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傻柱問出許大茂是否不孕不育時,本是無心地調侃,但聽到眾人的耳朵裏,卻像炸雷一般。


    現場安靜了幾秒,馬上又像沸騰的開水一樣。


    議論紛紛。


    “傻柱說的有點對呃。”


    “什麽病需要長期服藥?”


    “好像就是跟著婁家去體檢之後,就開始吃藥了。”


    “哎呀,那咱們大院不是又要出一個絕戶了?”


    “……”


    這些議論聲,聲聲刺耳。


    許大茂氣得臉色發白,他上前一把揪住傻柱的胸口,怒罵。


    “傻柱,你特麽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信不信老子抽你?”


    傻柱一把攥住他抓在胸前的手,冷笑兩聲。


    “你看,還急白了眼。


    龜孫子,是不是被傻爺說中了?”


    說著,使勁兒甩開許大茂的手,許大茂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林寒上前一步,扶住許大茂。


    他正要幫助許大茂隱瞞真相、反駁傻柱時,被秦淮茹給打斷了。


    秦淮茹也在現場看熱鬧,傻柱的問話讓她心裏一驚。


    見許大茂急成那樣,她覺得十有八九被傻柱說中,她心裏不由得打起了小算盤。


    這個大院裏年輕人當中,就是傻柱和許大茂條件好,又都沒有父母管著。像林寒那種收入高,可是他與賈家有仇,再加上他家裏還有一個不好惹的母親楊麗穎。


    如果說她秦淮茹想從這大院裏找人幫忙撐起賈家,就得從傻柱和許大茂這兩個人身上下手。


    若是許大茂真有這種難以啟齒的病,倒是給了她一個趁虛而入的機會。


    想到這裏,她衝上去前,攔住傻柱。


    “快別口無遮攔了!


    哪個男人受得了別人這樣的汙水?


    許大茂算是脾氣好的了。


    換了別人,隻怕板磚都拍你頭上了。”


    林寒冷眼看著這個女人,這樣說,一方麵討得許大茂歡心,另一方麵讓傻柱這個舔狗覺得與她關係親近。


    傻柱還在嚷嚷:“要不是這種見不得人的病,讓他說出來呀!”


    許大茂氣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可他玩武力又不是傻柱的對手。


    林寒想了想,這事兒是自己惹出來的,本意不是為了毀許大茂在大院的名聲,隻是為了提醒婁曉娥。


    便站出來懟傻柱:“傻柱,沒影的事兒不要亂講。


    大茂哥再不濟也是已經找了對象的人了。


    不像你,多大了?


    對象的影子還沒見到呢?


    那大茂哥是不是可以問你,你找不到對象,是不是有什麽難言的隱疾呢?”


    “……”傻柱噎住了。


    許大茂跺腳:“我兄弟說得對,你是不是有隱疾,就看別人都有問題?”


    聲音有點小,因為他說這話底氣不足。


    傻柱也生氣了,他問:“林寒,你懟我有什麽用?


    你能告訴大家許大茂是什麽病嗎?


    天天吃藥,整個一藥罐子。”


    林寒淡淡一笑:“我當然知道大茂哥是什麽病……”


    “林寒兄弟!”許大茂臉色慘白,打斷林寒。


    林寒朝他擺擺手,繼續說道:“大茂哥是慢性胃炎。


    主要是因為他常去外邊放電影,吃飯不按時。


    加上他又愛喝酒,喝了酒不吃飯。


    弄出這個毛病,這得服中藥慢慢調理。”


    哦……


    所有人都恍然大悟,許大茂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二大媽這時嘀咕道:“那他是不是要一直霸占這個藥罐了?


    我們家老劉要熬藥,這大院裏就這一個藥罐。”


    林寒小聲和許大茂耳語兩句,許大茂點頭。


    林寒便笑道:“二大媽,大茂哥說一會兒你們來拿過去用,他自己再去買個藥罐子。”


    劉光福拍拍手:“早這樣不是屁事兒沒有?”


    三大爺閻埠貴喊:“散了,大家都散了!”


    從這天以後,秦淮茹經常往後院跑,對許大茂噓寒問暖非常關心。


    她這樣做,惹得兩個男人不開心了。


    傻柱覺得自己第一舔狗的位置快不保,他現在更加看不慣許大茂。


    賈東旭本來對她和傻柱越走越近就十分不滿,沒想到現在這個賤女人動不動就去後院,他讓棒梗和小當兩人跟上去當小尾巴,知道她是去許大茂了。


    許大茂那人是什麽德性,賈東旭清楚得很。


    他對傻柱這人還算放心,但對許大茂這人半點都不放心。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哄女人的本事那是一流。


    而且不是嘴巴上哄一哄,那是動真格的哄。


    賈東旭動了心思,找機會與秦淮茹吵了幾次架。


    甚至動手打了兩次,可秦淮茹根本不改,你說你的,我做我的。


    日子就這樣過去兩個月,賈東旭心中的鬱氣越結越深,可他現在不能出門。這個女人在大院裏如此,誰知在廠裏又是什麽騷樣子?


    現在看來,和她來硬的沒用,便決定和秦淮茹好好談談,態度軟一點。


    國慶節這天一大早,賈東旭給了棒梗兩塊錢,讓棒梗帶著小當出去玩。


    他又讓一大媽幫忙把小槐花抱走,他要和秦淮茹單獨談談。


    秦淮茹以為他又要打人,便站得遠遠的。


    他輕聲叫她:“淮茹,我知道我們家現在辛苦你了。”


    秦淮茹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滿臉疑惑。


    賈東旭推心置腹地說:“現今這個社會環境,你做媽媽的有一個好名聲太重要了。


    對我們家棒梗有好處,不然以後誰願意嫁棒梗?


    對兩個女兒長大嫁人更有幫助。”


    秦淮茹見賈東旭難得明白一迴,她走到他旁邊坐下來。


    聲音柔和道:“我的孩子,我當然會疼。


    我什麽時候不顧名聲了?”


    賈東旭見對方態度有變化,便提到正題。


    “許大茂那人,我比你了解。


    他要是占女人便宜,那是真占。


    你看你以前和傻柱走得近,我很少指責你吧?


    為了孩子們,你還是遠離許大茂吧!”


    秦淮茹低頭想了一下,解釋道:“我和他們套近乎,是為了讓他們幫我撐起賈家。


    就我這點工資,沒人幫忙很難。


    那我聽你的,遠離許大茂。


    以後我和傻柱走得近一點,你可不準說三道四!”


    賈東旭鬆了一口氣,點點頭。


    傻柱今天在家休息,秦淮茹便直接去了正屋。


    傻柱還沒起床,對著裏邊躺著。


    秦淮茹拿個盆子,把屋子裏的髒衣服全部裝進盆裏。


    然後走到床前,一把將傻柱扳過來:“今天天氣好,我幫你洗被子。”


    傻柱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到一雙桃花眼近在咫尺。


    他猛地驚醒:“秦姐!”


    秦淮茹見他這樣,捂著嘴笑。


    傻柱想起什麽,一下子就從床上翻滾下床,背對她站著。


    太特麽尷尬了,早晨時光,下麵正撐著一把小傘呢!


    秦淮茹從他旁邊伸過頭去,笑問:“問你洗不洗被子,你害羞了?”


    胸前的兩團柔軟,緊貼在傻柱的後背上。


    “我……我……”傻柱結巴了,一陣麻麻的感覺迅速湧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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