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得邀請,強行破陣而入,各位是否應給出一番解釋呢?\"


    張良的眼神如千年寒冰般掃視著對麵聚集成群的眾人,他身後,三百精英衛士刀劍出鞘,靈弩上弦,而半空之中匯聚的劍氣猶如無垠星河,令人望而生畏,脊背泛起陣陣寒意。


    荀子默然不語,正在緊張探查韓非的傷勢,張良的那一擊,不僅斬斷了韓非的手臂,更是以其淩厲劍氣震動內腑,如果不盡快驅散體內劍氣,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然而,韓非即便身受重傷,眼神中的鋒芒卻更加犀利,死死地瞪著張良,冷聲道:\"此事已至眼前,還有什麽多餘的話可講?你既然決定投入秦國麾下,便是我們的眼中釘,今日便是生死存亡之戰。取你性命,奪得你的煉丹與煉器秘術,我等亦能成就大事!\"


    \"好一個巧舌如簧之徒,看來你是打算拉攏所有人一同與你玉石俱焚!\" 張良嘲諷地看著荀子,質問道:\"荀況,你有何話要說?\"


    赤鬆子同樣目露寒光,緊緊盯著荀子,仿佛隨時都會動手。


    麵對眼前的僵局,荀況陷入了兩難境地。此次前來,他僅為助韓非解除陣法困局,並無意與人交戰。然而現實卻是韓非重傷在身,自己也在衝突中掛彩,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他都占據了道德的下風——先是不顧規矩救人,再是擅自破除陣法,明顯違反了諸多禁忌。


    戰,不可!


    若是荀況繼續出招,不僅要麵臨赤鬆子的阻撓,且未必能占到什麽優勢,甚至可能導致傷情惡化,萬一激化矛盾,天宗與儒家之間的仇恨將愈演愈烈。以往或許還能承受,但現在赤鬆子已晉升修為,荀況已不敢輕易觸犯天宗底線。


    而不戰,同樣行不通!


    如果荀況選擇袖手旁觀,韓非恐將喪命於此,那些被韓非動員而來的三百多貴族與各國權臣,也必將遭受重創,屆時無論是儒家還是韓非都將處於孤立無援之地。


    \"荀況,如果你現在離開,我與儒家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 張良的聲音冷冽如霜。


    \"如果我不走呢?\" 荀況臉上掠過一絲慍怒,多年來,他還未曾被人這般直唿其名。


    \"不走,那就試試你是否有實力擊敗我吧。若不能,日後丹藥店與神兵閣將會永久性地發布懸賞令追殺你們儒家弟子!\" 張良冰冷的話語如同刺骨寒風。


    荀況身後眾人聞此,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如真那樣做,不用多久,儒家便會元氣大傷,成為眾矢之的,結局無疑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憤怒的火焰在荀況胸中熊熊燃燒,此刻他明白,這次前來han國並非代表儒家,而是個人行動。因為他們這樣的高階修者,通常不會輕易卷入尋常爭鬥。


    原本荀況以為隻需幫韓非解開陣法禁製,讓韓非聯絡的各路人馬進入,便足以迫使張良妥協,加入他們的聯盟。乃至在他心中,自己或許連露麵的機會都不會有,韓非一人足矣說服張良。


    怎奈時移世易,一切並未按照荀況預設的方向發展,反而走向了失控。


    \"留或是走,你自己抉擇,我給你一刻鍾的時間考慮!\"


    張良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意,隨後目光轉向荀況身後那三百多名貴族。


    這些人表麵上並無諸子百家的身影,皆為六國權貴。不過暗地裏是否還有其他勢力摻雜其中,那就不得而知了。


    \"未經邀請,擅自闖陣,此舉實屬盜賊行徑。諸位若有拜會之意,遞交請帖即可,何須勞師動眾至此?\"


    \"給你們半個時辰,選擇離去的人,此事就此作罷;而仍留在這裏的人,即視為我的敵人,對待敵人,唯有不死不休!\" 張良語氣森冷地宣告。


    隨著話音落下,張良隨手一揮,旁邊布設的陣法立刻裂開一道豁口,直通山外。


    \"張公子,我等來到此處,原是聽聞張公子有意加盟,卻不想發生了此類變故,深感羞愧。隻是張公子您開啟這通道真的安全嗎?倘若我們在通行之時,張公子您突然操控陣法對我們發起攻擊,那該如何是好?不如張公子將所有陣法徹底開啟,收迴那些飛劍,讓我們安然下山如何?\"


    一名身穿華麗袍服的老者站了出來,沉聲詢問。


    \"哼,要麽離開,要麽戰鬥,除此之外別無他選!\" 張良瞥了那名老者一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機,他暗暗記住了對方的樣貌,若待會兒大戰爆發,此人必將成為他首先要擊殺的目標。


    那位華服老者被張良的目光嚇得一陣膽寒,隻覺得頭頂上方的那些利劍散發的氣息駭人至極,他們就算擁有三百餘人,但若是這些飛劍齊出,恐怕無人能夠抵擋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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