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麗穎的話得到了現場圍觀工人們的支持,他們很多人認識林禎,林禎當年犧牲自己的性命,保全了工廠的財產安全和工人們的生命安全。


    劉海中一下子懵了,沒想到楊麗穎會來這一招。


    他使個眼色,工人糾察隊的人圍上來要來抓楊麗穎。


    劉嵐和三徒弟拚命把楊麗穎護在中心,其他看熱鬧的工人們自動圍在劉嵐他們外圍,也護著楊麗穎。


    劉海中臉色鐵青,揮揮手,讓糾察隊的人退下。


    他可不敢惹眾怒,大浪潮的基礎就是廣大的工人群眾。


    楊麗穎在人群中心高喊:“我說的第一句話,都是有證據的。


    請問劉主任,敢不敢與我去李主任麵前對質?”


    眾人都支持楊麗穎,大喊:“對質!對質!”


    正在這時,有人用鐵皮喇叭高喊:“工人同誌們,請安靜!”


    “請楊麗穎同誌跟我們去廠辦!”


    “請楊麗穎同誌跟我們去廠辦!”


    “請楊麗穎同誌跟我們去廠辦!”


    鐵皮喇叭連喊三聲,現場迅速安靜下來。


    楊麗穎進廠大鬧,李懷德早就接到了消息。


    劉海中最初的衝勁成功之後,被成功衝昏頭腦,有些飄了。


    李懷德故意緩一緩,是想讓劉海中吃點苦頭。


    火燃起來了,在這高潮時候,必須出麵製止,免得出亂子。


    一片靜謐中,劉嵐喊了一聲:“楊姨,請去廠辦!”


    現場工人們都跟著高喊:“去廠辦!去廠辦!”


    在這樣的熱烈氛圍中,劉海中和幾名糾察隊的人顯得渺小孤立。


    他沒想到抓林寒問話,會在軋鋼廠引起軒然大波。


    劉海中當然不能輸了氣勢,他可是苦等多年才有今天這樣的權勢。


    “我秉公執法我怕啥?


    走!我們去廠辦。”


    一行人浩浩蕩蕩去往廠辦,工人們自發地把楊麗穎圍在中心。


    到了廠辦門口,有值班的幹部攔下了工人們。


    劉海中率先進入廠辦,劉嵐和三個徒弟怕楊麗穎吃虧,硬是要跟著進去。


    看劉嵐的麵子,值班幹部讓他們三人跟著楊麗穎進了廠辦。


    李懷德端坐在會議室裏,他麵前擺著一張辦公桌,桌上鋪著紅絨布。


    有三名工作人員背著雙手,表情嚴肅地站在李主任身後守護著他。


    見到楊麗穎進來,李懷德站起身,隔著辦公桌伸出手,握了握她的手。


    “林禎同誌的家屬,您好!”


    說完,讓人安排座位,請楊麗穎坐下。


    有工作人員給劉海中和楊麗穎分別安排了座位,在李懷德辦公桌的下首不遠處。


    劉嵐和三個徒弟站在楊麗穎背後守護著她。


    李懷德態度平和地問楊麗穎:“有人舉報林寒,我們廠正按照程序問話調查、核實。楊麗穎同誌,您有什麽冤屈,可以在這裏告訴我。”


    在李懷德辦公桌的旁邊,有一張桌子,後麵坐了兩個人,他們麵前攤開的有筆記本,做記錄。


    楊麗穎恨恨地瞪了劉海中一眼,開始叫屈。


    她要把劉海中的醜惡嘴臉揭露出來。


    “李主任,我知道是我們大院的傻柱舉報了林寒。


    傻柱他與林寒是有舊冤的。


    1961年,我們家老林為了保護廠裏的財產和搶救工人們的生命犧牲了。


    我那時身患絕症,林寒還不滿十八歲,女兒林暖還隻有八歲。


    我們大院裏的人動了歪心思,他們想借機搶占我們家的三間房子。


    於是,一大爺易中海出麵,想支開林寒。


    他動員林寒去支援邊疆,去支援三線建設。


    如果林寒離開京城,我必死無疑,八歲的暖暖肯定被他們送進孤兒院。


    他們就得逞了。


    可是林寒識破了他們的詭計,直接拒絕一大爺的建議。


    他頂替他父親的崗,進了軋鋼廠。


    這事兒那群惡人非常不滿意,實施報複!


    ……”


    劉海中聽到這裏,舉手發言:“李主任,這是大院裏的事情。


    與軋鋼廠無關,與林寒的案子無關。


    與今天的事情更無關!”


    李懷德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劉海中同誌!


    如果有人因為個人恩怨,誣蔑好同誌,那我們軋鋼廠不會慣著的。


    楊麗穎同誌,請繼續。”


    楊麗穎點點頭,雙目含淚:“謝謝李主任主持公道!”


    “傻柱他大雪天,板磚拍破我們林寒的腦袋。


    我當時因病處於昏迷中,可憐我們家寒寒滿頭是血倒在雪地中。


    這群壞蛋,沒人管寒寒。


    是我家八歲的暖暖,哭著叫醒了林寒。


    林寒醒來之後,決定不放過這幫壞蛋。


    他去街道派出所舉報了他們!


    這些人被街道處罰,他們到現在還記恨我家寒寒呢。


    他們想利用大浪潮的機會,來整我們家寒寒的黑料。


    行誣陷之事,我絕對不答應!


    我們家林禎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答應!”


    楊麗穎淚流滿麵,劉嵐聽得也開始抹眼淚。


    劉海中又舉手:“李主任,就算傻柱與林寒有恩怨,這也不關我的事呀!楊麗穎今天就是來鬧事的,她誣蔑我以公謀私,這不成立呀!”


    李懷德橫了他一眼:“先聽楊麗穎同誌把話說完!”


    楊麗穎伸手擦幹眼淚,激動地說道:“李主任,傻柱他剛剛被劉海中關押過。


    我懷疑是劉海中指使傻柱誣蔑林寒的!


    因為傻柱說的幾條,劉海中心知肚明。


    我們家平時過生活非常節儉,隻是兒媳婦懷孕期間,為了孫子才補充營養。


    就這也要拿出來說事兒?


    劉海中,他……安的什麽心!”


    李懷德勸慰楊麗穎:“我們軋鋼廠不會容忍誣陷好人的事情發生,林寒的事情我們會秉公辦理的。”


    劉海中見李主任這樣說話,他嘚瑟了。


    “就是,是不是誣蔑,等我們的調查結果嘛。你這麽大鬧,是不是心虛呀?”


    楊麗穎怒火萬丈,她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指著劉海中的鼻子罵道。


    “混賬,閉嘴!


    劉海中,你算什麽東西?


    敢隨便指使人誣蔑我們家寒寒!


    寒寒的養父林禎是廠裏的英雄。


    你劉海中不僅不關心林寒,反而還想整他?”


    說到這裏,楊麗穎抖開隨身攜帶的一個包裹。


    那是一個嶄新的牌匾!


    牌匾上幾個大字閃著光,那是烈屬牌匾!


    楊麗穎舉著嶄新的烈屬牌匾,厲聲責問。


    “林寒的生父,是犧牲在戰場上的英雄。


    寒寒是烈士的後代,這是屬於林寒的烈屬牌匾!


    我和林禎怕林寒傷心,我們想讓林寒覺得我們是他的親生父母。


    一直藏起了這塊牌匾。


    當林寒的父親在戰場上流血犧牲的時候,劉海中,你們在哪裏?


    你有什麽資格去誣蔑一個列士的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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