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出場,狼煙四起……


    連老鼠都不敢去打洞,那是氣勢兇狠磅礴,一個個如惡煞一般……


    這些人驟然出現在於次輔家的護衛麵前,嚇得假扮官兵的護衛們都篩糠了,雙腿哆嗦著,怎麽也站不起來。


    “帶走。”


    霍棟單麵對冒充官兵的一群看家護衛,那是半句廢話都沒有,直接甩出兩個字,就利索走了了。


    錦衣衛這次來了不下二十人,個個腰配繡春刀,騎著高頭大馬,將冒充官兵的護衛抓起來,用繩索串成串,掉在馬尾後,直奔皇宮。


    皇帝陛下此時此刻十分震怒,得知為了木家那點嫁妝和銀錢,他的貴妃,還有貴妃的爹,就這麽明目張膽地禍害人,簡直要氣瘋了。


    “來呀,傳旨,於迎惠貶為惠嬪。住安溪宮,圈禁三個月敗火。


    於恭墨以權謀私,仗勢欺人,懷有異情,罷次輔一職,迴家靜思半載,任鴻臚寺當值。”


    安溪宮距離冷宮非常近,幾乎就等同於冷宮的存在。


    所以,這次,於恭墨想要快刀斬亂麻的方式,就地斬殺木雨竹,結果,人家沒咋地,倒把自己和閨女給折了進去。


    好好的次輔被免了,迴家自思己過半年,再迴來,就是鴻臚寺一個小跑腿的了,你說人生多精彩?


    於恭墨迴到府中,就病倒了。


    他原以為一個小小的木家,木家出來的和離小賤人,自己派人上門圍堵,她勢必會掙紮不肯被困,就能衝出遠門去求救兵。


    如此衝撞,他的手下就可以借機指摘她與逆賊勾結,毆打官兵,可以當場射殺。


    結果,想法是好的,可現實是,他敗了。


    究竟是怎麽敗的?於恭墨表示不知道啊。


    從他派護衛假冒官兵圍堵上門,到自己被皇帝陛下貶斥,才不過半天功夫,那妮子連院門都沒靠近,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


    更窩火的是,她的閨女從貴妃,一路直降,成了惠嬪了,還被圈禁在了安溪宮那個冷宮的副宮。


    唉……偷雞不成蝕把米,聰明反被聰明誤,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倒黴到家了。


    於恭墨身為次輔,絕對不可能是沒腦子的人,才做得出來這麽荒唐事兒。


    他跟尚家,於貴妃都一樣,是小瞧了木雨竹。


    他們都自以為是地認為,木雨竹是小商人家的和離婦,才十六七歲,能懂個啥?捏死她,還不是如同捏死個蚊子蒼蠅一般簡單?


    派人上門圍堵,如果木雨竹出門,他們就就地射殺她,就這麽簡單的操作,結果,倒黴的是他們自己。


    不說於次輔不明白自己是怎麽栽的,就是皇帝陛下也納悶啊,“這個木家和離的小婦人,因何被惠嬪父女倆記恨呢?


    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那樣,木家捐了嫁妝和銀子給朝廷,他們父女倆就會懷恨在心?可木家婦女捐財物,跟於家有什麽關係?”


    東廠錦衣衛提督汪直,也是皇帝身邊的近身侍衛大太監,見陛下不解,就不帶任何偏見和色彩地實話實說。


    “木家姑娘木雨竹,原是安逸伯府嫡幼子媳婦,嫁妝豐厚,銀子使用也極為便利。


    當時木姑娘的相公尚良信,又是慧嬪娘娘弟弟的好友,與四皇子殿下很是投緣,幾個人玩的好。


    所以,尚家便將這木家之物,看成了是自己家的。


    而且,看得緊緊的,生怕別人覬覦了去,便將木姑娘給圈禁在安逸伯夫後花園,作為人質。


    而木姑娘一年多來,不堪尚家磋磨虐待,就起了性子,直接提出了休夫,那尚良信豈能答應?


    後來見木家姑娘誓死都要離開安逸伯府,尚良信無奈,隻能是應了和離。


    和離之後,木姑娘帶著嫁妝就去了京兆府全部捐了。


    木姑娘的父親擔心閨女和離,會觸怒安逸伯尚道謙報複木家,就趕緊捐了三十萬兩銀子出來給朝廷,希望能躲過尚道謙的責難。


    最後,尚良信恨極了木姑娘,便火燒木家產業,才引出了滔天大禍。


    於家公子見自己好友尚良信下了大牢,也是極為憤恨,就這麽,一樁樁,一件件的,於次輔也就親自下場子替閨女和兒子出氣,卻……”


    汪直一句都沒提四皇子趙捷,卻話語中,句句都暗藏著四皇子的存在。


    而他向來說話如此,皇帝也沒責怪。


    隻是,這位皇帝老爺還是歎了口氣,“唉……於恭墨這是小瞧了木家姑娘,想要捏死她,卻把自己搭進去了。


    不過,長輿啊,你先前說,木家的許多生意,都有木姑娘的參與,難道說,木家的那些產業,也是她幫著賺迴來的?”


    汪直字長輿,所以,皇帝陛下最喜歡喊汪直為長輿,這也是親近之意。


    汪直焉能不了解皇帝陛下話裏的意思,當下迴道,“是,陛下。


    據屬下查實,那木姑娘雖然不過二八年紀,但是打小就跟隨其父走南闖北,頗有經商天賦。


    據說,木家的幾宗賺錢的大生意,都是這位木姑娘幫著拿主意定下的。木家由此發跡,成為了中等商戶。”


    皇帝趙勁鬆聞言,略有沉吟。


    汪直則束手而立,滿臉敬畏之色,並不多言。


    好半天,皇帝才開口問道,“蘄州府城蘄縣縣令可是傅含章?”


    汪直微微一愣,趕緊恭聲迴道,“是,陛下,正是傅大人。已經在蘄州府城蘄縣任縣令五載。”


    皇帝拿起龍香案上的奏折,挑出了關於城蘄縣縣令傅含章貪贓枉法,縱容親屬侵占百姓田地的折子,看了幾遍才道。


    “聽說傅含章的小兒子傅少華十分頑劣,那就給他找點事兒做,讓他去幫一下木姑娘吧。”


    汪直被皇帝陛下這番花樣操作都弄蒙了。


    陛下這是對傅大人的懲罰,還是對他兒子的看重?亦或陛下有意撮合木姑娘的再婚姻緣?


    可……陛下不是沒事兒幹找臣子們逗樂子的人呐。


    但是,汪直盡管心裏十分不解和好奇,卻也沒敢多嘴一問。


    他隻躬身應答,然後派人去給千裏之外的傅含章送信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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