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對話行政經理:


    “在neo時,那些所謂的商業活動,若非有前台陪我,我連去的動力都沒有;若非我有意支持雪蓮的工作,我連呆久點的想法也會省了。對我來說,相伴而行的人遠比工作動機、中獎幾率、唾手可得的禮物、小吃和酒更為重要。如果不是因為我知道每一程的時光裏都有那麽一群值得被珍惜的人或想要珍惜我的人,那我便不會踏入那一趟旅程。


    正如那後來,我因為該死的使命感而把文靜似水的自己爆改成了活潑可愛的小吃貨和慣於突襲且臉皮又厚的顯眼包。這樣爆改後的自己時常出沒於各單位辦公室、各高管辦公室、各會議或活動、雲之家、公司各大企業微信群,等等。就為了給集團上下營造一個健康、舒適又富有生機與活力的辦公環境而跳出了自己的舒適圈,一步步地耗盡了熱情。


    哪來的使命感?就所在部門所擔責任自帶的。作為集團總部總裁辦公室行政部的行政主管,我有責任與義務在感知到當下辦公環境的不健康時,主動地站出來,作為表率,身先士卒。否則,業務的展開,工作的對接,日常的交流,行事的效率,工作的積極性,就很難如我們預期或理想的那般去發展,就會使得整個集團上下信息互通變得更頹廢。


    舉個例,地產公司的某位男領導因為與我有業務往來而趕到了集團總部。本來挺陽光活潑的一位領導卻在非休息時間在開放的辦公區裏整了一出躡腳躡手的戲碼,搞得跟做什麽壞事似的,對接起業務時說的話,那個勁兒貼耳朵都還聽不清楚。當時的我就心生奇怪,這是什麽冥界交流法嗎?是到了誰的淩遲現場嗎?還是有什麽不能說的秘密?


    你還別說,要不是這位來自地產公司的領導搞這麽‘誇張’的一出,我都沒發現那當下的集團總部就是那麽個氣場。不覺間,總是有意無意地在營造一種死寂,一種聽不見唿吸聲,也聽不清話語聲,卻能在心底裏聽到針落地的刺耳聲的死寂。那氛圍就像是在醞釀著什麽入墓的前奏,大部分時候,大多數的同事,都冷得像是在參加某場葬禮一般。


    或說,又像是在線演繹著一場帶有濃厚悲壯色彩的默劇,那幾近聽不清楚的一字一句都在烘托著詭異得不能聲響的氛圍,好像唿吸一旦過重或者說話的聲音一旦被無關業務的人所聽見,那麽這場默劇就不算成功,更是談不上精彩。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個能耐可將這層壓抑與冷清改變個徹底,可我知道那當下的我對此有著不容推卸的責任。


    也許,冥冥之中,我就是要到這裏來添上一筆與眾不同,煥新那時下的一眾無所適從,也給了自己充分曆練的機會。而你,正是這個公司裏從頭到尾見證著我成長的人,也是這個公司裏唯一與我接洽業務最多最雜最頻繁的一位經理。我也不知截至2021年11月,我給這個公司帶來了什麽確切又不可替代的東西,可我知我從中淘到了什麽可貴經驗。


    我見過人性純粹的惡與壞,也見過人性澄澈的真與善,所以我能感知到一些有的沒的。如果說你比我多出的那十年頗為不易,那麽我覺得當下的你未嚐不是維持了一種適合自己生存的狀態。若說這樣的你確實使得了自己過得比以往都要好,那又何必因那一時興起而把自己置於不可挽迴的境地?畢竟人生是自己的,也隻對自己有非一般的意義。


    這世界也並不都是非黑即白,好人能使人進步,壞人亦能。且有的時候,我們眼中的壞人,或以為的壞人能使一些事見效得更快,能使一些人成長得更好,能使一些物變得更無價。是你讓我別見外的喊你一聲‘哥’,也是你讓我端正態度改喚你‘經理’,最後也還是你應下了我那叫你一聲‘哥’的祝福。世事無常,人生無常,你這人亦無常。


    所以,經理啊,你對我並不了解。2017年年底到2021年,你都隻顧著按你的理你的道,把活一件件推給我。我看得清,2018年的動蕩裏,你抓住了風向升了職。有人說,若非我天降,你也許並不會連升得那麽快。正因編製緊張,總有一處待突破,也總有一處被利用。巧哦,我就是那個被公司前後上下都拿來用的資源,主打戲份:鋪路。


    不管人家怎麽說,我始終相信你是靠實力升的職,與我來不來沒有太大關係。比我多出的那十年文書功力也絕對不是吃素就能有的。所以,我沒有信了這邪,更沒有輕視過你。直到,就職後的第五個月,你突然點了我遲到影響轉正的事。馬上就熬到試用期的最後一個月了,一開始就有遲到的我在第五個月才收到這樣‘溫馨又很及時’的提醒。


    一股子陰陽怪氣,有沒有?就像你偏偏選擇了最後的節點才告訴我這關鍵的一步,還真有茶茶為我好的香醇味道。是因為深思熟慮過後覺得我這下屬還真挺好用的?還是因為我那清澈愚蠢用起來得勁、順手、稱心,稱心到舍不得讓這麽一個聽話又努力還勤懇的女娃就因為這幾條不傷大雅的考勤記錄而被否掉,感到一秒可惜,才提點的,對嗎?


    我閱讀過《新員工入職手冊》,所以我有下意識地監控自己遲到的次數,自覺都在可控的範疇裏。當然,那段時間裏,我確實因為自身的原因遲到了不隻一兩迴。若非我天生自帶的路癡屬性有點子能耐,我也不至於老是在車公廟地鐵站找不著北。又若非我本就是個頗具實力的化妝‘手殘黨’,我就不會在想要迎合領導要求的情況下頻頻翻車。


    我不奇怪你為什麽感到可惜。你應該也肉眼可見地理得清明大白,被你布置了的各種業務,經我手跟進過的都能以最快的速度給出迴應或結果。甚至乎,在辦事效率這件事情上,你對我稱讚有加,時不時就發出感歎‘這效率可以啊’。然後難保下一句就不是‘那你把這跟進一下’,又或者一時半會都沒得閑下的你又在雲之家上給我串了新任務。


    雲之家,你應該記得吧?雖然後來的我們都改用了企業微信。不過,我們有過那麽個二三年頭是跟這家夥打交道的。


    也許連你自己都沒發現,其實你是一個比起開口溝通更偏愛文字溝通的人,不然,我們兩的辦公位那麽幾步路,張口就能在幾秒十幾秒或一兩分鍾說明白的事兒,你偏偏就是選擇定在原地,啟動電腦,登錄雲之家,不定時地搞突擊,給我轟炸來一件又一件待我辦的大小事務和一個又一個待我查閱的業務資料。待解壓的那種資料包一大把大把。


    是的,如果你還沒忘,大概就會想起那一幕。合作的頭一年,你給我在那兒炫,炫你給我發了多少條信息,信息條數多於我給你迴的發的。其實,我覺得這事挺讓我為難的。搞不懂是為什麽‘金口難開’這詞兒會在你身上體現得如此這般淋漓盡致。我要是不忙,有時間跟你耗,對效率沒點要求,但凡我有那麽一絲懈怠,超過你是分分鍾的事。


    可我受不住。受不了你總在我忙不過來的時候選擇文字溝通,而不是開個口或走兩步,也因此浪費了好多時間。所以,一旦我收到雲之家的新任務時,為了辦事的準確性和時效性,我會在收到的第一時間給你口頭迴應,或者迴過頭看著你提出零星的疑問。若經判斷,無法幾秒內搞清楚的任務,我便會立刻帶上筆和筆記本走過去,找你問清楚。


    是的,那些你不想動嘴還不想動腳的日子裏,我頻頻在被你需要之際、使喚之時通過口頭或者多走幾步的方式來迴應你,進而,你才會在發送信息的條數上遠勝於我。為了配合你,我將我那曾經在校田徑隊裏給訓的起跑反應能力給發揮到了極致。單是在與你溝通這件事情上可謂是調動了我那當下所有的主動性和能動性,給你換著法兒地跑腿。


    迴到轉正這件事,我確實生了疑。我真的想不通,想不通過去裏的整整五個月你怎麽做到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就連高層們都在問我為什麽還沒轉正,而且是在不滿三個月的時候。我還一臉天真地說試用期還沒到。多清澈啊,多愚蠢呐。居然硬生生地覺得我就該嚴格地按合同走,哪怕丟失掉那個早就可以提前被轉正的機會。到底是哪出問題了?


    就當你在考驗我,考驗我是否有能力與你並肩作戰,與你共擔風雨,值得留下,得到你打從心底的認可。從結果倒推,我應該是獲得了你的認可。可這份認可的後來,讓我越發地害怕。因為在2017年12月29日前,我在參與過的幾次總裁辦公會會議記錄中意外收到董秘給小白的我改過的一版,也是唯一一次因此覺得自己有被看見和重視著。


    也是這時候,董秘的一句‘這不是行政經理幹的活嗎’點醒了我。也是這之後才曉得,原來我的協助被掛了空擋。按理說,沒有參會的我根本就不用也不具備幹這活的條件和資格。可你,前前後後給我布置了不下21次這樣齋聽錄音的活。怎麽齋?就是不在場也被安排了參與,就是在沒有任何準備和成熟的了解的情況下被布置了不匹配的活。


    我不否認被你這般安排過後,我也從中意識到了自身的某些短板,像打字速度還不夠快、內容精簡還不到位、專業相關詞匯不足等。鑒於以上,我也都有下意識地去提高,去改善,去學習。力是真的沒少出,被布置的也都真的配合完成了,可會議記錄一行是從未出現過我。是我不配出現在那,還是隻配被省略?還是說,你給我的定位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匿名輸出的角色。要不就是我眼神不好,沒看清你的後麵是不是跟了個字體顏色被調了白色的三字的我。


    我很好奇你是不是在根據自己的過去,自己過去的經曆,來考驗我,想看看我如何在同樣的情景下掙紮求存,是嗎?不然,我真就想不通,為什麽你從始至終都沒有把高層參會的相關材料共享給我作為會議錄音內容整理的參考,又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錄音有轉文字的功能,白白地看著我靜靜地看著我,用盡所有工作日的晚上,甚至周末,去忙。就當一開始我們使用的錄音設備是還沒有這等錄音轉文字的功能,那能不能傳授些聽錄音整理會議記錄的技巧呢?


    我是不是欠了你什麽,不然你怎麽會每一步都避開幫我的路子,走的還都是如何將我打入深淵、推入地獄的路子呢。還是說你看不慣我,看不慣我一直都這麽努力、不吐槽、不妥協、不退縮,還是看不慣我居然一直都沒有放棄,一如既往地扛到底,總是有交有代地迎難而上,就算真的委屈也不為難誰,甚至你如此‘考驗’我都沒有改變我任何。


    你是覺得受挫嗎?覺得怎麽會有這樣的一個人,被壓榨得幾乎窒息的程度也從未向你埋怨過半句。你不用覺得我就有什麽了不起的,有多麽不同,之所以,我不抱怨,也不向你吐槽,單純是因為那不是我想讓你看見的結果,也不會是我想讓你聽見的答案。也是因我在忙中求進,根本餘不出什麽時間和精力來為難誰,或者來解讀你的所作所為。


    到了2018年下半年,若非此時我被臨危受命接手董助的工作,也輪不到那位新來的人事經理給替上。可愛的是她盲聽了一兩迴就已經崩潰到無時無刻不在喊救命。也是這一刻,我意識到自己有多麽地能忍能耗能扛,才能從始至終都一聲不吭地埋頭堅持。一比對,我真的有點神,不單是勞神的那種神。想必,作為當事人的你更明白這一點吧。


    若說你不明白,我真的不知該怎麽形容那2017年年會會議上董事長和總裁的相關錄音。畢竟這一波,我花了好久好久,忘了通宵到幾點,隻記得沒法一天把它捋完。也著實是迴想一秒都覺得累的存在。開會當天,我能肉眼看見,你有時間放鬆,舒舒服服地坐著,或悠悠閑閑地幹一杯下午茶,有說有笑。而我在外麵忙著各種登記,跟進各種。


    忙成狗的很多個瞬間裏,我真的有那麽一種錯覺,那七大頁的粉紅色年會會議議程相關資料的多項內容裏的負責人都是你,協助也是你,可多數時候,現場剛好就是少了你,莫非,你還自帶副本,主打的就是一個躍然紙上?是嗎?在你了然於胸的那些時刻裏,我還在那糾結著是不是得要是第一個到,又是不是得作為最後一個走,確保萬無一失。


    我真真就不明白,你如果真的很忙,怎麽總能有空餘先把我給布置了。我也就協助性地布置了一通會場,你倒好,又施法,愣是把我放在了參與的位置上,空著一個不知道坐哪或聽著啥的一個無實體的我被迫插上義務勞動的旗幟,最後還得大方地光明地從你手中接過那大大幾個小時的錄音。天知道我聽了幾個來迴,又多麽費勁,記錄得多用心。


    我是該慶幸的吧,每每緊急關頭,你總能準確地定位一個我。這份信賴來得太突然了吧,還是太突然了呢?不自覺間響起一句‘有錯過無放過’。我該感恩的,感恩經理你如此器重我,看顧我,鍛煉我,培養我,給我以滔滔不絕的展示機會,即便隻有你一個人在看見,或知道,或明了。而我再倦也在往好處想,想著沒準慢慢地就會越來越好。


    好在哪?就好在我扛活的能力單憑自己的本事又提高了一個檔次,還有你對我的信任也更上了一個台階,再再有領導們把我給布置得越發充分或飽和,甚至超飽和。就2018年而言,像替公關部前往股東大會現場負責會議拍攝、攜手人事部跟進集團體檢相關事項、與董秘交接集團相關的檔案資料\/工商資料、代你給司機們和清潔工打績效等。


    也不知道你當時是怎麽想的,我明明對司機們的工作量一無所知,也不了解他們的日常動向,更不知道在領導麵前他們的表現具體如何,工作的質量又如何,卻硬是被你要求用鉛筆給他們打了連續好幾個月的績效。久而久之,從一開始你覺得我打得太高到越發合你心意,這之間除了與你的磨合,靠的是我的日常觀察和對他們工作狀態的感知。


    你說,在你們這群領導眼中我是不是就隻是一台連軸轉的永動機?迴到那2017年年會,我不是得主持年會嗎,可我連稿子第一頁都沒來得及跟男主持對完。你知道的吧,我還要指揮集團的合唱表演。你看得見的吧,那個差點因後勤工作忙不過來而錯過大合照的我,就內個在‘哢嚓’前一秒飛奔過去的內個,最後被擠在二排最右邊的內女的。


    新來乍到,半月左右,我便從你們口中得知我趕上了集團最忙的時候。所以,我想著等忙完年會的事便能好好休息。沒想到的是這個你們口中所謂的‘最忙’會是我那之後覺著最閑的一段時間。雖說年會上有著各種對接,各種業務,各種接待,各種兼顧,各種登記,各種提醒,各種各種忙碌,可相較之後的每一天,好像都更為地輕鬆更為地自在。


    可作為剛剛才開始深漂的我卻十足十地信了,信了這邪。也就在2018年年初花了20元買了總第四百二十六期的《時尚芭莎》,卻閑置到了2023年,才一一看完。更是在2018年1月中旬報名了英語培訓機構,想著繼續深造。可真的就是沒想到後來的我會越發地忙,還真的就是忙到餘不出一絲多餘的精力來好好當迴一心二用的人,撩一撩英語。


    終是錯付,錯付了一大筆跟全年年終獎差不多的‘巨款’,真真賠了大發。也看清了自己就是個一心不能二用的貨。


    結束年會,一迴公司,你就把最長的兩三段錄音給了我。你是有多麽地信任我,才把這麽大咖位領導的錄音交到我的手上。我知道的,我不能辜負你。對嘛,第一次指揮集團合唱也好,第一次當主持也好,不都結束了嘛。正是迎接新開始新氣象新挑戰的最佳時刻,我怎麽好意思拒絕你呢,對吧。就是不好意思,這環我盡力了也沒交差得完美。


    也不知道你曉不曉得當時好像有要給到主持人的紅包,當是辛苦費什麽的,三五八百?忘了,反正最後啥也沒見著。就領著那沉甸甸的錄音往家裏趕,把我那運行得不怎麽利索的電腦給排了晚班,愣是磨了它千八百遍,又千八百遍。在我差不多把稿子整給你的時候,你居然突然給了我一份大咖們的演講稿大綱。我就問你,你要考驗我到什麽時候?


    我真給你長臉了,不隻一張的那種,更不是一次性的那種,你曉得吧?在公司裏,我好像抵著命給你撐一個默默不吱聲的場。我也真的感到越來越累。我看得出領導想要將檔案管理給到你這邊,我也看得出你不想接。奈何我的工作量確實飽和得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僵持下,雙雙被安排了去參加sz市檔案信息管理培訓中心為期五天的培訓。


    就這五天,兩個周末一個周一,共30學時。記得你剛接迴這消息時跺著無奈的步伐,透著隱約的不滿,說著讓我跟進報名的話。無關我有無時間或其他安排,主打的就是一個有難同當。外加,有我在,包了零碎的一切散工。我也是爽手,三二一就給報上了。最後,我們都在2019年3月25日雙雙完成了學業,也都雙雙通過了考試,上了岸。


    這一培訓結束,便就是建立檔案係統。檔案一程的開始是崩潰的。還記得,從2018年4月起,幾乎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被派往那個可怕的地庫。呆裏頭,翻找檔案,翻它個一天半天,就隻為了某期合同或某份財務資料。不知怎地,本以為你會和我一起去的,誰知道越到後麵越就隻剩我一個人。幸好,多數時候有羅琳在,協助我陪我一起找。


    記得那天很晚,就我一人總負責,幾車幾車的檔案,齊刷刷地運往密閉的地庫,一箱又一箱地被搬進去,把本就唿吸不怎麽舒暢的地方整得更冥了。那爬滿了螞蟻的大門,那蚊蟲亂舞的過道,那奇怪的通風口,那潮濕的牆角,還有那大小不一的蟑螂就著那塵蟎鋪麵發了黃的檔案在活動,加之入口不遠處圍了圈雜物,顯得空間更加地令人窒息。


    你去過嗎,像我一樣翻找檔案。像我一樣一個人午飯都來不及吃就得趕到那呆上一下午,就為把一份古早的合同給找出來,且無任何有效的查詢指引,隻能獨自踩著盲猜的節奏一箱箱地翻找。或像我一樣一道命令就得出發前往,協助某領導某同事某財務找某樣存檔。患有鼻炎的我一度勉強著敏感的自己在幾近窒息的環境中為那誰找一份資料。


    如果你沒有去過,那麽你應該更加無法理解我的害怕。恰巧的一迴,領導突然下令,隻能立刻起立,獨自拎上手提電腦和手機便出發,在無人陪伴的情況下,獨自翻找。每當眩暈的時候就會到門口緩緩,稍微喘上了氣就又一頭栽進去。也是這樣的時候,我會冒冷汗,會害怕自己就這麽哦謔在裏麵而無人知曉。也才,更加想要速戰速決。哪怕一邊一遍遍地擦著鼻子,又一邊一次次地喘著粗氣。太陽大的時候,還會悶出一身汗,而這也是我極易過敏的時刻。


    為什麽會喘不上氣,又為什麽會悶出了汗,因為地庫放著的不是公司的幾百箱檔案資料,就是公司的資產,而這些都要被保護起來,所以,一旦進了地庫,保險起見都會把門關上。一是,避免下雨時進的風雨給室內的檔案資料增加了受潮的風險;二是,要盡可能規避過往行人的注意力,警惕自己要做好檔案資料的保密工作和要保證資產的安全。


    而就是這樣的地方成了我2018年跑外勤跑得最多的地方之一。我真在這崩潰過。跑來跑去,耗盡時間,也遭盡罪,還得被誤會去哪偷懶了,被曲解成拖延時間,被認為不認真工作,被判定是不夠專注。即便如此,虛脫的我也依然在你需要迴應的時候擠出自然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因為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就真的需要抓住你這根稻草求助一次。


    也是這一時期,我意識到,我們雖在同個部門,可有的時候你對某些相關業務不是該放手就放手,而是想撒手不管就撒手不管,能在未察覺前推脫得幹幹淨淨。那幾百箱的檔案資料本就是我臨時代為管理的,不是一開始就屬於我的工作內容。可是越到後來,你便越是堅定且認定這些就都是我的工作內容,導致人人都覺得這就是我該負責的事。


    我的沉默也確實震耳欲聾,也便慣得你偶爾在整理自己的那些會議紀要的時候都以‘為我好’的口吻說著多麽多麽為我著想為我付出之類的話,為我做了多麽多麽多,幫了我多少多少忙。你真的忘全了嗎?檔案資料原本按照其性質的不同就分別存放在各個單位部門。隻是後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所有都收歸到一處,且臨時交接給了無知的我。


    就連原本隻是應邀協助你跟進廈門12家分公司相關的注銷業務都被你的一句‘你不是在做工商管理嗎,這塊業務你比我熟比我有經驗’給推得那叫一個幹脆利落。一時間,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充當個協助跟進的角色呢,還是被你繞到了管控注銷進度的總負責人,更重要的是此間出現的障礙都要我首當其衝地去想辦法解決或直接到前線支援。


    再有,2020年3月上旬,檔案信息資源管理係統上線之際,因職業習慣先上了心的我主動跟著信息部先支棱了起來。在來不及詳閱那237頁的用戶使用手冊的我直接現場認了慫,無能的我一邊懵懂地參與調試,一邊竭力跟進、整理錄入。而你則是趕在這前後根據已有的製度和相關受訓內容整合出了期‘檔案歸檔工作基礎培訓’,以此強化集團總部上下對檔案歸檔的意識,引起各大單位的重視,便於後續相互間的通力合作,主打就是一通理論上的專業輸出。


    記著大概是在2018年上半年吧,你老早就給我布置了一個任務,一個獨自將集團製度給通讀個遍的任務。我照做了。通讀後,還用鉛筆做了相關的批閱,你也對此表示了欣賞。也是這年,我參與了800份合同的核準。而在你那期培訓的一通理論分享過後,便又是讓我陷入獨自各種跟進的輪迴裏,一場單打獨鬥持續費勁卻效果甚微的翻身仗。


    微乎其微的微。也就是說隻要我不動,進度條就不會有任何變化。而這,從2018年起,就一直在明麵上清晰可見。將近三年,這檔案的管理工作都兼壓在我的身上,活脫脫就是檔案主管附身無疑。所以,那些忙不見頭的日常裏,我總是在奮力向前,一心想著隻要我再堅持堅持,就能擠出世間來。可事實是,到最後,我都無法圓滿了這一茬。


    2018年到2020年,甚至也延至了2021年,這三年多裏,大部分的時間,我都懷著愧疚,愧疚自己為什麽每天每天地全力以赴都還是擠不出時間來兼顧這一截兼並在我身上久久卸不下又動不起來的工作內容。我真的很不好受,不好受到在那些沒有人約的工作日晚上和周末都用來無償加班了,大多也都用在了整理這些檔案資料上,邊學邊上手。


    你是真的看不見嗎?還是因為我做的這些都跟‘默默無聞’掛了鉤,所以你才覺得在我還沒有在這檔子事上交代出一個完美的結果前就等於什麽都沒有做。換個角度,你是負責公文板塊的,也是會議記錄的主負責人,你在自己熟悉的領域整理自己工作的主內容是什麽樣的狀態,如魚得水吧。而我,在還什麽都不會的時候被交接了個不清不楚。


    怎麽個不清不楚呢?幾百箱的檔案資料從天而降,除了那核準過的800份合同外,大半部分都以電子版的方式出現。就這,連個實物都見不著的情況下,我被安排了交接,主打的就是一個瞎貓碰上了死耗子,能者多勞。勞到什麽程度?勞到除了集團總部的檔案要管理起來,還得兼顧住各分公司各子公司,主打的還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能者多勞。


    此外,我還從董助的手上接過了資產管理的相關工作。也是因我有這檔事卡了過來,才讓你在跟進廈門分公司注銷業務之際自然地想起我,想起我能配合你或代替你跟進廈門資產處理的進度和後續,主打就是一個順其自然,溜得那叫一個強。我最費解的不在這,而是在我義無反顧地將你額外壓在我身上的這種種任務完成後,你連謝都不會說。


    在檔案管理這件事情上,你說幫了我很多,其實我很清楚,你不是在幫我,你是和我一樣都在盡自己的所能繼續完善公司現有的檔案管理製度,使其能在歸檔等環節有實質性的參考;繼續優化公司當下的檔案借調流程,把已有的資源調動起來,使其效用得到充分發揮;繼續升級公司線上線下信息互通的渠道,致力於打造更好的信息交流平台。


    不得不說,你真的很懂,特別是那種有我協助的事情。但凡有個我,就能合情合理合規把活都一整個給我布置了去。也所以,我怕了你的叫喊,因為這是一個信號,一個‘不是給我找了活,就是在給我攤活的路上’的信號。不管是誰經過行政部,隻要是別人有所需要,你總習慣性地喊我名字或看向我,又或說‘找主管’、‘問主管’、‘聯係主管’。


    說就這般說吧,可你自己也確是如此做的。記一次,我正忙業務,你突然叫住我,讓我幫你複印兩份兩三頁的材料。那當下,打印機離我們賊近,我就想著這麽小的事你可以自行解決,就提了一嘴能不能你自己學著弄,沒曾想你卻飆了句‘我不需要’。這架子給擺得那叫一個自信滿滿又絕對神氣,還有那語氣更是一個落地有聲又不失威嚴,主打就是一個‘複印去!少廢話’。


    關於這件事,真的就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若非是我真的忙不過來,我不會跟你說‘要不我教您一下,您自己學著弄’。在你之前,就有一位副總裁找過我,她親自下場請教我如何操作雙麵打印,然後接連好幾次我都看見她自己親自動手整理材料,還都特別地多,特別地厚。然而對比之下,你的這一波操作讓我真的就是大跌了眼鏡。我能怎麽辦呢,你大你說了算唄,忙成狗的我也隻是個主管,你的下屬,所以隻能灰溜溜迴一句,‘好的,請您稍等’。


    你說,這是通病嗎?誰升了職,誰的心態就會變得不一樣。想要的稱唿不一樣,想要的待遇不一樣,想要的體驗不一樣。就職的這些年,我見過你升職,首位的也是對稱唿有了更高的要求和追求,然後如你一般的還有不少。是不是升了職的人都附帶高人一等的氣場呀?或者說多了一種傲視群雄的姿態,就像玩遊戲的時候一升級就能新增裝備。上去了,在職稱的加持下,你的世界是不是就不再是人人平等的?上去了,就會變得越發地不獨立,手也變金貴了。


    在此,我想拿自己開刷一下。雖說我是集團總部的行政主管,可我不管對誰,多數時候都更喜歡別人不帶姓地喚我名字,不必非得加職稱,也不必隨大流喊什麽總呀什麽的。因為在我這,天王老子都跟我一條線上的,不是有這麽一句話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難道說就因為升了職,硬氣了,就覺得這世界就隻圍繞著自己轉悠嗎?是嗎?


    其實,工作中,沒必要因為有上下級的區別就總是以命令式的口吻去強化一些話,以此立威。因為一路走來,你會發現,最終還得是那些懂得如何為人的人在收獲人心,在獲得信賴,在得到認可,在力挽狂瀾之際終得圓滿。也是因這事,我看懂了為什麽有的前台在與你對接工作的時候散發出一種莫名的敵意,一種臭著臉不想繼續聽的那種。


    那時,我也有在想,你為什麽會說這樣的話,難道是因為升了職以後你也自動地放棄了本有的學習能力和獨立能力?因為有很多的高層在高位處習慣了,被照顧習慣了,也真在慢慢地丟失那小時候原有的動手能力,變得越發依賴他人,不知道怎麽給自己接水喝了,忘了怎麽把杯子洗幹淨了,等。偶爾看著就給人一種又頹又廢的‘巨嬰’既視感。


    我知道,我確實挺值得依賴的,也確實挺樂於助人的,可不代表你就可以在我忙得四腳朝天的時候順個便轉我一圈。在我看來,不管是誰,在做的是屬自己的工作內容,是自己要做的或應該做的,便就該自己承擔起自己的責任。如果你真需要誰的幫忙,那就該有請人幫忙的態度,而不是用命令式的口吻去使喚誰。工作上,真不該這麽的媽寶。


    你想想,我們都有各自的工作,而幫忙實屬人情,不是誰的工作內容,對吧?我們領取的都是各自的那份工資,不管是考核,還是年終獎,高低間依據的也都是各自的工作成果,跟那些日常裏的種種人情毫不幹係。當然,也不全這樣。有些人情,還是很有幹擾性的。而這些,我便不在這細說了,因為我不太懂這些所謂的人情世故或老奸巨猾。


    我真的非常不希望你在高升的路上,繼續丟失以往良好的心性。就現在,你明明知道人生而平等,也知道什麽人值得被尊重,卻在某一個瞬間因為工作需要而就隻對自己的上級或以上表示一定程度上的尊重,其它就都無所謂。又或在你未來高就之際,因為條件許可就順勢割裂掉自己原本的學習能力和獨立能力,主打一個‘工作上有所依,生活上有所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些依靠在未來的某一天全都成了空,剩下的自己該怎麽辦?


    很難讓我不懷疑,不懷疑你總是習慣性地略過忙得不行的我,無休止地壓榨我的勞動力。真的希望這隻是我的錯覺。可事實是你真的在無視我的付出。就拿過去的21次會議紀要來舉例。我每次上交的錄音內容都不盡完美,可就是沒有等到你的講解,批改即結束,主打的就是讓我自己在看著辦的路上求一個頓悟。期間,從不與我分享如何能在聽著錄音的時候做到信息同步記錄的快準狠,主打的就是隨緣,隨我自己在時間裏等一個厚積薄發。


    都說‘大批大進步,小批小進步,不批不進步’,好了,你總能很快地把我每一次打下的錄音內容批一個滿堂紅,就是從不給我做深入解讀,也不給我傳授一些有效的或好用的技巧。每一迴都空留我獨自享受那種跟熱鍋上的螞蟻沒兩樣的煎熬。問不來等不來的我像隻可憐兮兮的哈巴狗,隻能自己走一步看一步,主打的就是一個純純的看著辦。


    唯一一次被提及到的是2018年第17次總裁辦公會會議記錄,因其涉及到的專業詞匯更細也更雜而得到了你的稱賞。


    如果你真的沒有無視我的付出,那你就不會在我臨時兼坐前台和兼顧行政助理的工作之際,還把給高層點餐的活沒個商量地就轉交給我。那時的我,別提早餐沒空管了,就連自己的午晚飯都擠不出時間來點來吃。你居然如此這般地布置我。我真的就一整個無語住。我真的忍了你一路,這一路的成長可謂是滿屏的‘吃虧是福’,多是托你的福。女孩子細心不該是你可以多給她布置活的理由,更不是你可以無休止推脫的借口,否則就都是一定程度上的誤讀了。


    我不信你不知道我不單是隻是坐前台,還兼職了前台的相關工作內容。記得是從2018年的5月起,我兼職了前台的工作。從此,便被一些工作一直粘著,像考勤及假期管理等人事工作,就算新聘了前台也一直被要求被堅持這部分工作得繼續兼我手上,持續至2019年7月,共處理了相關項409單。其中督促領導和同事補卡是個大大的工程。一位一位的領導等著我催,一個一個同事等著我提醒,才會想起,才會補齊,還總有些拖延到想讓我來代勞補卡的。


    跟那些年提醒大家自行體檢一個餅樣。考勤是集中式地催個幾天,陸陸續續也就都會在人事計發工資前補全。而體檢呢,首先就是得集中式群發郵件、群發信息提醒個兩次,再分散式地單獨提醒,有的得不定時提醒個兩年。這事兒就挺事兒的。前前後後來來迴迴硬是把我給幹成了整個集團的催命鬼,一不小心還能從中催出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更沒想到的是在2018年的下半年,在處理臨時業務的過程中被某位女同事給言語攻擊了,不是在雲之家上用‘拿雞毛當令箭’刀我,就是在路過時顯擺我一個不屑。那也是我第一次即時審理具體某一個人的考勤記錄。單從記錄上看明顯就是嚴重缺勤。且,我審理的節點和新任領導麵審當事人的節點就擠一起,我就算想打照應也根本來不及。


    試想,領導要求我立刻去下載一份考勤記錄並盡快給出統計結果,若慢了,自然地,她也能自己問信息部要來一份。我也假設過,可都不會影響到結果。就算審理當天當下那個節點,這位女同事沒有晚到,也做不到給那麽多的缺勤節點補卡。即便補上了,那個通過的節點和時間也已是滯後了的。唯一能做的就是上交結果後補充業務出差的原因。


    我知道單是從統計結果來看,這位女同事在麵審中定會處於不利的一方。可若是真如我所補充的那般是業務出差,是屬於外勤,有領導可證實,有信息可查閱,有著通話記錄,有著業務留痕,那麽那些缺勤便不會成為被拿捏的不利因素,也便不會造成什麽嚴重的後果,可如果,事實真的是如統計結果那般赤裸,我再用力也是無濟於事的了吧。


    真不知道新任領導是怎麽說的,隻覺這位女同事一出辦公室,便氣不打一處來,全力往我的雲之家扔炸彈,攻擊力十足。我就請問,如果這位女同事處在我的位置,領到這麽一個任務,是選擇照實匯報,還是蒙混過關?我真的隻是簡單地做了統計,且我也補充過許是因為外勤公幹而來不及打卡。難道說我這麽做是多此一舉了,錯了個離大譜?


    也許吧,也許在這位女同事的眼裏,我就是把雞毛當了令箭,可隻有我知道嗎?隻有我知道,這令箭沒有出錯,射中的人正麵反麵都隻是我。也隻有我知道,這是一個一箭雙雕的局。明擺著,我不過就是個擋箭牌。也隻有我知道,受著傷的並不隻有一位當事人,還有另一位當事人——我。如果我不據實相告,那麽我斷送的就不隻是我的誠實。


    也是哈,我拿著我那‘死板、較真、不通人情’一箭給了自己,拉弓的人是我,而放手的是誰呢,畢竟,我怕疼,我肯定不鬆手。認真工作沒錯,可是在人情世故麵前,該留情留情,該放過放過,畢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所以,我那較真的死板勁兒在理解和不理解的人麵前,多少有點不對不地道不夠人性化,更是有點不講人情了。


    也真真沒有想到,這一出搞完沒多久,我便在手機上收到了些陌生的信息,隱約透露著對方知道我最近處理過什麽業務,也隱約地知道我在哪工作,更隱約地知曉我長得有些姿色,畢竟,都把我罵成‘蛇精’了。嗯,一說起蛇精我就想起白蛇青蛇,可美麗了,眾所周知的美呀,我有這程度嗎?這麽一看,倒也不像是在詆毀我,倒像是在誇我。就是用語不太文明,略帶妖的思維。這麽一想,我又好奇了,妖的審美是哪般的美,就我,真的配與之相提並論嗎?


    也是這一出之後,我多了一種被跟蹤的錯覺,忘了是哪一天的晚上,特別特別地強烈,搞得我在能跑的地兒拔腿就跑,在能繞著走的地兒變著法地溜,就怕身後跟著的人真的追上來,也真的怕別有用心的人把我給幹傻了,更怕自己爭取不到足夠打開家門的時間。若是因為這該死的換了新還不靈活的門鎖卡在那,我真的會成精,隻會哭的猴精。


    若非是因這前後的節奏連得這麽緊,我也不至於就地浮想聯翩。我算幸運的吧,三十年以來,這不過是我收到的唯一一次被罵成妖孽的信息,哈哈,太可愛了。罵我的陌生號也可愛,被罵的我更可愛,願意在那個當下傾聽我、鼓勵我、支持我的王英也甚是可愛。好像真的很巧,總有一些星光在我最後怕的時候意外出現,用溫暖的相信抱過我。


    王英,是在我將委屈和害怕都隱藏得天衣無縫的時候,願意走近我的人,也是時時歡迎我打擾的人,更是在我最忙碌無助的時候送來過花的芬芳的人。即便那隻是無意間的一次托付。可我也真的在照顧那幾朵白玫瑰時,讀懂了她,懂了她對自然的關愛,對生命的尊重,對我的信賴,也看見了她對這位與她有著一口伏特加交情的我入了心的欣賞。


    就職前,是真沒想過會有這麽一朝,被個陌生號給欺負到頭上,還連帶了後遺症,真真給我上了一節很社會的課呢。


    就算如此連連糟粕,我的周總結還是很多時是提前或按時上交給你的。你的一眼過,有我花了不隻一眼的時間才完成的很多事項。可你好像就覺得那都是我該做的,該管的。那段時間裏,我真的覺得我每天都忙到忘了自己還是個人,忙到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失去了吃早午餐的資格。若不然,為什麽我這麽努力這麽拚命都沒能把工作給平衡好呢?


    誰聾,誰瞎,誰沒良心,我是一點都分不清。我隻知道我得去聽見,去看見,去做,去管,去忙,去努力地堅持到我無法繼續的那一刻。你呢?你是不是就等著看我怎麽個崩潰法?不知道我是不是讓你失望了,畢竟,你再怎麽丟給我任務,不管丟了多少個多少次,我都在接著,一直地接,像上了發條似的接完就開幹,主打的就是沒一個拒絕。


    還有那臨時休假的行政助理的工作內容也是在2018年的5月被你毫不猶豫地布置到了我的頭上。這月上旬就像是開了外掛似的專挑我來粘,粘的還都是我下屬們的活,主打的就是一個事必躬親,深入基層,互通有無。我也是真的好奇,好奇我到底是被幾個猝死的工作狂附了體才能不斷地在享有這般被剝削的命運時保有著屹立不倒的能耐。


    是不是我的能耐讓你有了危機感,讓你起了妒忌之心。我知道你也難以接受突降一個行政主管,還同個部門的,且還有點子後台的樣子。不僅在短短的一個多月因自身表現不錯而獲得了明日之星的提名,還在半年左右的時間裏陸續地得到了不少領導的欣賞,不是被某些部門變著法說要把我調過去,就是被某些領導勸導內調到別的業務公司去。


    其實,這些我都從未向誰明確地提及過。因為很多的這種我都會當場婉拒掉,因為我本就不懂財務,也不懂法務,更不懂地產銷售。所以,通常這種情況下,我都會從自身找答案,並及時地給予正麵的迴複。當然,有的部門領導和同事也常說可以降低錄用條件,不一定要專業對口,隻要我願意,就可以進行內部申請。光是想想就挺美滋滋的。


    美在哪?在這,當我不想在行政部混的時候,隔壁部門給留了工位。就這等安全感,想想難道不會感到一絲欣喜嗎?


    是我這台永動機有點過強了嗎?我不覺得呀。我要是強的話,就不會花了近四年的時間才把工作落實到一個我稍微滿意或勉強及格的狀態,而是應該早早就有餘力向你學習如何管理下屬或反向管理上級或其它行政類相關工作,不至於因為不懂如何管理下屬而把自己累成這麽個狗樣,求不來施舍的同時自己也沒個本事能按時下班,你說對吧?


    在集團總部就職期間,失衡成這麽個慫樣的我能強到哪裏去嘛,頂多就是強在下班下得最晚、加班加得最久、外勤公幹最多、工作內容最雜、上傳下達最頻、對接部門最全、溝通強度最大、互通信息最快、跟進事項最泛,主打一個哪都有我。不時我也擔心過,會不會因為我太把工作當迴事而遭嫌,一有相關就得看見我,一有動向也得看見我。幸好,我最強的地方就是在沒精力想這些,一頭就紮進了具體的事項中,或者一股腦就把自己鎖死在具體的業務中。


    確實出乎意料,也確實挺讓我意外的。那被臨時拉去湊數的總部黨建名單裏居然還能插個我。也就是這,你又給我炫了一次,炫你給我安排了單人間,給了我優待。那一刻我真的有點慌。我算老幾,我又不是領導,更不是黨員,憑什麽?是憑你認識我久一點,還是憑我們的交情。我們的交情是啥?是如何把‘主管’和‘經理’間的關係對調徹底?就具體執行行政公務而言,行政主管的我真就主管了起來,而行政經理的你則在經手時理會過了,你覺得呢?


    其實,我的慌是因我看見了有的領導住的是雙人間,而我卻被安排到了單人間,這讓我多少有點慌,怕被無端猜忌,或在這一點上給別的領導帶來不好的體驗。可是呢,我這貨吧,又沒這膽子提什麽讓出房間的話。畢竟對麵是兩位領導,要是我跟她們中一位住了,那也不太妥當。這樣想想,好像又合情合理合規了,就是看著不像那麽一迴事兒。


    怪好人的你,居然把我們之間的交情搞得這麽意外。毫無預兆地就突襲了過來,我真的一點準備都沒有,我的意思是我一點拒絕的機會都沒得,就跟年會似的。最後,我就隻當這是在繼續工作了,換個地方而已,該上的時候就得上,不能慫,對吧?而且還是這種頗有‘天上掉餡餅’味道的活,總有那麽一兩頓免費大餐在等著我,不薅白不薅。


    真的謝謝你,真心的,要不是你給了我這樣的優待,我都無法安心地在休息的時間裏隨便躺隨便坐。無所顧忌地忙工作挺舒適的,不會因為接電話而影響到誰,也不會因為不斷地迴複信息而忽略了誰。且進出自由,上個天台什麽的都自在,而睡得晚又或起得早起得晚都沒有那麽多需要顧忌的地方,全按我喜歡的節奏來,也沒那麽多輕手輕腳。


    你對我的好,記著呢。雖是借著公司的勢,可是我從中真的能感受到你在那個當下對我施以的這一分恩惠,是甜的。不過,臨時被安排是真的,毫無商量也是真的。我能理解你,可能就是預算有餘,或者其中的誰因為工作忙不過來而空出名額,又或者是因別的什麽不可抗力的原因,隻能通過公司內部調配人手以滿足出行人數的最低標準什麽的。


    隻是吧,你是在沒有了解過我個人的意願的前提下自行做了安排,那麽從我的立場來說這是真的有點不太禮貌的。若說,我的那個當下有什麽工作安排因這天降的行程而被臨時取消了,那這影響到的我的實際工作進度誰來負責,誰來為這被打亂的工作計劃買單?是不是還是我?所以說,這種公司安排的臨時活動也應當更多地尊重個人的意願。


    正所謂無病不呻吟。沒錯,就是類似這種臨時性的活動安排給我造成過不好的影響,比如爽約,放乙方鴿子,也就是我們的房東。這種情況一般直接影響到的便是我的信譽。當然,我覺得好壞參半。如果沒有過去那幾次團建,我想我就不會有那麽多美好的迴憶,充實得那麽剛剛好。那些突擊的驚喜無一不在忙碌的工作中給過我喘息的機會。


    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第一次到訪本部的那天。即2020年10月後的某一天,也就是我被調到b座16樓後的某一天。那天,你一跨進本部的開放辦公區就鎖定了我對麵的領導,你走向他並一語中的‘為什麽給她安排了那麽好的位置’。那語氣陰陽得我說不出話來。我就奇了怪了,我不過是坐在了領導的對麵,一個能夠做到即時溝通的位置,怎麽了嗎?是我不配嗎?還是說那個位置底下埋了黃金,又或是那個位置是什麽風水寶座,裏麵有什麽我不了解的內情?


    是你眼熱了嗎?如果是,那我當時給你的那句‘你過來,給你坐’,你為什麽不當一下真,因為我真的可以讓給你。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個位置有什麽值得炫耀的,我隻知道坐在那已久的我偶爾覺得挺曬的,換句話說,陽光良好,好到還挺晃眼的。再者,那位置靠窗帶窗簾,隔段時間不是被風雨打擾,就是被塵蟎打擾。開不開窗看天氣或隔壁桌。


    說到這,我倒是想起了我們剛搬到a座71的時候。那時候,我被安排在了你的前麵。當你確定你的前麵是我的時候,你那股開心的勁兒真的太明顯了。不過你開心的原因不是因為我,是因為你不用再跟從前那樣坐在我前麵那位的後麵。我記得好清楚。因為那一刻的你太可愛了。你到底是有多麽想逃離她的視線範圍。不過我也真的能理解。她確實不是一般人,她有著很強的自尊心,且多數時候都特別地自我,除了下午茶,她真的鮮少與別的部門有交流。


    不好意思,我還是想要多補充一句,你那一刻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小孩子在玩一種逃獄的遊戲,逃獄成功後,心花怒放的那種快樂。其實,我也觀察過,她其實並沒有那麽難相處,就是大多時候她的想法都偏主觀一點,或者說更多的時候以自己為中心,像一隻隨時都支棱著的刺蝟處在了沒有安全感的那種狀態,才使得她看上去戒備心很重。我想這跟她過去的經曆有一定的關係,希望她以後可以找到誌同道合的朋友,願意無條件地照顧她,相信她,治愈她。


    有的時候,看見你們兩鬥嘴,我就覺得很小孩子。可沒想到我也會有這麽一天。不管怎麽說,我是服氣的。畢竟,這種情況不隻我遇到,那樣的話,我心情就會好很多,也平衡很多。啊,原來我們都一樣。哈哈。不然我又得因為這個內耗半天。幸好,我有你作參考,在情況不容樂觀且可能影響到工作的推進的時候適當地釋放下自己的小情緒。


    就當過去的種種,都是你的無心過失。可你要說那些全部都實屬無心,你又,又會是怎樣的一個人。怎樣的一個人能把這些做得如此地出神入化。很長的一段時間裏,真的是我錯了嗎?就算不斷地有人向我投訴你、吐槽你、罵你的時候,我都總還是站你這一邊,維護你的形象替你解釋,就說你隻是太忙,隻是為了公司著想,隻是不了解情況。


    時不時,就有領導問我,問我你都在忙些什麽,我均答不上來,主打的就是一個默契,前後一致,我也不了解情況。是的嘛,我不過是你的下屬,對吧,還能問你要周總結、月計劃、季度安排不成?呀,主打就是一個不知道不了解不清楚無可奉告。其實吧,要是這些好奇的人聚一聚,爭取個‘入場券’什麽的,在年末或年初就著你的匯報時間來參加總裁辦公室的年終總結大會,坐上一會兒,聽一聽你都講了一些什麽,沒準多多少少就能了解個大大概概。


    當然啦,得這些人有時間,願意聽。畢竟,就我來說,年終總結大會上,除了自己那部分,別的部分都自動屏蔽了。時間是有的,也是願意聽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聽不進去,不是一直盯著ppt走了神,就是一直忙著迴複各路信息。偶爾也會忙到得中途退場出去接個電話見個客戶什麽的,又或者聽著聽著就得因為領導的唿喚而提前離開。


    若真是無心,那就太好了。可事實遠比我想象的殘忍,不,我壓根就沒想象,是經曆了。原以為我對你的所作所為隻是有那麽一些不解,忍了一次的不解,忍了兩迴的不解,然後就沒完沒了,迴迴不解迴迴忍,一直到不得不麵對。可最後讓我徹底破防的人是你。即使我早就在2020年10月就調至本部,可在可能的情況下,我依然在被你布置著。


    在集團總部任職的時候,我將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用在了理清自己的工作內容及成長需求這兩件事情上。所以,我從不過多地幹涉你的工作,也不會過多地在工作日以外的時間打擾你,更不會過多地在問題出現時未經嚐試自行解決就來麻煩你。所以,在將近三年的時間裏我們鮮少閑聊,當然也沒有拿對方開過什麽玩笑,主打的就是一個肅靜。


    也是這三年多的接觸,我深知你並不是一個開得起玩笑的人,所以我都盡量規避這種偏向的文風、語氣和格調,畢竟,我也不是什麽喜歡開玩笑的人。誰知,你卻在某天破天荒地覺得我們關係挺好,好到可以隨你打趣,或開玩笑。我就挺不明白的,你除了花式使喚我以外,是也花式與我交過心嗎?怎麽總能把自己擺在一個‘好好友’的位置上。我就想問問你,這份自信是哪裏來的?不會是我給你的吧?我給你打配合打出感情啦?這就是我的罪過了,絕對是。


    調至本部後,若非必要,我極少越過企業微信與你聊工作。然而,2021年7月上旬,因為工作需要,我不得不重啟微信,私信你。沒記錯,事因7月9日下班前遲遲未收到你所負責的單位關於扶貧助農計劃的更新,故而遭致領導們的連環催。前腳我還在幫你瞞著對麵坐著和隔壁等著的領導們,一直瘋狂地掄著你要個交代,等你等到等無可等。


    誰料,領導們一致決定讓我在群裏單獨cue你。誰又能料,後腳你就因為我在群裏cue了你對我進行人身攻擊。怎麽,你以為這是我願意的?我想做的?我想cue你?我不知道cue你會讓你沒麵子嗎?正因為我知道,也正因為我預判到你會有此一遭,才會那麽不顧及你可能會因為我催得緊而討厭我的可能在一遍遍地薅著在單位的你要個交代。


    可你呢?你不僅不想去跟進,還不主動參與。但凡你有點意識有點了解,或許能預判到這計劃是暫無或待定。這樣,最起碼你能在那個當下給出一個不錯或看著像是那麽一迴事的交代或迴應。可你沒有。你還指望我給你的下屬開小灶,我要真這麽行的話,還能被你鉚到陰陽我的機會嗎?還會傻傻地為了你單位的這一個交代而等到第二天淩晨?


    了不起呀你,還說什麽和我關係好,所以開開玩笑。怎麽,你剛到新的單位就學會了如何在聊工作的時候開人玩笑?開刷的第一人就是我是吧?怎麽,拿捏慣了是吧?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有責任去了解去知道去指導去跟進這事的嗎?該單位的相關負責人是你,你本就有知情權,且你有著密不可分的義務去進行督辦,而不是讓我給你的下屬指點迷津,還隔著大老遠我去都沒去過的單位來給你的下屬講我不知道的事,以此來推進你的工作。這真的可行嗎?


    若非我電話過企業微信過都沒結果的情況下,我就不會選擇去微信轟炸你。正因為我都試過了,所以才不得不選擇在微信微你。也正因你這邊遲遲沒給出個像樣的交代,才累到我們綜管部都在加班,臨近淩晨才不得不選擇了擱置。


    而我,也是為了省車費才選擇了走路迴家,畢竟也才兩裏路。而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理解成了那麽晚不睡覺的我在瞎逛。你還在我解釋過後,調侃我,說‘以前怎麽沒看你這麽積極?是我發現了你的潛能嗎’,對此,我想說的是,其實我一直都挺積極的,隻是你從未正麵地了解過我。你是不是也有那麽一點健忘症呀?我記得那連續三年的年會前後,我們行政部門就都有過共同加班的經曆,熬著那雙熊貓眼連夜地趕著準備,各自也都是忙得不可開交的程度。


    是不是以前的我在你身上所給予的‘來者不拒’太欠火候了,欠了點子高調的火候。也正是因我那過分的默默無聞,一味地隻做不說,過分順遂,所以你也很自然地就喪失了關於我的這部分感知,剛好這部分就是‘給我塞了多少臨時性的任務’、‘給我布置了多少件本不屬於我工作範疇的大小事’,又或‘壓榨了我多少勞動力又耗了我多少精力’。


    是我的錯,是我悟性不高,是我太不喜歡那種被關注的感覺,所以一直都在下意識的規避掉所有可能造成我存在感過強的大小事。我應該改改的,就算我怎麽都學不會如何在高層麵前展示我的忠誠和實力,也該在你麵前適當地表現表現,而不是一味地避開你的休息時間自行處理,一味地靠自己去解決所遇到的一切障礙和所有麻煩,一味求進。


    我就該在那些隻想著自己一個人埋頭苦幹的日子裏,叫上你,一起承擔。我就該在那些不想麻煩到你的工作日常裏,喊上你,一起麵對。我就該學著依賴依賴你打擾打擾你,約上你,一起加班。我就該在領導和同事找不到你又或不想與你對接業務的時候,拖上你,一起共擔風雨。而不是一味地顧及你。早該知道的,我又不是你的誰,為什麽總要為你著想,為你出力,為你挺身而出。再說,你的工資又不與我分享,你的業績也不分我一半,憑什麽,何必呢。


    我就該在連鬼都不想陪我耗的那些通宵達旦的日子裏,薅住那麽一個你,指引我前進的方向,而不是獨自‘瞎逛’。某個工作日,爸爸為了讓我下班後能準點吃上熱乎的蝦蟹粥而跑著去買,誰料摔了一跤,可我那天卻隻顧得上加班,也是那之後的許多天才從媽媽的嘴裏得知,得知的瞬間,我甚是崩潰,也甚是內疚,我該逮住一個你,吐槽一番的。


    為什麽我沒有好好地像個人一樣找你吐槽一下我那飽和得不能再飽和的工作量,以此來緩解我那不安、焦慮和愧疚。我應該給你機會的,讓你好好地看看我的積極性有多麽地高,我的潛能被你開發得多麽地徹底,也讓你好好地知道知道我為了一個不懂得知恩圖報卻隻懂忘恩負義的人或一個五感可能不健全的你而被壓榨被剝削得多麽地極端和無可救藥。


    傻不拉幾的我硬是把自己伏低做小的姿態給整出了盛世年華的既視感,也硬是把自己無從抱怨的委屈給幹出了甚是榮幸的獲得感,更是硬把自己作成了不斷完成任務的機器和一路在聽命行事的主。在你的扛事名單中混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你說是不?是不是特別能扛,還有點那個大病在身上,以為自己是真的神,啥都自己扛,不死不休地扛。


    接著,你說‘都是我的鍋’,我不否全這一點,確實是因你這邊沒有及時地給出一個明確的計劃而使得我們都在連夜加班。我們都以為可以等到你給出一個可視的結果,可我們誰也沒想到等來的是周六加班。‘都是我的鍋’裏的‘都’字太過了,可以選擇去掉,再把其中的‘是’改為‘有’會更符合一些,也就是‘有我的鍋’,更是到位了。


    對我而言,其實還好,因為我在等你出結果的時候,不是在齋等,而是下意識地把注意力轉到別的可推進的工作上,也便沒有那麽枯燥,不像對麵的領導不是在玩麻將遊戲就是在開黑,更沒有那麽多的無奈和失望,或因為這些不好的結果而感到了煩躁或急躁,像上司那般急得連忙找給人補刀的方式,又或像下屬們那般感到卡頓,或者進退兩難。


    那當下裏的我頂多就是有點子鬱悶,鬱悶為什麽你去了那邊反而變得更懈怠了,沒有及時地主動地去了解單位上的各種相關性的行政業務,也沒充分地利用好時間去盡可能詳細地或多地向所在單位的綜合管理部的元老們請教,或去做有利於自己了解更多接管單位的情況的提問,又或去學習自己所不知道或未接觸到卻可能關係重大的大小事項。


    之後,你又說,‘我耽誤了你的成長’。這句的分量真的很重。我真的無法忽視過去,做不到就這樣地忽視過去。你的這一句真的就很像那顆突然掉進湯裏的老鼠屎,給了我明晃晃的一記佐證。我不知道你這句話裏有幾分認真,你又意識到了多少。可在你不斷將它解釋為是一出打趣的玩笑話的時候,我真覺得你過分了。要真是笑話就更過分了。


    你聽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嗎,‘所有的玩笑都藏著認真’。如果這句是你的真心話,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並沒有耽誤到我。恰恰相反。你的種種無心過失都在逝去的光陰裏助過我成長。所以,請你不要覺得自己犯了什麽不可饒恕的錯,或覺得自己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這一切的發生不過是個考驗,考驗我們之間誰帶誰見識過的世界更廣闊。


    因為你那將近三年對我的‘精心’培養,讓我給自己砌了一牆又一牆的不解。那些不解裏有因工作對自己生發的成噸厚的質疑。畢竟辛苦勞累地堅持了一年半也就漲了一次月薪,也才500元,這漲得還抵不過我那當下住宿費的一半。許是我還不夠努力吧。不然為什麽把工齡工資那遞增的50元或100元或150元加上也還是分擔不起家裏的經濟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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