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是隔壁縣城南林縣大灣村的,家裏有個好堵的爹,生母劉氏在她小的時候就撒手人寰,她爹沒幾年就娶了後母。


    隨後生下她的弟弟。在她之上,有個大兩歲的哥哥,叫盧炳。


    盧氏生性膽小怕是,後母刁難下她也能傳出這樣的名聲,細品之下也就知道盧氏那時候的處境。季湘大伯那時候貧賤,再加上孫氏想找個溫柔順從的兒媳婦,就打聽到了盧氏。


    想一想季妙的相貌,也能知道盧氏並不算難看,季湘大伯也就聽了孫氏的話。盧氏成親後就再也沒和盧家有來往,包括盧炳。


    所以這次周康尋消息迴來,心裏也是喜憂參半。盧氏是季湘大伯娘不錯,可季湘可是送人親兒子進了衙門。而且,盧炳和盧氏也有幾十年沒再見過麵,這麽近的地方也不來往,難不成這對兄妹有嫌隙?


    不管是哪個,都對收花田這件事造成了不小的困惱。


    “別的地方就沒有了嗎?做胭脂的花田,應該不止那一塊吧。”周康心裏肯定還有別的打算,隻是相對之下,盧炳的花田是第一順位。


    所以季湘這麽問,周康很快就搖頭。她猜對了,自己還真不是非盧炳不可。另外還有無處花田,那裏的花都看過,品質與誠信都是數一數二的。但是麵積與產量,還有距離都沒有盧炳的大。


    再加上,盧炳周圍就有做胭脂的師傅,因為年紀大了,打算把屋子賣掉。


    這樣一對比,盧炳的還真的是天選。季湘默默的補了一句。


    “我看了這麽多,就盧炳的最合適。而且那位老師傅做工的地方,靠山有泉。汩汩細流最適合胭脂,品相很好。盧炳的花田我也去看過,很多種做胭脂水粉的材料,方圓百裏,他家是最大的供貨商。”


    質量好,又能隨時提供數量,再加上可以自己做胭脂,確實是很好的一個地方。季湘不想錯過,“好,那我們明天準備準備就去大灣村,叔,你趕緊吃了去洗個澡,我再讓相公送你迴雲安村。你這次走的突然,裏正爺爺還以為你出事了。”


    周康一拍腦袋,都怪自己。“我走的急,忘記和他講了。”本來以為就一兩天的事情,想著趕緊做完早結束,沒想到拖了這麽久。


    季湘和陳解鞍輕笑,隨後把手裏的吃的給了周康。綠繡那邊也燒好了熱水,現在還在鍋裏溫著。


    和人又閑聊了幾句,他邊吃邊說這段時間的事情,含糊之中還有一絲的興奮。季湘覺得周康如果在現代,絕對是自主創業的一把好手。


    唉,不禁又覺得自己過於安逸。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絕對不能再這樣下去。還記得之前和陳解鞍的不安,季富貴身死,雖然現在季家不見得會鬧,但等她迴雲安村就不一定了。


    “相公,我擔心晚娘和娘她們兩個,你送周康叔迴去的時候順便迴家問她們要不要來縣城住一段日子。至於家裏的豬和雞,找個時間賣了吧。”咱們家現在不缺這麽點錢,喂豬和雞有時候還會累。


    陳解鞍同意,確實家裏多一兩個人才會熱鬧。


    “還有,順帶幫我看看季明。我好久沒見他了,上次說要檢查他的習字也沒看。而且也不知道他小考過了沒有,上學堂的時候告我一聲,我到時候送送他。”


    她擔心季大海和季明,季富貴一死,大伯一家很可能就會遷怒自己,很有可能也會把火撒到自己身上。季明就是個小毛頭,他脾氣也硬,不撞南牆不迴頭的那種,要是和大伯一家吵起來,那才是真的麻煩。


    “放心。”季湘的擔憂陳解鞍看在眼裏,伸手將她一頭烏黑的發髻理好,擺平了蝴蝶簪子,“不是我們的錯,不要在乎別人的想法是什麽。湘兒,做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唉……”道理我都懂,可是我該擔心的一個也少不了。


    滴滴滴!


    和陳解鞍聊著天,腦海裏發出警報一樣的滴滴聲音。季湘現實中左盼右顧,還以為是出現什麽幻覺。


    思維有時候總會發散,讓季湘有種自己可能在icu,滴滴滴聲音就是搶救的儀器發出來的。事實證明,季湘想多了。


    滴滴聲音就是戀愛模擬發出來,因為今天是試用,張暴富直接開啟了全部玩法。滴滴聲音就是開放出來的新任務,季湘耳朵裏好像有虛擬小人的聲音,她依舊舉著聊天框,嘴巴一動不動,卻不斷發散著聲音。


    “戀愛任務:請在陳解鞍不知道的情況下,為他喂一口水。”


    喂水?


    使勁思考,都沒搞懂這句話的目的。季湘按著自己的太陽穴,覺得可能是水逆了,不然怎麽會遇到這麽一係列的怪事情。


    “湘兒,你怎麽了?”陳解鞍輕輕握住季湘的胳膊,將她拉到身後,環顧四周後,如狼虎一般的眼神還未褪去。季湘有那麽一刻產生了害怕,作為陳解鞍的敵人,未來是不是會輸的很慘。


    張暴富說了,他是男主,那就是有光環的。她一個天降女主,光環都大的沒邊,土著男主應該更加厲害吧。


    “沒什麽,相公。”季湘左右晃頭,讓自己看著單純可愛。她微微抬頭,眸光落在了陳解鞍的唇畔上。粉嫩如同晨露桃花,忍不住按下去,拿臉頰去試試那裏的溫度。


    這可怎麽辦,季湘停止住在自己的花癡。她怎麽自然又毫不做作的喂陳解鞍喝水?


    “我就是有點渴了。”無意識接了下句話,路過的綠繡將手裏的茶立馬遞了過去。“主子,這是我新泡的花茶,聽說是石斛花,養胃的。您試試。”


    綠繡真是及時雨,季湘暗地裏舉起拇指,一板正經的點評。“這鵝黃色的石斛花還真是有些亮眼,漂在上麵,有種落花流水的意境。綠繡,要是家裏還有,多備一些,到時候給娘送去。還有,我記得廚房有桂花。蜜,到時候衝點給蕪毓姐送過去,她最近兩天都很好,沒沾糖,獎勵一碗蜂蜜水。”


    說完瑣事,又品了一小口。稱讚綠繡手藝,又順手將杯子遞到了陳解鞍的嘴邊。


    “相公,你快喝喝,這個味道還真不錯。綠繡的手藝沒得說,怎麽樣,好喝嘛。”


    看到陳解鞍咽下去的那一刻,虛擬小人已經發出音效告訴季湘任務完成。人物好感加百分之五,總共百分之七十八。


    這是什麽,新玩意兒。


    [張暴富,我記得以前你好像也有,是不是。]剛剛認識係統的時候,好像也有這麽個東西。不過係統很快就否定了,他是正常的種田戀愛係統,最主要的板塊是紅包,其他基本沒有。


    掃了一眼陳解鞍,又想起好感才七十八,那麽也就是說陳解鞍對她根本算不上愛。那以前還吃醋,還講那些麵紅耳赤的話。


    男人都是騙人的。


    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資格生悶氣,在知道陳解鞍對她好感還不到八十,就跟喝了陳醋一樣,酸的心皺巴巴的。


    不舒服,又知道自己沒資格不舒服。季湘暗罵自己做人下賤,別人也沒說過愛你,況且你自己也沒喜歡他。


    “湘兒,你怎麽了。臉色不對,眼睛也有點紅,是不是沒睡好。”陳解鞍的關心來的不是時候,季湘說了句沒事,就轉身走了,留下他一個人。


    不知所以然的陳解鞍看著季湘的背影,以為自己是哪裏惹到了季湘。沒一會兒,發脾氣的季湘屁顛屁顛的跑了迴來,還特地拿了一把刀和巾帕。


    “相公,刮胡子吧,我幫你。”沒有剃須膏,所以季湘直接打了熱水,準備用熱毛巾幫著軟化胡須。


    [要不是這個戀愛任務,我要生半時辰氣的。]和張暴富聊著天,季湘就要上手。陳解鞍一把抓住季湘的手,不讓她刮。


    “相公,你別亂動,我幫你呀。”她力氣不小,陳解鞍習過武,幾個閃躲和個泥鰍一樣滑不溜啾。季湘心急,她領取的任務一天之內得完成,大晚上又不能刮,隻能現在。


    男人不配合,她又抓不住。那把刀明晃晃,在光下閃的人眼瞎。


    周康洗完澡換好衣服一出來,就看到這樣的一幕。“哎喲,你們兩個這是做什麽,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商量,非得這樣雞飛狗跳。”


    季湘:雞飛狗跳???你品,你細品。


    於是那把刀從麵對陳解鞍到對著周康,季湘一手扶著腰,就跑了那麽幾圈,已經粗氣喘的不像樣子。


    “叔,事情不能隻看表麵。我和相公這叫情趣,這不是他胡子長了,我尋思有空就去幫忙刮。哪裏曉得,他跑的這麽快,抓都抓不住。陳解鞍,你說老實話,幹什麽跑。”


    “你這傻妮子,哪有女人幫著刮的。”周康看了眼陳解鞍,下意識幫忙解釋。


    即便離季湘有些遠,也是看著她的陳解鞍則是似水一般的溫柔道:“湘兒,我不是不願意,而是我好不容易留次胡子,能不能不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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