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手撐著下巴思索了片刻,才慢悠悠地開口:“那就叫皎皎吧,皎皎如明月的皎皎。”


    兩人目光相撞,宮尚角如水一般的眼神盯著上官淺說:“是個好名字。”


    皎皎如明月,昭昭如我心。


    兩人視線相交,皆會心一笑。


    宮遠徵眼神在兩人之間來迴看了三遍。


    這一看不得了了,兩人眼神都快拉出絲來了,自己好生多餘。


    多餘的人故意輕咳一聲,殘忍地戳破了兩人之間無形的粉紅泡泡。


    上官淺為了掩飾尷尬,溫柔地說:“遠徵弟弟最近辛苦,都瘦了,我讓下人備些好吃的,給你補補?”


    宮遠徵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禮貌拒絕:“不必了,徵宮已經備了膳,再說了,這幾日我院中的花花草草都是司徒洛洛再在照看,哥哥嫂嫂既然都醒了,我得迴去看看。”


    他可不想在角宮當一顆多餘的小白菜!


    ***


    又是一場大雪,紛紛揚揚下了半月,雪停之時便已是廣寒中旬。


    舊塵山穀前哨的密報經宮門侍衛層層傳遞,最終落到了宮尚角的案桌之上。


    宮尚角接到密信便踏著夜色帶著宮遠徵出了宮門,前往舊塵山穀。


    隻因幽蘭迴了舊塵山穀,她見到宮門侍衛時全身上下滿身是傷,隻說要見宮尚角本人。


    依然是在千山客棧,宮尚角看著滿身是傷的幽蘭還是止不住心驚,滿身的刀傷劍傷,破爛的衣服早已被血跡浸透,傷口深處露出森森白骨,不用問也知道是無鋒的手筆。


    宮尚角示意隨行的侍衛在門口把守,然後讓宮遠徵給幽蘭看看傷勢。


    幽蘭把手伸給宮遠徵就迫不及待開始說起她這次迴無鋒的發現。


    “我知道霜菊為什麽死了……”


    幽蘭眼中滿是悲痛之情,連宮遠徵用刀將她傷口處的腐肉去掉,她似乎都未曾感受到一絲疼痛。


    宮尚角和宮遠徵都沒有說話,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人間難得花雪月,清風相送勿別離,指的竟然是師父,師父沒有死,是他,竟然是他一直躲在點竹的背後攪弄風雲,害死了霜菊……”


    宮尚角眉頭微動,似乎對此早有所料,與宮遠徵對視一眼後才問:“你這一身傷也是因為你發現了他的秘密,他想殺你滅口?”


    幽蘭斷斷續續地低低地笑著,笑聲裏滿是失望無奈,笑聲越來越大聲,越來越急,仿佛她自己也控製不了一般,最後竟然哈哈大笑起來,臉上涕泗縱橫。


    宮尚角和宮遠徵沒有打斷她,任由她發泄,等幽蘭終於發泄完了,才繼續說:“我這次迴去本來是衝著調查安和櫻的身份去的,這是意外收獲。”


    宮遠徵沉不住氣,直接發問:“那他們兩個的身份你調查清楚了嗎?又是怎麽發現你師父沒死的?你快說!”


    幽蘭紅著眼睛認真地問:“我是活不成了嗎?”


    宮遠徵如實迴答:“放心,性命無虞,但是這麽多傷,至少得養兩個月。”


    幽蘭似乎更加傷心了:“那你這麽著急幹什麽?聽我慢慢講不好嗎?我很傷心的。”


    “……”


    宮遠徵局促地撓撓頭,這麽催促一個重傷的人好像確實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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