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是天命啊!”天衣看著族中最傑出的倆青年耷拉著腦袋向他和族長匯報著任務失敗,以及途中遇到的種種事情,不由地歎了一口氣,心中暗想難道天命真的不可違嗎,“這也不能怪你倆,如果是他的話,即使是我出手,也照樣失敗啊!”  “我早就說了,十八年前就不該留著她,那時候就把她殺了,現在就根本沒有這樣的麻煩!”族長恨恨不已,想起當初自己提議殺了儀婷那嬰孩,但天衣卻死命不肯,到現在卻毫無辦法!

    “殺她!你真的下得了手!她也是你的血脈啊,當初逆天渾身是血地跑了迴來,向你交代了一切,最後終於撒手歸去,他臨終前是怎麽囑托你的,你難道真的想殺死自己唯一的孫女?”天衣看著族長的臉,想起以前的逆天,還有儀婷那張可愛的笑臉,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唉!”族長歎了 口氣。

    “什麽,你們說什麽,你們說儀婷是族長的孫女,你們說你們想殺了儀婷!”紮古的頭抬了起來,剛剛聽到的一切實在讓他太震驚了,一直以為是孤兒的儀婷居然是族長的孫女,而族長更說出了要殺了儀婷的事情,能叫紮古冷靜嗎!原本是充滿敬意的眼神也變成了憤恨!

    “紮古,你是怎麽和族長和大祭師說話的!”耶木扯了扯紮古,示意他冷靜下來,但紮古也不明白,族長為什麽要殺了自己的孫女,而白越的人也要來搶儀婷,一個又一個的疑問冒了出來,但始終找不到答案。

    “這是族裏的事情,哪輪到你們這些黃毛小子知道!”族長喝了一句,想叫紮古和耶木退下去。

    “什麽,沒關係,你說什麽,沒關係!我告訴你,隻要是和儀婷有關的,就和我有關係!”紮古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更是吼了起來,好象眼前的根本就不什麽族長!

    “紮古!”耶木又拉了拉紮古,想叫他冷靜下來,但自己也知道現在的紮古已經根本沒辦法冷靜了,除非儀婷在這裏,唯一能拉迴紮古那強脾氣的也隻有儀婷。

    “唉!”天衣也扯了扯族長,搖了搖頭,紮古和儀婷之間的事情他怎麽會不知道。

    “你們出去吧,這些事情不是你們知道了能解決的!唉!”天衣打了個手勢,叫耶木拉紮古出去。

    “你們不告訴我,我就不出去!”紮古根本就沒想到這樣和族長說話會被懲罰的,憤怒的心情讓他想衝上去抓住族長的衣襟問個明白。但耶木已經緊緊抱住了他,生怕他一時衝動,幹出什麽事情來。

    “唉!”天衣看著,耶木拖著不停掙紮的紮古出去了,又歎了口氣,“唉,看來還是要盡盡人事啊!”

    “現在還有什麽用啊,你也知道那人不好惹,現在更是學會了中原的道術,我們還有什麽勝算啊!”族長搖了搖頭,心想對方在十八年前就實力強橫,現在就更不說了。

    “所以我才說盡盡人事啊,不去做的話,我們黑越一族就連僅有的一點希望也沒有了!”天衣看著族長,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了。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族長抬頭看著天衣。

    “你絕對不能去,你去了,到災難真的降臨了,誰來保護族人啊!”天衣的眼睛對上了族長那雙無神的眼睛,堅定地說到。

    “唉!”族長歎了一口氣,心裏也明白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還能怎麽樣啊,族人的生命才是第一位啊!族長點了點頭。

    “那麽,我走了!”

    ※      ※       ※      ※     ※

    “儀婷,你知道我是誰嗎?”那女的再一次帶著銀製的麵具出現在了儀婷的身前,聲音溫柔到了極點。

    “我怎麽知道!”儀婷感到很奇怪,從頭到尾她也沒有看見那女人的真麵貌,即使在馬車上,她不帶銀製麵具了,也給自己和她帶了一層的人皮麵具,現在居然無緣無故問起是否認識她,能不叫儀婷驚訝嗎。

    “也難怪,畢竟那時候你才出生幾天,也不可能記得我!”麵具女又搖了搖頭。

    “你說你認識我,你在我小的時候就知道我了那你能告訴我,我的父親和母親是誰,你知道嗎,知道的話請你告訴我!”儀婷一聽對方說很早就認識了自己,不由地激動了起來,從懂事起,人人都告訴她,她是孤兒,從小看見別人的孩子撲在父母的懷中都讓她羨慕不 已,雖然族裏的人都對她非常的好,但她仍然希望能找到自己的父母,能擁有自己的父母。

    “看來你真是什麽也不知道啊!”麵具女歎了了口氣,“那你過來看看我是誰吧!”

    儀婷走了過去,盯著麵具女。

    麵具女緩緩地摘下了自己的麵具。

    “難道你是我娘!”儀婷感到自己渾身都在顫抖,冷地厲害,搖著頭表示不相信。

    “是的,我就是你娘,不用說別的,你和我長得太象了。”虹捋了捋額前的頭發,肯定地說了一句。

    “不,不可能的!”儀婷死命地搖著自己的頭,一生下來,一直是無父無母,而且族人對自己又相當的好,儀婷一直把自己當成了黑越人,現在居然告訴她她身上有著白越的血統,你叫她如何相信。

    “你也不用過於驚訝,但你也是黑越人,不過他們沒告訴過你罷了!”虹似乎很滿意儀婷的表現,又說了一句。

    “那麽我的父親是黑越的人了,那他到哪裏去了!”儀婷沒有叫娘,隻是簡簡單單的問了一句。

    “哦,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是個很溫柔的男人,不然就不會那樣了!”虹的眼中有了些許的緬懷的神色。

    “還那麽多廢話幹嘛啊,早點拉!”門外傳來了一陣粗暴的聲音。

    “儀婷啊,該是告訴你一些事情的時候了!”虹的聲音有點哽咽了。

    ※    ※    ※     ※    ※

    神山!

    “該是停下來的時候了!”天衣攔在了前麵,似乎眼前沒有白越上百個的武士,而隻有穿道袍的一個人,那亮晃晃的利劍似乎還比不上,那道人的一雙手,“沒有用的,那個神隻是在騙你們啊!”

    “天衣啊,我說天衣啊,也許二十年前我會對你有所忌憚,但現在,你已經根本就不是我的目標了,讓開吧,我不想老朋友死在我麵前!”道人似乎很在意天衣,也不想和他動手。

    “坎邪啊,該是住手的時候了,那個神明的話真的值得相信?”天衣還是好言相勸。

    “哈哈,哈哈,哈哈!”坎邪的笑聲變的非常的瘋狂,“不相信他,我們還有什麽辦法啊,早在五百年前,神山就拋棄了我們,還詛咒了我們,你說我們還能去相信他,現在我們的大神給了我們白越一族新的希望,難道你還要來阻止嗎!

    ”

    “神山沒有拋棄你們,更不會詛咒你們,你我都應該知道我們倆族的戰爭不可能是無上的神山挑起來的!神山對他所有的子民都一樣啊,所以啊,你還是住手吧!”天衣還是好言相勸。

    “哈哈,是嗎,你所說的神山會看著自己的子民承受五百年的災難嗎,會看著自己的子民快要走上滅族的邊緣嗎?”坎虹迴憶起族人數百年來所受的苦難,心中好比刀割一樣,說話更是激動了起來,“現在大神給了我們這麽一個機會,難道你真要阻止我們嗎?”

    “坎邪啊,你說需要活人做供品的大神會是純潔的嗎?不要被迷惑了!”天衣在做最後的努力。

    “我不管他純潔不純潔,隻要我的族人可以免受災難的話,我才不管那麽多了!廢話少說吧,要想我不這麽幹的話,就殺了我吧,不過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樣的實力了!為了這一天,你不知道我失去了多少”坎邪一下子拉開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裏麵的胸布。

    那裏居然明顯的嵌了一道符紙,天衣知道的,中原有些道門,為了提升,經常會采用一種辦法,就是犧牲自己靈魂來和惡魔換取靈力,而這樣的道法經常需要強力的符紙來封住得到的力量,但這樣的符紙對人來說幾乎就是日月不停的人間地獄。

    “這又何必呢!”天衣搖了搖頭。

    “為什麽,你也知道的,不過我們沒必要再繼續閑話了,出手吧!”

    “唉,二十年前,你我一戰,勝負未分,現在你居然還學會了中原人的道術,看來這次我不是你的對手了。”天衣看著坎邪背後的劍,不由地歎了口氣,心知中原道術相當的厲害,這次是討不到好了。

    “你既然已經知道,就不要攔我了,沒有必要為此多死一個人!”

    “唉,不試試怎麽行啊!”天衣終於吐出了這麽一句話,口上就念起了咒語。

    “不好!你們退!”坎邪一聽那咒語就感覺不對了,知道對方在召喚旋風,但仔細一看,居然發現風的方向不對,攻擊的不是自己,而是後麵押運儀婷的武士,情急之下,不由的大喝了一聲,同時自己也提起真元,在旋風前麵形成氣罡,希望能以此掩護後麵的人躲避。

    一擋之下,已經轉為龍卷風的大風硬被從中間破了開來,但是餘勁仍把後麵的武士帶得東倒西歪的,站都站不穩。

    一擊之下,倆人均感覺對方實力強橫,修為深不可測。

    看著天衣,原本信心十足的坎邪也有點動搖了,知道自己雖然進步很大,但麵前的這人絲毫不比自己差。

    而天衣更是驚訝,自己的旋風居然被對方一步不讓的硬接了下來,還毫發無傷,不由得暗暗吃驚,更感到中原道術的奇妙,不過也看出了自己不是坎邪的對手。

    “你們帶著供品到迷霧森林去,把供品扔迷霧森林可以了,大神會自己來取的,你們急速給我下山。這人由我來對付。”坎邪先是看了看天,太陽已經到了半空之中了,知道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要打敗象天衣這樣的對手肯定不是一時半夥的事,於是就叫手下先行把供品送進去。

    天衣笑著看著坎邪發出了命令,而那些武士迅速朝著山上霧氣籠罩的森林跑去,居然笑了起來,“你們既然已經跟著來了,就給我趕緊追上去,能否搶迴儀婷就靠你們了!不過,你們千萬不要進迷霧森林!”

    “是!”天衣的背後數十丈遠的地方站起了倆個人,居然就是紮古和耶木。

    原來耶木把紮古拖出了房間,知道族長和大祭師是不會告訴自己什麽了,但也並沒有因此而放棄,於是就和紮古商議,決定暗中跟蹤大祭師,而紮古一聽之下,立刻就答應了,於是倆人一直尾隨著天衣來到了這。

    不是天衣沒有發現他們,而是知道即使叫出了他們,叫他們迴去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一路就讓他倆跟了下來。

    眼看著,紮古和耶木就要追上了那些武士,坎邪暴喝一聲,讓過了一招,從天衣的旁邊錯身而過,就直接撇下了天衣,自己猶如流星一樣向著紮古他們追去。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天衣一看之下,不由地有點著急了,立刻提起了身法追了上去。

    但是越族的輕功怎麽比得上中原的身法。就因為坎邪先起步了一點,就追不上了。

    坎邪一把抓起了還昏迷的儀婷,急速就往迷霧森林跑去。

    紮古和耶木一看之下,撇開了那些糾纏的武士,追了上去。

    坎邪由於帶了個人,速度也降了下來,眼看就要到了,但天衣也追了上來,並且一掌拍了上去,當坎邪居然沒有躲避,硬生生地用背接了那麽一掌,更借著掌力加速跌網迷霧森林。

    “不好!”當天衣的那一掌印了上去,天衣就感覺不好了,知道坎邪自己為了完成儀式連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再看坎邪更是加速跌往迷霧森林,情急之下,展開了身法,撲向了坎邪,想把他拉出來,但手一抓到坎邪的衣襟,居然拉不起來,自己也跟著跌進了森林。

    紮古和耶木這時候才追了上來,看到三人都掉進了迷霧森林,想也不想也直接衝了進去。

    “轟!”後麵的武士感到了山居然開始震動了。

    大山開始震動了,強烈的地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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