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多的壞處就是,不僅眼睛看不清楚,連腦子也變得遲鈍,劉美麗看著亡夫站在自己麵前。


    她翻了一個大白眼,根本沒有什麽太大反應,原本兩個已死之人卻在今日意外見了麵。


    她隻得覺得好笑。


    陸家不讓她看屍體,她就知道有貓膩,很大可能人沒死,看著他身邊的丁文奎,如今真相大白。


    這世界上,根本沒有那麽多相似的人,她能死而複生,麵前的這位為什麽不能。


    騙子!


    都是騙子!


    見氣氛不對,誰都不敢開口說話,大家都好奇的打量麵前的女人在心裏八卦著……


    這是誰?


    劉美麗最討厭人多,卻沒有人說話,她錯開陸霄驍的視線,將腦袋歪向丁文奎方向。


    “我老公咋長高了?還變模樣了,你是不是瞞著我去整容了,還怪好看。”


    “不對。”


    “你不是我老公,我老公很愛很愛我,他要是看見我喝醉,肯定會第一時間帶我迴家。”


    “會給我煮很好喝很好喝的醒酒湯,抱著我給我按摩。”她扳著手指一件一件的說著。


    這些許以安沒做過,陸霄驍也沒做過,那她口中說的老公自然也不是他們。


    丁文奎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陸霄驍,見他站著不說話,隻得上前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南初。”


    “你沒死啊?”


    好久不見,見麵就問你怎麽沒死,聽上去就不像好話,老虎不發威當她病貓啊。


    再說了,她現在很討厭聽到南初這個名字,“什麽南初,都給你說了多少遍。”


    “聽好了,我叫劉美麗,今天在機場才遇到一個神經病,沒想到吃個飯又遇到一個。”


    她朝著地上呸了三下,“真晦氣,長這麽大,就沒有見過這麽低級的搭訕方式。”


    “你想泡女孩,你得好好跟著凱文學學,他人長得帥,嘴巴就跟塗了蜜,說話賊好聽。”


    “他呀,把妹一把好手,萬花叢中過,什麽樣的姑娘都泡過,要不是我已婚都得對他心動。”


    “老公你怎麽還不迴來,你不迴來我去找你。”她說著就搖搖晃晃的站起身。


    拿起凳子上的香奈兒包、以及桌上的大哥大就想離開,卻不想這些人沒眼力見。


    全部堵著門口不讓開,這是不放她走的意思,她皺眉,“喂,你們攔住我們幹什麽?”


    她舉起手中大哥大,對著他們這群人大聲威脅道,“我告訴你們,現在是法治社會。”


    “我隻要打報警電話,公安同誌就會立刻開車來保護我們小老百姓,打擊你們這些壞分子。”


    “我可厲害了,今天我剛迴國,就送了一個壞蛋去公安局,他不要臉說我是他妻子。”


    報警,這招對這些人都不怎麽好使,她頓時委屈的很,便扯著嗓子嚎道,“老公老公你在哪?”


    “你的美麗老婆遇到好多好多壞人,他們擋著路不讓我走,我好害怕。”


    剛上樓的江言行,聽到了劉美麗的聲音,加快腳步走到包間,人未到聲已至,“我來了。”


    丁文奎原本以為南初隻是裝作不認識他們,沒想到人家正牌老公真的來了。


    他們再攔下去好像不像話,他便使眼神讓其他人讓開一條道,讓人家老公進包間來。


    見江言行來了,劉美麗嘿嘿的笑著,“老公,我喝醉了,頭昏眼花走不動路。”


    “你抱我好不好?”她就跟沒有長骨頭一樣,沒有絲毫猶豫撲進他懷裏,香香的。


    “好,抱你。”江言行笑著上前攬著她腰抬起她腿抱了起來,她很自然的伸手環住他脖子。


    把頭埋在他懷中,像隻小貓舒服的閉上眼,“老公,抱緊了,摔地上會很疼的。”


    “好。”江言行笑了。


    雙方抱得都這麽自然,這是多年才能養成的默契,不是演戲,大家不約而同的想著。


    江言行根本沒看這些人,他抱起她後,頭也不迴的大步離開,很輕鬆完全不吃力。


    陸霄驍目送他們離開,直到消失在走廊才開口道,“丁文奎,去查他們身份。”


    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看著她如今這麽幸福,丁文奎其實挺不想她再卷進來,他們都站在權利的中心。


    免不了各種明爭暗鬥,當他們妻子挺不容易,除了相夫教子,還得會為人交際,天天擔驚受怕生怕出事。


    “驍哥,我覺得她雖然長得像南初,可性格完全不一樣,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就算她真的是南初,可她已經結婚了,又有了老公,兩人看上去很恩愛。”


    說到最後聲音小了些,但還是能聽的清清楚楚,“你總不會想搶別人老婆……強取豪奪吧?”


    是啊,她很幸福,大庭廣眾下紅著臉,嬌氣的要抱抱,南初不會做這種沒羞沒臊的事。


    “陸家能讓我死而複生,她為什麽不能?我隻是想確定她到底死沒死。”陸霄驍說完。


    便轉身走人,他已沒心情參加飯局,聽剛剛那話的意思,許以安先他一步遇到南初。


    許以安背後,有朱家撐腰。


    朱家在京都,官商軍界都有人脈關係,地位都不低,自古以來打狗都得看主人。


    陸霄驍已經不止一次動過許以安,都被朱家護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他們家私生子。


    但二者沒血緣關係,為何朱家要護著許以安,其中的秘密至今沒有挖掘出來。


    上次許以安被舉報貪汙受賄也是被朱家保下來,而薑家,是中間牽線人。


    許以安已和薑家女兒離婚,薑家也依舊維護著他,甚至給他最好的資源人脈供他向上爬。


    不知他們之間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交易,陸霄驍走出酒樓,便看見南初上了出租車。


    江言行坐在她旁邊,將她的頭按在自己不寬但結實的肩膀上,“老婆,你還好吧?”


    “我很好。”劉美麗傻笑。


    她說,“我覺得我現在迴去,還能再喝一瓶白的,孩子們呢?你沒有弄丟吧。”


    她抬起頭,東張西望。


    正好看向窗外的陸霄驍,他站在酒樓門口,燈紅酒綠,臉色藏在陰影中晦暗不明。


    他們的愛情實在太苦了,她不想一次又一次的經曆生離死別,她這次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她不是南初,她是劉美麗,想到這裏心裏難受,她抱著江言行的手臂乖乖靠在他肩膀上,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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