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疆不知她要做什麽,但也毫不猶豫的彎身低頭:“怎麽了?”


    李舒陽悄聲在秦疆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秦疆越聽,耳根子紅得越是厲害,到最後整張臉都紅了。


    “等你好了我......”


    “你怎麽了?”李舒陽捂著嘴偷笑:“你別忘記了在離開京城時,母親是怎麽叮囑你的。”


    “你別以為母親的叮囑,我就拿你沒辦法了。”秦疆咬著牙,有些丟人。


    “好了,不逗你了。你也熬了一夜,很累了吧!趕緊休息。”李舒陽看著他眼睛裏的點點紅血絲,心疼的道。


    “不急,我先出去一下。”他握著她的手,又再一次不放心的確認道:“你真好些了?”


    “放心,我真好很多了。”


    聽到她肯定的迴答,秦疆這才依依不舍的鬆開她的手,往門外走。


    來到偏廳,他皺了皺眉,看向半夏和白芷:“莊其宏呢?”


    “莊大夫出去了。”白芷說道。


    “出去了?”秦疆的眉頭皺得更深,又掃了一眼莊其宏的藥箱:莫非去用早膳了?


    正疑惑,就見莊其宏進來了:“公子。”


    “你迴去吧!”秦疆對著莊其宏揮揮手。


    莊其宏有些愣著了:這......這就走了?不用向他解釋了嗎?


    “還愣著做什麽?這裏不需要你了。”秦疆揮揮手,不耐得很。


    莊其宏唿出一口氣:“是,在下告退。”


    他將藥箱挎在肩上,便出去了,也不知公子為何不讓他解釋了,他就內急出去解決了一下,迴來事情就變了啊!虧他還在這裏候了一晚,生怕這位爺出來問什麽,早知道就應該好好迴去休息了。


    秦疆見人走了,便自行迴屋。


    剛進去就見半夏正在為李舒陽涼粥,白芷在伺候她漱口。


    等李舒陽漱好口,她才抬起頭來看著他:“要不你先去東邊的臥房休息?”


    “我餓了,先用膳。”


    秦疆一屁股坐下,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個托盤裏給李舒陽準備的早膳:一碗白粥,一些小菜。


    “你就吃這個?”


    “我沒什麽胃口,這白粥養胃。”李舒陽解釋道。


    “那我也吃這個。”秦疆指著小桌上的白米粥和小菜:“給我也上這樣的早膳。”


    “是。”候在門外的花楹和紫蘇連忙迴應,不過片刻,秦疆的早膳也端來了。


    “你們都下去吧!”秦疆揮退丫鬟們。


    “是。”


    幾個丫鬟魚貫而出。


    “你將他們都打發了,誰來伺候我喝粥?”李舒陽故意打趣道。


    “我來啊!”秦疆理所當然:“能陪在娘子身邊的時日本來就少,明日我便要去青龍山和牛鬥山,今日就讓為夫伺候你,如何?”


    “好。”


    秦疆端起她的碗,用勺子在碗裏攪了攪,舀起一勺放到唇邊試試溫度:“嗯,剛剛好。”


    他就這樣一勺勺的喂著李舒陽,等她吃了大半碗,實在吃不下了,他才將碗放下,給她擦拭幹淨嘴角。


    “好了,你休息吧!我來用膳了。”他將她的被子掖好:“入冬了,被凍著。”


    等她躺下,他這才走到一旁的小桌邊坐下,小口小口的吃起來。


    李舒陽就這樣看著他,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一直睡到下午,金烏西沉,他們才悠悠轉醒。


    “好些了嗎?”秦疆問。


    “喝了藥,已經不疼了。”


    “做女人真不容易。”秦疆感歎。


    “是啊!”李舒陽也歎了口氣:“從此以後,每一個月我都要經曆這樣的痛楚。”


    “每一個月?”秦疆驚訝得眼睛瞪得像銅陵。


    “對,而且要持續七日。”


    “每個月都是七日?”秦疆都不知該用何種表情來表達此刻自己的震驚:“那你身體可吃得消?”


    “吃不消又能有什麽辦法?這是每個女人都要經曆的。”李舒陽做出一副多愁善感的樣子來。


    秦疆一把將人摟在懷裏,摟得緊緊的,生怕她會消失一樣:“舒陽,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加倍疼愛你,不讓你受任何的委屈。你平時也要多補補身子。”


    “好。”李舒陽毫不猶豫的答應。


    “我想起身了,睡了這許久,脖子都有些疼了。”


    說著她就要叫外麵的白芷和半夏,卻被秦疆阻止了。


    “今日我來為你穿衣。”


    “好。”


    李舒陽也不想動,就由著他來。


    誰知他折騰了半天都沒有折騰出來,李舒陽無語了,這古代女子的衣物與男子還是有區別的,所以他根本就不會嘛!


    “白芷,半夏。”她還是忍不住朝門口喊了一聲。


    兩個丫鬟輕輕推開門,一走進來就看到自家夫人那外衣被穿得歪歪扭扭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李舒陽見兩個丫鬟怪異的眼神,立馬瞪了秦疆一眼:“你還不出去?”


    “哦!”秦疆也知道自己犯了錯,乖乖的出去了。


    等秦疆一走開,兩個丫鬟就捂著嘴笑:“小姐這衣裳是姑爺給穿的?”


    “這屋裏除了他還會有誰?”李舒陽也是無語了。


    “姑爺雖不會給小姐穿衣,但姑爺是真真兒把小姐放在心上呢!您看看昨晚把姑爺嚇的......”半夏打趣道。


    “誰說不是呢!昨晚姑爺跟要吃人了似的。我估計要是莊大夫再來晚一點,姑爺沒準兒就吃了莊大夫。”


    李舒陽聽到這兩丫頭的打趣,她瞪著白芷:“你怎麽也跟半夏一樣,學得油嘴滑舌起來?虧我還覺著你穩重。”


    “小姐,奴婢本來就比半夏穩重啊!”白芷眨巴著大眼睛說道。


    姐妹倆一邊幫著李舒陽穿戴洗漱,嘴上還不停。


    不一會兒就收拾停當,兩人扶著李舒陽往外走。


    “今日老爺特意吩咐了廚房裏多做些姑爺愛吃的菜,明日姑爺就要出遠門兒了。”半夏說道。


    “嗯。”李舒陽點頭,對於這一點,她這個爹比她還要現實。


    來到外麵,就見秦疆已經在那處等著了,一見李舒陽出來,連忙過去從半夏手裏接過攙扶的活兒。


    白芷也非常識趣的鬆開李舒陽,往後退了幾步,跟在兩人身後往主院走去。


    用過晚膳後,照例大家又聚在一起討論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


    “二郎,你們這次白虎山行動繳獲了很多財物和糧食,這些我都讓田雨登記在冊,該賞的,也按照規則賞了下去,該記功的,我也讓周君信為他們記了功。”


    “嗯。”秦疆點頭:“明日我就要出發去青龍山和牛鬥山了,恐怕要在外麵好幾日,這幾日舒陽身子不適,就麻煩嶽母大人和長姐多多照顧她了。”


    “這個是我們應做的事,你就不要擔心了。”杜慧蘭笑著說道,對於這次閨女來月事的事情,她身邊的丫鬟已經來稟告過了,還說了昨夜之事,可以看出,這個姑爺是真的將小閨女放在心上的。


    “大哥,我那邊需要兩個人,你幫我調兩人過來幫我的忙吧!”李徵看著李珩說道。


    李珩正要答應,就聽到李令威嚴肅道:“你那個本來就是個相較閑散的職位,你還要人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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