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川!你瘋了?!”


    邢晴在我身後大聲呐喊,我能理解她的意思,因為這沒有多少道法的符籙接觸到煞氣都會燃燒,若是我這麽一個草包道士進去了,那還不直接上演一人體自焚。


    不過我還是相信第六感的,我直接伸開退準備進去,結果這煞氣在我麵前就仿佛是一道舉行的玻璃一樣,讓我根本無法走進去。


    邢晴看著我,上前狠狠的打了我後背一下:“你以後再做這樣的事情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她:“好的好的,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鄭兼多撇了我兩眼,然後:“你若說我為什麽不幫忙,我之前曾經想進去看看,可是若是光我自己的話,在這周圍我卻是什麽都看不出來,那天我想進去,結果也被這煞氣攔在了門外。”


    他說完,一臉皺眉的表情:“可是你知道嗎。”


    我看著他:“我不知道。”


    鄭兼繼續:“你知道嗎,我那天晚上在這裏站著的時候,看見好幾個來偷偷錄像的小網紅,人家說進去就進去了。”


    我這迴也整不明白了:“你是說,這玩應就是欺負咱們?普通人就可以進去,咱們就不能進去?”


    鄭兼點點頭:“我覺得,是這樣的。”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那個笑話,跟鄭兼說道:“你說這煞氣上麵是不是有字。”


    鄭兼問我:“有什麽字?”


    “道士與狗不得入內。”


    這鄭兼覺得我的這個笑話很沒有品味,淡淡的瞪了我一眼,然後我倆突然靈光一現:“狗!”


    狗是人類的朋友,也是人類與陰陽相通時候的好夥伴,這狗是通靈的東西,若是孤魂野鬼讓它給逮著了,多半都會因為狗的狂吠而嚇得不輕。


    所以這狗興許能幫我們做點什麽。


    這時候鄭兼開口道:“那明天吧,明天我去買一隻狗試試看。”


    我連忙拉住他:“你買啥啊,外麵不是有不少流浪狗嗎?”


    “你有病吧?流浪狗是能讓你隨便玩的?人家有脾氣著呢,再給你咬成個狂犬病,我看你美。”


    這時候遠處有人夜跑遛狗不栓狗繩子,我笑道:“看,狗這不就來了嗎?”


    這狗是哈士奇,一雙耳朵機靈的直接朝著我們這邊看過來,它的主人跑遠了,可是它也沒有什麽跟上去的想法,反而跑到了我們這邊。


    “你看,這傻不拉幾的,多適合咱們做實驗。”


    這鄭兼看著我一臉無奈:“你身邊可還站著個警察呢,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偷狗行為吧?”


    我看了一眼邢晴:“哎呀沒什麽事,這是什麽大事呀,我又不給它吃了,真的是。”


    然後我從兜裏麵掏出來一根火腿腸,這哈士奇看著火腿腸就激動了,鄭兼又開始多嘴:“我說,你給整一個小狗,這麽大的狗咱們不好控製。”


    我瞪了他一眼:“就你張嘴了,你真行,你可別跟我說話了,咋的,你就偷個狗還考慮人家大不大小不小,你咋不考慮考慮血統純正不純正?”


    “你看,你看,你這說實話了吧?坦白了吧?偷狗是不是?”


    我不想理他了,同時,拿火腿腸誘惑著哈士奇就來到這煞氣之前,然後把火腿腸朝著裏麵一扔。


    我們四人全都屏息,準備看這狗的表現,結果隻見這個狗往前走了幾步,完全沒有跟我們玩的時候那股子興致高昂勁,此刻隻是鼻子微微一皺吧,然後開始狂吠起來。


    麵前的火腿腸離著它不過是幾米遠的距離,這狗卻絕對不往前邁出一步,甚至衝著那裏麵叫了兩聲之後,直接朝著迴來的方向跑了,去找它的主人去了。


    “這裏麵有東西。”


    鄭兼這時候說了一句話。


    我點點頭:“確實是有東西,可是有什麽東西啊?你能知道嗎。竟然讓這狗都不敢進去。”


    我還從未見過如此詭異之事,這件事別說給辦成了,就是讓我在這裏給這件事整清楚,我這一時半會都弄不明白。


    “走吧,咱也別在這站著了,沒啥能幫忙的。”


    鄭兼開始打退堂鼓了,這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鄭兼,邢晴知道你是幹嘛的嗎?”


    我小聲在他耳邊詢問道。


    鄭兼被我這個問題問的有點懵:“我是幹什麽的?我是警局的心理醫生啊?”


    我白了他一眼:“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鄭兼搖搖頭:“不知道。”


    我尋思那方才鄭兼與我們說話時候的表現,邢晴這麽聰明,肯定已經看出來有什麽問題了,我到底要不要告訴她鄭兼與我的關係呢?


    這時候鄭兼在我身邊掐了一下我的手:“別告訴。”


    “你他媽又看老子想法?”


    我一手給鄭兼的手揮開,氣死我了。


    鄭兼搖搖頭:“沒有沒有,怎麽可能啊,隻不過你這個人心裏想的全都寫在臉上了而已。”


    這時候邢晴剛好走到我們身邊:“你倆在聊什麽呢?”


    我解釋道:“我們在想要怎麽進去。”


    鄭兼則搶答道:“我看最好的就是不要進去,咱們可不要隨便結這些因果了,你我的事還不夠多嗎?”


    要知道,幹我們這一行的,最怕就是結了因果卻沒有給它辦完,這件事情比什麽都重要,因果循環在人這一生的道行修煉之中,所起的作用絕對不是可有可無的那種。


    我聽了鄭兼的話,卻還是執意的點點頭:“就算我們不去,因果也已經開始了。”


    似乎是頭一迴聽見這樣的話,鄭兼看著我:“什麽意思?”


    我解釋道:“我們若是今日不去,這裏就會留下我們不去的記憶,我們日後每次路過這裏,每次聽別人提起到這裏的時候,都會想到當年我們沒有進去這裏麵。


    若是到時候我們要修煉什麽心性,可是卻因為當年沒有在這裏麵結了事情而惴惴不安,從而導致走火入魔,這不是得不償失。”


    鄭兼聽完我說的話,歎了口氣:“你的意思是,從我們知道這裏麵的存在的時候,就已經走入了這裏的因果?”


    我點點頭,鄭兼沉思了一會兒,笑了:“我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到這種說法,有趣。”


    於是我又問了鄭兼一句:“所以,你跟我去還是不去。”


    鄭兼迴答道:“去,可是我們無法進去,怎麽…”


    這時候,一直沒開口說過話的小喇嘛從兜裏麵掏出來一轉經筒,這玩應我熟悉,隻見小喇嘛不知道在轉經筒上麵來迴的調了什麽東西,轉經筒的最上麵出來了一把尖刀。


    這刀竟然在黑夜裏麵閃著紅爍的有些許離譜的光。


    這時候隻見小喇嘛把這刀朝著麵前的煞氣上麵輕輕一劃,煞氣竟然被這刀給開了個口子。


    “臥槽,死和尚,你可以啊!”


    鄭兼嚇了一跳,直接跑到小喇嘛身邊,想要看看這個東西,小喇嘛則直接把東西收起來,然後連一個眼神都不留給他,自己就從缺口處走了進來。


    我跟著小喇嘛身後,一同進來,最後麵是鄭兼,邢晴在後麵也要進來的時候,我攔住了她:“若是我們有什麽事情,叫你,你到時候在外麵好支援我們。”


    雖然她知道這是我們不讓她進來的詭計,可是她也隻能答應:“行吧。”


    等到我們全都進入煞氣之後,這玩應好像是個自動門似的,在我們身後緩緩的關上了。


    此時,我轉頭看向鄭兼:“這裏麵的煞氣比外麵的還重,你感覺到了嗎。”


    樓外煞氣環繞了一整個大圈,一走進裏麵,就反複走進了一個怪物的肚子一般,煞氣似乎就在我們的身邊蟄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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