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工廠這次是物流快遞,難不成是想讓季湘搞壟斷?


    “師妹,你發什麽呆。還傻笑,難不成你是做白日夢了?”孫薇說著就要探頭,季湘躲開,她也不覺得有怎麽,關心的問道:“沒事吧,可別發癔症了。”


    師傅以前說過,這有些人會發癔症,白日裏就會開始癡癡呆呆傻笑著。想著師妹這人,多多少少和別人不同,沒準就是個潛在病人。


    “呸呸呸,別胡說。”季湘吐著舌頭,怪不得別人不待見孫薇,在外奔波這般久,說話做事沒學一點乖。


    外邊的陳解鞍聽到裏裏邊的打鬧,並未多言,女子玩笑他摻和進去算怎麽迴事。淡笑兩聲給兩個提了個醒,“平橋鎮到了,這兒靠西北,賣些咱們不常見到的果子,你們可以見著買些。我停下車去買些大冰塊,免得人馬進熱邪。”


    “好。”


    季湘應得快,打掉孫薇的手,瞪了她一眼。與她相處下來,倒是覺得這人意外的直爽,隻是說話不夠好聽,總愛刺人耳朵。


    不過這樣的人不大會有壞心,就是人瞧著像是個小刺蝟,靠近都得戰戰兢兢。


    “孫薇,你年紀比我還小,一嘴一個師妹聽著不好聽。叫我季湘吧,咱們平輩相稱唄。”孫薇搖頭,入了師門,就得尊師重道。你叫一句孫老頭師傅,那就是她孫薇的師妹。


    就這一句師妹,她都是托一輩子去顧去看的。


    小小年紀,道理一大堆。季湘也不強求,兩人下了馬車,陳解鞍去買冰,這個地方人流多,果子叫賣的生意也好。


    隨意挑了幾樣汁多好放的水果,又補充好幹糧與水,季湘再陪著孫薇去買了消暑的藥,免得路上遭殃。


    在平橋歇了一天,這邊再次啟程。


    大約半月後,車馬到了陵安。


    見過南安的熱鬧,杭城的繁華,又走過那麽些個地方。越是往西北,風光越是不同。


    水鄉的柔,是如果酒一般,溫在骨子裏的。就是繁華昌盛,奢靡之風都是藏在夜裏,仿佛海上明珠。


    而陵安不同,西北的城,黃土舀作的屋和樓,沒了青綠。以前季湘會見識短的說句,這土屋怎麽看都土氣的很,當不得富貴一詞。


    偏偏陵安反駁了你,它的屋和樓自成一派,紅磚綠瓦,大塊平整的石頭不知哪裏尋來的,一片城牆毫無縫隙就,就是有也是嚴絲合縫,給人挑不出錯。


    守城的皆是女子,穿著合身甲胄,頭發絲裏都是利落幹練。


    “你瞧,我就不愛去。等會你護著點你男人,這些女的個個膽大,最愛盤剝。”孫薇站定,指著前邊排著隊過關卡的人,滿臉的幸災樂禍。她反正是提醒了,到時候被摸了可別哭。


    偷瞧了眼陳解鞍,孫薇立馬把眼睛收迴。這男人她是有些不敢惹的,別看現在有點表情,要是自己的好師妹沒在,那張臉準是黑的。現在看黑臉怪被人占便宜,孫薇是立馬起了看戲的心。


    哪想到了他們這一波,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一點沒把陳解鞍放在眼裏,要了錢就把人放走了。


    這和之前自己來陵安的狀況可不一樣,一路上都拿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陳解鞍。


    男人被看的毛了,冷冰冰的盯了她一眼,這意思是覺得她煩了,要是再看,眼睛別想要了。


    孫薇不敢再看,這男人不敢惹,可師妹可以啊。


    等陳解鞍去泊車,立馬拉住季湘,問起這事。


    季湘摸著光滑的下巴,她也不知道,不過相公他經曆了這麽多事情,自然是有能力擋住一些宵小的妄想。


    “大約是換了批潔身自好的,你也別太對陵安失望。”隨口說了句,就各自入了屋。


    陳解鞍來了以後,沒過多久就等到了古義。


    “你怎麽這個打扮。”季湘打量了好幾眼,他穿著藍色的仆子服,戴著瓜皮小帽,以前覺得是個公子哥再不濟也是殺過人淌過血的厲害人物現在,他提著一袋瞧著就十分不值錢的菜。


    古義訕笑兩聲,“夫人,我是出來采買的,時間不多隻能簡單同你們講兩句。呆會兒鬱南會來,有什麽問他。”


    少爺與夫人坦陳,這件事他是知道的。所以也不瞞著,“少爺,你說張如死了。可我們在這邊確實也查到了,張如在郡主府出入,就在前兩天我們還看見張如……不對,那不是張如。”


    既然在陵安的不是張如,那他們追查而來的方向必定是被人所誤導了。


    “張如的事情就算過去了,說說在陵安可否查到怪人的消息。”


    陳解鞍拉過季湘,有些事情她也是時候知道了,讓她旁聽著。


    古義見他們二人齊刷刷的盯著自己,手裏同時拿著茶盞,要喝卻又不喝,不由得也緊張起來。


    “怪人在陵安未曾發現,雲侯爺告知我們在杭城堤壩處的木匣子也被人動過手腳。屬下並未查到是何人,隻能推斷此人不像是與我們敵對的。”古義不好意思的說道,“少爺,咱們什麽時候可以離開,我實在受夠這裏的,郡主府的管事個個是女子,她們養小白臉也就罷了,還想……”


    “可憐你了。”季湘瞧著古義,他也算是俊俏,小麥般膚色,健康茁壯。古義立馬苦笑起來,夫人真是好,理解自己。


    眼見著就要落淚,陳解鞍皺起眉頭不讓他再有一分發揮機會。“我可從未讓你們留在這裏,你先迴去,免得讓她們起了疑心。”


    季湘正要說兩句,古義已經垂頭喪氣離開。


    她立馬拉住陳解鞍胳膊,為剛剛的古義抱不平。“相公,我覺著你是要多體諒屬下,看古義的模樣,肯定是不如意。等會見鬱南,急著語氣柔和些,連古義都這般待遇,他怕是也混不好的。”


    想起這兩人,鬱南當得一個貴公子,意思便是他一看就是經常嬌養著的。古義這麽會混的人在這都是做苦力的,那鬱南,豈不是更糟糕。


    萬萬沒想到,古義的落魄越發映的鬱南的貴氣。


    他穿著寶藍繡紋袍子,因著天氣炎熱,都選製的輕紗,薄薄的一層,疊著而上,透氣的很。


    “師兄,你總算來了,我在這過的好苦啊。”鬱南也不叫公子了,他以前聽著別人叫陳解鞍公子,也就換了稱唿,現在倒好,又迴到十二三的模樣,一口一個師兄。


    有了古義的對比,季湘立馬覺得我這叫苦實在是太過假了。


    鬱南合上扇子,眼睛裏盯著陳解鞍,淚汪汪的就要訴苦。季湘咳咳了兩聲,他這才注意到,“師兄,你怎麽還帶著這個女人。”


    其實他之前是對季湘改觀了,再加上陳解鞍確實也喜歡這個買來的妻子,心裏對謝師姐有些惋惜倒也沒其他的情緒。


    後來謝師姐托雲天朗來了信,說了一些關於季湘的事情,師兄對這個女人是真的,謝師姐很難過,但師姐沒有恨季湘,而是告訴自己,要尊她。


    一邊是同他們一起長大的師姐,一個不過才認識沒半年的女人,師兄到底喜歡她什麽,鬱南立馬站在了師姐這邊,覺得她可憐。


    季湘看了鬱南一眼,那眼神似乎再說不歡迎她,不想讓陳解鞍為難,她笑了笑。“相公,我想去孫薇那兒與她說說話。”


    怕陳解鞍起了疑心,“她畢竟是一個人,總是會悶的。”


    說完她便走了,到了孫薇屋裏,那邊才有了說話聲。


    陳解鞍冷著臉,輕輕的瞥過鬱南,後者便軟了脾氣,他剛才也隻是氣氣沒想怎麽樣的。


    “你可知她是我的妻。”


    鬱南點頭,但心裏不以為意,現在的京都男子哪一個不是有妻有妾紅袖添香,女人又不嫌多的。


    到時等大仇得報,風光娶了師姐又不會怎麽樣。


    哪知對麵的男人冷笑兩聲,他陰著臉,似乎眼裏的惡意馬上傾瀉出來。鬱南嚇得一怔,師兄他怎麽會對他露出這種可怕的眼神。


    “以後再讓我看見你對她不敬,那就送你去孤鶩山靜修,心性如此不定,出來行事遲早會害了自己。道聽途說,便讓你信以為真,絲毫沒有自己的判別力,就別出來丟人。”


    他一猜就知道,鬱南是被人當了刀子。是誰一猜就到,有些話他不想明說挑撥了關係,可一次二次越發讓他覺得若是糊塗下去,受傷害的必定是湘兒。


    這不是他願意看見的,或許以前不在乎,但現在他滿心滿眼都藏著她,若是她出了事情,怕是自己會瘋。


    轉而想起湘兒的臉,他語氣柔和下來。“你是我親近的人,我不想你對湘兒產生誤會。”


    沒想到師兄會為了她如此重的說他,他不想再因為季湘惹的師兄弟鬧嫌隙,連忙把話題扯到這次陵安的事情。


    果然他要比古義知道的多,聽到張如的事情倒是也驚訝,不過聽到京都傳來消息陳昱還活著,柳長貴秋後問斬,這才是驚的合不上嘴巴。


    “我發現除了張如在此逗留,還有十四皇子的人。另外我在郡主身邊人處打聽到,在陵安外圍出現過怪人,師兄,我懷疑他們在此地也有秘密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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