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壓根沒睡著,聽著房門外腳步聲,她趕緊重新躺迴床上閉上眼,裝睡。


    房門被打開,連帶著她的唿吸都窒了一下,何言朗隻開了一盞裝飾燈,很柔和。


    腳步聲朝著這邊走過來,在距離床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緊接著人又往浴室方向走了去。


    也不知道聽了多久的聲響,浴室門把手被擰開,林清歡又閉上了眼睛。


    何言朗走至床邊,彎下身子捏了捏林清歡的臉。


    她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果然在裝睡。


    “睡著了?”他嗓音壓得很低,故意逗著床上緊挨閉雙眼的女孩。


    不出所料的沒答。


    “嘖...穿著內衣睡怎麽會舒服?”似乎是喃喃自語,又似乎在引誘人醒過來。


    修長筋絡分明的手已經觸碰到林清歡的睡裙,還有要往裏鑽的趨勢。


    在他手要往裏鑽的那一瞬,林清歡睜開了眼睛,裝出滿臉疑惑的樣子,“你做什麽?”


    “幫你脫裏麵衣服,這樣穿著睡舒服?”


    他倒是說得大大方方,絲毫不覺得給女生脫內內這件事很尷尬且微妙。


    老手有什麽尷尬的。


    林清歡支撐起了身體,坐在了床邊,“我習慣。”


    “今天晚上養成的習慣?”他毫不留戳穿,手又覆蓋上林清歡放在床上的手,湊近,很簡單的兩個字,“我幫你脫掉?”


    林清歡抽出手,身子微微後仰,趕忙自己動起了手來,“不要,我自己脫。”


    她脫得很慢,故意一樣的。


    何言朗真的不懂她在扭捏什麽。


    兩人已經親密過數次了,但林清歡還像個未經人事的人一樣。


    他沒什麽耐心,手順著女孩的手鑽進了睡裙裏,握著林清歡的手快速解開了扣子,熟練而又準確取了下來,然後隨手往地上一扔。


    然後手又鑽了進去。


    林清歡一臉震驚。


    何言朗柔聲安慰著,“別怕,不碰你。”


    他是真的沒打算碰林清歡,但總是有法子的。


    “用這裏。”他指腹摸索著林清歡的嘴唇,曖昧笑著。


    “還有這裏。”林清歡的手也被他牽引著。


    臉倏地就紅了。


    “我很困。”林清歡低著聲音解釋。


    “困?剛剛不是讓你先睡補充體力,你怎麽還能跑出房間去外邊晃蕩。”


    原來他都知道,他明明在開會,怎麽會發現她的,而且他明明是背對著她的。


    “我出房間找水喝。”她連忙解釋。


    “歡歡,我沒說你什麽,你怎麽就開始解釋了?”


    他真的很擅長攻人的心理防線,這讓林清歡總會產生一股做賊心虛的感覺。


    見著林清歡答不上話來,何言朗卻是笑了笑,輕佻而又戲謔聲音又響起,“睡不著就和老公一起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她出房間,無非就是為了判斷他在不在這房子裏,或者看看他到底在做什麽,何時能做完。


    “我可能得提前迴龍城了?”何言朗又湊近,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


    提前迴去,林清歡眼裏閃爍著喜悅的光芒,但轉瞬即逝。


    “歡歡?”


    他再一次喚了一聲林清歡,目光堅毅,也是在變相告訴林清歡,這頓肉他非吃不可,不然不可能走的。


    “嗯。”


    ...


    淩晨二點多。


    饜足以後,男人整個人脾氣都軟了好多好多,情欲還未曾從他眼裏消散,但眉眼裏掩飾不住的喜悅,證明他對這次行為頗為滿意。


    林清歡一臉嫌棄衝去浴室。


    身後人笑著,跟著林清歡一起進了浴室,打趣道,“謝謝老婆伺候,下次我也這樣伺候你。”


    她才不要那樣。


    煩死了。


    弄到頭發上都是,深更半夜還得重新洗頭發,而且她頭發本來就很長,吹起來又得花十幾分鍾。


    他把何言朗推出浴室,小鹿眼裏有霧氣,嗓子卻是啞得可憐,“出去!”


    “嗓子怎麽啞了?”他明知故問,後背靠在牆上,居高臨下望著。


    見著林清歡又愧又羞,手又撫摸上了她臉頰,“臉頰兩邊還麻嗎?”


    林清歡感覺自己真的要被他逼瘋了,跺著腳吼道,“出去!”


    再不出去,小野貓要咬人了,但不想,他懶散散說道,“我也要洗。”


    “你去隔壁,我真的困了,你別再折騰我了。”這一次,林清歡絕對不會再讓步。


    再逗下去,說不定小野貓真要哭了。


    何言朗雙手作投降狀,得益於那張臉精致,否則就真像個流氓,“一起唄。”


    林清歡已經把他整個人推出了臥室,然後“嘭”地一聲,浴室門被關上,他還聽見“哢噠”一聲,門被反鎖。


    這破門,能攔得住他,隻要他想,還不是一腳的問題。


    但確實太晚了。


    林清歡那弱不禁風的樣子,遭不住他折騰。


    就像剛剛一樣,沒一會兒就開始鬧脾氣,不是手麻了,疼了,就是嘴巴麻了,疼了,不舒服了。


    哭著鬧著要罷工,隔一會兒就得哄一陣子,哄的同時還要被她抓。


    何言朗瞧著自己手臂上,長長抓痕曖昧不清,有些甚至冒出了細膩的血珠,張牙舞爪的,明明出門在外說話都溫吞的人,怎麽就可以這麽野。


    他從櫃子上拿了煙和打火機,走到次臥陽台,點燃抽了起來。


    手機上時間顯示淩晨二點半,不遠處京江廣場上邊綻放起了大朵大朵的煙花,何言朗沒什麽興趣,抽完一根煙之後等著身上煙味散了才進了臥室。


    何言朗轉身進了臥室,床頭櫃上林清歡的手機屏幕亮著,而後又暗淡了下去。


    一個電話打完,沒人接估計就掛掉了。


    緊接著手機屏幕又亮了起來,沒有絲毫猶豫何言朗走過去拿了起來。


    喲...


    又是舟然呢。


    還三更半夜打,醋意頓時升起,林清歡還和這小子有聯係呢。


    他滑動接聽鍵,終於接通了,對麵聲音顯然興奮了起來,“清歡,你終於接了,這麽晚了會不會有點兒打擾到你了?”


    “知道打擾,你還打。”


    聽著他的聲音,對麵明顯怔了怔,然後整個語氣都變得冷漠了下去,“學長?”


    “怎麽,駱玉明教育不了你,要不我來幫他管管你,你什麽妖豔兒賤貨,深更半夜打電話給我女人。”


    “不關我爸的事,是我..”


    何言朗有些許不耐煩,掛掉了電話,拿著林清歡手機往浴室走去,浴室門仍舊關著。


    他不想聽駱舟然的解釋,他要聽林清歡的解釋。


    他用腳尖踢了踢門,“打開。”


    林清歡似乎沒聽見,何言朗腳上力度加大了幾分,連帶著聲音也大了,“把門打開,林清歡。”


    裏麵水聲停止了,林清歡急切問道,“怎麽了嗎?”


    怎麽了。


    林清歡手忙腳亂把浴巾裹好,外邊人那不耐煩的樣子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剝,她晚開門一分鍾,就可能會死無葬身之地。


    門把鎖擰開。


    林清歡瞧著何言朗臉色很難看,又發什麽瘋,剛剛還好好的。


    “怎麽了嗎?”


    “你老情人剛剛給你打電話來了?怎麽這個點給你打電話,是深夜寂寞,需要你安慰?”


    他將林清歡的手機舉起,就像是他的手機一樣。


    林清歡甚至不能埋怨他沒有經過她的允許就碰她的手機,何言朗連破解她手機密碼,隨意用她手機偽裝成她,給親朋好友發消息的事,都做的出來。


    更何況替她接一個電話這種小事而已。


    林清歡從他手裏拿過手機,撥通了迴去,電話接通,她很自覺打開了免提。


    “喂,舟然。”


    “清歡?”


    “你這麽晚打電話過來有事嗎?”


    那邊短暫沉默了幾秒,“對不起,打擾到你和學長了是嗎?”


    這句話聽著何言朗臉色沒那麽黑了。


    “不會,我和他也還沒有睡,你現在打電話是有什麽事嗎?”


    “對不起這麽晚打擾到你們了,我剛從我爸媽房間把手機偷出來,明天我一早的飛機你會來送我嗎?”


    “會,我已經和他說了,他也答應了。”


    何言朗見著林清歡一直用“他”,很不爽,冷不丁冒出一句,“你這‘他’指誰啊,‘他’是你什麽。”


    通話雙方皆是沉默。


    何言朗挑眉,彎下身去吻林清歡,故意製造出很大的聲響。


    浴巾被冰涼的指節挑逗著,隨意就可以輕鬆拆開。


    林清歡驚慌失措,“何言朗?”


    他挑眉笑著,看著還未掛斷的電話,“我要直接進去。”


    隻聽著電話“嘟嘟嘟”的聲音,駱舟然將電話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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