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君離開後,張良開始了他的閉關修煉,整合這段時間他在都市中遊曆的領悟,此刻無人敢於打擾他。


    並非沒有人想登門拜訪,但自從張良在房間內設置了迷魂陣法後,任何人隻要靠近,都會立刻被吸入陣中,不知不覺中選擇退避。試圖強行闖入的人當然也有,隻是他們都知道,之前在其他地方,有人硬闖,都被張良視為敵對,當場解決。如今,當然沒人敢輕易冒險。


    原本打算調集軍隊包圍張良的雁春君,此刻也銷聲匿跡,或許他是害怕了,或許是被別人勸阻了。總之,張良安靜地閉關了整整三天。


    同樣,緋煙也閉關了三天,這期間兩人都未曾露麵。張良還好,至少人們知道他在旅店裏,但緋煙在這時失蹤,卻讓燕丹焦慮不已,他擔憂的並非緋煙的安全,而是自己計劃可能出現的問題。


    對燕丹而言,緋煙確實是一道保護屏障,既能威懾一些勢力,又能穩定陰陽家。如果陰陽家派來一個狡猾的老練者,探尋燕國關於蒼龍七宿的秘密,那將是燕丹的一大困擾。


    正當燕丹還在憂慮緋煙可能的變故時,張良已悄然離開了旅店,毫無聲響地出現在城中,無人察覺他的行蹤。


    此時正是夜晚降臨,城市燈火輝煌,張良在夜色下漫步,穿過繁華的街道,混跡在人群中,然而無人能看見他。這就是他利用天地之力的結果,引導一定範圍內的天地能量,幹擾常人的視覺,這也是張良三天閉關的收獲之一。


    “我想讓你看見,你就看得見,我不想讓你看見,你眼前隻有一片虛空!”


    “這才是真正的都市神話!”


    張良嘴角浮現出微笑,盡管他目前隻是通玄中期的修為,但已經可以施展一些這個世界中“都市神話”級別的手段,隻是還沒有凝聚元神罷了。


    “小家夥,你說我們是先去找那個雁春君算賬,還是先去看看燕國的妃雪閣呢?”張良輕笑著逗弄肩膀上的小金猴,顯得悠閑自在。


    “吱吱!”小金猴揮舞著小爪子大聲叫喚。


    “嗬嗬,你還記得雁春君是你的,記憶力不錯啊!”張良不禁一笑。


    然而,張良依然漫無目的地行走,讓行人們看不見他,聽不到他,享受著超然物外的感覺,仿佛隻有他自己清醒。他並沒有特意去追殺雁春君。


    如果說韓國內有權臣姬無夜,尚有些實力,手下勢力強大,自身也頗具武藝,那麽燕國的雁春君則是完全依賴燕王的信任而掌握大權,自身則是個無能之輩。如果不是他多次愚蠢地挑釁張良,張良甚至懶得殺他,嫌髒了自己的手。


    當然,把他當作修煉旅行中的調味品還是不錯的。


    行走間,張良思緒平靜,更像一個超脫塵世的都市修行者,頗有幾分遺世獨立的風采。


    忽然,耳畔傳來幾縷簫聲,高雅靈動,美妙空靈,仿佛來自天外,不染凡塵,卻又隱隱帶著一絲悲傷,仔細傾聽,讓人心生哀傷,幾乎要落下淚來。


    “好曲,隻是過於哀傷,反而失去了美感!”


    張良不禁輕輕一笑。原本張良就精通音律,後來有弄玉在身邊,他更是潛心鑽研,以防她修煉出問題,所以他對音律之道多了幾分研究。


    大道千萬條,殊途同歸。以張良的境界,迴頭再研究音律之道,雖不如劍法精純高深,但也能輕鬆入門。


    不過,張良平時隻是當作調劑,偶爾與弄玉合奏,增添樂趣。但張良的音律造詣,已經超越了世上大多數人的水平。


    “許久沒演奏了,今天倒是來了興致!”


    張良一笑,腰間的長劍瞬間出鞘,清脆的劍鳴適時地融入簫曲之中,仿佛這劍鳴本就是簫曲的伴奏。


    接著,張良輕撥劍弦,以長劍為樂器,劍鳴聲自然地匯入簫曲。簫曲靈雅脫俗,卻略帶悲傷,而張良的劍曲則雅致高昂,帶著一股灑脫超然,又似遊離於世外,又似嬉戲於人間,流露出幾分恬淡。


    兩曲合奏,對普通人來說,毫無違和感,仿佛天生一對。然而實際上,張良和那位吹簫者在這曲中以樂論道,以樂會友,幾番交流。


    終於,曲終。


    張良輕輕一歎:“能奏出這樣靈雅超凡又帶幾分哀愁的曲子,應該是雪女吧,也是一個命運多舛的女子,生於亂世,絕世容顏反而成了她的負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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