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聽聞生氣的說:“好啊,這可真是好本事啊!居然想置公主於死地,此人真是心思歹毒啊!連個年幼的嬰兒都不放過。”


    沈眉莊看著皇後一臉心疼公主,憤恨始作俑者的模樣,真是差點就被她的演技給騙了呢!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是一個好皇額娘呢!這種演技去了現代怎麽著也能拿個金獎。


    真是可惜了呢!


    皇上:“來人給朕查,禦膳房之人是怎麽做事的,連這個都分不清楚。”


    皇後:“是啊!皇上,以前可是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


    皇上聽了臉色更是難看,她瞥了眼華貴妃。


    華貴妃並沒有心虛,亦沒有將皇上的反應放在心上。


    皇上見華貴妃的反應,心中也是有些疑惑。難道不是她見曹貴人有意投向皇後,想以溫宜公主為要挾而震懾曹貴人麽?難不成朕想錯了?真的是禦膳房一時失誤造成的?


    皇上心裏一連串的疑惑,一時間也不知該疑心誰。聽了皇後的建議,先查查宮裏都有誰的宮裏的人去領過木薯粉,就知道了。於是便叫來了禦膳房的總管想了解下情況再做決斷。


    很快禦膳房的總管便走了進來,再向禦膳房總管了解情況後,才得知原來隻有鹹福宮的柔貴人身邊的去領過木薯粉。


    沈眉莊開口問:“你確定禦膳房的木薯粉真的隻有柔貴人身邊的人前去領過麽?”


    禦膳房總管迴答說:“迴宸淑貴妃娘娘的話,這點小事奴才還是能記清楚的。奴才確定隻有鹹福宮的柔貴人身邊人領過木薯粉。”


    皇後:“宸淑貴妃如此問是懷疑禦膳房作假麽?你放心,禦膳房對各宮每日的吃食一應俱全都會存檔的,是不會出錯的,你不管理後宮,有些事怕是你是不知道的。”


    沈眉莊:“哦!那如皇後娘娘您這麽說臣妾就放心了。”


    安陵容來了之後,皇後便開口問:“柔貴人,本宮問你,你這幾日可有派人去禦膳房領取過木薯粉麽?”


    安陵容:“嬪妾讓身邊的白芷前去領取過。”


    皇後:“那你領了木薯粉用來做什麽?現在可還有剩餘的麽?”


    安陵容:“臣妾全部用來做成了珍珠丸子,用來招待眉姐姐和敬妃姐姐。”


    安陵容一副不知道這跟她有什麽關係的神色看向了皇上。


    皇上變向安陵容了事情都經過。


    安陵容一臉驚訝的問:“所以是在懷疑嬪妾要害溫宜公主麽?”


    華貴妃:“本宮看柔貴人看起來溫柔可人,實在不向像如此蛇蠍心腸之人 啊!”


    皇後:“所以人不能隻看表象。”


    華貴妃:“皇後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認定了柔貴人的罪了麽?”


    皇上:“柔貴人,你可曾做過?”


    安陵容:“皇上,嬪妾沒有啊!”


    “嬪妾也是身為人母,又豈會向對溫宜 公主下毒手呢?”


    “而且嬪妾也沒有理由要對公主出手啊!”


    曹貴人:“柔貴人,你也說了,你也是身為人母之人,為什麽要對嬪妾的溫宜下手呢?若是嬪妾哪裏得罪於你了,你就盡管衝嬪妾來。”


    華貴妃見曹貴人如此假惺惺 的哭泣還賊喊捉賊,她真想上去踹這賤人一腳,背叛她投靠了皇後不說,居然還想幫助皇後那個毒婦想要奪了宮權,怎麽她從前不見這個賤人有如此大的野心呢?自己給公主吃下木薯粉,還在這哭泣,想要博取大家的同情,賤人就是矯情。華貴妃實在是看不下去曹貴人裝模作樣,衝她翻了一記白眼。


    曹貴人見狀心裏有些發顫,但一想到如今她是皇後的人,如今年家已經大不如從前,華貴妃也不能拿她如何,也就放心了些。


    皇上:“曹貴人,木薯粉雖然隻有柔貴人去拿過,但也不能留代表是她害了溫宜公主。更何況她也沒有理由去害溫宜公主。”


    曹貴人:“皇上,嬪妾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請皇上恕罪。”


    皇上:“你說。”


    曹貴人:“前些日子,嬪妾帶溫宜在園中遊玩,聽音袖說過一些話,想來柔貴人便是因此記恨嬪妾的溫宜。”


    音袖見要輪到她上場了,便走上前來跪下說:“奴婢見過皇上,皇後娘娘,奴婢那次聽園中的宮女說,說柔貴人就算是在受寵,也不能撫養自己的親生女兒,還不如曹貴人,可以自己親自撫養自己的親生女兒。說是溫宜公主也比溫妤公主受寵多一些。這才可以一直養在貴人身邊。”


    皇上:“放肆。”


    曹貴人:“皇上恕罪,音袖她也是聽園中宮女所說,從那日起嬪妾的溫宜,便會每日都會哭啼吐奶,嬪妾一開始以為是換了環境不熟悉的因故,請了太醫也並沒有診出個所以然來,直到今日溫宜吐奶越來越嚴重,啼哭不止,嬪妾這才想到溫宜定是哪裏出了問題,直到禦膳房的總管說,柔貴人拿了木薯粉,嬪妾才想起這件事,不知道會不會是柔貴人因此而記恨嬪妾跟溫宜。”


    皇上聽了臉色很是不好。


    皇後嘴角上揚的說:“柔貴人,你好糊塗啊!讓敬妃撫養溫妤公主是皇上的旨意,你卻因此而記恨,還敢因此對溫宜公主下手,你真是太讓皇上跟本宮失望了。”


    皇上麵無表情的看著柔貴人。


    安陵容還是腰杆挺直的跪下說:“嬪妾沒有,嬪妾從來沒有聽說過曹貴人的一番言論,就算是聽說了,嬪妾也不會因此記恨皇上不讓嬪妾撫養溫妤,隻要公主能夠過的很好,嬪妾又能經常陪伴公主,嬪妾又豈會因此記恨呢!皇上難道您不相信嬪妾麽?”


    皇後:“你做出此事,還讓皇上怎麽相信你啊!”


    皇上:“柔貴人,此事朕會讓人查清楚的。你…”


    此時沈眉莊笑了一聲。


    皇後:“宸淑貴妃你笑什麽?”


    沈眉莊:“本宮還以為曹貴人你們搭這麽大的戲台子,這是要唱哪出大戲呢?原來就是為了除掉柔貴人啊!”


    曹貴人心裏一緊,麵上不不顯的說:“嬪妾不明白宸淑貴妃此話是何意,難不成嬪妾會以自己的女兒做誘餌來陷害柔貴人麽?”


    沈眉莊:“你會不會本宮可不知道,本宮隻是有件事很奇怪。”


    皇上:“什麽事?”


    沈眉莊:“皇上,臣妾想問禦膳房的總管擔任總管一職有多久了呢?”


    華貴妃:“臣妾記得是皇上登基前就已經在了呢!是禦膳房的老人了,太後念其勞苦功高,做事也是利索便,沒有將他放出宮,而是繼續留任。”


    沈眉莊:“哦?原來是禦膳房的老人了,那麽應該對禦膳房的事情很是清楚了,那怎麽會對本宮宮裏有沒有領過木薯粉都不知道呢?”


    皇後,曹貴人驚訝的看著沈眉莊。


    皇上:“眉兒你是說你的宮裏也曾領取過木薯粉麽?”


    沈眉莊:“是啊!嬪妾見陵容妹妹做的珍珠丸子不錯,便讓秋菊去了領了一些迴來,讓她也學著做些。可是方才本宮一而再再二三的問禦膳房的總管確定隻有陵容一人領過麽?可他卻是再三的肯定,隻有陵容身邊的人前去領取過。”


    沈眉莊慢慢的走到曹貴人麵前說:“那麽曹貴人,你說本宮宮裏也有木薯粉,會不會是本宮記恨你有女兒,所以想要害你的溫宜呢?”


    齊妃:“宸淑貴妃的話也不無可能啊!”


    皇後看了眼齊妃,開口說:“宸淑貴妃,既然你宮裏也有木薯粉,為什麽剛剛不說。又為何現在才說呢?”


    沈眉莊:“臣妾剛才是想說來著,可是這不是禦膳房的總管說,隻有陵容一人領取過麽?所以臣妾想看看你們要唱什麽大戲啊!”


    皇後:“放肆,這是你該對本宮說話該有的禮製麽?”


    沈眉莊見皇後如此,便假裝身體晃了一下,皇上見狀連忙上前扶住沈眉莊說:“眉兒你沒事吧?”


    沈眉莊依靠在皇上身上咳了兩聲說:“皇上,臣妾沒事。”


    皇上將沈眉莊扶著坐了下來,沈眉莊用餘光挑釁地看了眼皇後。


    曹貴人看著沈眉莊,剛好被沈眉莊抓到,沈眉莊不屑的說:“曹貴人你如此看著本宮,不會以為本宮也有害你溫宜之嫌吧!實話告訴你,若是本宮想要你的溫宜,皇上也會毫不猶豫的將溫宜抱來送給本宮的。你說是不是啊皇上。”


    皇上很少見沈眉莊如此調皮,便打趣地說:“你若是喜歡溫宜,朕就把她記在你的名字可好?”


    曹貴人此時已經忍不住心慌了,她知道沈眉莊定然能說到做到,皇上那麽寵愛她,又寵愛六阿哥,她若是要走溫宜,可以說就連皇後恐怕都阻止不了。


    曹貴人:“皇上,請您不要抱走溫宜。溫宜還小,實在是離不開嬪妾啊!”


    華貴妃:“曹貴人你也知道溫宜還小啊!可惜你不配做一個生母。來人,將人帶上來。”


    皇後見華貴妃帶來了伺候溫宜公主的奶娘,身後還有一個小太監。便知道此局怕是又輸了。


    華貴妃嚴厲的說:“你們兩個好好想想,溫宜的吃食為何會出現木薯粉吧!本宮可告訴你們,皇上可是在這裏的,要是還不說出實情,皇上可是會把你們送進慎刑司的,裏邊的刑法想必你們也是聽說過吧!既然能把你們帶到這,你們以為你們還能跑的了麽?”


    二人素來聽說華貴妃狠戾無情,如今被發現,心裏害怕極了。


    小太監戰戰兢兢的說:“皇上饒命,是曹貴人身邊的音袖姑娘說的,讓奴才在公主的馬蹄羹裏放些木薯粉的,奴才不知道為什麽,所以就照做了。”


    奶娘:“皇上饒命啊,奴婢是公主的奶娘,見公主受罪,奴婢就想去看看是不是公主的馬蹄羹有問題,就發現了他在公主的馬蹄羹裏有木薯粉,奴婢問過之後才知道原來曹貴人是知道的,可是奴婢從公主出生便一直喂養著公主,實在是不忍心看公主受罪,便把馬蹄羹的木薯粉減少了層粉,可是公主年幼實在是虛弱,哪怕是一點點公主她也受不了。但是曹貴人身為公主的生母,奴婢也沒有辦法啊!”


    曹貴人見她們都開始反咬自己,明明是皇後吩咐她們的,明明不是自己,自己隻是讓公主受些小罪而已。


    曹貴人此時閉上了眼睛,她還有什麽不清楚的,恐怕皇後這是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吧!從頭到尾她都沒想過幫自己能晉封嬪位。怕是從頭到尾都是在利用自己。


    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了。


    曹貴人:“皇上,嬪妾在這宮中並不受寵,又怎麽會讓她們聽從嬪妾的安排呢,禦膳房的總管又豈是嬪妾一個不受寵的妃嬪能指示的動的。這一切都是皇後娘娘脅迫嬪妾的。皇上要給嬪妾做主啊!”


    皇上聽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就覺得頭疼無比。便說:“你既然說是皇後脅迫你,你可有什麽證據能證明呢?”


    曹貴人聽了皇上的話癱坐在地上,她與皇後隻是私底下相見,並無憑證。


    曹貴人:“音袖,可以作證,臣妾見皇後時,音袖在場。”


    音袖:“皇上,奴婢並沒有跟曹貴人去見過皇後娘娘。”


    曹貴人徹底死心。


    皇上:“曹貴人不顧公主之身,以此陷害柔嬪,實在是不配為其生母,更不配為朕的女人,從此廢去封號貶為庶人,打入冷宮,非死不得出。”


    眾人被皇上的話驚到,柔嬪?這,就封嬪了?當真是受寵啊!


    皇上:“柔貴人,此事你受委屈了,蘇培盛傳旨,柔貴人品行柔嘉,特冊封為柔嬪,待迴京再進行冊封禮。”


    安陵容喜不自勝的跪下說:“嬪妾多謝皇上。”


    皇後:“曹貴人打入冷宮,皇上那溫宜公主怎麽辦?交由誰撫養呢?”


    皇上:“眉兒,你可曾想撫養溫宜麽?”


    沈眉莊:“皇上,您也知道臣妾身體不好,怕是精力不夠,養育不了溫宜公主。”


    皇上看向華貴妃,還不等湖濱上說話,華貴妃便說:“皇上,臣妾一向懶散慣了,怕是也養育不了公主。”


    華貴妃心想,哼,害死了本宮的孩子,還想讓本宮幫你這個渣男養女兒,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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