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現在這個樣子,我覺得我可以自保的,況且通過這個人我還可以大概了解一下這裏的情況,畢竟我一個人摸索也不知道需要摸索多久才能適應這裏的生活。說服了我自己,我決定還是要幫幫這個人。


    我在周圍溜達一圈找來幾根樹枝,又找來一些結實的藤蔓,來到他身邊把他斷了的腿慢慢擺正,我自己都會覺得疼,可是這個男人卻好像我擺弄的不是他的腿一樣,饒有興致的看著我,我大概摸清楚他的腿隻是骨折了,並沒有摸到什麽碎渣子,把他的腿擺正以後用樹枝把他的腿周圍都圍起來用藤蔓一圈圈纏繞起來,綁好,不會特別緊導致血液不流通,也不會太鬆會掉下來。


    弄好以後,我問他“你還有別的地方不能動嗎?”


    他用頭指了指另一條腿對我說“這條腿也動不了”


    我沒發現他另一條腿有骨折的情況,慢慢的摸索後發現是脫臼了。我把他的腿向左推,又向右推,慢慢轉圈,感覺有空隙的時候,用力向裏一推,就複位了。


    這個手法還是曾經實習的時候看老師做過,我自己也是試一試,沒多大把握,沒想到這個人的運氣真不錯,居然讓我給他把脫臼的腿給裝迴去了。


    但我覺得他的腿暫時不適合活動,還是保持不動比較好,於是我告訴他


    “你的這條腿脫臼了,我已經幫你複位了,你可以活動一下試試,看看有沒有問題。但是最近不要有動作大的活動,動的時候小心一點,要不然沒有長好還是會脫臼的。”我語氣誠懇,這是作為一個在一線護理工作了五年而養成的習慣。


    我看見他越來越蒼白的臉,也許他不是不覺得疼,隻不過是麵部表情過於單調?


    “你是巫醫!你一個人出來采藥嗎?”他有點激動的問我。我不知道怎麽迴答他,隻能說


    “我不是巫醫,隻不過剛好會一點處理外傷而已,你傷成這樣,現在需要我幫你找個暫時休息的地方嗎?”


    “我現在是流浪獸人,才剛被扔到這裏,你一個雌性怎麽會在這裏?這裏又出現部落了嗎?”他繼續問。


    “流浪獸人?你為什麽會被扔在這裏?你的同伴放棄你了嗎?”我說


    “我因為一些事被逐出部落了,他們害怕我會迴去找他們麻煩,所以把我扔進這惡魔之森,讓我無法迴去。”他迴答。


    “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裏了,我還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你說這裏是惡魔之森,這裏很恐怖嗎?”我說。


    “因為惡魔之森的外圍有迷霧,進來的獸人都無法走出去,迷霧會讓獸人發狂,徹底變成野獸。所以會把一些犯了大錯的獸人扔進這裏,讓他們自生自滅,傳說這裏有獸人變成野獸的,很厲害,一般獸人不敢招惹。”他很仔細的迴答了我的問題。


    想了想我又問他“你現在是不是沒有住的地方要不要去我的山洞那裏暫時先安定下來?”


    他卻問我“你不害怕我嗎?我可是被放逐到這裏的,你不怕我傷害你嗎?”


    “我像是那麽弱的人嗎?你可是傷的快死了吧”我一臉無所謂的迴答他。


    確實是這樣,明顯可以看出來他的情況很不好,身上的傷口雖然不流血了,但是嘴唇一看就是失血過多的樣子,兩天胳膊好像也不太方便,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被弄脫臼了。


    “那麻煩你了,我恐怕需要幫助,我現在還動不了”他說


    我又去找了一些茂密一些的樹枝,把樹枝順著都用藤蔓綁在一起,放在男人旁邊,把他滾到我搭的臨時拉拉車上,用藤蔓把一頭綁好,把他也固定在樹枝上,我拉著他一步步向著我住的山洞走去。


    畢竟在這待了這麽久,一直都是一個人,內心其實非常孤單,現在終於看見了一個人,無論他說他是什麽,隻要能和我溝通,讓我不那麽孤獨,其實我都是願意救他的!


    好不容易到了峭壁下,還好底下就有一個之前挖大了的山洞,把他先安置在這裏。剛好這個拉拉車就當他的床吧。


    把洞口我平時曬的幹草抱了一抱給他鋪在身下,他現在一動不動,看樣子還是堅持不住暈過去了!給他接骨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沒有痛覺的呢,一聲不吭。這會兒他暈過去剛好可以先幫他處理一下身上的傷。


    我去自己的山洞裏把不該出現的鐵盆都收起來,全部換成木頭的,鍋就沒有辦法了,還好空間裏有好幾個砂鍋,先拿出來用吧,這些砂鍋剛好都是黑色的,看起來就土土的。


    我把砂鍋和木頭盆子還有之前背包裏的醫用紗布酒精,雲南白藥和我自己曬的小薊(小的時候叫刺刺球的草)都拿到下麵的山洞!


    先用砂鍋燒一鍋熱水給他把身上所有的傷口都清洗一下,有的已經結痂了,看了一下,結痂的並沒有流膿,沒感染,有兩個傷口還沒有愈合,衝洗之後就又裂開了,我把酒精拿出來給裂開的傷口消毒又撒了一些雲南白藥,再把紗布覆蓋在傷口上。


    這才觀察起他來,臉上有很多傷口,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不過也不難看,畢竟我自己也不是什麽特別漂亮的那一掛的,對別人我一向是對於麵貌不做過多評價,想來在現代想看美女帥哥直接打開電視手機就行,太多了,差不多都是審美疲勞了。


    我又檢查了一下他的胳膊,還真是脫臼了,奇怪他是被五馬分屍了嗎?怎麽全給揪脫臼了,真是怕他死的不夠快啊,這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了啊,這麽慘!給他正好骨以後就先不管他,隻要不發燒,應該事兒不大,發燒也是肯定的,隻不過成事在人,結果看天了。


    我迴自己的山洞裏把骨頭湯又熬上了,這次打算放了一些蒲公英,和紅薯塊,先洗幹淨收拾好,等湯熬好了再放進去煮熟就可以了!希望可以找到土豆,那可是萬能配菜啊,萬物皆可配土豆——這是一個吃貨的自我涵養!!!


    去看看那個人發燒了沒,如果發燒還得給灌一些水才行。摸了摸額頭,不熱,人也乖乖躺床上沒動,看起來是一個很乖的病人。


    現在天還沒黑,也沒辦法走遠了,去我的陷阱去看看有沒有新鮮的肉食。到了陷阱邊上,發現裏麵有一隻兔子,是很大的一隻兔子,因為已經看不見坑底了,隻有毛絨絨,伸手把兔子收進空間,再把陷阱布置好,希望還有哪個眼瞎的動物能給我加餐。


    來到小河邊,把兔子放出來,用刀把兔子的脖子割開,放血,沒啥血已經,應該死了有一會兒了。


    順著肚子把皮剝開,然後用手剝一點點皮,用拳頭一點點把皮剝下來,在四肢的位置全部割開,一張完整的兔皮就剝下來了。


    用水洗幹淨,先放一邊,把兔子頭和內髒都不要了,喂魚吧。把肉剁成一塊塊的找個木盆裝好。


    仔細想了想以前聽說過的皮子的處理方法,好像是需要用到鞣酸之類的東西來浸泡。現在我應該可以單純把皮子洗幹淨。


    拿一把小刀把皮子上的肉一點點剃幹淨,再用草木灰使勁搓洗,沒有肉渣以後找幾根櫃子把皮子撐開,拿迴洞口去曬幹,曬幹以後看需不需要再用草木灰再清洗一遍,柔軟了就可以用了。


    有了兔子肉,先放空間裏的廚房架子上,等找到辣椒和土豆再吃吧,暫時不缺吃的。


    想了想我又迴去看看今天撿的那個男的有沒有發燒。迴到自己的山洞,我的骨頭湯好好像已經差不多了,肉已經熟了,我把配菜下進去,等著配菜熟了就可以吃飯了。


    想辦法把下麵洞裏的人弄醒讓他吃點東西才行,要不然也不知道他的傷什麽時候好。我現在管我自己的夥食都有點費勁了,一看就知道那個男人很能吃,我恐怕很快就會被吃窮。不管了,我先吃完再說。


    吃了小半鍋,飽了以後,把剩下的直接用鍋端到下麵的山洞。發現那個男人睜著眼睛。


    “你醒了啊,我把你弄迴來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謝謝你了,這裏是你的山洞嗎?”


    “是啊,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山洞,還沒問你叫什麽名字呢?”我問


    “虎木”他虛弱的說。


    “虎木,好的,我記住了。我做好了飯,你現在應該也餓了,坐起來吃點吧!”我把鍋端到他跟前。


    虎木慢慢坐起來,發現自己的胳膊能動了,就接過我的鍋,我順手遞給他一個我自己做的勺子,他也不客氣,就這鍋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沒一會兒就吃完了,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我的食物不是很多,而且你還沒好,剛開始應該不能吃太多東西。等你傷好了,再隨便吃吧。”我笑了笑說。


    “謝謝你!你的名字是什麽?”他問。


    “陸佳”我迴答他。


    “你是鹿族的雌性嗎?傳說,鹿族的獸人都是巫醫。所以你這麽厲害的嗎?”虎木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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