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在暗處埋伏的人無非是想要給他增加一些痛苦。


    他雖然礙於特殊情況限製,不能還手,但也知道如何避開致命傷。


    畢竟那些人也不過是狐假虎威。


    要不是因為前些天中了暗算,身體虛弱沒有躲開,他眼睛也不至於傷成這樣。


    薑晚吟不知道陸承驍心裏在想什麽。


    她把醫療垃圾全都塞袋子裏準備帶迴去。


    末了,她拿起一張紙墊在藥盒上。


    “你們村子裏有沒有村醫?“


    陸承驍點頭:“有。“


    薑晚吟心裏舒坦了。


    好歹是她的患者,說不上好人做到底,但是把藥開了,算是她仁至義盡。


    “你的眼睛是暫時性的失明,但是也需要藥物的幫助才能康複,我開的藥給你寫在這張紙上放到抽屜裏,如果有需要你就去找你們的村醫。”


    她能做的有限,畢竟她也不是救世主,剛才差點就被掐死在這裏了。


    留下來的這些藥,算是兩個人相識一場,她給自己積的德。


    薑晚吟說完,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了兩個小麵包。


    “沒吃東西吧,我身上也沒別的,你湊合吃一口吧。“


    這東西隻能給他墊墊肚子。


    薑晚吟環視四周,就牛棚裏的這個環境,大概率他也是吃了上頓沒下頓。


    手上忽然多了一個膨脹的東西,這姑娘還幫他撕開了口子。


    麵包的香味兒被牛棚的味道完全遮住。


    薑晚吟看陸承驍遲疑,深吸一口氣。


    她打開了另外一個,咬了一口:“你放心,沒毒。“


    她還沒有那麽無聊,要給一個隻見過一次麵的人投毒。


    小姑娘嘴裏還有東西,一麵又說著話。


    “你這麽防著我,不知道還以為是我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不過我也不計較,因為我馬上就迴家了。”


    相比起時不時就有人來威脅自己的人身安全,還是2000年更好。


    陸承驍一言不發,薑晚吟把自己的東西裝進了藥箱:“我走了昂,就此別過!“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麵有人敲門。


    對方聲音很輕,但是確實是陸承驍門外傳來的。


    薑晚吟驚出一身冷汗,那群人又來了?


    就在薑晚吟要重新躲迴櫃子裏的時候,聽到了外麵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小陸,你吃過飯了嗎?”


    小陸?


    薑晚吟看了一眼這沒有任何反應的男人,在叫他?


    不過外麵來的人既然是個婦人,應該沒有惡意,薑晚吟懸著心放了下來。


    “小陸,你怎麽樣?”


    沒有聽到迴應,外麵的人有些著急,敲門的聲音大了一些。


    薑晚吟剛想要提醒他家裏人在喊他,就聽見外麵的人說話。


    “嬋音,你看看,裏麵是不是出事兒了?這麽久了都沒有人迴應。”


    聽到外麵人喊的名字,薑晚吟頓住。


    嬋音?


    怎麽這麽巧?


    這聽著像是她媽媽的名字!


    薑晚吟剛想著看看什麽情況,就被陸承驍一隻手拽住了胳膊。


    男人壓低了聲音催促:“你趕快離開!”


    門外有小姑娘的聲音響起,聲音清脆:“陸大哥,你怎麽樣,你在家嗎?我們是來給你送藥的,你傷得嚴重嗎?”


    薑晚吟來不及思考,被陸承驍拉到了牆角。


    “趕緊離開,被人知道我們在一起,流氓罪跑不了。”


    薑晚吟聽到“流氓罪”心裏咯噔一聲。


    她兩手握在一起:“好。”


    她說完,拎起藥箱,瞬間沒了聲音。


    陸承驍側過頭去:“走了嗎?”


    沒有人迴應,他鬆一口氣,看向門外……


    這邊,薑晚吟直接迴到了老宅,自己的房間。


    想到自己迴來之前聽到的名字,心裏隱隱竄動的火苗更盛。


    嬋音。


    哪個嬋哪個音?


    算起來在那個年代,她媽媽多半是個比她還小的姑娘。


    到底是重名,還是同一個人?


    如果真的是媽媽,那她能在兩個時空來迴,又是什麽原因?


    能見到年輕時候的母親,真的是巧合嗎?


    太多的疑問如同迷霧一般在薑晚吟的腦袋裏飄散著。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搞清楚。


    外麵的天蒙蒙亮,透過紗窗有一絲灰色的光照進來。


    薑晚吟閉上眼睛,在心裏重複著剛才的話。


    【迴到那個牛棚。】


    她睜開眼睛,四周沒有任何變化。


    薑晚吟狐疑:“沒有過去?”


    咦,是打開方式不對嗎?


    她又閉上眼睛,在心裏默念。


    【快帶我迴到那個地方。】


    再次睜開眼,依舊是在自己床上。


    薑晚吟翻了個身,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穿不過去了?”


    她又重新躺迴到了床上,紗簾被外麵的風吹動。


    外麵的天隱約已經能夠看到一些亮光,東邊的白雲即將被天光染亮。


    這一個晚上就像是一場夢一樣,薑晚吟甚至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精神錯亂,剛才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假象。


    可是,藥箱裏的東西確實少了,那個氣場陰沉沉的男人也不是假的。


    頭靠在枕頭上,薑晚吟有些擺爛。


    既然過不去,她也不想多費腦筋了。


    最好是沒有牽連,省得她跟著擔驚受怕的。


    那個時候流氓罪嚴重的可是要挨槍子兒的。


    薑晚吟拍拍自己的小心髒,看到床頭櫃上水杯裏的水,她才感覺自己口幹舌燥。


    一晚上驚心動魄,她都顧不上自己是餓了還是渴了。


    現在放鬆下來,隻覺得困得要命。


    一晚上的折騰,她筋疲力盡。


    拉緊了窗簾上透露出來的縫隙,屋子裏的光亮瞬間消失。


    薑晚吟給自己打造了絕佳的睡眠環境。


    倒下去不出十秒鍾,屋子裏已經傳來了均勻的唿吸聲。


    不知過去多久,薑晚吟是被外麵嘰嘰喳喳的小孩吵醒的。


    她迷迷瞪瞪地起床拉開窗簾,外麵的太陽已經直射她房間。


    書桌上的鬧鍾時針指向9,她一個激靈,迅速換了衣服洗漱,騎上自行車,匆匆忙忙往藥鋪裏趕去。


    李家醫館的門前已經排起來長隊,在門外麵就能聞到中草藥的味道。


    “你們今天也是來複查的?”


    排隊的隊伍長,前後等著的人開始話家常。


    “那不是,我今天過來是送錦旗的,這李老啊妙手迴春,往日我女兒來例假的時候都是疼得死去活來,要不是兩個月前我女兒在街上疼得暈倒恰好遇到了李老,以後還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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