罵架越吃虧。


    劉雲跳下後,自知理虧,連忙賠禮道:“對不起姑娘,是我們不對,其實,你臉蛋兒長的挺好的。”


    姑娘滿臉通紅,隔空抓起一把棋子,張手發出,“嘭”的一聲朝著二人打出,與一般來物功夫略顯不同。


    馬問天揮劍遊掃,邊掃邊退,不是他不能同時打掉棋子不得不退,而是這棋子顆顆勁頭十足,震得他不得不退。馬問天收斂傲慢,平心而論,這女子的來物功夫,勝他不止一籌,幾枚棋子,震得他手掌發麻,換了普通寶劍,早就折了多迴了。


    見棋子都被馬問天擋掉,這女子也是一驚,自己是門派裏首屈一指的天才,被師傅著重培養,今天竟被兩個毛孩子捉弄,氣急,棋子太輕,就給你個大的。她雙手憑空抓握,那“棋聖”坐了八年的大石頭,磨得光滑透亮,半邊欠於地下,抖動了幾下,帶著泥土拔地而起,足有四五百斤。白衣女子運足內裏,“嘭”的一股波紋自石頭上衝開,巨石瞬間速度快到可怕,聲勢巨大。


    劉雲擋在石頭前麵,也要以來物功夫隔空停住大石,自認為力大的劉雲被隔空推得雙腳在地上摩擦也停不住飛石。不得以掄起夕照,將石頭擊碎,碎石四下迸濺,毀了不少牆壁。


    姑娘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能一錘打碎石頭,她估摸著自己全力發出四五百斤的大石,起碼有五千斤的力道,這小子得有多大勁。她不知劉雲也在驚奇她的氣力。正當姑娘思量之時,身後走來一男子,頭戴員外巾,身披員外氅,三縷須髯。


    “師傅。”白衣女子連忙行禮。四五十歲員外摸樣的人點頭後,白衣女子不敢說話,退到他後麵。能教出如此徒弟的人,修為自然不低,看著四五十歲,真實年齡誰能知道。


    “你的劍很快,你的錘很重。”男子微笑著一指馬問天,又一指劉雲。“可你的劍有多快?你的錘有多重?”說話慢條斯理。


    馬問天與劉雲站在一起,二人戒備,知道今天遇到了強敵,早知道就不挑逗那女人了。


    男子附後的右手伸出,手心朝下在前麵一晃,無風的街道上,在他身前塵土飛揚,隻是四五尺寬,四五尺高,如同一個淡黃色透明的石頭一般,界限明了。


    男子蔑視的笑笑,右手手指連彈,數個夾雜塵土的淡黃色小氣炮打向馬問天,馬問天揮劍擋下,這氣炮的力度絲毫不比那女子的飛棋低。“一息二十劍。”男子左手一指劉雲,一團黃色包裹著塵土的大氣炮攻向劉雲,避無可避,劉雲掄錘砸向氣炮,一聲爆響。“五千斤。”


    男子再向馬問天發氣,再向劉雲發氣,每次都強於上一擊,同時口中道:“一息三十劍,六千斤,一息四十劍,七千斤,一息五十劍,八千斤。”


    眼看馬問天與劉雲就要招架不住了。樓上的邢玉不愛說話,扭頭用白眼看向廚子老漢。老漢皺眉道:“是風靈門的凝氣成寸炮,看功力,那人應該是風靈門掌門駱斌郎。我打不過他啊。”老漢為難,起身剛要下樓。就見馬問天身上瞬間被擊幾十下,劉雲也在爆響中摔倒在地,同時,駱斌郎表情也嚴肅起來,口中說道:“一個一息九十劍,一個身具萬斤力,若是一人同時兼備兩者,那就當真可怕了。”說著,駱斌郎推著身前塵浪,向著二人走去。


    小玉與老漢跳下高樓,擋在二人前麵。


    “駱師兄的雷拳更加精進了,可喜可賀啊,若是駱師兄那雷拳不加塵土,肉眼難辨,那兩個孩子早就死了。”旁邊說話的同時,一把黑色折扇飛入塵浪,在浪中遊走翻滾,本來邊界清楚的塵浪,被紙扇攪得東突一塊,西起一塊,沒有了穩定的形狀。


    來人正是蒼城派丹墨書生李默白帶領一幹弟子。


    眼看塵浪飄忽,已有塵土衝出後落地。算是打過招唿,紙扇飛迴李默白處。


    這種挑釁行為,堂堂風靈門長哪能忍下,若對方是伏龍劍客,駱斌郎不想忍也得忍,可他丹墨書生,還不至於讓駱斌郎退縮。


    眼看紙扇就要飛迴李默白手中,駱斌郎隔空一抓,黑扇距離李默白二尺不能前,二人較力,紙扇飛旋成一團,駱斌郎奸詐一笑,紙扇爆碎,李默白被震得後退兩步。


    蕭俊川與梅九寒等人就要上前打鬥,駱斌郎身後白衣女子也上前拉開架勢。李默白哈哈大笑:“與駱師兄切磋真是痛快,就如當年你我十幾歲時在落鳳山切磋一樣,咱倆爭著誰是天下第一,結果我沒打過師兄,氣的坐在地上哭鼻子,可師兄卻被駱師伯打了屁股,說是欺負師弟,哈哈哈,一晃都上百年過去了。”


    “哈哈哈,是啊,都是一百多歲的老頭子了,李師弟這些年功夫是漲了點,可是,怎麽不多啊?啊,哈哈哈,再不加緊,你這師侄女都能打你了。”


    駱斌郎一張嘲諷的嘴臉,哪有半分老熟人的感覺。


    “說來慚愧啊,這些年光研究水墨丹青了,實在是沒有心思練武,打是打不過師兄,不過哪天我去你風靈門,咱倆下棋、彈琴、畫畫、寫字,實在不行就茶道,不是師弟吹噓,駱師兄你還真鬥不過我信不信?哈哈哈哈。”李默白還是一副笑容,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


    “嗬嗬,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本掌門才不想玩。李師弟,弄壞了你的扇子,陪你扇子錢。”說著,從袖子裏拿出一兩多散碎銀子,挑了一塊不大不小的,丟給李默白。


    李默白接過銀子,依舊笑容不減:“謝過駱師兄了,一把破扇子值不了幾個錢,剩下的就不找了。”


    駱斌郎輕蔑一笑,沒有搭理李默白,帶著弟子遠去了。


    “師傅,得罪蒼城派……”


    “住口,四小門不能永遠低於五大派,自己不爭取,難道要五大派自己低下頭嗎?”


    ……


    駱斌郎走後,李默白對劉雲和馬問天道:“兩位小友,傷的嚴不嚴重?”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若非前輩,今日我們就有**煩了。那人是誰啊?”


    “四小門之首的風靈門,那是掌門駱斌郎,人品有些問題。剛才他那凝氣成寸炮的功夫你們領教過了,若非他傲慢在炮中加了塵土,你們的實力根本擋不住他一兩招。”


    “晚輩知道厲害了,以後一定多加小心。”


    “那天我感覺到他在附近,還以為是你們師傅。”


    “晚輩劉雲,這是馬問天,那是邢玉,還有廚子大叔。”被人家救了,總不好再不告訴人家自己姓名,劉雲才報了真名。


    李默白笑道:“江湖險惡,以後切不可如此招惹不認識的人,須知人外有人啊。”


    ……


    離了劉雲等人後,李默白一行人走在小路上,最沒城府的小師侄問道:“師叔,那駱斌郎算什麽東西,太無理了,區區風靈門,敢對我們蒼城派挑釁,我就是打不過他,讓那老小兒等我二百年,二百年後看我不揍扁他。”


    “嗬嗬,我一直教你們要學會養氣,不要為幾句言語亂了方寸,這是武道大忌。話又說迴來,駱斌郎若是還能再活二百歲,那他得什麽修為,你還能打得過他?”


    “我,我就是不服氣。”


    “不服氣就好好練功。你們去前麵鬆鼠山,據說那上麵幾天前被極樂教占了,這次我不跟你們一起去,在山下等你們,有了危險自己解決才能進步。”說著,李默白離開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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