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茗一麵對著眼前一臉陰險的中年人。


    他雖然狂傲,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看見對方一臉的算計,直覺在提醒他要警惕。


    “你是哪個門派的修士。”


    他先讓對方自報家門,為的是摸清楚對方的路數打法。


    那中年人的嗓子奸細,陰陰地笑了兩聲。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我在這裏等我的第二個對手,已經很長時間了。”


    霍茗一心裏疑惑,不明白對方突然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這時他注意到,對方的雙手很奇怪。


    他的手上麵裹著厚重的藥布,將整個手掌包住,一點皮膚都沒有露在外麵。


    他就這樣握著傘柄,穩穩地懸在半空中。


    沒有做出攻擊的動作,似乎也沒有防守的打算。


    霍茗一冷哼一聲,覺得對方故弄玄虛。


    “管你是什麽人!失敗者不配留下姓名!”


    他也用一隻手握住傘柄,將止一劍拔出。


    止一劍每次出鞘都需要大量的血液。上一迴霍茗一喂過的已經消耗大半,它看上去不是很想出力。


    然而霍茗一顧不了那麽多,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能力還有限,速戰速決才是最好的辦法。


    所以他拔劍揮向那怪異的中年人。


    “失敗者?”


    那中年人的身子紋絲未動,似乎掐算好了時間,就等著霍茗一上鉤。


    他咀嚼著霍茗一說過的這三個字,陰笑。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你說什麽!”


    霍茗一不解對方的態度,但他突然感覺到掌心一陣灼熱。


    他瞪著眼睛望向自己與傘相連的那隻手,他的手掌變成了紫青的顏色,已有中毒之相。


    “你、你竟然——”


    這傘柄上麵被他抹了一層毒!


    中年人看見霍茗一狼狽的模樣,大笑出聲。


    “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還敢在人前叫囂?我說了,我在等下一個對手,等待的就是對手中毒的這一刻,露出來這種不敢置信的臉啊!”


    他擅長的就是各種毒藥,所以他早早地做好準備。


    就等著獵物上鉤。


    “隻是一般的修士都會多留心,你比我想得更蠢。”


    他還不忘殺人誅心。


    霍茗一聽見那中年人的話,怒火中燒。


    毒素蔓延得不快,看來這中年人也不是什麽功力深厚的藥修,否則霍茗一觸碰到傘柄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魂歸九天了。


    但正是因為對方這種半吊子能毒到自己,霍茗一才更生氣。


    殺了你。


    這種想法從霍茗一的心底冒出,無數陰暗的邪念伴生而來。


    止一劍品嚐到了這股純粹的邪惡。比起吸食鮮血,這種惡念讓它更加躁動。


    霍茗一的眼睛有些泛紅,竟是隱隱有了入魔之狀。


    那中年人本來還在得意,但他們離得很近,他第一個注意到了霍茗一的異狀。


    “你、你這家夥……”


    與此同時,站在地上正在主持亭試的楚良堯突然皺眉。


    “這裏混進了魔物。”


    旁邊的副手驚訝。


    “這、這怎麽可能呢?來參加問道的修士,都是各大門派來曆清白的修士啊!”


    楚良堯不信這些,他是行動派。與其猜來猜去,不如馬上去查真相。


    他作為主考不能擅自闖入傘的範圍,幹擾正常的比試。所以他就在所有銅傘的正下方轉了一圈。


    那股驟然生出的魔氣,又消失了。


    楚良堯尋了一圈,卻沒有捕捉到任何蛛絲馬跡。


    他不相信這是自己的錯覺,他的五感一向靈敏。


    於是他招招手,讓副官過來。


    “此事要向上稟報。瑤台問道絕不能讓妖魔混入。”


    “是。”


    霍茗一有一瞬間的恍惚,等他清醒過來,他發現眼前的對手突然消失了。


    他低下頭,青銅力士正在把一個渾身是血的中年人帶走。


    “我……贏了?”


    雖然贏得不明不白,但霍茗一心中喜悅,根本沒有想太多。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能走到亭試的第三關。


    在他的不遠處,正在進行第三關的孔幽,已經控製不住自己臉上的表情了。


    “你們熊羆山跟我是有什麽私仇麽。”


    他瞪著眼前的熊羆山大弟子,也是他們的首席廖緣說道。


    廖緣是個壯碩而沉默的漢子。他的身形壯得像熊,但性格和心思卻偏向沉穩細膩的那一派。


    “孔幽,好久不見。”


    廖緣和他那兩個沒禮貌的師弟師妹不一樣,不愧是首席,格局就是不同。


    他心平氣和地和孔幽打招唿。


    熊羆山和鴉首山不是關係很近的門派,彼此之間不常往來。


    孔幽記得他最近一次和廖緣說話,還是在上一迴的瑤台問道。


    “那時你是我的手下敗將。”


    孔幽說。


    熊羆山的實力很強,要不是太早遇到了孔幽,他們說不定會堅持到廊試。


    隻是他們的運氣不太好,在榭試,也就是剩下三十二個門派對決的時候,就遇到了孔幽。


    熊羆山的年輕修士太少,符合瑤台問道條件的寥寥無幾。那時熊羆山隻剩下廖緣一個人在戰鬥,廖緣一人能扛起整個熊羆山。


    他們是老對手了,對戰過許多次,因而彼此都不急著開打,有短暫的時間敘敘舊。


    廖緣也迴憶起了幾年前的事。


    “我記得你對我說,熊羆山的擔子重,別把我壓死了。”


    說到這裏,廖緣頓了頓。


    “我想我現在可以把這句話還給你。”


    他話裏有話,是在說孔幽自從上次瑤台問道後,所度過的艱難日子。


    全修真界都知道孔幽在鴉首山混得不好。


    孔幽笑了,笑容中滿是疏離和刻薄。


    “承蒙諸位關心了,你們還真是不放我的一點動向。”


    廖緣聽得出孔幽話裏的陰陽怪氣,他沒有反駁,而是迴了孔幽先前的話。


    “孔幽,這次我會擊敗你。現在的你。”


    他知道孔幽的境域被封,雖然贏得不光彩,但是他會贏。


    孔幽輕聲笑了。


    “廖緣,你會輸。你每一次都輸在過早地遇見了我。這次也不會例外。”


    他氣定神閑的模樣,讓廖緣的心念一動。


    錚!


    幾乎同時,廖緣出拳,孔幽出劍格擋。


    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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