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話語仍在耳畔迴響,隻是短短數日,徐德敬便告訴她武承傑被黑暗勢力俘虜,大黃帝失蹤,怎能不讓她聯想到夏仲南?


    徐德敬一直留意著徐倩的神情變化,見她眼神閃爍,似乎猜到了什麽,立刻問道:“倩兒,你說,會不會是他幹的?”


    徐倩迴答:“父親在說什麽呢?他怎麽可能有這樣的實力做出這種事情?”


    雖心中有所疑慮,但她怎會在徐德敬麵前坦白?


    徐沁按捺不住,問:“父親,你們在說誰呢?”


    徐德敬答道:“還能有誰?當然是夏仲南!他綁架武承傑,對抗大黃帝,即便是西方教會出手,我也想不出這樣的動機。隻有他,最有可能,也隻有他做出這事才合情合理!”


    此前夏仲南曾造訪徐家別院,恰逢武承傑前來挑釁,口口聲聲稱要納徐倩為妾,這一切都被夏仲南看在眼裏。再加上夏仲南提過的“兩全其美”之策,讓他來處理,所以徐德敬一開始就懷疑夏仲南與此事有關。


    徐沁道:“夏仲南?他確實說過讓倩兒等他的消息,難道這麽快就付諸行動了?”


    徐德敬問:“難道你們已經見過夏仲南了?”


    徐沁不敢隱瞞,答道:“二叔剛送我們到這裏離開,他就來了……”


    徐德敬急切地問:“他向你們透露了什麽?”


    徐沁迴答:“我告訴他,三位皇族同時青睞倩兒,倩兒也已清楚表明,與王室的糾葛讓她無法再與他聯姻。然而他卻說,‘王室算什麽?隻要倩兒真心想嫁給我,我會親自掃除所有阻礙。’”


    徐德敬低聲道:“他真的這樣說?”


    這番話更像是自言自語,徐沁和徐倩都沒迴應,而徐德敬則陷入了沉思。


    徐沁抑製不住一聲輕歎,而徐倩則沉浸在她與夏仲南共度的時光裏。


    在被郎正鳳拋棄後,十三軍團陷入絕望邊緣,但夏仲南並未屈服,他率一萬名士兵直麵寇占勇的數十萬大軍;麵對堅不可摧的北鳴關,他勇闖汗軍大營,與巴魯大帥策劃攻破要塞;在神秘的仙府遺跡,郎正鳳遭圍困時,他又挺身深入數十位還虛期修士中,救出了郎正鳳……


    這些記憶如畫卷般在她腦海中掠過,對照當前的情境,她更加堅信這一切都是夏仲南的手筆。


    武國王室雖強,看似無敵,可夏仲南怎會是畏懼強敵之人?


    此刻,她極度思念夏仲南,渴望見他,靠在他的胸懷,叮囑他務必小心……


    她心中堆積著千言萬語想要向夏仲南傾訴。


    然而,此刻她不敢有任何舉動,不敢在徐德敬麵前流露出複雜的情緒。


    她害怕,害怕徐德敬會對夏仲南不利。


    之前,徐德敬未經她的同意將她許配給武承奎,已深深傷害了她的心。


    但她怎能理解徐德敬的苦衷和考量?


    徐德敬始終以她為重,隻是他身為一州之牧,許多事情也無法全憑意誌行事。


    就這樣又過了十五天。


    大皇和承傑太子依舊音信全無。


    禁衛和城衛搜遍了武都城內外,卻一無所獲。


    武都城內的氣氛不知不覺輕鬆了不少。


    因為所有人都因這件事心力交瘁,逐漸放鬆了下來。


    畢竟,這影響深遠的謎團,不可能讓所有人都繼續消耗下去。


    這一天,徐德敬來到四皇府辭職。


    身為熾方州的主宰,他不能久留武都,必須迴去處理堆積的事務。


    四皇依然在書房接見了他。


    二人相見,徐德敬先施禮:“見過殿下!”


    四皇顯得心情不佳,揮揮手:“德敬,坐下吧!”


    徐德敬在下座落座,接著說:“殿下,您看小女與承奎太子的婚約該如何處置呢?”


    四皇叔沉聲道:“德敬,你需冷靜,此事非比尋常,此時舉行婚禮實為不智,待風聲過去,我們再商議崇奎與倩兒的聯姻之事。”


    徐德敬迴應:“我明白,隻是一直滯留武都,熾方之地已許久未曾歸返……”


    四皇叔安慰道:“德敬放心迴熾方,後續之事有我處置。”


    徐德敬答道:“那德敬便即刻迴去收拾行囊,明日即刻動身,就此告辭!”


    離開四皇叔府邸,徐德敬心中暗歎,盡管這次會麵一如往常,但他察覺到四皇叔的微妙疏遠,這也促使他決心盡快離開武都。


    次日,徐家三輛馬車駛離武都,啟程前往遙遠的港口。


    夏仲南得知消息,從問天仙境的隱蔽處默默相送,但他不能露麵,以免引來不必要的注意,隻能在街頭遠遠目送馬車離去。


    徐倩透過車簾,遙望人群中獨立的夏仲南,無聲淚如雨下。


    此一別,兩人各自天涯,何日方能重逢?


    他真的能實現諾言,掃清他們前行之路的阻礙嗎?


    馬車馳出武都,向城外海港疾馳。


    途中,一女子攔住馬車,徐倩認出是塗山芳兒,邀請她上車。


    徐倩問道:“芳兒,小飛有話托你帶給我嗎?”


    塗山芳兒眨眼笑道:“大哥讓我給你帶來一件禮物,還有一句叮囑。”說著遞給她一個小瓷瓶。


    徐倩接過打開,見瓶中躺著一顆棕褐色的丹藥,疑惑地問:“是丹藥嗎?”


    塗山芳兒解釋:“此乃‘破境還虛丹’,待你化神圓滿時,服用此丹,突破還虛境界的成功率將提升五成。”


    聞言,徐倩合上瓶蓋,推迴給塗山芳兒:“最重要的是他早日突破還虛,唯有他實力更強,我們……我們才有機會,這丹藥還是讓他自己用吧。”


    塗山芳兒堅持:“相信你大哥吧,他會突破不了還虛嗎?他希望你迴到熾方後專心修煉,早日突破,還有一句話他要我轉告你:‘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塗山芳兒離開,徐倩咀嚼著這句話,眼中再度泛起淚光。


    她已決定,迴熾方後要全力以赴修煉,盡早踏入還虛境界。


    手中的極品元石與那顆“破境還虛丹”,她相信不用太久,她就能成為一名還虛修士。


    那時,翱翔天地,距離不再是阻擋他們相聚的障礙。


    徐倩離去後,夏仲南也開始籌備離開武都。


    劉大巴子新任州牧,繁雜事務堆積如山,等待他在秀州解決……


    這一次,他集結了所能駕馭的三級奇幻異獸與智慧獸白澤,將它們駐紮於霧靄繚繞的齊雲山,並指示陣堂的同伴在白澤的指揮下於山中構建了一座浩大的饕餮結界。


    他決心與武王國皇室展開一場真正的奇幻對決,不容許徐倩落入武承傑的邪爪之中。


    一切準備就緒,他立即向武承傑宣戰,隨後策劃將大諸侯武懷祖誘至齊雲山。


    首步行動如預期般順利,次步也未出現任何差池。


    或許是大諸侯對自己信心滿滿,又或者不願家族紛爭外露,他竟未通知任何人,徑直獨自趕往齊雲山,還將夏仲南的信件化為灰燼,不留一絲線索讓人追蹤,以至於夏仲南在齊雲山布設的陣法與實力未能得以施展。


    要知道,夏仲南原計劃在此地與大諸侯的勢力正麵交鋒。


    雖齊雲山無法抵禦整個武王國朝廷的強大力量,但夏仲南在暗處布局,足以重創首批抵達的敵人。


    隨後,他將攜異獸們逃往鳳棲山,那是夏仲南預留的第二條退路。這段時間,白澤已將鳳棲山改造為異獸的藏匿之地,核心區域布滿攻防兼備的秘陣,加上潛伏其中的一百多隻異獸,足以成為武國王朝的夢魘。


    唯一未知的是,合道修士的真正力量,他尚未見識過。不過,他仍有第三條退路。


    那是一條連接仙境遺跡,布滿上古秘陣的通道。風雲子不僅是合道巔峰的修真者,也是陣道巨擘,即便他隕落在其中,夏仲南相信武隆海踏入通道也會有去無迴。


    綜上所述,這些便是夏仲南敢於挑戰武王國皇室的底氣所在。


    初戰與次戰的順利推進,加之武懷祖和武承傑父子失蹤的重大事件,使朝廷暫時無人提及聯姻之事,徐倩的問題得以暫時平息。因此,夏仲南沒有必要自投羅網。


    此刻硬碰硬對他最為不利,隻有在萬不得已時才會采取。因為他自身的實力與可調動的勢力每日都在增強,硬仗能晚一日爆發,對他來說便多一分勝算。


    離開武都後,塗山芳兒引領夏仲南直飛齊雲山,途中他們遇見了蹲守的白澤與其他九隻異獸。這些異獸皆化為人形,非高階修士難以察覺其真麵目。


    青龍、白虎、麒麟、窮奇、天馬、玄武變為英俊人族青年,朱雀、黃乘與重明鳥則幻化成美麗女子,唯獨白澤化身為仙骨道心、須發皆白的老者……


    異種生物踏入人類主宰的世界,迅速融入新環境,隻是在形態變幻的能力上,各族間依舊存在著獨特的天賦差異。


    例如狐妖一族,化為人形的能力出眾,二階時便能自如變化,到了三階,即便人族的高階修士也無法察覺破綻。大多數異種則需等到三階方能掌握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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