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川,我要走了。”張宇說話十分直接,並不拐彎抹角,直接將自己想要說的話說了出來,但我看得出來他的表情十分的感傷,明顯是對我這個人十分的不舍。


    看到張宇那份表情,我也對這個東北爺們兒表示非常的喜歡,說實話,我就喜歡像他這樣的硬漢子,有話就說,毫不拐彎抹角,相處起來也是十分的容易。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也沒有什麽好感傷的,有緣也自會相見。”


    張宇緊緊的握住我的手,“你知道嗎?李青川,你是第一個讓我感覺到佩服的人,你很勇敢而且很有主見,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和謝靈兒早就死了。”


    對於張宇的誇獎,我還蠻不好意思的,“哪有?哪有?你們對我這樣的信任,說實話,應該是我感謝你們。”


    聽完這句話,張宇並不迴答,便將口袋裏的幾個小瓶子放在了我的手上。


    我一看,是破懸一脈獨有的液體,就是之前抹在我身上的綠色油狀物,“我沒有什麽像樣的禮物,就隻能送你一些廉價的東西了。”


    我知道張宇這個人為人很直,如果我不收下這些禮物的話,他會很難受的。我便說道:“千裏送鵝毛,禮輕情意重。更何況你這禮物並不輕,正好我也能夠用,你知道的,我體質很弱,正需要這種東西。”


    聽到這裏張宇也是爽朗的一笑,陰道體質弱,正需要這種東西,這兩個關鍵詞,林北一下子激動了起來,“兄弟,你送給李青川的東西,不會是印度神油吧?”


    聽到這四個大字,所有人都陷入了一陣尷尬和沉默之中,旁邊病床的中年男人也投來了一種神秘的目光,也是在自己的心中暗道,這些大學生還真是不正經。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林北撓了撓頭,便說道:“難道不是嗎?我看上去怪像的。”


    接著李陽嘴損,“怎麽?你難道用過?”聽到這句話,大家也就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謝靈兒走向前來,“青川哥,我這個人很少說謝謝,但是這次我由衷的感謝你,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有什麽事情都跟我說,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去幫你。”


    不知道為什麽,還是聽美女說這種話最舒服,對於他們二人的離去,我也並沒有挽留。


    “你沒有怎麽離開這裏啊?”因為他們兩個都是大山裏的人,和我一樣,要離開這座城市,恐怕需要不少的錢。於是我問道。


    “我們自己有辦法,青川哥,你就不需要費心了。”我看見張宇點了點頭,知道他們應該是想到了方法。


    “我就不挽留你們了,下次有機會的話,領我去東北,吃吃你們那裏的燒烤。”


    這個時候張宇表現出莫名其妙的嚴肅,便說道:“一定一定。”


    說完,到了聲別,便就離開了病房,就在張宇腳剛邁出病房的一瞬間,他猛的轉迴來頭,眼神中飽含著淚水,“再見了,兄弟。”


    對於他這聲道別,我並沒有迴答,反而是十分的沉默,在心裏默默的說了一句,“再見。”


    “喲,李青川你醒了。”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我不知道是誰,隻見在門口處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雖然戴著眼鏡,但也掩蓋不了他身上的猥瑣氣質。


    麵前的這個人,我並不認識,他露出了一種非常奸詐的笑容,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那男人帶著一種諂媚的笑,向我走了過來,我的三個舍友迅速擋在了我的身前,質問道:“你是誰?”


    見我沒有迴答,這個時候,中年男人用一種十分低沉的聲音道:“劉老板讓我來找你。”


    劉老板是誰?我心中迅速閃過一個疑問,接著又猛然想了起來,這個人好像是至尊ktv的老板。


    “我叫朱正,精通些道法之術,算是一個半吊子道士。”


    這個叫朱正的男人說完,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麵古樸的小鏡子,遞給了我,“想要與你交個朋友,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將那小鏡子翻了個麵,猛的一驚,這鏡子摸起來紋路古怪,帶著絲絲的寒氣,再翻過來,竟有著些許的溫暖。


    看上去是個不錯的寶器,可是無功不受祿,這寶貝恐怕我拿得起,但事兒辦不成。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這男人必是有事求我,我剛剛經曆一場生死,才懂得風平浪靜才是真,於是我將鏡子推了迴去,“對不起了,這鏡子您還是自己使用,剛剛經曆了從鬼門關裏走了一遭,這種冒險不想再來了,太危險。”


    其實我這句話也很明顯,就是告訴朱正,我已經不打算再幹了,你要是有關捉鬼除妖的事情找我,那就不要談了。


    朱正展顏一笑,於是說道:“你是個聰明人,但是我朱正今天,僅僅隻是想交個朋友。”


    這句話沒有說完,我就知道,用人早交,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他扶了扶眼鏡,小小的眼睛裏放射出銳利的光芒,我伸出了手,擠出了個笑容,“那自然最好,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


    朱正也笑了,緊緊的握緊我的手,便說道:“劉老板真是沒有看錯人。”


    他將那小鏡子拿在手裏,端詳了一會兒,接著說道:“既然青川兄不願意收這寶貝,就不在此獻醜了,我便留下了。”


    我並沒有說話,表示默認,朱正便就離開了,但是我知道,我應該小心起來,劉老板和這個名叫朱正的大叔,每一個都不是好人,都是想利用我。


    樹大招風,爺爺對我說,切莫人前顯勝,看來也並不無道理。


    我開始收拾了一下,便準備出院了,看到朱正已經走遠,我的舍友們開始詢問,“這究竟是什麽人?看上去怪怪的。”


    在背後嚼人家舌根可不是一件好事,更何況還是當著別人,我笑了笑,“說真的,我也不知道,迴到宿舍再說吧。”


    我摸到我的背包的那一瞬,卻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感覺像是紙張,拿出來竟是一個信封,我看到我的那三個舍友並沒有看到,我便將它偷偷摸摸的又塞了迴去。


    事出無常必有妖,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我想到了一件事情,是葉老板拜托至尊ktv的劉老板找到我,所以劉老板可不可能和葉老板是同流合汙之人,我也是被我的推理嚇了一跳,再加上朱正的前來,讓我感覺這個劉老板也不像個善茬。


    身陷囹圇中的我也不想去想那麽多,隻希望生活過得平靜一些,別像現在,九死一生,死在哪裏都不知道。


    我們三個人迴到了宿舍,簡簡單單的吃了一頓飯,後來我才得知,明天就要考馬哲了,要是掛科,可拿不到學位證,剛活過來就要為考試著急,我的命還真是苦。


    一到宿舍,他們三人便就跑到了圖書館,準備通宵複習。


    現在的我就知道馬克思這三個字怎麽寫,知道他長什麽樣子,要想讓我一晚上學會這個東西,那是不可能的,看來隻能補考了。


    因為當下的宿舍沒有人,我便打開了那信封,這封信是慕容冠清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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