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消息,進來的人的確有高爾和克拉布。


    好消息,那是昏迷的高爾和克拉布。


    “確實是大事,大到我聽得一清二楚。”西奧多的聲音在門口處冷冷地響了起來,“這裏甚至沒有下隔音魔咒,馬爾福的智商和演技都讓我歎為觀止。”


    他陰陽怪氣的功夫叫簡玉都差點以為是斯內普教授親臨。


    伴隨著西奧多的身形從門後顯露出來,簡玉和德拉科一同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因為他正輕輕揮動著魔杖,叫他身前昏迷中的高爾和克拉布保持著一種半懸浮的狀態。


    “…西奧多…你也…?”德拉科有些不敢相信地伸出一根顫抖的手指,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最後又指向了簡玉,“該死的,是我想的那樣嗎?你為什麽不早說?”


    他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這才察覺自己的背後早已全是冷汗。


    西奧多微微點了下頭,確認了兩個人的確不約而同地幹起了間諜的活計:


    “我想是你想的那樣,但凡你做事能夠更謹慎一點,我也不用跟在你後麵擦屁股。”


    “雖然高爾和克拉布是兩個蠢貨,”他繼續銳評道,“但他們還沒有傻到叫你遠離他們的視線,我觀察了很多次,他們常常在借口上廁所跑走後躲在角落裏一邊吃一邊聽你發表演講,你去級長會議的時候,他們就在門口偷聽。”


    簡玉走上前去接管了昏迷的二人,補了兩個遺忘咒的同時,將他們和一個沙發疊成了三折疊的模樣。


    他們看上去昏的很徹底,一點兒要醒來的跡象都沒有,不得不說,西奧多的昏迷咒技藝著實高超。


    “好吧。”後背一涼的德拉科嘟囔著,“但你還是不能否認我的計劃舉世驚人...感謝我祖傳的充滿智慧的大腦,它充分吸收了玉的先進商業知識,叫我找到了很好的借口——”


    他繼續炫耀起他的豐功偉績來,尾巴幾乎能翹到天上去:


    “我知道,想要擺脫監視,我必須鬧出些不同尋常的大動靜來——因此當玉你說出那個賣巴費醒腦劑的建議的那一瞬間,我的大腦立刻高速運轉著進入了創業大計。”


    “我原本想著,賣魔藥的過程裏能指使他們倆去給我辦事借機脫身;但是我轉念一想,既然他們逐漸不服從我的指令,或許我創業失敗帶來的好處更多——我可以在失敗後患上歇斯底裏症,滿腦子商業理論,這樣高爾和克拉布就會放鬆警惕...以他們的大腦,他們絕對聽不懂我講的是什麽...而且我還能合理地跟家裏通信要錢,這樣就能確認我爸爸媽媽的安全,哪怕那些進入莊園的信件被監視偷看,也隻能說明他們養了個不成器的兒子。”


    簡玉對他的聰明歎為觀止。


    這樣一解釋,原先德拉科在她提出建議時那些異常的表現全都有了答案。


    不得不說,他的計劃極為成功,不光騙過了24h監控器高爾和克拉布,連他的父母都被騙過去了。


    相比於演技拙劣的布雷斯和達芙妮,他的確有著很深的演技派家學淵源,在裝瘋弄傻上一把好手。


    “騙過去了,那又怎樣?”德拉科漲紅了臉,毫不懷疑自己的受寵的他辯解道,“我爸爸媽媽會理解我的,哪怕他們把我掛到斯內普的地窖頂上...難道他們不願意為他們唯一的兒子花上幾千金加隆嗎?”


    簡玉想了想夫婦倆給斯內普寄的信,又想了想那條倒掛金鍾型繩索——


    她覺得以他表現出的“孝順”,他的父母像是並不能理解他的樣子。


    因為連她都很難想象的到,德拉科幾個月來的抽象竟然全是一種假象。


    “你確定你爸爸媽媽真的能理解嗎?”她忍不住問,“你每天都在看那些理論,o.w.l.考試怎麽辦?”


    “低空擦過合格就行,這樣誰都會認為我不堪大用。”德拉科大手一揮,擺脫了複習煩惱的他看上去心情不錯,“太爽了,我都不用複習...咳...我爸爸媽媽會理解的,頂多就是掛在馬爾福莊園的大門上罵而已。”


    或許被愛就是這樣的肆無忌憚,不得不說,他的確是整個斯萊特林最受父母寵愛的小孩。


    簡玉和西奧多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出了一絲懷疑。


    不知為何,一種冥冥中的直覺告訴她——


    德拉科要遭遇的,可能不止是被掛在馬爾福莊園的大門上訓斥...


    而是一場酣暢淋漓的男女混合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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