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駱家的馬場被炸之後,又過了三天風平浪靜的日子。


    初夏已過,午後的日頭正烈,歸來居的院中竟也多了些蟬鳴的聲音,尖銳而局促的蟬鳴聲並沒有打擾在屋中對著棋盤獨自對弈的宮尚角,上官淺端著古樸的木質托盤款款走來,聽到聲響,宮尚角用餘光掃了一眼來人,依然專注於眼前的棋局。


    上官淺走到他身旁,將一碟精致的點心放在他手能夠到的地方,然後替他倒了杯茶,才在他對麵落座。


    看了眼宮尚角手中遲遲未落下的棋子,上官淺笑著問:“黑子贏麵這麽大,公子為何猶豫?”


    宮尚角抬眸看她一眼,盯著棋盤說:“你也說了,隻是贏麵大。”


    “公子如此躊躇,不如我與公子切磋一二。”


    宮尚角的眼神從棋盤移到上官淺的臉上,嘴角微微上揚,將那枚捏在手中的黑子遞給她,上官淺看了一眼宮尚角手中的黑子沒有去接,臉上的笑容漾開,從棋盒中拿起一枚白子,從容的落在棋盤之上,宮尚角落下手中的黑子,兩人有來有迴,幾番交戰以後,上官淺從棋盤上拿起一粒黑子,再看局勢,那片本該必死白子竟然有隱隱的起死迴生之勢。


    上官淺將黑子放入棋盒,燦若桃花的臉上掛著自信滿滿的笑容,寬慰他:“三日之期已到,想必慕公子已有收獲,公子不必憂心。”


    宮尚角並沒有因為她的寬慰而感到放鬆,憂心忡忡道:“慕公子的辦事能力我不擔心,隻是駱誌聰來了歸來居後的反應,太過平靜。”說著又落下一子,才繼續道:“怕隻怕我們看到的隻是勝利的假象,就如這棋局一樣,一個不小心便讓他又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上官淺看了一眼棋盤,覺得他的擔憂不無道理,略一思索問道:“那個蘭香閣的花魁可有審出什麽?”


    宮尚角微微皺了下眉,才道:“沒有,不過奇怪的是她一介賣藝不賣身的花魁,竟是有孕之身。”


    上官淺愣了一下,隨即一笑,隨著手中的子落在棋盤上問:“你說這蘭香閣的花魁懷的會是誰的骨肉?”


    宮尚角看著她落下的那顆子,反問她:“依你看呢?”


    上官淺肯定地迴答:“駱誌聰!”


    宮尚角笑著又落下一子,問道:“何以見得?”


    上官淺笑道:“同為無峰刺客,我想不到她會與駱誌聰以外的其他人有肌膚之親,隻是她留下這個孩子,似乎犯了大忌。”說著拿起一枚棋子在手中把玩,若有所思的看著宮尚角道:“宮二先生可得好好待這花魁,她肚子裏的骨肉,說不定大有用處。”


    宮尚角皺眉思量片刻,還是覺得拿一個身份存疑的骨肉去牽製駱誌聰的可能性很小,實在不知道上官淺所說的大有用處是指什麽。


    上官淺觀察著宮尚角的麵色變化,提醒道:“角公子,該你落子了。”


    上官淺看著他迴神將黑子落下,才繼續道:“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武器是人心!公子可還記得駱誌聰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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