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休想!”


    陳瀟被他唿出的溫熱氣體打在臉上。


    麵紅耳赤的別開目光。


    陳定水和尤氏是想要跟著進臥房的。


    還沒抬腳,就見那門關上了。


    驚了一跳。


    陳定水覺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穩妥,要去推門。


    尤氏忙把人攔住,道:“你等等,我看他們倆那眼神兒,可不清白。咱們去那邊看。”


    說著,指了指院子裏,臥房朝南開的窗戶。


    陳定水立刻拉住媳婦。


    指了指臥室門上的小窗戶。


    這裏就有,不用跑院子裏去。


    二人默契的點頭,用口水把窗戶紙戳了個小孔。


    就見裏頭。


    閨女把人往炕那邊一推。


    壓著氣說道:“你這個騙子,你跟我說你叫沈穎,但實際你叫沈星河對嘛?”


    相較於欺騙了所有人,她理所當然覺得沈穎隻欺騙了她一個。


    沈穎武功高強,早就聽到陳定水戳窗戶紙的聲音了,他也是在那個時候放開的陳瀟。


    眼下被陳瀟一推,順勢躺在炕上。


    給陳瀟一副他很好欺負的樣子。


    委屈巴巴道:“天地良心,我從頭到尾都沒騙過你,我的確是叫沈穎。


    星河是我的字。”


    “啥玩意兒?!”


    陳瀟有一瞬間的懵逼。


    沈穎從炕上爬起來,柔聲道:


    “我說我,姓沈,名穎,字星河。”


    我認真跟你母親和弟弟自我介紹過的,是你們的弟弟自願喊我星河哥哥的。”


    “這…可是,你怎麽沒跟我說過!”


    “你也沒問過我啊,上次見麵,那樣的情況…”


    陳瀟想起那時候她正在客棧泡澡,臉又紅了紅。


    “看看,看看,是老相識。”


    尤氏悄悄戳陳定水的胳膊。


    “可是,你也不能搶我看好的人啊!你一個大男人,你買倆小女孩迴家想幹嘛!你知不知道,我買她們是為了救她們!”


    “我猜到你要救她們了,我想買下來送給你。


    畢竟她們也可以幫我照顧你和瑤光。”


    “看看,還是個貼心的。”


    尤氏又悄悄跟陳定水說了這麽一句。


    想了想覺得哪裏不對勁:


    “等等…他怎麽知道咱們小外孫女叫瑤光?”


    屋內,陳瀟紅著臉,沒好氣的朝他翻白眼:“不用你假好心,你不添亂,我就謝天謝地。”


    “嗯哼,所以呢。”


    沈穎沒再說話,坐在泥巴炕沿上,意有所指的朝陳瀟抬了抬臉頰。


    結合剛才他伏在陳瀟耳邊說的話,那意思十分明顯。


    快來親他快來親他。


    陳瀟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但是想著爹娘在堂屋又看不到。


    猶豫了一下下。


    就慢悠悠的走到了炕邊。


    她彎腰去親沈穎臉頰的時候。


    沈穎在尤氏和陳定水的視線盲區踢了陳瀟的小腿一下。


    陳瀟吃疼,整個身體失去平衡,直直朝沈穎撲去。


    沈穎驚叫一聲,順勢抱著她躺倒在光禿禿的泥炕上。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伏在了沈穎的胸膛裏。


    “吼!”


    外麵尤氏一個沒忍住,發出倒抽氣聲,忙抱住陳定水的胳膊。


    陳瀟要罵沈穎的話,在聽見尤氏聲音的瞬間都咽迴了肚子。


    她扭頭向門看去,就見嶄新的窗戶紙上,一個黑色的小洞格外明顯。


    她的爹娘!竟然在偷看!


    瞪了使壞的沈穎一眼。


    她氣唿唿的從沈穎身上爬起來,打開門,看見堂屋抱著孩子的兩人正要溜之大吉。


    尤氏一手抱著瑤瑤,另一隻手拚命的擺來擺去,紅著臉道:“你們,繼續,我和你爹,啥也沒看到。”


    說罷,拉著陳定水兩步跨出了堂屋,還貼心的關好了門。


    陳瀟急了,跟出來解釋:“娘,你們誤會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唉唉,娘沒多想,都是正常的。”


    尤氏挑挑眉毛,一副娘都懂的樣子。


    壓低聲音問:“這個,是真的男人吧?”


    “哎呀!娘!”


    陳瀟羞得臉紅的要滴血了。


    前幾日撿瑤光的時候,同乘一匹馬迴來,就…


    哎呀!


    她氣唿唿的進去把沈淼拽出來,臉紅脖子粗道:“你說!”


    “額…”沈穎的臉比她的還紅,不光臉紅,耳朵都是紅的。


    他拱手對陳定水和尤氏行禮,把所有的一切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陳叔,嬸子,是星河失禮了,冒犯了姑娘,都是星河的錯,還望嬸子和叔見諒。”


    陳瀟在一邊點頭:“對,對,就是這麽迴事。”


    陳定水和尤氏都看見自家閨女跟餓狼一樣,生撲人家,還逼著人家都認下,隻覺尷尬。


    然而讓他們意外的是,人家還真就全部應下了。


    被人占了便宜,還要替輕薄他的人攬罪。


    不光尤氏覺得這個青年真不錯,陳定水也滿意了。


    都笑著點頭。


    就聽沈穎繼續道:


    “在下既無婚約在身,也從未娶妻,今年二十有六,在衙門攬了個差事。


    若是姑娘願意…”


    “什麽差事啊?”陳定水問,既然都要當他女婿了,可不得問清楚一點。


    “縣令。”


    “哦,縣令啊。啊?縣令?”


    陳定水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他不敢置信的問:“你去衙門找了個縣令的差事?”


    有那麽一瞬間,陳定水寧願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問題。


    沈穎貼心解釋:“不是我自己找的,我本是上任科舉,皇上欽點的探花郎,丞相有意招我為婿,我拒絕了,被雪藏一年多,去年冬天才被下放至本縣任職。”


    “那我們,是不是得給縣令大人行禮?”


    尤氏抱著孩子,苦哈哈的看著陳定水,不知該不該跪。


    按理說,民見官得跪。


    可現在這情景,怕不是星河公子要跟他們提親。


    他們是長輩,哪有嶽父大人跪女婿的。


    丈母娘跪女婿也不成體統啊!


    “陳叔,陳嬸兒,今日我以晚輩身份拜見,要行禮也該我行禮才是。實不相瞞,我早已心悅陳瀟,如今既然壞了她名聲,我願意娶她為妻,一生一世一雙人。”


    “等等!我…沈穎!你別太離譜!”


    陳瀟見沈穎越說越離譜,連忙開口阻止。


    沈穎聞言,臉上閃過受傷。


    眉眼和唇角耷拉下去。


    跟被人澆了涼水一樣。


    整個人兒瞬間變得蔫兒吧唧的。


    “瀟兒可是不喜歡我?可若是不喜歡我,為何要…”


    “哎,這孩子害羞呢!她喜歡,她哪兒能不喜歡!”


    尤氏和陳定水見公子有意,陳瀟無情。


    忙掐了閨女胳膊一把,讓她好好說話。


    陳瀟震驚。


    從小到大,她娘從沒打過她!


    上次擰她耳朵的不算。


    現在,為了沈穎,她娘竟然擰她!


    到底她是親生的,還是沈穎是親生的!


    雖然認真算起來,她是穿越者,也不算是親生的…


    她揉著胳膊,眼神四處亂瞟:“把那倆丫頭讓給我,今日之事,我就原諒你!”


    “讓我買了送給你吧!”


    “不必,我日後還要還給金嬸子的,買她們不過是權宜之計。”


    “你不怪我就好,你照顧女兒辛苦了,那我幫你們寫賣身契。”


    “我再說一遍,那是我女兒。”


    “也是我女兒啊,你還記得我給她起名字時說的話嗎?


    瑤光乃北鬥七星勺柄第一子,亦是星河之子,象征著希望。”


    “你!”


    陳瀟氣的朝他齜牙咧嘴。


    她那時候又不知道他叫星河!


    “行了行了,這個話題以後再說,咱們快去寫契書,再磨蹭下去天就黑了。”


    幾人商議妥當。


    打開門出來,沈穎又恢複成了清冷書生的模樣。


    淡漠道:“君子不奪人所好,既然陳姑娘想要,那我也不便搶奪。


    我就不買了。”


    “啊…這…別啊!”


    大強爹看著到嘴的銀子飛走了,坐地上就要哭。


    陳瀟扯著嗓子吼他:


    “七兩銀子!到底還賣不賣!


    賣的話現在就迴去寫契書!


    不賣快走!”


    “賣!賣!”


    馬大強和他爹可不敢再鬧了。


    再鬧下去天都要黑了。


    一行人又去馬大強家,讓沈穎就著村長留下來的筆墨紙硯寫了賣身契。


    陳瀟看了看,沒有問題,簽字畫押,給了馬大強銀子。


    金氏安慰馬小花和馬小草去陳家要聽話,要多幹活。


    兩個小姑娘也知道去伺候陳瀟已經是她們最好的歸宿了,乖巧的點頭。給親爹親娘磕了個頭。


    又給陳定水,尤氏,陳瀟一家人磕了個頭。


    起來去驢車旁邊等著。


    她們不當下人的時候,都沒坐過驢車。


    現在當丫環,成了奴籍,低人一等,驢車自然更坐不得了。


    隻等著陳家人駕著驢車出發,她們就跟上。


    兮意冰寒可沒那麽多想法,利索的坐上驢車,拍了拍身旁的空地,喊小花小草快上來。


    小花小草想著剛才那些人都喊沈穎公子。


    也學著喊:“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四公子。”


    陳兮幾個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說:“別…別…就叫哥吧,叫公子什麽的,怪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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