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下,寒鴉陸先追了上來,看到上官淺有些驚訝。


    “上官淺?怎麽是你?”


    “怎麽?是我你很失望啊?”說著有意無意撥弄著腰間的那枚玉佩。


    被甩在後麵的寒鴉伍這才追上來,看到上官淺也感到很驚訝,但立刻便恢複如常,看著她撥弄的玉佩,篤定的說:“你不可能是藥王穀的弟子,你怎麽會有這枚玉佩?”


    “我怎麽就不可能是藥王穀的弟子了?我是藥王穀辛百澈新收的徒弟,這玉佩就是我拜師時他送我的禮物。”上官淺邊說邊暗暗捏緊手中的美人刺。


    “別聽她廢話,那些魑魅拖不了宮尚角太久,先殺了她。”寒鴉陸提醒道。


    “也對,你是無鋒叛徒,就算你不是藥王穀的弟子,死得也不冤。”寒鴉伍說完率先出劍。


    上官淺本就不敵寒鴉,吃力躲避,隻是如今身體遠不如從前靈活,強接了兩招寒鴉伍的殺招便感覺手掌發麻。


    在兩人越發猛烈的攻勢下,不出十招,上官淺就被兩人擊退到兩米開外才堪堪站定,兩人強大的內力震得她胸口血氣翻湧,雙腿發軟,小腹隱隱發痛,強撐片刻後,終是沒壓製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雙腿也脫力跪倒在地上,用美人刺支撐才勉強讓自己沒有整個人倒在地上。


    “上官淺,你退步了。而且你有破綻!”寒鴉伍盯著她微微顯懷的小腹,麵上露出邪惡的笑容,語氣陰森道:“你懷孕了?是宮尚角的?”


    看著臉色煞白的上官淺,寒鴉陸陰森道:“有意思。”說著慢慢逼近上官淺。


    “你們要找的人是我,不許碰她。”司徒洛洛突然從馬車上下來,衝三人的方向喊道。


    寒鴉伍瞬間就明白了怎麽迴事,笑著道:“這趟收獲不小。一人一個。”說著就往司徒洛洛那邊走。


    “你別殺我,我告訴你一個宮門的秘密。”司徒洛洛急中生智道。


    寒鴉伍:“什麽秘密?”


    司徒洛洛:“你過來我偷偷跟你說。”


    “你想耍什麽花樣。”寒鴉伍並沒有信她的意思,依然在慢慢逼近她。司徒洛洛縮在馬車邊,哭得梨花帶雨,手中捏著上官淺給她的瓷瓶準備等對方再靠近一點就往他臉上撒,麵上卻哽咽著說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你不要殺我,我不想死,我做什麽都可以的。”


    這邊寒鴉陸也在慢慢逼近上官淺,上官淺看著他說:“我手中還有一招,今天你殺不掉我,我勸你趕緊逃命,不然等宮尚角來了,你就走不掉了,你也不想就此喪命吧?”


    “美人死到臨頭了還這麽替我著想啊?”說著一記手刀就要劈上上官淺的天靈蓋。


    千鈞一發之際,宮尚角策馬趕到,馬還未停,兩枚暗器就帶著宮尚角十足的內力向寒鴉伍和寒鴉陸發射出去,宮尚角的暗器快準狠,寒鴉伍往後仰頭躲過了致命一擊,司徒洛洛趁他躲暗器之際,一揚手,將手中的粉末全灑到了他臉色。


    “啊!”叫聲淒慘無比,是寒鴉伍的聲音。


    司徒洛洛連滾帶爬遠離了寒鴉伍。


    寒鴉陸靈活的在地上翻了兩個跟頭才躲過,等反應過來要再去襲擊上官淺時,宮尚角已經趕到,將上官淺護在身後。


    宮尚角緊握刀柄的手,指節發白,眼神冷冽,帶著森冷的殺意,感覺到不對,寒鴉陸想逃跑,被一把刀從後麵穿胸而過。


    宮尚角又一枚暗器解決了寒鴉伍之後,看著上官淺煞白的臉,拉起她的手要替她把脈,上官淺反手握住他的手,焦急道:“宮尚角,孩子…疼…。”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宮尚角一怔,想要把她抱起來。


    “宮二先生是不是忘了,我就是神醫。”司徒洛洛走過來,臉上的淚痕早已擦幹淨,說著替上官淺把了脈,邊從腰後取出銀針替上官淺施針,邊說道:“有我在,姐姐放心。”


    施完針後,又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遞給上官淺,“這是我出發前替姐姐準備的安胎的藥丸,沒想到還真能用上,每日服一顆。”


    宮尚角見她沒事,已經恢複冷靜,掏出手帕替他把嘴角的血跡和臉上的髒汙擦幹淨,拉起她的手想要給她輸送內力。


    “角公子,不可。”上官淺製止了他的動作,然後繼續說道:“我的傷有司徒妹妹調理,無礙。”


    宮尚角看著她虛弱的樣子,想到剛剛的情形,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慢一步會發生什麽事。“也許我不應該引你入局。”


    “我以為是宮二先生入我的局。”


    對啊,他們都是棋手,又都甘願做對方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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