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此刻已經反應過來了,宮尚角反常地要她提前入族譜就是為了讓她變成宮門的人。


    可是,無鋒源於宮門,孤山派滿門都死於無鋒之手,她該怎麽辦?


    她悲涼地笑出了聲,笑得淚花四濺,隔著朦朧的水汽說:“原來……我們真的是仇人啊!還是天生的仇人。”說完嗓子發出低低的笑聲。


    宮尚角皺著眉頭,想要伸手去握上官淺的手,被她不動聲色地讓開,宮尚角眼眸黯淡無光,陳述著事實:“無鋒是宮門風家,但是風家早已被宮門除名,現在無鋒也是宮門的仇人啊。”


    上官淺抹了一把眼淚,逼視宮尚角:“你們宮門處理不好自己的家事,將德行有失之人放任在江湖之上,害死那麽多無辜之人,你敢和我去孤山上百人的靈位前說無鋒為非作歹跟宮門一點關係沒有嗎?”


    宮尚角啞然,宮門最大的錯在於對叛變之人的處置欠缺考慮。


    上官淺無不譏諷地反問:“你也不敢,對嗎?”


    宮尚角看著上官淺,想要說些辯解的話,卻發現無從辯解。


    “風無息人在哪裏?”


    “在清風派禁地。”


    “宮門打算如何處置他?”


    “自然是清理門戶,你這樣問是覺得我會包庇他?”宮尚角痛心極了。


    上官淺冷漠地迴:“宮門人出了名的護內,希望你們真的能做到,不然我會親手殺了他,誰護著都沒用。”


    宮尚角敏銳地察覺到上官淺言語之間已經自動把他劃到了她的對立麵,隻覺得心裏發苦,出言解釋:“我說了無鋒是宮門的仇人,我若想護著風無息,這等辛秘我大可瞞著你。”


    上官淺這才想起來問:“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宮尚角如實迴道:“無鋒即“無風”是上一次宮門大戰之時知道的,至於風無息沒死的事,之前在大賦城時就有所猜測,真正確定是幽蘭從清風派帶迴消息以後。”


    上官淺氣得站起來質問:“你這麽早就知道無鋒和宮門的淵源,又知道我與無鋒有仇,我都離開宮門了,你還來招惹我幹什麽?!”


    宮尚角看著他,眼裏是壓抑的痛苦,艱難地開始剖白著自己的心事:“你是我選的妻子啊,你初來角宮時,哪怕我對你諸多懷疑,我仍然希望你隻做我的未婚妻,哪怕你不顧我的死活,在我心裏,你依然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在宮門之外見到自己的妻子,設法帶迴來,有問題嗎?”


    上官淺知道,把無鋒的罪過強行怪罪到宮門的身上,確實有些牽強,隻是她真的沒有辦法理性思考,一邊是自己托付終身的愛人,一邊是家族滿門血仇,她如今真的是進退兩難。


    她木然地問宮尚角:“那我呢?我現在該怎麽辦?你告訴我現在該怎麽辦?!”


    宮尚角跨過去擁住上官淺,任由她的拳頭砸在自己身上:“我們現在應該想的是如何對抗無鋒,抓到點竹和風無息,其餘的我們先不想好不好,等事情了結,你想如何選擇,我都尊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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