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還有一種可能!”


    “當年被拐是你自願,你在用這種方式報複你的家人,想著他們失去你而後悔!”


    男人一邊說一邊觀察南初的神情,想要從她那張冷淡的臉上找到蛛絲馬跡。


    可惜最後失望了。


    她無動於衷……


    桌上的殘羹冷炙在空氣裏不斷發酵,味道越來越濃烈,惹來幾隻蒼蠅嗡嗡叫著。


    盤旋久久不肯落下,最後見沒有任何危險,才落在其中一個盤子上麵。


    這男人口中沒一句真話,話語之間更是自相矛盾,似在引導,又似在探話。


    南初沉思很久問,抬眼。


    目光灼灼地看向他,“當年是你媽拐賣的我,有沒有人害我,問她不是最快?”


    主次都弄反了,他不去問害人的兇手,卻來問受害者,說明這事他也不清楚。


    那他為何還來,是故意留下誘餌讓她上鉤,然後達成什麽不為人知的目的。


    “我媽拐了你之後,就和野男人跑了,至今杳無音信。”男人自嘲一聲。


    他咂吧了一下嘴,抖了一下手指間的煙,白色煙灰落地,漫不經心道。


    “我會懷疑有人害你,是因為她拐你之前,曾經有陌生人上門找過她。”


    “男男女女都有,他們共同的特征都是有錢人,按照我家這條件根本沒資格和他們認識。”


    “他們送來的東西都是我們平時吃不起的,我至今忘不了,那桃酥的美味。”


    “餅幹的香甜,還有一次是英文的巧克力。”說到這他忍不住伸舌頭舔了一下唇。


    時隔多年後,還想吃。


    南初微微蹙眉,當時她也不過十幾歲,學校家裏兩點一線根本沒有仇家。


    自從南婉來到這個家後,父母對她不喜,可因為不喜,就讓她去死嗎?


    時大哥說過,南母舉報過陸霄驍的母親,難不成是報複,可為何不報複正主。


    卻報複在孩子身上,男人的話並未給她解惑,反而讓她更加迷茫了。


    想要找到真相,就必須找到這些人問個明白,“這些人你還記得嗎?”


    男人搖頭,“他們一來,我媽就把我鎖在房間裏,我是透過門縫悄悄瞧過背影。”


    南初拿著那張照片,小心翼翼地收好,這次花幾十萬也不是沒有收獲。


    有了這張照片,那女人就算改名改身份,隻需要多花點時間金錢也能找到。


    再繼續問下去沒意義,便起身下了逐客令,“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可惜,男人不想走。


    他從凳子上跳下,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煙灰,“我此次來其實還另有目的。”


    “除了想告訴你當年被拐賣的事外,還想留在你身邊當一條聽話的瘋狗。”


    “我知道,你不簡單。”


    “被父母拋棄,被拐到偏僻的農村,不僅憑自己能力迴來,還攀上軍官。”


    “我不知道你被拐賣那些年經曆了什麽,但我很佩服的是,你迴來後沒有選擇攀附男人而活。”


    “而是劍走偏鋒,走了大多數男人女人都不敢走的路,去選擇了創業,賺大錢。”


    “你開的理發店被砸,走投無路找上宋祈年的時候,那時我也在,我當時就認出你了。”


    “你明明知道,與虎謀皮是沒有好下場的,但你依舊一意孤行,將計就計。”


    “那些男人想要從你身上得到好處,你便借助他們的貪婪,將事業直接推到最高峰。”


    “大撈一筆,全身而退。”


    “自己賺得盆滿缽滿,但那幫人卻虧的四角褲都沒了,還欠下高利貸不得不遠走他鄉。”


    “後來更是在陸家的庇佑,隨著改革的春風,利用特權,以運輸公司在各個城市大量倒買倒賣。”


    “當時有一輛貨車,隨便倒騰點貨物就能成為萬元戶,你這麽多貨車來迴跑,資產早過百萬。”


    “過百萬什麽概念?普通人工資幾十塊幾百塊,你卻有了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但你很低調,在世人麵前給人一種柔弱、需要男人保護、受害者的身份。”


    “其實真正的你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混在狼群中,潛伏著,時刻準備著搶食狼人的食物。”


    “你說的這是我?”南初抬眸,眸中帶著譏諷,這麽一比喻,她自己都感覺自己挺厲害。


    可細想,是這麽一迴事,又不是這麽一迴事,她看著他,眼中帶著不明意味地笑意。


    她聲音淡淡,似自問,又似在反問,“我真的有這麽厲害嗎?我這麽厲害還會被人欺負?”


    男人不答,依舊推測。


    他說,“你中間開過家政服務公司,很快倒閉,這一點都不符合你得特點。”


    “更像是試探,引蛇出洞。”


    “二年前,你假死,利用金蟬脫殼將資產全部轉移,我懷疑那場車禍就是你設計。”


    “資產多了就有人眼紅搞事情,所以你選擇和第一次開理發店一樣,全身而退。”


    “保住自己和財產。”


    “而現在你迴來,說明你又開始新的行業,賺更大的錢,所以我想跟著你。”


    “雖然有陸家幫忙,但你丈夫其實從一名鄉下小子爬上軍官,是他用命換來的如今地位,很不容易。”


    “你為了不想牽連他,做事縮手縮腳,怕被人抓把柄,這導致很多人趁虛而入,找你麻煩。”


    “但你是一名商人,在政策不明確的年月裏經商,就是膽子大,敢做別人不敢做的事。”


    “明槍易躲,暗槍難防。”


    “商場上你給別人講道德,別人可不會講法律,他們隻想弄死你,瓜分你手上的資產。”


    “所以。”


    “你缺一條聽話的瘋狗。”


    “以前你不能解決的事,都是由旁人和江言行出麵,可他們被弄廢了,有人故意斷你手臂。”


    “這個位置我可以補上,我不僅聽你話,我還瘋,難咬的硬骨頭我都敢去碰。”


    “最重要的是監獄是我家,要是真的出事了,我就當迴家一趟,不會我牽連你。”


    這人在暗中觀察她很久,那其他人呢?南初想到自己像電影裏的人物,被很多人偷窺著。


    就感到一陣惡寒。


    這男人提議挺有誘惑力,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完全有這個能力。


    神出鬼沒、悄無聲息的出現並威脅,能說會道,思維敏捷,膽子大,是個能幹大事之人。


    可是南初拒絕了,“我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人販子,所以,我不會用人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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