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聲音,張叔和老王的嘴巴都沒有動。難道是自己眼花了,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張叔,老王,你們是不是偷學了腹語。”


    “丫頭,不是我們在說話。”老王上下看了她一眼,腹語是什麽,他都沒聽過。季湘看這兩人也有錯愕,左右前後都看遍了,也沒其他人。肯定是誰在開玩笑,那笑聲,真是格外的粗獷。


    三人站在露天院子中,桌上還有沒吃完的蒜蓉生菜。


    想開口問問是誰在講話,刷啦一聲,有隻大鳥從頭頂飛過。“你們……都看見了?”隻要是不瞎的,應該都能看見,那隻鳥飛得夠快,一眨眼功夫,連背影都沒了。


    “我覺得是鷹,都說鷹擊長空,隻有那東西才能那麽快。丫頭,你說呢。”老王莫名有點害怕,隨手抄起白蘿卜護身,張叔還算鎮定,咽下口水後自我安慰日頭陽火旺盛,那些詭異的東西不可能會出現。


    受過教育的季湘經過方才的驚嚇中迴神,她立馬想到張暴富這個作弊神器,立馬探測起生命值。院子周圍都有不少,但是離得最近的是在……屋頂上。


    順著院子裏的那顆古樹往上看,枝葉翠綠,遮住了屋子一角的房頂。不會就在這裏吧,季湘扶著後腰,眯眼去看。老王和張叔都注意到了,“咋迴事,不會是東西在這上麵吧。”


    這是一株木樨,還未開花,倒是瞧不出是什麽品種。尋常庭院都愛種上一株,寓意也好,到了深秋,還能拿來做各式的糕點。所以張叔當時買下玉慶酒樓舊址就排除眾議,主要也就是老王的意見留下來。


    “老王,你叫人過來把樹砍了,我就說院子別種樹,容易招東西。”現在想想,當時就該砍了。大白天還能撞見不該有的,尤其是樹木之下的陰影,總怕突然跳出點什麽東西。“季湘啊,咱們那菜就這麽定了,到時候有就送我們酒樓。有時間我也會叫大甲去你們村裏收。沒什麽事情,我就迴去了。”


    呸,就知道馬後炮。當初他就想砍了這樹,都說樹大招風,還招蟲子和蛇。主要他就不愛這桂花香,每到花期,他連這院子都呆不久,隻能捂著鼻子趕快做完就跑路。提過幾次,張掌櫃就以風水眼給搪塞過去,錢卻照扣。


    季湘抬著脖子,久了有點累,聽了張掌櫃的話,一陣無語。不過說實話,之前那黑影確實挺嚇人的。要不是張暴富透露了一點,那是輕功,她也會危言聳聽的吧。


    “那倒是不用,就是有客在上麵呆著,我在想怎麽把人請下來。”季湘喂了一聲,“老先生,既然我們兩個三觀相同,不如下來一起喝杯酒。”


    張叔和老王拉過季湘,該不會是嚇傻了吧。“我覺得應該是鳥做了窩,亦或者是什麽東西住那裏了,你不是也看見了一閃而過的黑影。比鳥可要大,你現在招惹那東西,沒準日後就跟你迴家了。”


    一番苦口婆心,張叔甚至都想拿出掌櫃家的氣勢。老王則是走了兩步繞到了季湘的前頭,抬頭去看那樹。張掌櫃唉了兩聲,季湘叫不住,老王又出幺蛾子。


    他小跑兩步到了兩人身後,也去看,瞄了兩眼就把視線拉迴來。“真有人?”


    被張叔動作疑惑到的季湘躲開了半邊身子,瞧著張叔這大把絡腮胡,身高馬大,健壯的躲在一老一小身高還沒到他肩膀的人身後,怎麽看怎麽違和。“張叔,你再次刷新了我對你的人設理解。”


    “啊?人蛇,該不會是蛇精在上麵吧。”嗯……算了,解釋了也不懂。重新轉迴去,看了看樹上,要不是張暴富一直提示,她也以為沒人。


    老王轉頭,拍了拍張掌櫃的肩膀。“我說你怎麽越老越膽小,人小丫頭都沒說什麽。不過樹還得砍,我過會就叫人過來,砍了還能亮堂點。”


    季湘其實蠻喜歡這棵樹的,要是張叔他們真不要了,倒是可以討一下,把樹遷到自己家裏的庭院裏。然後把新買的燈籠花爬藤到上麵,做個裝飾。眼神掃了一下,既然對方不願意見麵,那就算了。“人應該走了,張叔,那我也迴去了。我家那位還在蝶曼坊等我呢。”


    啥,陳解鞍去了蝶曼坊。老王一驚,看季湘無所謂的樣子,突然搞不懂這小兩口在搞什麽名堂。張掌櫃幹脆被堵住了嘴,都是男人,他理解陳解鞍。可問題這事情能告訴自家媳婦,家事不好插手,張掌櫃背手,決定找個時間和陳解鞍聊聊。


    他清了清嗓子,“那老王你和湘兒商量下菜譜,我家明珠那放心不下,都快出嫁為人婦了還鬧小脾氣。”唉,要不是被孟天點醒,他還一直縱容明珠胡鬧。黃花大閨女居然跑到男子家中常住,看季湘未多言語,倒是個乖孩子。


    張掌櫃離開後,老王也背身去找大甲請樵夫來看看。季湘正好說了自己的想法,這人情老王倒是給的爽快。“要不是我對著桂花味道不太喜歡,這酒樓還能多幾道糕點。”


    啊,挺人性化的,沒有資本主義的味道。季湘暗暗點了頭,心說到時候自己可以多做幾道桂花糕點。告別老王後,張暴富就出聲了,【季湘,那個人還跟著你。咱往人多地方跑吧……不是,你幹嘛呢。大街在你後邊,你往人家巷子裏跑幹啥呀!你是不是蠢……】


    真是恨鐵不成鋼,張暴富差點就爆粗口了。季湘迴了兩句,她就是給這個老頭一個機會,不過張暴富說的也有道理,畢竟自己長得不差,沒準也是貪圖美貌的。


    走著走著,她突然停了下來。在張暴富的疑惑中,她問道:“豬頭,你不是說不可以定位追蹤的嗎,所以現在你是靠什麽給我報告那老頭的位置的?”她已經不知道說自己什麽了,直到聽見張暴富的迴話,心中極其的拔涼。


    死豬頭,你之前不早說。我現在擱這繞了這麽遠的路,相公還不知道要等多久。算了,張暴富是不太聰明,但畢竟是金手指,還是得好好哄著。


    【季湘,你這是瞧不起我!哼,你等著,我迴去就升級】豬頭很快就沒了身影,內視空間,吃了一半的西瓜也孤零零的在桌上。看來傲嬌暴躁係統是生氣了,沒想到激一下張暴富就能升級,以後得多和他拌嘴。


    係統還不知道自己被季湘惦記上了,這會正生氣的跑迴家升級。


    “是在等我嗎?小丫頭。”巷子是往西街去的,越往裏麵走越是窄。平常這路不常有人走,所以青石板上長滿了青苔。季湘走的急,鞋底沾滿了青綠,裙角也碰到牆壁,扯到一些。她還未注意,眼便被牆頭兩邊探出的枝芽吸引住了目光。


    那先前同自己談話的老頭也蹲在上麵,不對,季湘揉著自己的眼睛,很是不可思議。“你……你,你……”居然不是老頭,可是嗓音蒼老無力,沒有一絲的朝氣。


    你了半天,季湘最後憋出一句你染的奶奶灰真好看。


    字意不難理解,這是誇自己的白發呢。奶奶灰,直白又可愛。他從上邊跳下來,眉眼慵懶,季湘忍不住就和陳解鞍對比。自家相公顏值高,氣質清冷,不太愛笑。眼前這位一瞧就是個禍害眾生的妖精,若是換上火紅的衣裳,坦胸露乳更顯風姿。


    “你……蹤我幹什麽,劫財劫色?反正我什麽都沒有,就一條命。”季湘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這美色迷了眼睛。一個男人站在自己麵前,居心叵測,她還敢發呆。


    老頭驚訝季湘不意外自己的容貌與常人不同,想起這是自己那徒弟的媳婦,打量幾眼也不揭穿。倒是客煙要吃苦了,陳解鞍比自己想的更在乎麵前的小丫頭。上次見到他這位師傅,連話都不說兩句就要迴去,怕小丫頭擔心。


    “放心,看不上。”


    季湘:……那你跟著我幹什麽。她還想問幾句,但男人快速的勾起嘴角,嘀咕一聲,便瞧著季湘打了個響指。


    “後會有期。”男人話音一落,人就消失了。一個人的季湘摸了摸自己的頭,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以為是兇徒,然後壞事沒做,交流也沒兩句,人就沒了。


    什麽人嘛。季湘喃喃的碎嘴兩句,一道身影從巷子口跑進來。


    “湘兒,你在這裏幹什麽!”


    是陳解鞍,“你怎麽來了,不是兵分兩路嘛?”季湘心虛,她現在就怕陳解鞍去玉慶酒樓,老王這長舌要是把自己帶著菜去的事情說出來,陳解鞍肯定會奇怪的。


    “你許久未來,我怕出什麽事情。你在這裏做什麽,我剛剛好像還看見有人……”原來陳解鞍是擔心自己,季湘看了看那牆頭,想起先前莫名其妙的一幕,便吐槽一般的和陳解鞍全說了。


    沒想到會遇到神經病,“相公,他看我的眼神挺奇怪的,好像認識我。”


    陳解鞍笑了聲,讓季湘不要多想。


    兩人一同前去蝶曼坊,到了地方,白天不開門卻還圍著一群人。


    在那群人中還看見了王氏等人,兩方匯合,季湘聽了談話,知道蝶曼坊是出事情了。


    他們家的頭牌江麗雲害死人了。


    “讓開,別擋道。”官差遣散人群,那位花容月貌的女子套著笨重的枷鎖,亦步亦趨。季湘覺得眼熟,多看了兩眼。


    經過她身邊時,季湘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耳朵一動,她驚訝的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女子。她剛剛聽見求救了,又看向陳解鞍,眼裏也是同樣的疑惑。


    “相公……你認識她。”麗雲求救的對象是陳解鞍,聲音雖然小,但是聽的清楚。


    解鞍公子,救救我。


    好啊,陳解鞍表麵好好男人,居然也去那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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