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頂星鐵門,源自時帆先前在神秘家具市場的儲備,他空間中各式門戶多如繁星,即便建造半個幻想之城也不足用盡。


    頭戴鐵門,一則防備酸雨侵蝕麵龐,盡管他戴有魔法護帽,但這世的酸雨威力似比前生更為淩厲,時帆不敢掉以輕心。


    再者,門上的鐵環把手,可供他穩住門體,避免從頭頂滑落。


    時帆的空間內藏有諸多魔法傘,然而尋常傘在腐蝕性的酸雨麵前毫無抵禦之力。


    而他選擇登上三層,皆因憶起昨夜小花提及,一輛巨型魔法車載著群屍朝監獄駛去。


    彼時他困倦不堪,未深究此事。通往郊區的三條路徑已被巨石封鎖,怎會有魔法車攜屍群而來?


    除非……


    那車是從郊外的聚落駛出的!


    時帆沿階而上,抵達三層樓頂。


    他一手支門,另一手從空間取出一個遠視鏡,瞄準監獄大門方向。


    此鏡無需調焦,自會隨時帆的視線自動調整清晰度。


    大門方向,一切照舊。


    無人擅自闖入,無絲毫侵襲跡象。


    “昨晚的魔法車到底去了何處呢……”


    時帆忽然想起一事,轉身下樓。


    樓頂積滿酸雨,他的防水鞋幾近溶解殆盡。


    “喵的,這酸雨的腐蝕力比前世更強!”


    時帆疾速離開樓頂,腳下生風。


    換上了魔法長袍,在魔法食堂的一隅找到正在與夥伴大餅、魔羽雞共同觀賞幻影動畫的小花,對她說:“我將用我的護盾鬥篷為你製作一件獨特的魔法雨披,連同巫師帽一並編織……嗯,還會附帶一把魔力傘,為你的旅程遮風擋雨。”


    “哦……”


    這輕微的應答,透露出小花對離開的抗拒。畢竟,她正沉浸在光頭勇士迎娶新娘的精彩時刻,正要步入神秘的禁咒殿堂。


    哎呀,卻被時帆打斷了。


    時帆一邊對小花說話,一邊返迴自己的魔法宿舍。


    “小花,你看我對你是多麽體貼,我要用我的防護鬥篷為你量身打造一件魔法雨披,連帽子也會細心編織……嗯,再施加一把防護傘,懸浮於你頭頂之上……”


    走在迴宿舍的路上,他滔滔不絕,卻發現小花並未跟隨。


    一迴頭,發現小花根本就沒動地方。


    時帆搖頭笑道:“這小家夥,不用說,一定是去追蹤光頭勇士的婚禮了。別的都不關心,對神秘儀式倒是興趣盎然,看來,不論人還是精靈,都難以抵擋這種誘惑啊。”


    突然意識到自己也是個精靈,時帆不禁啞然失笑。


    說實話,他對神秘儀式也同樣好奇。


    迴到宿舍,時帆從儲物魔戒中取出魔法剪刀、絲線等工具,準備裁剪一件護盾鬥篷,為小花製作雨披。


    卻發現尋常的剪刀無法割裂這神奇的鬥篷。


    就連魔力刃也無法辦到。


    無奈之下,他隻好取下防護鬥篷的帽子,將小花安置其中,讓小花戴著帽子飛翔出去。


    盡管飛行速度緩慢,總比無保護地暴露在酸雨下要強得多!


    時帆手持防護帽來到客廳。


    小花終於看到了光頭勇士步入禁咒殿堂的那一刻。


    可惜,劇情並沒有如願發展,關鍵時刻畫麵驟變,一片黑暗之後,晨光已然降臨。


    小花忍不住抱怨:“真沒意思。”


    “小花,快去看看,昨晚出現的重型魔法戰車和那些亡靈去哪兒了。”


    小花笨拙地鑽入防護帽內,搖搖晃晃地飛了出去。


    時帆坐在食堂,邊看電影邊等待她的消息。


    大約十分鍾後,小花飛了迴來,一進門就甩掉了防護帽。


    幸虧防護帽表麵光滑,酸雨滴落在帽子上,又滾落下去,帽上並無積水。


    否則,積水濺到大家身上可就麻煩了。


    “怎麽樣?”時帆問小花。


    小花迴答:“那些亡靈因為酸雨的侵蝕,身體已腐朽不堪,現在都在地麵翻滾嘶吼呢。”


    “魔法戰車呢?”


    “沒看到魔法戰車,不知去向。我在監獄周邊飛了一圈,沒發現它的蹤跡。”


    時帆問道:“還有其他的發現嗎?”


    小花歪著腦袋想了想,又用右腳爪撓了撓頭,萌態十足地說:“沒有其他發現。哦,我在監獄後麵的山嶺上發現了一條巨蟒,可能它的洞穴被酸雨侵入,淹沒了它的領地,所以巨蟒被迫鑽出洞口,結果又遭受酸雨洗禮,全身被灼燒得千瘡百孔。”


    \"巨蟒?\"時帆感到十分驚訝,難以置信如此靠近城市邊緣的山中竟有這般神秘生物的存在。


    然而,無論遇到何種奇異生物,時帆都不會畏懼。


    平日裏麵對那些魔物,他都能硬扛到底,更何況是在酸雨彌漫的時刻。


    每當有怪物試圖從洞穴中冒出頭來,都會被腐蝕性的酸雨瞬間瓦解,無需他親自動手。


    既然平安無事,他又恢複了隨性的日子。


    畢竟,酸雨將持續兩個月,這段期間不妨放縱玩耍,體驗這末日的獨特魅力。


    時帆迴到自己的房間,無所事事,便直接倒在寬大的床上,沉沉入睡直到天色昏暗。


    林肖他們已經準備好了晚餐。


    望著滿桌豐盛的菜肴,時帆笑著說道:\"看樣子有靈容的指點就是不一樣,不再是單一的土豆絲,土豆絲,土豆絲……\"


    大家在這座被酸雨圍困的居所裏,日複一日地沉睡與進食,過著近乎頹廢的生活。


    酸雨降臨的第七天,兩輛麵包車停在門口。


    範權春忍受不住酸雨的折磨,向兄長劉曉明抱怨:\"大哥,我們不是說要逃離這座監牢,自力更生嗎?為什麽這麽久你還不肯走?我們難道要一直待在這裏,等待虛無縹緲的救援機會嗎?\"


    劉曉明嘴角上揚:\"小春,你以為我不想離開?蔡鋒林曾告訴我,隻要我們在門口多等待幾天,帆哥就會被我們的誠意打動。現在看來,我們真的走不了了,因為酸雨已經侵蝕了我們的輪胎。\"


    範權春將臉貼在車窗上向外張望,午後的酸雨稍作收斂,此刻又傾盆而下。


    他無法確定輪胎是否受損,但當劉曉明嚐試發動車輛時,範權春發現輪胎已無法轉動。


    \"糟了,輪胎真的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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