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到山前必有路,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說實在的,這個方法我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夠成功。萬一那個人境界比我高,我就隻能夠認慫,實在不行就把朱正搬出來,這家夥可是認識一大堆的人。


    無論在什麽時候,話都不要說的太滿。我的語氣一直很委婉,表明的意思是說我可以試一試,並沒有說一定能成功。


    千萬不要說我自私狡詐,司馬遷老先生有一句話說的好,那就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計劃就初步形成,我心裏還是有一把尺的,如果於老板真是壞事做盡,我也絕不會偏袒他,助紂為虐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幹的。


    但是經過和他的切磋,我覺得他隻是個普通的土豪,還沒有到殺人來謀利益的地步,當然這也隻是我的主觀臆斷,他到底做過什麽事情還需要進一步勘察。


    於老板真就聽從了我的意見,大張旗鼓的請客,將那些朋友和商業裏的表麵朋友都請過來。


    要辦那就辦的大一點,直接弄個一百桌,江河湖海裏麵的狐朋狗友都請過來,按照古龍的話來說,那就是四海之內皆兄弟。


    其實這麽做也蠻符合於老板的氣質,他這個人平時做事就有些乖張浮誇,這不,就遭報應了。


    我這個人不喜歡招搖,之前的愛慕虛榮,給我招來了不少的麻煩,於老板給校長打了個電話,說想要求我辦點事,準備在學校裏曠幾天課。


    對於經常翹課,校長已經習慣了,知道我這個人他惹不起,一臉的無奈。


    於老板按照我所說的那樣,舉辦了一次盛大的宴席,來的人也真是不少,可見於老板的手腕很大。


    出於對有錢人的羨慕和嫉妒,總會把他們和邪惡聯想到一起。馬克思曾經說過,資本家的每一個毛孔都滲透著肮髒的血,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於老板權力越大,我就感覺這個人越危險。


    但是事情並沒有像我所料的那般,宴席結束了,並沒有太大的浪花,也沒有引到什麽大魚。


    而這件事情也讓於家父子十分懊惱,在暗中他也在偷偷的利用人脈去尋找會使用道術的人,不可能什麽事情都指我一個人。


    嘿嘿嘿,倒不是我自誇,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有我這般實力的道士,現如今已經屈指可數,更何況要找一個道術比我高超更多的人,那簡直就是難上青天。


    真正的高人,是不會露相的。我們混淆在普通人中生活,跟他們無什麽太大的差距,除了會孤寡孤獨傷,剩下的就沒有其他的不同。


    但是普通人和道士之間卻有一層捅不破的窗戶紙,兩者之間不能夠很好的融合。


    首先我把電話打給了楚越,這是離我最近的一位道士。我不是個蠢人,不能夠直接的把她叫來,先是聊了一會兒,後來簡單的用電話諮詢了一些關於寒毒的事情。


    她的道行也不深,隻會道家的基礎十六法門,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加上她本來的閱曆就很少。根本不理解寒毒是什麽。


    突然之間,一拍大腿,突然想到了周宏,這可是一位大佬,他至少四五十歲,閱曆要比我們高的很多,一直守著人間正道,為人頗具有俠義,所以說這種事情找他來是最好不過的。


    給他打了個電話,接的很痛快,開門見山,便直接將我想要問的寒毒跟他說了一下,也將於浩家裏發生的一五一十跟他講了一下。


    聽到寒毒這兩個字,周宏臉色大變,下一句話也屬實給我震驚到了。


    “聽你這麽一說,確實有些奇怪,你所說的那種寒毒跟普通的寒毒還不一樣,這是一種我們問鬼一脈的特殊道法,那就是隻會讓人殘,不會讓人死。”


    “李青川,按照日子推算,你再等一天,他們身上的寒毒就會爆發,你口中於浩的妻子雖然現在依靠你的道法能夠使身體保持健康狀態,隻要過一天,身體機能就會發生極其嚴重的衰竭。”


    我也被這句話有些震驚到,首先大多數的通靈師是無法開啟通靈眼的,而他們的任務也頗為簡單,就是和人的靈魂對話,幫助它們完成一些生前沒有完成的願望。


    更厲害一點的,就可以把人沒有用盡的陽壽化作為數不多的生命,就比如可以讓一個癱瘓在床上的植物人,消耗多年的陽壽,就可以可以讓他活動幾天,完成一些想完成的事情。


    我真沒有想到,這寒毒的威力竟如此巨大。


    和周宏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他可是個大忙人,有事情並就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正在我思索著於浩究竟是惹了什麽人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一看電話號碼,便就是於浩。


    看來周宏真說對了,於浩那邊的語氣很是著急,“道長,你快來看看吧,我老婆……”


    聲音停頓了一下,他說話支支吾的,說的也是不清不楚。


    總結起來就是他的妻子病情加重,就像周宏所說的那樣,身體機能極度的下降,身上的皮膚褶皺的厲害,一頭秀亮的黑發也變得雪白。


    不管怎麽說,我答應下來這件事情,就要負一定的責任,縱使於浩這個人再怎麽禽獸,也是條人命,更何況他做的壞事和他的妻子有什麽關係呢?


    來到了於家的住處,有一處讓我感覺到奇怪的地方,那就是隻有於浩的妻子身體機能極度下降,其他中寒毒的人,並無什麽大恙。


    當我再看到這個婦人的時候,她身上的皮膚褶皺的就像是核桃,滿頭的白發,讓人聯想到白發魔女,真是想不到,僅是幾天,未見一個人的變化竟有如此之大。


    這女人活生生的像是一個幹屍,嘴巴往裏皺,活脫脫就像是一個年過百年的老太太。這對一個女人的傷害有太大,女人天生就是愛美的,天生麗人現在卻變成這副模樣。


    真的解決不了這件事情,我見過世間太多的悲歡離合,對於麵前悲傷的景象已無感覺。


    看到他們那副悲傷的模樣,我也是動了惻隱之心,便說道:“我知道大概的信息,你們應該是惹上了一個問鬼師,無論怎麽悲傷事情也解決不了,倒不如趁著這個時候好好想一想,你們究竟惹過什麽人?”


    我這話,明顯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沒有經曆那樣的痛苦,又怎麽能夠理解那般的痛徹心扉,讓他們冷靜下來思考問題,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於浩畢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深深的唿吸了幾次,讓自己的心情鎮定下來,他認為我說的話有著幾分道理,把自己的競爭對手都羅列了一遍,一一甄別,確實無法判斷究竟是誰下的手。


    “說句不該說的,於老板,我們身為道士,一個人做出的事情不是特別過分,輕易是不會對人下手的。”


    而我這句話,卻讓於浩陷入了沉思之中,對於自己的所做的錯事,他也滿是歉意,語重心長的給我講了一下,關於他這麽多年創業的經曆。


    於浩也是從山村裏走出來的孩子,小學也隻上過六年級,之後就來到城市裏打拚,當過黑社會,幫別人看過場子。曾經給別人當過馬仔,進所子裏待過幾年。


    年輕的時候,為別人賣命的,被別人砍傷賺了一筆不小的醫藥費,他拿著醫藥費並沒有揮霍,也沒有去賭博,而是開了一家小廠子,也許是運氣好,這廠子幹的風生水起,於是他一步一步,做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到現在做起了房地產。


    他的人生特別精彩,即使用來說書都不為過,“我年輕的時候幹過太多錯事,給別人當打手,也破壞了不少的家庭,如果是我自己遭這麽大的報應,我無話可說,都是我應得的。如果遭報應的話,為什麽還要傷及我的家人呢?”於浩語氣十分深沉,就連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縱使我是一個禽獸,難道就沒有活下去的權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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