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秋穀內,聖靈溪欣然接過陳夙等人遞來的靈草,而後將其輕輕收入空間戒中。


    玄淵靜立在聖靈溪身旁,和聲問道:“今日能否完成所有丹藥的製作?”


    聖靈溪抬頭凝望著玄淵,嫣然一笑:“為了他們和夫君,我定當全力以赴。”


    玄淵心頭一暖,溫柔地看著聖靈溪:“莫要逞強,待我們抵達靈神池安定下來,為夫便與你一同煉製丹藥。”


    聖靈溪微微頷首:“好。”


    話畢,玄淵麵無表情地轉頭,對陳夙等人冷漠言道:“陳夙、興夜寐……你們所有人,先隨我去靈神池。”


    言罷,他轉身邁向靈神池,陳夙等人趕忙緊隨其後。


    在前往靈神池的途中,他們偶遇了龍淵劍派的人,還有他們的大師姐淩如燕。


    淩如燕見到玄淵等人,臉上露出些許驚愕。而她身邊的師弟師妹們,則紛紛露出不屑的笑容。其中一個名叫張秉的弟子更是走出隊列,嘲諷起玄淵來:“喲,這不是玄淵嗎?怎麽帶著這麽一群窩囊廢來靈神池啊?這裏也是你們能來的地方?”


    玄淵微微皺眉,對淩如燕的嘲諷充耳不聞。


    陳夙等人怒目圓睜,死死盯著張秉等人,憤怒地吼道:“你們竟敢說我們是廢物?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張秉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嘲諷道:“說你們是廢物怎麽了?事實勝於雄辯,你們這些人啊,給我們龍淵劍派的弟子提鞋都不配!”


    陳夙等人聽到這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七竅生煙,其中一人怒氣衝衝地反駁道:“上次比試大會,明明就是你們輸給了我們,現在還有臉在這裏大言不慚!到底是誰不如誰,心裏沒點數嗎?”


    張秉被噎得無話可說,但臉上的憤怒之色卻愈發濃烈,他緊緊咬著牙關,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狗屁!”


    興夜寐麵無表情地看著張秉,淡淡地說道:“你別太過分了,我們此行不過是為了到靈神池取得一些靈液罷了,根本沒想與你爭執不休。”


    張秉冷哼一聲,語氣充滿了鄙夷和懷疑:“哼哼,少在這兒裝模作樣了!我看你們就是心懷不軌,妄圖偷竊我們龍淵劍派的獨門秘籍!”


    玄淵聽聞此言,臉色驟然一變,陰沉似水,他義正言辭地迴應道:“張秉,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們隻是單純地前來求取靈液,從未動過偷竊貴派秘籍的念頭,請你不要信口胡謅,汙蔑好人。”


    張秉雙手抱於胸前,滿臉不屑地冷哼道:“哼,誰知道你們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我可警告你,玄淵,識相的就趕緊把龍淵劍秘籍交出來,不然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陳夙聞言,臉色一沉,迴應道:“你別太過分了。我們根本就沒偷你們的秘籍,你這分明就是無中生有、胡攪蠻纏!”


    張秉聽後,又是一聲冷笑:“哼,我無理取鬧?依我看啊,明明是你們做賊心虛罷了。像你們這種成天鬼鬼祟祟的家夥,絕對不會是什麽良善之輩。”


    這時,萬壽君忍不住站了出來,用手指著張秉,怒聲斥道:“你簡直欺人太甚!我們此次前來隻為取得靈液,壓根兒沒想過要偷竊你們的秘籍。你若繼續這般蠻橫無理,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然而麵對萬壽君的警告,張秉卻絲毫不放在心上,甚至還挑釁般地再次冷哼一聲,輕蔑地說:“哼,你不客氣又如何?難不成你覺得自己有能耐打贏我不成?”


    玄淵也開口說道:“我本不想和你們動手,但是你們要是再這樣無理取鬧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張秉身邊的師兄師弟們紛紛附和道:“哼,玄淵你不客氣又能怎麽樣?你以為你能打得過我嗎?”


    張秉昂首挺胸,臉上滿是傲慢與不屑,似乎他所說的一切都是天經地義、毋庸置疑的一般,隻聽他開口說道:“上次那場比試不過是你湊巧贏了罷了,如果不是運氣好,就憑你那空靈界三重的微末修為,又怎會有資格成為我們大師姐的敵手?”


    玄淵轉頭望向始終沉默不語的淩如燕,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告意味,沉聲道:“我本不願與你動手,但若你繼續放任他們這般無理取鬧下去,休怪我對你毫不留情!”


    言罷,他毅然轉身,邁步向著靈神池所在之處行去。


    陳夙等人見狀,不敢怠慢,急忙緊隨其後。


    淩如燕凝視著玄淵等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心頭百感交集,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而張秉則在一旁喃喃自語道:“哼,真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居然還敢跟我們大師姐較勁。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少能耐,待我得到龍淵劍秘籍之時,定要讓你們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狂妄自大!”


    淩如燕橫眉冷對,瞪著張秉,憤然說道:“那秘籍本就是玄淵的東西!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我們既然與玄聖靈宗有賭約,還是少與他們發生爭執為妙!”


    “明白了嗎!”淩如燕言罷,便拂袖而去,緊跟在玄淵他們身後。


    張秉聽了淩如燕的話,心中忿忿不平,他暗想:“大師姐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外人說話,著實令人失望!”


    他憤憤不平地嚷嚷道:“大師姐,你怎能如此言說呢?那秘籍分明就是我們龍淵劍派的鎮派之寶,怎會是玄淵的東西呢?”


    淩如燕眉頭緊蹙,說道:“張秉,你難道忘了嗎?那秘籍本就是玄淵所有,我們與玄聖靈宗有約在先。”


    “若我能接下玄淵三招,他就會將秘籍拱手相讓。這是我們事先約定好的,你休要在此胡攪蠻纏了。”


    張秉卻心有不甘地說道:“大師姐,我們豈能就此認輸?我們定要想方設法戰勝玄淵,將秘籍奪迴!”


    淩如燕微微搖頭,歎息道:“張秉,你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玄淵實力高深莫測,我們實在難以將其擊敗。況且,我們也不能違背賭約,否則會讓我們龍淵劍派的名譽一落千丈。”


    張秉聽了淩如燕的話,心中的怒火愈發熊熊燃燒,他吼道:“大師姐,你這是在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我們龍淵劍派豈能輸給玄聖靈宗?”


    淩如燕見張秉如此固執,心中的怒氣也如火山一般噴湧而出,她怒斥道:“張秉,你若再這般胡攪蠻纏,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張秉見淩如燕動了真怒,便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不敢再吭聲了。他在心中暗暗發誓:“哼,等我拿到龍淵劍秘籍,一定要讓玄淵他們好看!”


    此時,玄淵等人已抵達靈神池畔。


    玄淵凝視著靈神池中的靈液,心中暗想:“真胤禛這人雖然性格暴躁,難以相與,但這些珍貴的靈液卻留在下界,賜予了有緣人。”


    他正陷入沉思,猛然間,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他警覺地迴頭一瞥,隻見張秉等人正氣勢洶洶地朝他們逼近。


    張秉站定在玄淵麵前,用充滿挑釁的語氣喊道:“玄淵,你不是很了不起嗎?有膽量和我一決雌雄嗎?”


    玄淵眉頭緊蹙,迴應道:“張秉,你別以為我怕你。我隻是覺得和你交手是在浪費時間。”


    張秉卻不依不饒,繼續說道:“玄淵,你這是在退縮嗎?你要是沒膽量和我打,就把秘籍交出來!”


    陳夙聽到張秉的這番話,心中的怒火比玄淵還要熾烈,他怒不可遏地說道:“張秉,你不要得寸進尺!當初說得很清楚,這秘籍本來就是玄淵兄的!”


    “而且!當初打賭時你們可是答應了的,讓你們大師姐和玄淵兄過三招,哪怕隻是摸到一絲衣袖都算一招!”


    “你們難道想出爾反爾?”


    張秉見玄淵如此決絕,心中無奈更甚。


    他深知,自己絕非玄淵對手,若強行搶奪秘籍,無異於自討苦吃。


    他思忖片刻,說道:“玄淵,不如我們打個賭吧。若我勝了你,你須將秘籍交予我。若我輸了,我便不再糾纏你。如何?”


    玄淵略作思索,答道:“好,我應你。隻是,我們該如何賭呢?”


    張秉道:“我們就比試誰能在靈神池中堅持更久。誰先支撐不住,誰便輸了。”


    玄淵點頭應道:“好,就依此辦。”


    於是,二人踏入靈神池。靈神池中的靈液濃稠如漿,令人倍感沉重。


    張秉甫一進入靈神池,便覺一股強大壓力洶湧而至。他咬緊牙關,苦苦支撐。


    而玄淵則顯得遊刃有餘,在靈神池中悠然遊動,仿佛絲毫未受影響。


    時光流轉,分秒流逝,張秉的麵色愈發蒼白,身軀亦開始顫抖不止。反觀玄淵,卻依舊鎮定自若,臉上甚至還掛著一抹淺笑。


    終於,張秉再也堅持不住,從靈神池中踉蹌而出。他看著玄淵,歎道:“我輸了,秘籍歸你了。”


    玄淵微微頷首,表示認可,然後開口說道:“你倒是守信之人。然而,我期望自此之後,你切莫再來糾纏於我。”


    張秉迴應道:“好,我應允於你。隻是,你莫要過早自滿。終有一日,我必將戰勝你!”


    玄淵凝視著張秉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暗自思忖:“此子雖說稍顯執拗,倒也不失為一個言出必行之人。但願他日後潛心修行,不再滋生事端。”


    正在此時,淩如燕邁步而來,她的目光掃過張秉,隨後落在玄淵身上,嬌聲說道:“方才那場賭約不作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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