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大友被燙的哇哇叫,“你瞎啊,走路不看路?”


    小夥子也是一肚子氣,反罵道:“有病啊,起來都不看一下有沒有人。現在好了,這幾杯咖啡80塊,賠錢!”


    “你讓我賠錢?你有沒有搞錯?是你燙傷我呀!”


    “我哪裏搞錯了,是你把我的托盤頂翻的,湯到自己也是咎由自取,你得負全責,賠錢!”


    “我賠你妹!”


    “臥槽!”


    小夥子一拳就打了過來,可憐的彭大友立刻被打翻在地,這個菜鳥還不懂先避其鋒芒,先爬開躲躲,而是一邊問候人家父母一邊起身,這不是找打嘛!


    幸虧我眼疾手快,一個撲上去攔住了小夥子,否則碰到有肯定又要挨上一腳。他不識好歹,以為是我在幫他幹架,就衝了過來打人。這混蛋不知道是眼花還是故意,十拳裏有四五拳都打在我身上。而那個小夥子打不著他,就開始往我身上捶。


    我惹誰啦,竟然被前後夾擊,頓時心中火起,抱著小夥扔了出去。他摔在凳子上,撞得也不輕,可我還是覺得自己吃虧了,白挨那麽多下,於是要上去補刀。


    但我都忘了他還有同伴,我還沒補刀成功,三個年輕人一起朝我飛踹過來,我被踢得撞在椅子上疼得要命。但是就有一種想打死他們的衝動。彭大友比我還來勁,大喝一聲就就衝上去,一頭二臂對陣三頭六臂好不精彩。我還想衝過去幫忙,何小蘭突然在我身後拍了一下我的腦袋。


    “你還知道自己在幹嘛嗎?”


    我急道:“打架啊?你沒看見嗎?你不是上來幫忙,你一個女的人家也不好打你。”


    說完我還要衝出去,被她一把拽了迴來,“你覺得這場架打得有意義嗎?我沒看錯的話,剛才你還是勸架的,他們現在就成了打架的了。”


    “你廢什麽話啊,被人打了肯定得打迴來,今天我非得讓他們躺著出去,竟然敢打老子!”


    說完,我自己都震驚了一下,好像我平時可沒說自己是老子,今天是怎麽了?


    何小蘭還笑,“看你們剛才還不信呢,這就是你們的戾氣,都被那些小東西激發出來了。你想想我們道個歉,賠個80塊錢不就沒事了嗎?打完大家要不進醫院,要不就去派出所,可比這80塊的貴多了。”


    而我聽不進去,“那我不是被白打了?”


    “你被白打了還少嗎?別逞一時之勇了,趕緊把鑰匙扣取下來,你就會清醒多了。”


    我半信半疑的扯斷鑰匙扣,好像還真有點效果,至少隻是想教訓他們一頓,沒有要打死他們的念頭了。我把鑰匙給我狠狠摔在地上,罵道:“你去死吧!”


    沒看到任何東西跳出來,反倒是聽到彭大友求救,“大不溜,你個孬種,還不上?”


    我過去立刻把他的鑰匙扣拿出來扔到地上,然後把人扯迴來,抬手幫他擋些拳頭,大聲叫道:“別打了,別打了,我們賠錢!”


    說到錢就好辦了,那幾個小夥伴一起停了下來,讓我們賠五百塊。彭大友似乎還被影響著,罵道:“你們想錢想瘋了吧,幾杯咖啡500塊?”


    他們七嘴八舌的叫道:“還打傷了我們的人呢!”


    彭大友也不甘示弱,在臉上抹了一把鼻血,“你看我也被你們打傷了,那你要不要賠錢?”


    我忍不住笑道:“算了算了,你都一把年紀了,跟幾個小孩置什麽氣。再說了又不用你掏錢,你急個球啊。”


    彭大友看看何小蘭,得到她的首肯,這才拿紙巾把鼻血擦掉,嘟嘟囔囔說到賠就賠,這才幾個錢啊。


    何小蘭拿了兩千給我,五百給那些小夥,一千給店家,五百留給我們零花,這終於有點被包養的感覺了。


    彭大友多少還是有點不甘心,“真是奇了怪,我怎麽跟這些人一般見識呢?不就幾十塊錢嘛,換做之前我肯定直接給100都不用他們找。”


    我提醒他:“你之前也很窮誒,經常找我蹭吃蹭喝。”


    “我說的是我做臥底的時候,我那紙醉金迷的生活你根本想象不到。真是怪了,我經常會為80塊錢和別人大打出手,真是太丟臉了。”


    “你還為了250塊錢跟別人點頭哈腰呢。”


    他狠狠的瞪我一眼不理我了,重新數了數剛剛我給得對不對。


    何小蘭舊事重提,“這迴你們相信這東西的可怕了吧。一兩個人帶著可能沒事,但如果有很多很多人都這樣,警察叔叔可能都要忙不過來嘍。”


    我暫且信了,問他下一步怎麽辦?她說要根據收集到的線索,重新迴到剛才那幾家店,蹲守一段時間,看看到底是誰把這些害人的東西放到這些小物件上。到時候一舉把他拿下,可以話,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也不管違不違法了,很讚同他的意見。不過我覺得根本沒必要那麽麻煩,笑道:“你們別忘了我是誰,我現在強大如斯,可以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之外。我現在就說,那個偷偷放怨靈的混蛋喝水嗆死,吃飯噎死,走路摔死,被尿憋死,出門一定會被車撞死!你看多簡單,說不定一會兒就不能實現了,哪用去遵守那麽辛苦?”


    “你就扯淡吧你!”


    彭大友從來都不瞧我好,這次也不例外。這時旁邊有人猛烈的咳嗽著,好像要被嗆死一樣。我們一眼看去,都不由的對視一眼,這也太巧了吧。


    咳得要死的是一個花甲老頭,剛才我們打架那些,那些食客都散去了,頂多也是躲在窗外看。沒有一個像他一樣那麽淡定繼續留在這裏喝咖啡的,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明顯就是告訴我們他是在跟蹤,而且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放怨靈的人,要不然他咳了那麽兇幹嘛?


    彭大友有點不自信的問:“你說他不會真的會嗆死吧?”


    我很自信:“必須的!”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們先離開店裏,就在門口外麵看著,看看那些店員怎麽處理,也想看看這老頭是不是真的會被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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