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間幽暗、充滿血汙的暗牢裏,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難聞氣味。鄔北卓一家四口人在昏迷中逐漸蘇醒過來,他們睜開眼睛,驚恐地發現鄔時沐和鄔時嶽兄弟二人正站在他們麵前。


    暗牢內一片昏暗,僅有微弱的光線透過鐵窗灑進來,勉強照亮了四周的環境。牆壁上沾滿了斑駁的血跡,地麵上也流淌著暗紅色的汙漬,讓人毛骨悚然。鄔北卓一家人被這恐怖的場景嚇得臉色蒼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鄔時沐和鄔時嶽兄弟二人的身影在黑暗中顯得陰森可怕,他們的眼神冷漠而無情,仿佛沒有一絲人性的溫暖。身上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息,那是血腥與邪惡交織的味道。


    整個暗牢彌漫著緊張和絕望的氣氛,每個人的唿吸都變得急促而沉重。這是一個充滿恐怖的地方,鄔北卓一家人的命運似乎就掌握在鄔時沐和鄔時嶽兄弟二人的手中。


    看這樣的情形,鄔北卓急忙下跪求饒道:“時沐、時嶽,是二叔鬼迷心竅,害了你們一家,二叔知錯了,你們就放過二叔一家吧?”


    “我的好二叔,你這說的是什麽話呢?當初我爹娘求你們時候,你們可有放過他們和我們兄弟二人。”鄔時沐悠悠的說道,他聲音冷的猶如淬了冰,毫無溫度。


    鄔時源依舊高高在上的模樣,絲毫沒有成為階下囚的自覺,還憤怒的說道:“你們最好是現在放了我們,我們可是攝政王的人,不然後果你們可承擔不起。”


    “不對,你們的雙手怎麽還能好好的,這不可能……”鄔時源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這兩人的手筋明明被他親手給挑斷了,怎麽可能能恢複如初?


    “原來你們一家是有攝政王在背後撐腰,難怪能如此輕易殺害了我們的父母,放心,以後我們兄弟二人定會去找攝政王算這筆賬。”鄔時沐看著他有恃無恐的樣子,眼眸幽深,看他眼神像是在看一隻待宰的羔羊。


    “現在就先來算算我們之間的賬好了,我的好、二叔、好、堂弟。”阡墨(鄔時嶽)特意咬重後麵的那幾個字的音,眼底劃過一抹厲色,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上下掃視著他們一家四口。


    “嗬嗬,我們家可是攝政王的錢袋子,你們居然敢動他的錢袋子,等同於找死。那可是攝政王,皇帝都不敢得罪的存在,就你們兄弟二人,居然想螞蟻撼大樹,真是異想天開。”鄔時源發出嘲笑的聲音,他心中篤定這兩人不敢傷害他們分毫,毫無忌憚的說道。


    “時沐、時嶽別衝動,仔細想想你們堂弟說得也沒錯,我們當時處於自保才聽從攝政王的命令行事,不得不對兄長和嫂子下了死手。”


    “但念在親情的份上,我們一家可是冒著得罪攝政王的危險,放了你們兄弟二人一條生路。”鄔北卓臉上一片哀傷,述說著他的不得已和保全大局。


    “是啊!時沐、時嶽,你們的叔叔這一年來都活在痛苦和自責中,茶飯不思,夜不能寐,要是當初你們的父母答應攝政王的要求。


    你們的叔叔也不會為了給我們鄔家爭取一條活路,留下鄔家的血脈才忍疼對自己的兄長出手。”鄔時沐的嬸嬸也一臉哀傷的說著鄔北卓的不易,都是為了給鄔家列祖列宗留下血脈的艱辛曆程。


    兄弟二人相視一眼,沒想到這叔叔嬸嬸不但是演戲高手,還如此的能說會道,死的都能說成活的,難怪能騙他們的父母這麽多年。


    “時沐時嶽,攝政王他權力滔天,是你們惹不起的存在,要是他發現叔叔一家失蹤,你們兄弟二人就難以跑掉了。聽叔叔的勸,放了我們一家,叔叔想辦法送你們安全離開明安城,保住你們的性命。”鄔北卓觀察這兄弟二人沉默不言,還以為這兄弟二人被他說動了,於是更加賣力。


    “啪啪啪”的掌聲響起,把正在說話的鄔北卓給強行打斷,他詫異的看向正在鼓掌的兄弟二人,這情形有些脫離他的掌控。


    “叔叔嬸嬸這演技比那些戲子還好,這表情、動作、情緒都很到位,還很生動,而且還十分的能說會道,讓侄子十分的佩服。”阡影(鄔時沐)眸色變得幽深,聲音冷得像冰碴子。


    “哥,戲也看得差不多了,開始吧!”阡墨(鄔時嶽)顯然沒了耐心,這家人說的話語讓他犯惡心,把搶奪兄長的家產、殺害兄長一家說得如此的大義凜然、清新脫俗。


    說完,他上前點了幾人的穴,讓他們動彈不得,四人驚恐的看著他們兄弟二人。他們著實沒想到他們兄弟二人真的不顧親情,真的敢對他們下手,他們現在才真的感覺到不妙。


    鄔時嶽麵色冷峻,眼神中透著一絲決絕。他的手緊緊握住腰間那把鏽跡斑斑的匕首,仿佛它是他與世界的最後聯係。每邁出一步,他的腳步都顯得沉重而堅定,仿佛踩在生死的邊緣。


    鄔時源驚恐地看著逐漸逼近他的鄔時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試圖喊出一句話,卻發現喉嚨幹澀,聲音卡在了嗓子眼。


    鄔時嶽的步伐越來越快,仿佛索命的冤魂一般,帶著無盡的冷漠和決然。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情感,隻有對命運的順從和對過去的決絕。


    鄔時嶽的步伐並未停留,走得堅定。鄔時源此時想起自己一年前對他們兄弟二人做的事,心裏更加驚慌,崩潰的喊道:“別過來……別過來……”


    “堂弟,這是想起來了你曾經的所作所為了,放心堂哥會很輕的。”鄔時嶽心想的是鈍刀子割肉那才叫一個疼。


    話落,他已經拉起鄔時源的一隻手,鏽跡斑斑的匕首的刀刃在他的手腕來迴切割。鄔時源發出震耳的慘叫聲,他從小被父母溺愛著長大,連習武都舍不得讓他去學,說是習武很累很苦,反正家裏有錢,武功高強的是為大把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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