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裝飾精致的閨房內。


    小蘿莉神色憂鬱地坐在椅上,麵色蒼白,微紅的眼眶透露出深深的疲憊。


    小彩已被柳冥所殺,秦伯音訊全無,就連與她關係緊張的父親也失去了聯係。她感覺自己被世界遺棄,獨自在黑暗中掙紮求存,內心的痛苦無時不在。


    此刻,她的腦海裏全是那位少年的形象,正是這個形象支撐她堅持至今...


    \"陳拾大人,您在何處?我思念如潮!”


    她輕聲低語,渴望陳拾能瞬息間出現在眼前,卻又畏懼他會踏入險境。


    柳冥及其黨羽的狠辣行徑,她曆曆在目。


    她恐懼陳拾出現,會陷入他們的陰謀之中。


    這段時日,她每日都在這樣的矛盾心境中掙紮。


    \"嘩啦!\"


    忽然,房門被粗暴地撞開。


    沉重的腳步聲在空蕩的房間內迴蕩。


    不用轉頭,她已知來者必定是柳冥那個惡魔。


    \"姑娘,請隨我一程!\"柳冥的嗓音冰冷刺骨。 \"休想!我哪兒也不會去!\"羅麗毫不迴頭,冷冷迴應。


    \"此事由不得你做主了!\"接著,又有兩道腳步聲沉重地響起。


    \"你...,你膽敢!\"羅麗麵色驟變,迅速起身,憤怒地瞪著來人,\"你隻是我父親的手下,竟敢對我動手?\"


    \"你父親早已退隱,如今龍首府內外事務皆由我操持,為了守護你們家族的福祉,我傾盡全力,而你卻屢次違逆我,這使我十分不滿,所以,這次你必須隨我走一趟。\"柳冥說道。


    話落,他向身旁的侍從使了個眼色,兩人領會,立刻準備強行帶走羅麗。


    \"你放心,我們隻帶你去藥劑殿,那兒剛煉製出一批神藥,隻要你服用神藥,往後你想去何方都可自由,我再也不會束縛你!\"柳冥陰險地笑著補充。


    \"我不願服下神藥!\"一提及神藥,羅麗臉上瞬間布滿恐懼,她慌忙退至牆角,\"你們別過來,我要告訴父親!\"


    \"你父親?...你心中還有他這個父親嗎?這十幾年,你們相見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相見都以爭吵收場,你父親對你失望透頂,讓你服下神藥,也是他的意願!\"柳冥道。


    \"什麽?這...這不可能?\"羅麗滿臉震驚。


    十幾年前,自父親讓這些黑衣人進駐龍首府後,他仿佛變了個人,變得陰鬱寡言,對權勢和財富癡迷不已。


    以至於,她甚至懷疑,這男人還是她記憶中的父親嗎?


    近年來,為了擴大勢力,他甚至強迫她嫁給豪門子弟,讓她心如刀絞。


    曾經,她多麽希望能和父親好好談談,畢竟母親早逝,是父親一手撫養她長大。但每次相見,還沒說上幾句,就會爆發爭吵。


    漸漸地,父女倆見麵的次數越來越少,關係愈發惡劣。


    \"看來,他定是恨我入骨,才會讓我服下神藥。\"羅麗心中莫名一陣刺痛。


    親朋好友一一離她遠去,這讓她內心深陷絕望,甚至渴望早日解脫。


    \"姑娘,走吧!\"柳冥陰森一笑,同時向手下示意,\"帶走她。\"


    兩名黑暗衛士無聲無息地挽著羅麗,他們的存在如同夜色中的陰影。


    “柳冥,你的末日已至!陳拾哥哥定會為我複仇!”羅麗緊咬銀牙,怒吼道。


    “安心吧!武鬥盛會即將落幕,屆時我親自前往小柳村,將他捉拿歸案。我發誓,他的首級會呈現在你眼前,讓你最後一次見證他的模樣!”柳冥嘴角勾勒出陰冷的笑意。


    “無需如此周折!我已然抵達!”門外突然傳來一個略帶稚氣的聲音,打斷了這一切。


    “何方神聖?”柳冥麵色驟變。


    門外不是有重重守衛嗎?他費解,此人是如何穿透防線的?


    小羅麗聽見這聲音,先是怔住,隨即,臉上湧現無法抑製的激動。


    她掙脫兩側的衛士,不顧一切地衝出房門。


    立於門前,她一眼認出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個少年,身著樸素卻整潔的衣物,俊朗的麵龐上常掛著自信的微笑。


    “抱歉,我來遲了!”少年沉穩地說道。


    盡管話語簡短,對她而言,卻勝過千言萬語。


    瞬間,心中的冤屈如潮水般洶湧而出。


    她疾步向前,撲入少年的懷抱,放聲痛哭。


    陳拾輕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哭了,你受的所有委屈,我都會幫你討迴!”


    從她憔悴的神情,他一眼便知,這段時間她必定承受了巨大的苦難。


    羅麗乖巧地點頭,止住了淚水。


    她明白,此刻不是哭泣的時候,庭院四周仍潛伏著眾多黑暗衛士。


    “陳拾哥哥,隻有你一個人來嗎?”羅麗擔憂地問。


    “我一人足矣!”陳拾微笑迴應。


    “可是,這裏有那麽多黑暗衛士,太危險了!”羅麗環顧四周,焦急地說,“陳拾哥哥,不如你別管我,快走吧!”


    “傻丫頭!既然我來了,就一定要帶你離開,無人能阻擋!”陳拾平靜地保證。


    “好大的口氣!可惜,我要告訴你,既然來了,你就再也無法離開了!”柳冥冰冷的聲音自門口傳來。


    緊接著,他負手昂首,從房間內走出。


    與此同時,院門外,十幾個手持長刀的黑衣人猛然闖入。


    他們之中,領頭的三人是幽玄階中期,其餘皆為幽玄階初期。


    “陳拾哥哥,怎麽辦?”羅麗眉頭深鎖,心中焦慮。


    “別怕,一切交給我,你先退到一邊!”陳拾淡淡地說。


    “嗯!”羅麗點頭,退至一旁。


    雖然她緊張,但陳拾那份淡定的神情給她帶來了強烈的安心感。


    她深知陳拾從不撒謊,既然他開口,就一定能辦到...


    \"卑微的農夫,你竟自己踏上了命運的舞台,省去了我去小柳村的麻煩!\"柳冥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笑意。


    \"你應該慶幸沒踏入小柳村,否則,你的結局將是孤獨而淒涼,無人收殮!\"陳拾淡漠地迴應。


    柳冥聞言,非但未怒,反而笑得更甚。


    \"哈哈!你的傲慢一如往昔,很快,你會明白何為絕望!\"


    他冰冷的目光掃過陳拾,接著說:\"你以為我還是三個月前的我嗎?告訴你,這短短三月,我已連續兩次突破,如今,在我眼中,你不過是螻蟻而已!\"


    \"依靠狡詐手段得來的力量,終究脆弱如泡影。無論你的進步多快,在我麵前,依舊脆如薄紙!\"陳拾輕蔑地說道。


    他早已洞察,對方的實力雖也是玄階中級,但其經脈中的內力動蕩不安,明顯並非天然所得,而是通過某種邪惡手段,從他人身上掠奪而來。


    \"你……你怎麽可能知道?\"柳冥大吃一驚。


    陳拾所言無誤。他體內的內力皆由少主以秘法,強行從他人轉移到他體內。然而,此事隻有他與少主知曉,這個農夫是如何洞悉一切?


    \"即使你知道了又如何?指望我饒你一命嗎?真是幼稚得可愛!\"柳冥嘲諷地笑道。


    \"你的廢話真多!若不敢與我一決高下,就趕緊退避,我可沒時間浪費!\"陳拾不耐煩地說道。


    \"該死!找死!\"柳冥怒火中燒,自從執掌龍頭府以來,尚無人敢用這樣的口吻對他說話。他揮手怒吼:\"上,殺了他!\"


    黑衣守衛齊聲應答,正欲蜂擁而上。


    突然,庭院中雷鳴風嘯,陳拾的身影瞬間消失無蹤。


    眾人瞠目結舌之際,他化作一道道殘影,直闖入黑衣守衛之中。


    頃刻間,慘烈的哀號此起彼伏。


    斷肢紛飛,鮮血濺射。


    不過片刻,哀號戛然而止,陳拾再次出現在原地。


    此刻,四周再也找不到一個站立的黑衣守衛,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死亡氣息。


    柳冥驚駭失色,雙眼圓瞪,嘴巴大張,仿佛看到了鬼魅。


    僅一分鍾,十幾位玄階強者就此隕落?這怎麽可能?


    小羅麗同樣震驚,雙手緊捂住嘴。


    她未曾料到陳拾竟變得如此強大!


    \"你……你把他們都殺了?\"柳冥顫巍巍地問,好不容易才找迴些許理智。


    \"沒錯!他們罪有應得!這些年,你們借比武大會之名害人無數,我這隻是替天行道!\"陳拾冷聲道。


    \"何人透露此情報予你?\"柳冥臉色驟變,厲聲質問,魔力在周身湧動。


    武鬥盛典的秘密,乃他們至高無上的秘辛,絕不容許泄露半分。


    即便是眼前這十幾個守衛的性命,也無法與之相比。


    \"此乃親曆之事,毋需他人轉述。”陳拾沉靜應答。


    \"你竟是參賽者之一?\"柳冥一怔,旋即否定,\"不可能!任何人踏入地底迷廊,皆難逃一死!\"


    \"你恐怕要失望了,我不但生還,其他參賽者也安然撤離!”陳拾迴應,語氣平靜卻堅定。


    \"荒謬之言!你以為龍首府隻有這些護衛嗎?\"柳冥眼中寒光閃爍,陳拾的實力超乎他的預料,然而他早已備有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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