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送別酒宴持續良久,眾人皆開懷暢飲,盡情享受著離別的歡樂時光。待到酒足飯飽之時,劉秀領著眾人來到酒樓門前,準備送別文齊。


    此時的文齊已經站在一匹雄健的戰馬旁,他左手緊握馬韁,右手向劉秀抱拳行禮道別。


    劉秀亦迴以一禮說道:“今日一別,實難預料何時方能再度與大哥重逢。小弟在此衷心祝願大哥此番出征能夠勢如破竹、所向披靡,早日凱旋歸來!一路多加珍重啊!”


    文齊聽後心情激蕩不已,他高聲迴應道:“賢弟盡管放心等待我的捷報傳來即可,諸君亦需多多保重!”


    說話間,隻見文齊腳踩馬鐙,輕鬆地翻身躍上馬背。


    劉秀凝視著文齊的座騎,敏銳地察覺到這匹戰馬上的裝備似乎與平日所見到的略有差異。


    正當文齊準備策馬離去之際,劉秀忽然脫口而出:“這戰馬裝配上馬鐙之後,果真更加穩當便捷了......”


    坐在馬上的文齊聞言不禁大吃一驚,這馬鐙可是最近幾日才新裝配好的,他怎會如此熟悉,竟然能一眼道出其名。


    \"賢弟竟識得此物件?\"文齊心下疑惑,謹慎地開口詢問。


    劉秀微微一笑,答道:\"這不就是個馬鐙嘛,又有何難認之理?還有這馬鞍,經過改良後前後加高,騎乘時可倚靠身軀,讓雙手得以解放。若能再給馬蹄裝上蹄鐵,則更為妥當,不僅能減少馬蹄磨損,還可增加防滑性能…\"


    文齊聽聞至此,心中猶如驚濤駭浪般震撼不已。


    這些東西難道不是當今聖上所發明創造的嗎?劉叔文他一個太學生又是如何對此了然於胸?


    文齊急忙追問不舍:\"賢弟究竟是從何處得知這些的?\"


    劉秀一臉愕然,這些事物在他眼中再尋常不過,認識它們又有何不妥之處呢?


    這時文齊突然拉了一下馬韁繩,那戰馬平時訓練有素,這一拉之下那馬一聲嘶鳴便將兩個前蹄抬起做了個人立的姿勢,兩個前蹄抬起時蹄底有金屬光澤閃爍,隨即放下馬蹄,馬蹄敲擊在地麵石板上,眾人聽見了金鐵之聲,嘶~原來這馬蹄下麵真的有文哥說的那個什麽蹄鐵!


    眾人驚訝又欽佩的目光全都看向了劉秀,文哥懂的實在是太多了,都是讀書人,怎麽差距這麽大呢!


    特別是王倫,自從跟了劉秀之後,見識了許多新奇的東西,從鄧禹王霸那裏得知很多東西都是劉秀發明的,更是對劉秀佩服的五體投地。


    當劉秀看到身旁的鄧禹王霸等人都看著他時,他突然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說漏嘴了。


    他看到文齊一臉認真的看著他,隻好隨口編了個故事:“不瞞大哥,我小時候曾經讀過一本古籍,上麵就有這些東西。”


    身後的王文竹聽了不禁翻了個白眼兒,又是那本古籍,一點新意也沒有,反正文哥一有什麽難以解釋的東西,就都是在那本古籍上學到的!


    文齊心中暗自驚訝,原來這些東西古已有之,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失傳了,不過還是有人知道的,也許皇上也是看過古籍記錄,這才發明出這些東西。


    他越發覺得劉秀此人不凡,簡直是學究天人,便道:“賢弟真是見識過人,若今後有機會,定要與賢弟一同探討一番。”


    劉秀微笑著點點頭,心中卻暗自發誓,今後一定要謹慎小心說話。


    他深知禍從口出的道理,稍有不慎便會引來殺身之禍。


    送別文齊後,劉秀迴到家中,嚴光卻跟他進了屋,劉秀迴頭見大哥跟在後麵,便問道:“大哥有事?”


    嚴光點了點頭,跟在後麵的王倫見他二人有話要說,知趣的關上房門,去院子裏守著去了。


    嚴光見屋裏隻剩他們兄弟兩人,便開口問道:“二弟今日與文將軍說的話為兄都聽見了,那幾樣東西,你是從哪裏知道的為何從未聽你說起,這些東西要是裝在騎兵上,那戰力恐怕要天下無敵了,就是匈奴那等長在馬背上的軍隊都不一定能扛得住!”


    這話嚴光在酒樓時便想問劉秀來著,他看到馬上那些東西,早就眼饞的不行,這不一迴來便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


    劉秀無奈地歎了口氣,“大哥,實不相瞞,我確實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但是那書早就遺失。當時隻是覺得有趣,便記了下來。沒想到今天竟然說漏嘴了。”


    嚴光沉思片刻,“二弟如此博學,想必那本古籍一定非同一般。若能找到此書,或許對我大漢大有裨益。那二弟,你可還記得那本古籍的其他內容?”


    劉秀苦笑著搖搖頭,“那上麵記載的東西包羅萬象,有很多東西我隻記得一些零碎的片段,不足以拚成完整的內容。不過今天這些東西,我倒是知道些!”


    嚴光聽了激動萬分,“二弟可否畫出圖紙,為兄想這東西以後咱們應該能用得上!”


    劉秀笑道:“這有何難,大哥等我,這就畫了給你!”


    劉秀拿來一張黃表紙,嚴光幫他研墨,很快便將這幾樣東西畫完並將細節教授給嚴光,這東西怎麽安裝,有何作用,嚴光如獲至寶,將圖紙收入懷中。


    “對了二弟,為兄還有一事要跟你商量!”


    “哦?什麽事大哥但說無妨!”劉秀見嚴光表情嚴肅,知道大哥定然是有重要的事。


    於是嚴光坐下,同劉秀說了起來。


    原來前些日子嚴光曾經失蹤了一些時日,劉秀等人以為他是去釣魚去了,也未找他。


    其實嚴光根本不是去釣魚,那天嚴光扮做老翁在大街上人群中行走,突然身後街上傳來陣陣噠噠噠的馬蹄聲,他隨著人群閃到路邊。


    待那些騎馬的人從他麵前路過,嚴光驟然睜大了雙眼,眼中精光迸射,牙關緊咬,一手緊握手中的拐杖,好像要將那拐杖握碎一般。


    那幫人裏麵,領頭的是一名身穿鎧甲耀武揚威的將軍,那麵孔燒成灰嚴光也不會忘記,正是當初在樹林中追殺過他的那名將軍,大太監魏忠手下的得力幹將——立國將軍孫健。


    而孫健身後那個黑衣人,正是當初出賣嚴光等人的叛徒——秦輝。


    這個秦輝讓嚴光最是痛心,他年少時家鄉遭災,父母雙亡,流落在街頭當了一名小乞丐,


    是富春山的大當家田備立看他年幼孤苦,於是將他收留,並教他武藝,這小子也有點練武天賦,二十出頭年紀便在山上嶄露頭角,山寨裏平輩中人罕有敵手。


    但是這個秦輝有個毛病,就是驕傲自大,仗著師父的寵愛和自己的身手,經常欺負師兄弟,為此惹了不少事端,田備立也曾多次訓斥他,可是他卻依舊我行我素。


    後來王莽篡位,田備立三兄弟不服朝廷管束,在富春山占山為王,為了方便打探朝廷消息,嚴光下山進京開了三賢居,於是田備立便將秦輝派給嚴光身邊,讓他多跟嚴光學習。


    嚴光早就看出這貨並不安分,不適合在外麵拋頭露麵,於是並沒有安排他去酒樓與嚴光下麵的人認識,隻是將他放在當時嚴光的宅子中,讓他當個護院而已。


    這讓秦輝心裏很是不滿,隻是嚴光是他三師叔,他的命令他不敢違抗。


    因為嚴光經常外出辦事,有時候個把月都見不到人影,秦輝在嚴光宅子裏便漸漸呆不住了,下人們又沒人能管束的了他,於是他便經常偷偷溜到街上去。


    哪知道秦輝一來到長安城大街上後,一下子跟土包子進城一樣,被這花花世界迷住了雙眼,由於他穿戴整齊,出手大方,氣質卻不似這城裏人,很快就有幾個混混盯上了他,


    有一天那幾個混混將他堵在胡同裏想要搶他點錢花花,不曾想秦輝武藝高強三下五除二就將這幾個混混打的鼻青臉腫,紛紛跪地求饒表示服了。


    秦輝打完人本想一走了之,不想這些混混見他厲害竟然跪著求他要他當這些人的大哥。


    秦輝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也像師父田備立一樣做個社會大哥,這幾個小弟的請求立即擊中了他的心窩,於是欣然便收了這些混混。


    於是隻要嚴光不在家,秦輝便會偷偷出府與這些混混在街上廝混,這些混混哪是什麽好人,見秦輝不差錢,就帶著他專去青樓賭場瀟灑。


    秦輝哪見過這種世麵,很快便淪陷在青樓女子的溫柔鄉中樂不思蜀。


    而且去賭場賭了幾次後,更是幾天不賭便會心癢難耐。之前還經常贏上幾迴,後來這手氣便開始臭了起來,十賭九輸,手裏沒錢了便開始偷嚴光府中的東西出去變賣成錢再去賭。


    紙裏包不住火,這些事雖然做的隱秘,可是終究還是被人發現秦輝經常從府中往外偷東西,


    可是他的身份特殊,府中下人是敢怒不敢言,有人忍不住將這些事偷偷告訴了嚴光,嚴光聽了氣的火冒三丈直捶胸口。


    終於有一天,嚴光佯裝出門遠行,秦輝見嚴光走了便迫不及待出門帶著那些狐朋狗友去了賭場,結果被嚴光堵在了賭場之中抓了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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